程望從辦公桌前起身，眼神溜過劉願瞬間彎了眼睛，朝張舒甜笑了笑:“小願剛才和我說，想請你吃頓飯。”
他也沒能想到這兩個人能想到一起，都想請對方吃飯。
張舒甜看到他朝自己笑的時候還有些驚訝，很少見他笑，這次還是因為劉願才笑的。
她看了看一旁的劉願，解釋說:“今天在辦公室發生的事是因為我挑起的，和小程總沒有任何關係，所以我來請你們吃飯，你們選地方就行。”
她平時去的地方都是一些高消費的餐飲店，光是看她平時穿的衣服和身上散發的氣質，劉願就覺得自己來選可能不會讓張舒甜覺得稱心如意。
當著麵又不能說，劉願提前應了下來，見張舒甜坐在她旁邊不走，她不知道怎麽才能和程望好好溝通商量。
“我去下廁所。”
借著去廁所的幌子，她拿著手機出去給程望發了幾條消息，默默站在衛生間門口焦急等待程望給她回複。
眼看著下班時間到了，她還守在衛生間裏等消息。
照平時，程望不應該拿出來手機看消息嘛，居然不看消息也不問她怎麽還不出來。
同時，在辦公室裝模作樣看最近新品服裝樣圖的程望根本沒動手機，他翻著手裏的樣圖冊子，抬了抬眼:“除了那個試衣模特，別的都已經拍好了？”
“對。”張舒甜回了回神，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
因為劉願等了好幾分鍾怕他們好奇自己在幹嘛，又等不到程望的消息，隻好心情忐忑的回了辦公室。
“走吧。”程望見劉願回來了，也沒問劉願為什麽去衛生間半天才回來。
這一路走到停車場，程望一直沒有想過拿出來手機看，也不知道劉願在想什麽。
畢竟他每次和劉願在一起都不喜歡看手機，有什麽事一般也都是直接當麵說。
見劉願一直走神，他伸手敲了敲劉願的額頭，身子擋在了劉願身前:“怎麽了？一直發呆。”
“沒有。”劉願猛地後退，揉了揉額頭，跟著他上了車。
好在張舒甜是自己開車，沒有坐在程望的車上。
“你剛才一直不看手機，沒看到我給你發的消息啊？”劉願拿出來手機給他看自己發的消息。
“嗯？發什麽消息？”程望拿出自己的手機看，看到半個小時前劉願發給他的話。
主要是在問他去哪家餐廳，吃什麽，劉願沒有主見，也怕自己選的地方讓張舒甜不滿意。
開在他前麵的車朝他滴了滴喇叭，車窗緩緩降下來，等程望把車窗也降下來，車裏的張舒甜探出頭開口問:“小程總，去哪家餐廳？可以把位置發過來嗎？”
程望收起手機回複:“嗯……我跟小願商量一下。”
商量一下，意思就是讓張舒甜在一邊等著他們商量。
劉願心裏有種得罪人的感覺，看著手機有些沒耐心，總想快點選一家合適滿意的餐廳，怕張舒甜等的久了會煩。
程望看出來她不想慢慢挑選，就找了一家程瑞康和田婧怡之前經常帶他去的一家餐廳，而且張舒甜也熟悉。
餐廳裏麵是西式風格的裝修，裏麵看起來很高級，因為時間還早，店裏幾乎沒什麽人。
過來的服務員不知道把菜單給誰，見張舒甜抬頭看了她一眼，立馬把菜單給了張舒甜。
“小程總，看看女朋友喜歡吃什麽。”張舒甜看都沒看一眼菜單，直接把菜單放到了對麵的程望和劉願中間。
被眼前妝容豔麗的大姐姐這麽關心，劉願紅著臉有些不好意思，彎著眼睛笑了笑，嘴邊的小梨渦露了出來。
“想吃什麽？”程望把菜單往劉願手邊挪了挪，身子也靠的劉願近了些。
不過他一直都沒有關注菜單裏都有什麽，眼睛看著劉願笑時露出來的梨渦，好想親親她的臉蛋。
劉願看他們推來推去，誰也不肯看菜單，隻好自己來挑選了。
在他們三個人的飯局裏，總覺得自己被兩個人當做小朋友一樣哄著，明明程望比她還小，這下顯得她才是最小的那個人。
菜單捏在她手裏，她的眼睛慌亂的在一群沒有聽過的菜名裏瞥，一個菜都不認識，可能食材她吃過，不過她真的沒聽過這些菜的名字。
不愧是程望選的好餐廳，連菜名都聽起來讓人陌生。
三個人盯著她，程望盯著她沒什麽，張舒甜和一旁的服務員都在盯著她看，真的會很不好意思。
“嗯……”
程望似乎看出了她的難言之隱，勾起嘴角摸了摸她的頭，隨後看向張舒甜:“喜歡就點，沒關係，舒甜姐有錢。”
這句話下來，張舒甜沒忍住捂著嘴笑了。
因為程望的玩笑話，劉願心情倒也舒緩了不少，說話還是有些扭捏，聲音很小:“這個肉眼牛排……”
她的手指在菜單上點了點，怕程望不知道什麽意思，又說:“牛排幾分熟比較合適啊？”
“一般的話，牛排熟度是單數的，不同的熟度會影響口感，像你說的比較合適的應該是五分或者七分。”程望靠在她身邊耐心和她普及知識的聲音不算大，也不覺得有什麽好奇怪的地方。
人都有接受新事物嚐試新事物的機會，第一次都會有問題有疑惑，很正常不過。
很幸運，劉願不需要覺得局促不安，她有一個任何時刻都對她有耐心的程望。
“肉眼牛排是嗎？”
“嗯，要五分熟可以嗎？”
“可以的，五分熟的吃起來剛剛好，肉質鮮嫩多汁，口感豐富，您可以空口吃也可以蘸醬吃。”
“這個。”劉願的手指在了金槍魚凱撒沙拉上，看了看程望，又看了看張舒甜。
張舒甜笑著回應她，被她的拘謹刺痛了一下，看著對麵的程望，不知覺間突然想起了她第一次陪同程瑞康和田婧怡吃飯的時候。
那個時候她剛初入社會，經過她爸的介紹有機會去wish工作，當時加班完帶她吃飯的程瑞康和田婧怡也是同樣坐在她的對麵，用和藹溫柔的目光盯著她看，讓她拿著菜單隨便點菜。
現在坐在對麵的兩個人身上有他們的影子，多相處一秒都會讓她覺得舒服，讓她這個本來打算一輩子不結婚的女人突然又糾結著想談戀愛了。
真的遇到一個想讓她談戀愛結婚的人，或許就不用堅持不婚一個人過了。
“還有這個蝦，西班牙迷迭蝦。”
“薩拉米披薩。”
“香草黑鬆露油薯條。”
“蒜香黃油烤黃金生蠔。”
“……”
最後三個人協調一致，又加了三份羅勒鬆子醬鮮蝦意大利麵。
服務員小姐姐也很禮貌，耐心記下他們點的菜，詢問了忌口。
“今天下午的事，我知道是我個人原因，小程總，劉願，對不起。”
“平時在公司我的人緣不怎麽好，也知道大家背地裏不太喜歡我，他們說兩句也沒什麽，隻是我不太能接受他們嘴裏造謠的話，也不想讓你們因為這種事影響到感情。”
張舒甜垂下眼睛，從她口中說出的話聽起來有些難過。
一個一心撲在自己事業上的女人，誰都沒有招惹議論過，不被討喜不被理解，還被一些男人造謠，她不可能不在意。
程望摩挲著手指上的戒指，漫不經心的抬起了頭:“錯不在你。”
“思想惡臭的人，他們習慣把別人看的像他們一樣肮髒，像他們泥潭混雜的心，永遠不會尊重別人。”
“就是就是。”劉願不知道說什麽，隻能小聲應和。
程望瞥了劉願一眼，嘴角不受控製的微微勾起，他伸手摸了摸劉願的頭，手腕上的小皮筋和手表赤裸裸露了出來。
還是劉願送他的手表，除了洗澡平時隻要不怎麽沾水他都不會摘下來。
“怎麽這麽乖啊？”
聽劉願應和自己說話，他眼裏的光都變得柔和起來了。
“什麽啊……”劉願抓住他的手放在了桌上，抬頭看了看張舒甜，和張舒甜對視了一眼，忍不住尷尬的低下了頭。
紅赤赤的耳根像是生動有趣的畫，讓人著迷。
一道道菜上來，劉願忍不住拿出了手機。
剛打開相機，突然想起來張舒甜在對麵看著她，心裏一下就變得不好意思起來，也不想給眼前的美食拍照了。
張舒甜看著她的小動作，自己也拿出了手機:“我出來吃飯也喜歡拍照，很有意義。”
就當是記錄分享普通又精彩的日常生活，無形之中治愈自己。
程望雙手放在桌上，見劉願不敢拿手機拍，幫她拿著她的手機好好拍了幾張圖。
“這兩張怎麽樣？”
“好……”
劉願接過他手裏的手機，沒敢仔細看他拍的好不好，拿起刀叉嚐了嚐手邊的肉眼牛排。
“怎麽樣？”程望看著她問。
“好吃。”劉願鼓著一邊的腮幫子，抬眼看了看他。
三個人吃著飯開始聊起了天，就算張舒甜已經三十了，和眼前兩個二十出頭的人也沒什麽代溝，平時看她高冷不愛交流說話，喝了兩杯紅酒直接就開始放飛自我了。
“你別喝了。”程望的手搭在劉願手背上，試圖阻止她繼續喝酒。
紅酒喝多了也會醉，好久沒看劉願喝酒，一時也不想讓她喝多。
劉願有點倔，和他僵持著就是不肯鬆手，空出來的一隻手捏起兩根手指在眼前比劃:“我不醉，就喝了那麽一點點。”
“小程總，你女朋友，你，別管，女孩子開心第一，她喝多了我送她回去，我開車來的，你放心！”張舒甜紅著一張臉，眼皮都耷拉了，還是強撐著把瓶子裏最後的酒都倒進了杯子裏。
說讓程望放心，不如說擔心，現在他不僅要把劉願搭理好，還要想辦法把張舒甜也送回家。
張舒甜都喝暈了，趴在桌上睡起來，今天隻能把車先放在這裏了。
桌上的幾道菜都沒怎麽動過，劉願不想浪費，拉著程望一起吃，努力少了些浪費。
“你坐好別亂走，我去給你拿瓶水。”程望拿著自己的手機起身，囑咐好劉願還不放心的回頭看了看她。
拿著一瓶礦泉水結完賬拿著消費單回來，看劉願還聽話的坐在原來的位置沒動，他走過來伸出了手:“暈不暈？”
劉願腦子有些恍惚，她呆呆坐著總覺得頭腦暈乎乎的，但是又不想讓程望看不起她，伸手搭在程望手中站起來:“不暈。”
知道程望要笑她，她還刻意為了證明自己不暈原地轉了個圈。
程望就站在她身前牽著她的手，兩個人像是跳舞一樣。
一圈下來，劉願腳都站不住，直接栽進了程望懷裏。
“你拌了我……”
“對不起，對不起，都怪我。”程望表麵道歉真誠，心裏已經對劉願沒辦法了，隻能無奈的笑。
他女朋友任何時候都好可愛，紅了臉撒嬌更可愛，真的一點都抵抗不住。
“喝口水。”程望擰開了瓶蓋把水遞到了劉願手邊。
劉願眯著眼睛看手裏的一瓶水，喝了一小口就不喝了，禮貌的把瓶蓋擰好，抱著瓶子跟在了程望身後。
“別亂走。”程望扭頭去把張舒甜叫醒，扶著她又拉著劉願的手一路到了車前。
張舒甜躺在後座上，包和手機被程望放在了一起。
隻是路上睡了短短一小覺，她的酒意很快就消退了不少，頭腦慢慢開始清醒。
“謝謝，我現在清醒多了，不用擔心。”張舒甜下車朝程望和劉願擺了擺手。
劉願趴在車窗旁看著張舒甜慢慢走進小區，對著空氣吹了兩口:“呼~”
每呼出一口氣，唇邊都是麻麻的感覺，困得眼睛睜不開，她還是不願意閉上眼睛好好睡一覺。
程望把她那邊的車窗往上升了升，好奇她在做什麽:“幹什麽呢？”
劉願靠在椅背上，把椅背往後拉了拉，可以傾斜著往後躺。
她的手撐起兩邊，受安全帶的限製，隻能盡可能離程望近點。
看著程望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看，她本就泛紅的臉變得越來越燙。
泛紅的唇邊動了動，一口酒精的味道呼之欲出。
她就這樣和程望越靠越近，解開了勒著自己的安全帶，伸出手環住了程望的脖子。
臉頰蹭了蹭程望的鼻尖，胃裏湧上來的惡心卡在喉嚨上不去下不來，她委屈巴巴的聲音傳來:“我聞到我嘴裏的酒味了，想吐……”
他也沒能想到這兩個人能想到一起，都想請對方吃飯。
張舒甜看到他朝自己笑的時候還有些驚訝，很少見他笑，這次還是因為劉願才笑的。
她看了看一旁的劉願，解釋說:“今天在辦公室發生的事是因為我挑起的，和小程總沒有任何關係，所以我來請你們吃飯，你們選地方就行。”
她平時去的地方都是一些高消費的餐飲店，光是看她平時穿的衣服和身上散發的氣質，劉願就覺得自己來選可能不會讓張舒甜覺得稱心如意。
當著麵又不能說，劉願提前應了下來，見張舒甜坐在她旁邊不走，她不知道怎麽才能和程望好好溝通商量。
“我去下廁所。”
借著去廁所的幌子，她拿著手機出去給程望發了幾條消息，默默站在衛生間門口焦急等待程望給她回複。
眼看著下班時間到了，她還守在衛生間裏等消息。
照平時，程望不應該拿出來手機看消息嘛，居然不看消息也不問她怎麽還不出來。
同時，在辦公室裝模作樣看最近新品服裝樣圖的程望根本沒動手機，他翻著手裏的樣圖冊子，抬了抬眼:“除了那個試衣模特，別的都已經拍好了？”
“對。”張舒甜回了回神，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
因為劉願等了好幾分鍾怕他們好奇自己在幹嘛，又等不到程望的消息，隻好心情忐忑的回了辦公室。
“走吧。”程望見劉願回來了，也沒問劉願為什麽去衛生間半天才回來。
這一路走到停車場，程望一直沒有想過拿出來手機看，也不知道劉願在想什麽。
畢竟他每次和劉願在一起都不喜歡看手機，有什麽事一般也都是直接當麵說。
見劉願一直走神，他伸手敲了敲劉願的額頭，身子擋在了劉願身前:“怎麽了？一直發呆。”
“沒有。”劉願猛地後退，揉了揉額頭，跟著他上了車。
好在張舒甜是自己開車，沒有坐在程望的車上。
“你剛才一直不看手機，沒看到我給你發的消息啊？”劉願拿出來手機給他看自己發的消息。
“嗯？發什麽消息？”程望拿出自己的手機看，看到半個小時前劉願發給他的話。
主要是在問他去哪家餐廳，吃什麽，劉願沒有主見，也怕自己選的地方讓張舒甜不滿意。
開在他前麵的車朝他滴了滴喇叭，車窗緩緩降下來，等程望把車窗也降下來，車裏的張舒甜探出頭開口問:“小程總，去哪家餐廳？可以把位置發過來嗎？”
程望收起手機回複:“嗯……我跟小願商量一下。”
商量一下，意思就是讓張舒甜在一邊等著他們商量。
劉願心裏有種得罪人的感覺，看著手機有些沒耐心，總想快點選一家合適滿意的餐廳，怕張舒甜等的久了會煩。
程望看出來她不想慢慢挑選，就找了一家程瑞康和田婧怡之前經常帶他去的一家餐廳，而且張舒甜也熟悉。
餐廳裏麵是西式風格的裝修，裏麵看起來很高級，因為時間還早，店裏幾乎沒什麽人。
過來的服務員不知道把菜單給誰，見張舒甜抬頭看了她一眼，立馬把菜單給了張舒甜。
“小程總，看看女朋友喜歡吃什麽。”張舒甜看都沒看一眼菜單，直接把菜單放到了對麵的程望和劉願中間。
被眼前妝容豔麗的大姐姐這麽關心，劉願紅著臉有些不好意思，彎著眼睛笑了笑，嘴邊的小梨渦露了出來。
“想吃什麽？”程望把菜單往劉願手邊挪了挪，身子也靠的劉願近了些。
不過他一直都沒有關注菜單裏都有什麽，眼睛看著劉願笑時露出來的梨渦，好想親親她的臉蛋。
劉願看他們推來推去，誰也不肯看菜單，隻好自己來挑選了。
在他們三個人的飯局裏，總覺得自己被兩個人當做小朋友一樣哄著，明明程望比她還小，這下顯得她才是最小的那個人。
菜單捏在她手裏，她的眼睛慌亂的在一群沒有聽過的菜名裏瞥，一個菜都不認識，可能食材她吃過，不過她真的沒聽過這些菜的名字。
不愧是程望選的好餐廳，連菜名都聽起來讓人陌生。
三個人盯著她，程望盯著她沒什麽，張舒甜和一旁的服務員都在盯著她看，真的會很不好意思。
“嗯……”
程望似乎看出了她的難言之隱，勾起嘴角摸了摸她的頭，隨後看向張舒甜:“喜歡就點，沒關係，舒甜姐有錢。”
這句話下來，張舒甜沒忍住捂著嘴笑了。
因為程望的玩笑話，劉願心情倒也舒緩了不少，說話還是有些扭捏，聲音很小:“這個肉眼牛排……”
她的手指在菜單上點了點，怕程望不知道什麽意思，又說:“牛排幾分熟比較合適啊？”
“一般的話，牛排熟度是單數的，不同的熟度會影響口感，像你說的比較合適的應該是五分或者七分。”程望靠在她身邊耐心和她普及知識的聲音不算大，也不覺得有什麽好奇怪的地方。
人都有接受新事物嚐試新事物的機會，第一次都會有問題有疑惑，很正常不過。
很幸運，劉願不需要覺得局促不安，她有一個任何時刻都對她有耐心的程望。
“肉眼牛排是嗎？”
“嗯，要五分熟可以嗎？”
“可以的，五分熟的吃起來剛剛好，肉質鮮嫩多汁，口感豐富，您可以空口吃也可以蘸醬吃。”
“這個。”劉願的手指在了金槍魚凱撒沙拉上，看了看程望，又看了看張舒甜。
張舒甜笑著回應她，被她的拘謹刺痛了一下，看著對麵的程望，不知覺間突然想起了她第一次陪同程瑞康和田婧怡吃飯的時候。
那個時候她剛初入社會，經過她爸的介紹有機會去wish工作，當時加班完帶她吃飯的程瑞康和田婧怡也是同樣坐在她的對麵，用和藹溫柔的目光盯著她看，讓她拿著菜單隨便點菜。
現在坐在對麵的兩個人身上有他們的影子，多相處一秒都會讓她覺得舒服，讓她這個本來打算一輩子不結婚的女人突然又糾結著想談戀愛了。
真的遇到一個想讓她談戀愛結婚的人，或許就不用堅持不婚一個人過了。
“還有這個蝦，西班牙迷迭蝦。”
“薩拉米披薩。”
“香草黑鬆露油薯條。”
“蒜香黃油烤黃金生蠔。”
“……”
最後三個人協調一致，又加了三份羅勒鬆子醬鮮蝦意大利麵。
服務員小姐姐也很禮貌，耐心記下他們點的菜，詢問了忌口。
“今天下午的事，我知道是我個人原因，小程總，劉願，對不起。”
“平時在公司我的人緣不怎麽好，也知道大家背地裏不太喜歡我，他們說兩句也沒什麽，隻是我不太能接受他們嘴裏造謠的話，也不想讓你們因為這種事影響到感情。”
張舒甜垂下眼睛，從她口中說出的話聽起來有些難過。
一個一心撲在自己事業上的女人，誰都沒有招惹議論過，不被討喜不被理解，還被一些男人造謠，她不可能不在意。
程望摩挲著手指上的戒指，漫不經心的抬起了頭:“錯不在你。”
“思想惡臭的人，他們習慣把別人看的像他們一樣肮髒，像他們泥潭混雜的心，永遠不會尊重別人。”
“就是就是。”劉願不知道說什麽，隻能小聲應和。
程望瞥了劉願一眼，嘴角不受控製的微微勾起，他伸手摸了摸劉願的頭，手腕上的小皮筋和手表赤裸裸露了出來。
還是劉願送他的手表，除了洗澡平時隻要不怎麽沾水他都不會摘下來。
“怎麽這麽乖啊？”
聽劉願應和自己說話，他眼裏的光都變得柔和起來了。
“什麽啊……”劉願抓住他的手放在了桌上，抬頭看了看張舒甜，和張舒甜對視了一眼，忍不住尷尬的低下了頭。
紅赤赤的耳根像是生動有趣的畫，讓人著迷。
一道道菜上來，劉願忍不住拿出了手機。
剛打開相機，突然想起來張舒甜在對麵看著她，心裏一下就變得不好意思起來，也不想給眼前的美食拍照了。
張舒甜看著她的小動作，自己也拿出了手機:“我出來吃飯也喜歡拍照，很有意義。”
就當是記錄分享普通又精彩的日常生活，無形之中治愈自己。
程望雙手放在桌上，見劉願不敢拿手機拍，幫她拿著她的手機好好拍了幾張圖。
“這兩張怎麽樣？”
“好……”
劉願接過他手裏的手機，沒敢仔細看他拍的好不好，拿起刀叉嚐了嚐手邊的肉眼牛排。
“怎麽樣？”程望看著她問。
“好吃。”劉願鼓著一邊的腮幫子，抬眼看了看他。
三個人吃著飯開始聊起了天，就算張舒甜已經三十了，和眼前兩個二十出頭的人也沒什麽代溝，平時看她高冷不愛交流說話，喝了兩杯紅酒直接就開始放飛自我了。
“你別喝了。”程望的手搭在劉願手背上，試圖阻止她繼續喝酒。
紅酒喝多了也會醉，好久沒看劉願喝酒，一時也不想讓她喝多。
劉願有點倔，和他僵持著就是不肯鬆手，空出來的一隻手捏起兩根手指在眼前比劃:“我不醉，就喝了那麽一點點。”
“小程總，你女朋友，你，別管，女孩子開心第一，她喝多了我送她回去，我開車來的，你放心！”張舒甜紅著一張臉，眼皮都耷拉了，還是強撐著把瓶子裏最後的酒都倒進了杯子裏。
說讓程望放心，不如說擔心，現在他不僅要把劉願搭理好，還要想辦法把張舒甜也送回家。
張舒甜都喝暈了，趴在桌上睡起來，今天隻能把車先放在這裏了。
桌上的幾道菜都沒怎麽動過，劉願不想浪費，拉著程望一起吃，努力少了些浪費。
“你坐好別亂走，我去給你拿瓶水。”程望拿著自己的手機起身，囑咐好劉願還不放心的回頭看了看她。
拿著一瓶礦泉水結完賬拿著消費單回來，看劉願還聽話的坐在原來的位置沒動，他走過來伸出了手:“暈不暈？”
劉願腦子有些恍惚，她呆呆坐著總覺得頭腦暈乎乎的，但是又不想讓程望看不起她，伸手搭在程望手中站起來:“不暈。”
知道程望要笑她，她還刻意為了證明自己不暈原地轉了個圈。
程望就站在她身前牽著她的手，兩個人像是跳舞一樣。
一圈下來，劉願腳都站不住，直接栽進了程望懷裏。
“你拌了我……”
“對不起，對不起，都怪我。”程望表麵道歉真誠，心裏已經對劉願沒辦法了，隻能無奈的笑。
他女朋友任何時候都好可愛，紅了臉撒嬌更可愛，真的一點都抵抗不住。
“喝口水。”程望擰開了瓶蓋把水遞到了劉願手邊。
劉願眯著眼睛看手裏的一瓶水，喝了一小口就不喝了，禮貌的把瓶蓋擰好，抱著瓶子跟在了程望身後。
“別亂走。”程望扭頭去把張舒甜叫醒，扶著她又拉著劉願的手一路到了車前。
張舒甜躺在後座上，包和手機被程望放在了一起。
隻是路上睡了短短一小覺，她的酒意很快就消退了不少，頭腦慢慢開始清醒。
“謝謝，我現在清醒多了，不用擔心。”張舒甜下車朝程望和劉願擺了擺手。
劉願趴在車窗旁看著張舒甜慢慢走進小區，對著空氣吹了兩口:“呼~”
每呼出一口氣，唇邊都是麻麻的感覺，困得眼睛睜不開，她還是不願意閉上眼睛好好睡一覺。
程望把她那邊的車窗往上升了升，好奇她在做什麽:“幹什麽呢？”
劉願靠在椅背上，把椅背往後拉了拉，可以傾斜著往後躺。
她的手撐起兩邊，受安全帶的限製，隻能盡可能離程望近點。
看著程望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看，她本就泛紅的臉變得越來越燙。
泛紅的唇邊動了動，一口酒精的味道呼之欲出。
她就這樣和程望越靠越近，解開了勒著自己的安全帶，伸出手環住了程望的脖子。
臉頰蹭了蹭程望的鼻尖，胃裏湧上來的惡心卡在喉嚨上不去下不來，她委屈巴巴的聲音傳來:“我聞到我嘴裏的酒味了，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