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網吧樓下。


    到了淩晨時分,依舊吵鬧。


    網吧裏麵的人比白天都多,看模樣,大多是學生。


    挺正常,包夜更便宜,學生本來就沒錢,肯定是想更省的,有的人甚至還穿著夏天的涼薄睡衣,一看就是偷偷從家跑來的。


    掩了掩鼻子走出門口。


    空氣依舊不算清新,鼻腔內,滿是燒烤香味。


    走過去。


    老兵餐館門口,擺著十來張小木桌,大多數是一男一女的組合,一看就是情侶。


    天氣炎熱,穿著都很清涼。坐著小凳子,一眼盡收。


    看到這些白花花的場麵,說不羨慕是假的。


    母胎單身十八年,正是青春萌動期,曾被同學帶到錄像廳看錄像的他早就被帶動了……


    高中時候的他總是一臉痘痘,很難找到女朋友,更別說沒錢了。


    默默地收回目光,再看下去,就要被人揍了,倒不是怕打不過,而是自個力氣大了很多,怕把人打傷。


    女朋友!肯定是要找的,不過,得賺到錢了再說,目前的他還用著從老爸那裏忽悠來的學費呢。


    服務員是位漂亮少婦,應該是老板娘,剛走近,她就走了過來。


    牛仔短褲下,一雙長腿沾上了蚊子,小手一拍,晃得很。


    上身穿著吊帶小背心,紅色的護照都被擠出了邊緣。


    “小帥哥,幾個人啊?”知道他在偷看的老板娘不覺得有啥,反而挺了挺。


    “就一個。”默默地坐到一處空桌,“給我來一份蛋炒飯,兩串烤油邊,一份嗦螺,一份小炒青菜。”


    “不來幾串羊腰子?小帥哥,都是新鮮的。”彎著腰,拿抹布擦了擦桌子。


    “羊腰子就算了,麻煩快點,餓了。”


    這老板娘啊!難怪生意那麽火,內外都差不多坐滿了。便是有女朋友的那些男客人,也忍不住偷瞄。


    “好嘞。”寫好單子,將副頁放到桌上後,扭著離開了。


    將視線從車道上收回,默默的伸了進去,在其他人看不到的視角擺了擺。


    嗯……這裏似乎也大了不少,不錯不錯。


    “兄弟,恰煙不?”正吃著,看著像是老板的人走了過來。


    黑眼圈很嚴重,也不知道是熬的,還是被榨的。


    “不了。”


    “兄弟是第一次來吧。”


    “嗯。老板,你這生意不錯啊。”


    “混混日子。”見柳凡沒多少聊天的心思,讓人送了一份涼拌皮蛋後,老板離開了。


    吃完宵夜,已經是淩晨一點多了。


    可不能熬夜拚,再缺時間,也不少這一晚上。


    便找了個酒店休息。


    附近正好是巴陵大酒店。


    馬上就賺大錢了,不擔心!


    一覺睡到大中午。


    之後幾天,柳凡重複著這樣的生活,白天去碼字,每碼一個小時,就活動十分鍾,午飯晚飯都出去吃。


    也不怕爸媽擔心……說實話,這幾天不回去,老爸肯定是開心的,租的房子不大,隔音也差……


    自己也十八了,一向聽話,老媽不會擔心的。


    一直寫到了三十五萬字,五卷!


    有五卷一起投,過稿的概率都能高一些。一卷3500,壓一卷,四卷!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這時候的入門筆記本都要上萬,這也是他在這裏寫幾天的原因。


    買不了電腦,哪怕過稿了,還是要待在網吧,還不如一次性多寫點呢。


    又花幾小時時間掃了一遍,確認沒有問題後,將所有文檔整合在了一起。


    在自己的記憶中,目前,在彎彎那邊,網絡小說,基本上每個出版社都會收。


    但是,最重視網絡小說出版的還是明月、繁星、正陽三大出版社。


    三者投稿難度,由高到底。


    投哪個出版社呢?


    明月?不好,這出版社基本上隻約名家,自己這麽一個新人,哪怕寫的好,也可能被壓到箱底。


    酒香也怕巷子深啊,投稿的人多,郵件多,那邊有可能不小心漏掉自己這個稿子,這不是不可能。


    繁星不高不低……嗯,投它還不如投正陽呢,寧為雞頭不為鳳尾,正陽也有足夠的渠道,有覆蓋全島的能力,不然,也不能和前兩者相提並論。


    他不打算一稿多投,一來,雖然沒有明文規定,但大多數出版社都是不允許作者這樣做的。


    二來,對自己的小說有自信!如果連三大出版社裏麵最差的都過不了稿,就趁早換法子賺錢。


    至於中小出版社,根本不用考慮。


    既然決定了,也不拖了。


    除了附件,發稿的時候,他還附上了自己的手機號碼,並誠懇的請求那邊的編輯在通過終審以後給他打電話。


    發完郵件,整個人都輕鬆了起來。


    接下來要做的,便是等待了。


    咚咚。


    “裏麵的小兄弟,應一聲啊,到時間了。”


    “就出來。”


    挺好,也沒浪費時間。


    走出網吧。


    已經是深夜了。


    該回家了!那邊再快,一般也要幾天才能出結果。


    不過,客車已經沒了,隻能打出租了。在酒店住一天再回家?他可沒毛病,有那錢,已經足夠打出租了。


    “小帥哥,站在馬路邊上做啥,怎麽不去吃宵夜?”


    正等著呢,就看到熟悉的風景。


    一輛鈴木停在了麵前,車手將頭盔拿了下來,露出了精致的麵孔。


    麵孔下,是黑色的緊身t恤。


    “秋姐,我這不是想回家,在等車呢。”吃喝了幾天,知道了她的名字。


    “這大晚上的哪來車子,出租車都在天泰會所那邊等豪客,很少來這邊的。”


    “那也要等啊。”


    “上來吧。”


    ?


    “秋姐,您不做生意?”


    “有人呢,快上來吧,送你回去。”


    都讓自己上了,可不會猶豫。


    坐上去。


    順勢滑落。


    “秋姐,不好意思哈,你這摩托後座擦的太光了。”


    真軟啊。


    “扶好。”秋姐似乎不在意,“你家裏住哪來著?”


    “橫鄉。很遠的。”


    “小事,我開的快,快扶好,別摔了。”


    也沒別的地方扶。


    默默地扶上了腰。


    咻的一聲,啟動了,嚇了他一跳,下意識的往前一攬,胳膊都碰到了木瓜。


    經過夜宵攤的時候,開的更快,沒多久,就開過了這條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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