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考慮的真周到。但也不能送太好的東西喲。”


    “我心裏有數,到時候,在學校遇到事,你就找蔣老師,在外麵遇到事,就找蘭叔。”


    “嗯嗯,哥,我們這幾天……一直住在這裏嘛,好貴的耶,一百一天。”媽媽說的也沒錯,男孩子都壞……凡哥哥也一樣,吃到以後……


    “幾天以後就要走了,難道就為了這幾天就在房東家裏裝網線啊,我可不想便宜那老太婆。反正要碼字,就先在這裏待幾天吧,哥哥也能多陪陪你……”


    “哥哥……更想跟漾漾……做……那個事吧。”看著凡哥那再次火熱起來的目光,低下頭小聲道。


    “哈哈,我要碼字了。”


    大中午的時候,前台的中年婦女讓退房,直接續上。


    一次一天,也不多續。


    見到鈔票,中年婦女自然是熱情的。


    “小夥子,我們這還有飯,要吃點什麽不?”


    “不用。”


    到時候,直接打電話給街上的餐館就行了,在去外麵買衣服的時候,他就已經記了電話。


    那餐館生意很好,鄉裏的“人物”都愛在那吃飯,雖然有親戚是鄉書籍的原因,但也有真材實料。


    一個電話打過去。


    送過來,也就要了半小時。


    一份小炒野豬肚,一份小炒青筍,一份辣椒炒肉,三碗米飯,總共五十塊錢,還送了兩瓶可樂。


    “漾漾,吃這個豬肚啊,養胃的。”


    “青筍也要吃,養顏。”


    “還有小炒肉,味道也不錯。”


    “哥,再吃的話,就要變成豬了。”


    晚上的時候,柳凡提了幾箱各式各樣的罐頭拜訪了班主任,離開之前,還給她家大孫子留了一百塊錢的紅包。


    有這些就夠了。這年頭,也流行送罐頭,保存的久。


    白天練習打字,晚上訓練腰腹,不知不覺間,就到了大學開學的日子。


    到常陵之前,柳凡又去了一趟蘭叔家裏。


    蘭叔不在,就叔母在,親自給幫忙趕了一些家務活後,又給她兒媳婦抱在手裏的孫子塞了五百塊錢。


    做完這一切回到家,爸媽也把東西收拾的差不多了。


    房東也在旁邊。


    罵罵咧咧的。


    “客氣一點!”爸媽脾氣好,他可不會讓,“老太婆,我們的租期本來就是十月份才到期,咋滴,讓你占了一個月便宜,還覺得不夠啊?”


    “你你……”老太婆有些意外柳凡居然敢罵她,“沒家教!如果不是我幾年以前收留你家,你們連住的地方都沒有。”


    “別扯了,你是沒收錢還是咋滴?那年月,租房子的人可沒那麽多,真以為我不知道你那時候報高了價,行了,懶得跟你廢話,快給我讓開。”


    “小凡,客氣一點。”


    “媽,你越是讓她,她越得勁。”


    見房東老太婆氣的離開了,柳凡樂嗬嗬的幫爸媽收著尾。


    “媽,這些雜物就別要了,加起來也不值一百塊錢。”


    “臭小子,有了點錢就嘚瑟了。”


    “聽你兒子的吧。”柳父將木箱子搬了出來,將一些相對有一些紀念意義的東西裝了進去,“你拿著這些東西,還不是讓兒子幫你拿,有這功夫,讓他寫點字,都能賺回來了。”


    “還是老爸理解我啊。”順手將行李箱提了過來,“其他東西都別要了。”


    其實也沒啥東西,畢竟,這邊的家具都是房東老太婆的,當然,都是那種五六十年代的舊家具,破的很。


    走下樓,既然要搬走了,也就不用講究低調了,直接讓提前說好的出租車司機開到了門口。


    ……


    ……


    開往常陵的火車臥鋪車廂裏。


    這幾天一直忙著的柳凡睡了個好覺。


    相比睡之前,醒來的時候,耳中多了許多聊天的聲音,熱鬧了許多。


    每個開放式臥鋪包間都有一個橫出來的小桌子。


    這邊的小桌子上,還有人在打牌,老爸老媽也是其中一員。


    爸媽當著隊友,另外兩人看著也像夫妻。


    “五主過河。”


    一聽就知道是在打升級。


    “小凡,醒了啊。”老爸拿過老媽送過來的五張牌,又送了五張牌過去,介紹道:“這是王叔,這是顏嬸。”


    “王叔,顏嬸。”這兩人的穿著明顯比爸媽好不少,當然,火車上,哪怕是陌生人也能聊到一起,很正常。


    “開始還看不清,你這下來了,看著可比你爸說的長得還帥啊。”王叔戴著一副金絲眼鏡,身上穿的西裝,看著文質彬彬的。


    “瓜子飲料礦泉水啊……”


    “嘿,還成吧,要喝點什麽不?”正好聽到有人過來賣東西。


    “不用不用。”


    “小夥子,要點啥啊?”列車員見柳凡招了招手,立馬停道。


    “來幾瓶健力寶吧,再把這些零食,每樣都拿幾份。”遞過一百塊錢,“多退少補。”


    “夠了夠了。”列車員挺高興,他們都是有指標的,一天要賣多少錢,不然,就要扣工資。


    拿到東西,在兩邊床鋪上分了分,放到兩邊。


    “小兄弟,哪能讓你出錢啊。”金絲男從口袋裏拿出了錢包,抽出了一張百元大鈔。


    “別,王叔。”


    “王老弟,就讓我兒子出吧。”


    “那哪行,大人在這,哪能讓小孩出錢。”


    “王叔,您就別客氣了啦,遇到就是緣分。”


    “好吧。”金絲男見他真不要錢,就將錢收了回來,拿起了一包花生米,撕開,往嘴裏一倒。


    “這味道,沒十幾年前好吃了。”


    “王老弟,那肯定是你這些年吃多了好東西,吃這種花生米,肯定不會覺得有味了。”


    “那倒是。”


    “爸,這邊鋪上沒人?”


    “不是,說起來也是巧,你王叔兒子也是常陵文理學院的,他也是要送兒子去讀書。”


    “那的確巧,啥專業的啊?”


    “曆史係,上洗手間去了。”顏嬸笑道:“也和你一樣,說起來,你們還真有可能是同學。”


    “那是真的巧!”一個係的同學,買在同一個臥鋪車廂


    說著說著,一個帶著眼鏡的胖子走了過來。


    “你就是柳凡吧,你好,我是王金。”


    王金?倒是有趣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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