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一艘船,一艘看起來有那麽大的木質帆船,就這麽赤裸裸地停放在院子中。


    這平時不是停放在河裏,就是停放在海裏,或者停靠在岸上的帆船,居然出現在這既沒有大河,又不靠海京都內。


    整個京都,唯一有船的地方,恐怕就是勾欄街那邊,有著一條不大不小的河流,用來停靠花船。


    見到這艘如同新的船,藤梓荊夫婦兩人,有些被震撼住了......這好端端的,誰家會弄一艘這麽大的木帆船放在院子中,既占地方,又不好看。


    怔了片刻的藤梓荊夫婦,先後回過神來,驚訝的掃了一眼木帆船的整體,接著目光朝徐逸看去。“徐公子,你這是......弄條船放院子裏做什麽?”


    “沒什麽,今天我要出一趟遠門,需要用到它而已。”徐逸淡然回道。


    “用它?”藤梓荊再次打量了一眼這艘木帆船,接著好奇開口。“難道徐公子,你要去的地方,需走水路才行嗎?”


    “隻是,如果走水路的話,這船為什麽會停在這院子中?”


    “因為,這船它不是用來走水路的。”徐逸閑庭信步般的走了過來。


    “不是用來走水路,那是走什麽路,陸路?”


    “你等會就知道了。”徐逸看了一眼天色,此時天已大亮,晨陽高高的升起,一縷耀眼的陽光,透過院中幾棵樹木茂密的枝葉間隙,落在了徐逸的臉上。


    “時間差不多了,範閑他們應該快到了。”


    徐逸的話音剛剛落下,門外果然再次響起一陣腳步聲,還有幾人閑聊的聲音。


    緊接著,範閑,範若若,範思哲三人的身影,出現在了後院之中。


    他們三人,如同剛才的藤梓荊夫婦一般無二,進門看見停在院中的木帆船,整個人都傻了。


    要不是看見木帆船下的徐逸還有藤梓荊夫婦,他們三人還以為自己等人走錯地方了。


    範閑定睛打量起了帆船,一邊朝徐逸走來。“徐兄,你這是鬧哪樣?怎麽好端端的,搞一艘船停在這裏放著。”


    “莫非你嫌這院子太過空曠了,所以要整點不一樣的。”


    “不過這船看起來還蠻新的,不會是你剛買的吧?”範閑又走了過去,伸手觸摸著船體。


    範思哲也跟了上去,伸手摸著船體,眼中全是好奇之色。“這麽大,做工精良,一看就不是凡品,這得要不少錢吧。”


    唯有範若若,隻是訝異的打量了一眼,心中並沒有多少好奇,或者說,她對這些不怎麽感興趣,轉而是問道。“徐大哥,你這麽早就叫我們過來,所為何事?”


    說到正事,正在摸船的範閑和範思哲,也是停了下來,朝徐逸這邊靠了過來。“就是啊,徐兄,這大早上的,你叫我們過來,總不能是為了看著這艘船吧!”


    唯有範思哲,眼神微動,像是猜到了什麽一樣,開口問道。“徐大哥,你不會打算今天就去那什麽壇山吧?!”


    “什麽壇山?那什麽地方?”


    除了徐逸外,院子其他人,紛紛看向了範思哲。


    範思哲見此,也不隱瞞,而是出言解釋道。“昨天去北齊那邊的商隊朱老板,寄送回來了一封信,上麵有徐大哥要找的東西......”


    幾人聽完這才明白了,感情是這樣,於是範若若來了興趣。“徐大哥,我能去嗎?”


    “若若,你去幹嘛?這麽遠,來回得多長時間,你就不怕爹他老人家不同意。”


    徐逸還未說話,範閑先一個不同意。


    徐逸此刻也是開口說道。“若若,你就不用去了,這回春閣還需要你和範閑幫忙接診病人,這也是我叫你們來的目的,就是想讓你們在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將回春閣看好就行了。”


    “原來如此,那肯定沒問題,若若她的醫術近期可是大有長進,已經完全可以獨自為人治病了,加上有我盯著,這回春閣你就不必擔心出什麽問題。”範閑開口笑道。


    “隻是,按範思哲所說,從京都到那什麽壇山,這距離可不遠,你打算怎麽去,騎馬還是坐馬車?”


    “而且不管是騎馬還是坐馬車,這期間需要的時間,恐怕不會太短,你總不能一個人去吧?要不......讓藤梓荊跟著你一起去,路上也好有個幫忙的。”


    旁邊站著的藤梓荊聞言,也是直接應了下來。“就是,徐公子,要不讓我陪你一起去,路上也好有一個照應。”


    在他身邊的妻子,聽到藤梓荊的話,眼中閃過了一絲擔憂,但並未出言阻止,隻是心中卻默默地為其祈禱,希望平安順利。


    見此,徐逸則是對其擺了擺手,言道。“不必了,又不是有多遠,耽誤不了多少時間......此次我去壇山,長則十天半月,短的話,下午就會趕回來,哪用得那麽麻煩。”


    “叫你過來,就是怕我在那邊確定了就是我要找的東西後,會耽誤上幾天,所以接下來的幾天,你們看好回春閣就行了。”


    “長則十天半月,短則下午回來?徐兄你確定你不是在說胡話?”範閑說著,來到徐逸近前,伸出手就朝他額間探去,想要試試其體溫,莫不是燒糊塗了。


    徐逸則是一手將其手臂拍開,無語的看了他一眼。


    範閑也不意外,而是笑道。“徐兄,你可知這可是幾千裏路,哪怕就是騎那日行千裏的馬匹,中間不帶休息的,這一來一回,也不止十天半月啊!”


    “那個......”恰在此時,範思哲小聲的打斷,引得幾人看了過來,感受著範閑和範若若的眼神,他硬著頭皮說道。“那個,昨天徐大哥說,他可以飛過去......”


    真的是語出驚人,一句飛過去,引得範閑,範若若等人,如同看傻子一般看向了範思哲......這傻孩子,真是別人說什麽,他都信,真怕有一天,這傻孩子被人賣了,還得幫人數錢。


    “真的,我說的都是真的......”


    “行了,你別說話了,旁邊待著涼快去。”範閑直接打斷了他說話。


    隻是他話音剛落,眼角的餘光,陡然瞥見一道身影直接躍起,跳上了院中的船上。


    範閑順著望去,隻見徐逸此刻站在船頭,雙手快速掐訣,雙手劍指逐漸攤開,船上的帆布猛然升起。


    在幾人瞪大的雙眸,震驚的眼神下,停放在院中的木帆船,悄然升起,來到虛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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