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重重深宮之中,慶帝從回春閣回來的一路上,幾乎全程馬著一張老臉,無人能看透其在想些什麽。


    路上的護衛,還有侯公公也都是聰明人,自然看得出今天的慶帝情況不對,一路上所有人,幾乎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在這種時刻衝撞到慶帝。


    一回到養心殿,看著周圍熟悉的環境,慶帝整個人心中這才放鬆了不少。


    實在是剛才在回春閣,徐逸那股無形中的壓力,讓他猶如麵對天譴一般,深深的透露出一股無力感。


    慶帝不知道其他人麵對徐逸時有沒有這種感覺,但他自己在麵對徐逸時,那種感覺猶如刻入靈魂中一樣。


    要不是多年的身居帝位,養成了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心態,恐怕在徐逸麵前,他已經是失態了。


    其實他並不知道,往往境界越高,麵對徐逸時,那種精神層麵的感覺就越發強烈,再加上徐逸在慶帝麵前,並沒有刻意收斂,這才造成了這種狀況。


    在這一刻,徐逸帶給他的壓力,遠超了以往任何一位出現過的神廟使者,在慶帝心中,甚至連葉輕眉帶來的壓力,都沒有徐逸的大。


    “陛下,長公主求見。”侯公公邁著小快步走了進來。


    “哼,她消息倒是靈通,朕才剛回來,她就來了......”慶帝坐在軟榻上,淩厲的目光看向了侯公公。“你說......朕身邊是不是太久沒有清理,已經有些髒了?”


    “這,陛下,老奴不知。”聞言,侯公公直接驚起一個冷顫,這個問題他怎麽敢回答,且不說別人,就是他自己,也曾給太子,皇子這些人透露了一些東西。


    再說了這種事以往都是大家私下裏默認的,以往慶帝也從未過問過這些。


    侯公公也隻能在心中感慨,現在慶帝正是心情不佳的時候,這長公主真是時運不濟,正好撞槍口上。


    “侯公公,你真的不知嗎?”慶帝那一雙深邃的眼眸微眯,靜靜地看向侯公公。


    唰的一下,侯公公頓時冷汗直冒,啪的就跪倒在地,頭緊緊的貼著實木地麵,顫聲道。“陛下,老奴實在是不知,還請陛下恕罪......”


    看著下麵戰戰兢兢,慶帝嘴角微動,不動聲色地說道“行了,起來吧。”


    “謝陛下。”得到陛下的準許後,侯公公這才敢從地麵上重新站起身來,有些後怕的伸手抹了一把額間的冷汗,輕聲詢問。“陛下,那這長公主,要見嗎?”


    “不見,你去告訴她......朕賜的婚,金口玉言,豈是說變就能變的,她若不願,就讓回封地去吧。!”對於長公主這個人,慶帝心中可謂是門清,太知道她在想什麽了。


    “遵旨。”侯公公轉身退了出去。


    養心殿外,一直安靜等待的長公主,見到侯公公出來,並沒有宣她進去,已經是明白了怎麽回事。


    隻是侯公公後麵轉達的旨意,讓長公主感到一陣詫異,看向侯公公。“陛下真這麽說,沒有再說其他的?”


    “回長公主,陛下隻說了這些,並沒有其他的了。”侯公公轉達完後,便重新退回殿中去伺候著了。


    獨留長公主一人,站在殿外,眼神微動,不知在想些什麽?


    “嗬,有意思,真是有意思。”長公主突然笑出了聲。


    對於慶帝後麵那句回封地的話,她是一點也沒有放在心上,唯獨前麵那句‘豈能說變就變’,讓她感到很是意外。


    這話一出,也就意味著這事可以變,至於怎麽變,就要去嚐試看看了,但至少慶帝鬆口了。!


    長公主眼眸中閃過一道精光,轉頭看向身邊的心腹。“你去把林珙找來,我要見他。”


    “是,公主殿下。”那心腹侍女,轉身朝宮外的方向走去。


    ......


    三天時間悄然過去,夏季的太陽,也是越發的顯得熾熱,整個就如同一個烤箱一般,站在室外不出一會兒,便是被曬得滿頭大汗。


    哪怕是躲在屋裏,同樣也是熱的難受,唯有那時不時吹起的穿堂風,深受喜愛。


    就如同回春閣內,前門和後院的大門打開,那一陣陣涼爽的穿堂風,吹的範思哲舒服無比。


    隻見這小子不知從哪裏搬來了一張涼椅,將其擺在過道中間,舒舒服服的躺在上麵,享受著這股子帶著涼意的穿堂風。


    範若若則是坐在藥房內,手裏拿著一本醫書,時不時的拉開藥架上的抽屜,取出裏麵的藥材,放在手中,和書上進行對比辨認。


    再用毛筆,將自己的所記的寫下來,加深自己的記憶。


    至於範閑,到是不在這裏,他有著自己的事要出來,還有藤梓荊家人的事情,他也答應著幫忙尋找,所以這段時間,可謂是忙的很。


    唯有徐逸最為清閑,這回春閣開業在即,他卻絲毫不見擔心,後麵生意好不好,對他來說無所謂,一不缺錢,二不為生計發愁,開個診館無非是為了打發無聊的時間而已。


    一手拿扇,一手端著酒壺,讓範思哲多搬來了一張涼椅,又去買了一些豬頭肉,燒雞,燒鴨啥的回來,兩人是有說有笑的吃著聊著,好不愜意。


    範思哲這小子,也不知跟誰學的,每每聊的有意思的地方,這家夥總能恰當的接上一兩句,捧哏到恰到好處。


    所以徐逸也樂得跟這小子聊天,好笑又好玩......當然,這小子也是有著私心。


    這段時間,他從徐逸這裏賺到了好幾千兩的白銀,這讓他的內心直接是迷上這種賺錢的快感,再加上這段時間做著中介相關的事情。


    讓他的內心起了一種想要開一家和中介相關的店,可惜他手裏的錢不夠,根本支撐不起他內心的想法,這才來找到徐逸,想要進行合資,一起開上這麽一家店。


    按照範思哲的想法,他要將整個京都的牙子,掮客這些人,全部納入進來,進行統一管理,分配這些......


    甚至就連媒婆紅娘,也在他的想法內,當然這也是因為他來找徐逸時,在聽完他的構建的藍圖後,徐逸順帶提了一嘴說媒市場。


    哪知這小子還真派人去調查京都的所有說媒的媒婆紅娘,又因為父親是戶部尚書,戶部又掌握了全天下所有人的卷宗,於是他硬著頭皮讓範閑幫忙,去查了一下京都的單身男女,在得知其結果後,這讓他看到了整個說親市場的巨大潛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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