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辦,這是,你們倒是說句話啊!悶著就能解決問題嗎?”


    一間房子裏,原指揮使的親信聚在此處商議。


    如果原指揮使沒死,隻是被撤去了職位,他們還不會擔憂,該幹嘛幹嘛!


    可現在原指揮使死了,這裏麵所釋放的信息就有些多了,而且,他還聽說,是新任指揮使親自出手,殺了原指揮使,關鍵廠公還默認了。


    那他們這些屬於原指揮使的親信可就危險了!


    “要不,我們試試花點銀子?”其中一人開口提議道。“都說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徐指揮使也說不定!”


    “你這倒也算是一個辦法,可這徐指揮使的胃口有多大,我們可不知道,萬一到時滿足不了他的胃口,又當如何?”


    “不要忘了,我們的身家可不多,大部分都孝敬了上去,這要是獅子大開口,我們也拿不出來。”


    “那不如......”一個千戶伸手在自己脖頸處比出了一個手勢。


    “你瘋了,此事一旦暴露,若是不成,我們都得跟著你一起下詔獄。”


    “怕什麽,大不了我們多花點錢,請外人來做,不管成與不成,將其滅了口,誰又能知道是我們幹的。”


    “你說得輕巧,可誰又敢冒大不韙去刺殺錦衣衛指揮使大人,莫不是嫌自己命太長,有命掙錢,沒命花。”


    坐在上位的僉事,也是這裏官職最大的人,點點頭道:“你這也是一個辦法,不過風險太大,若是成了還好,一旦失敗暴露,我們所有人包括身後的家人,恐怕得到去詔獄做客。”


    “各位,還有沒有更穩妥一點的辦法,既不用極端手段,又不用擔心被新指揮使清算。”


    “如果是這樣,那恐怕就隻有一條路,想辦法打通廠公的關係,隻要他老人家開口,我們就會安然無恙,不過,這恐怕會花更多的錢,但這好處也大,至少這徐指揮使,甚至其他人,都不敢輕易動我們。”


    “你說的我等何嚐又不明白,隻是這廠公的關係哪有那麽好打通,其中的關節彎彎繞繞,就是掏空我們的身家,也未必打的通,就算打通了關係,你怎麽確保廠公的胃口不會更大?”


    一來二去,眾人依舊是拿不出一個好的主意來,因為不管是什麽主意,都注定要花錢,而他們雖然有些身家,但大部分早已經孝敬了上麵的人,他們這些身家根本玩不轉。


    “沒想到這裏這麽熱鬧,看來我來的正是時候!”就在大家一籌莫展之際,一道聲音忽然從房間門外傳了進來。


    “誰?”


    眾人紛紛拔出佩刀,小心謹慎的望向門外,今天聚議,乃是隱秘,居然有人能找到這裏來,他們就不得不心驚了。


    隻見房門大開,徐逸一身紅色飛魚服,腰間掛著指揮使腰牌,從外麵走了進來,在他的身後則是千戶陸文昭親自帶隊跟著。


    餘下錦衣衛早已將這整棟院子都已經團團圍住,連一隻鳥都別想飛出去。


    “指揮使大人?”


    “怎麽,見了本指揮使,現在連禮都不行了嗎?”徐逸語氣平靜,目光深邃,看向他們。


    聽到這話,幾人紛紛反應了過來,連忙單膝跪下行禮,朝徐逸恭敬行禮。


    “我等,見過指揮使大人。”


    “嗯,這還差不多。”徐逸邁著步子不急不慢,來到首位上坐下,目光掃了他們一眼,淡道。“起來吧。”


    “謝,指揮使大人。”眾人這才敢抬起頭,從地上小心的站了起來。


    坐在首位上的徐逸,嘴角揚起了一抹弧度,看向他們:“本指揮使對你們剛才所聊之事,很是感興趣,能不能跟我說說,你們都聊了一些什麽?”


    “這......指揮使大人,卑職等人隻是聚在一起喝酒品茶,並未聊什麽。”其中官職最高的錦衣衛僉事,強裝鎮定的開口解釋起來。


    “哦,是這樣呀,那你們喝的是什麽酒,品的又是什麽茶,拿出來讓本指揮使嚐嚐。”徐逸眼神微動,又接著道。“既然你們是喝酒品茶,怎麽不見下酒菜,或者茶點,這未免有些太小誌氣了!”


    “卑職,卑職......”指揮使僉事有些語塞,全身冷汗直冒,心驚膽顫,一時也不知該怎麽說,略微停頓了一下,便又開口道。“指揮使大人,卑職等人也是剛剛到此,還未來得及準備,讓大人見笑了。”


    “這樣啊!那沒事,還好本指揮使早已準備。”徐逸隨即看向陸文昭。“陸大人,還不把東西都拿上來。”


    “是,指揮使大人。”


    陸文昭轉身走了出去,沒一會兒,一隊人拿著食盒走了進來。


    將食盒依次擺開,從裏麵取出美酒佳肴,飛在已經騰出來的桌上。


    等酒菜都擺好後,徐逸坐在主位上,剛準備伸手拿酒杯倒酒,一旁的陸文昭先一步接過酒壺,為其小心的滿上。“指揮使大人請。”


    徐逸點了下頭,端起酒杯看向屋內的眾人。:“各位,入座吧!”


    屋內的眾人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麵麵相覷,額間密布的細密汗珠,表示著他們的不平靜,不太明白徐逸這是什麽意思。


    不過礙於指揮使大人的要求,他們又不得不硬著頭皮坐下。


    陸文昭拿著手裏的酒壺,親自為他們所有人滿上一杯。


    徐逸見此,舉起酒杯。“今日是本指揮使第一天上任,來,喝了這杯,以示慶賀。”


    話音一落,徐逸一口便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然後看向他們。“請吧!”


    本來還有些遲疑,甚至懷疑的人,見徐逸都喝了,既然是同一壺酒,那應該是沒有問題,於是紛紛端起酒杯,口中念了幾句祝賀的話,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好,好,很好。”徐逸臉上浮現出笑容,站了起來。“這這些酒菜就賞給你們了。”


    “本指揮使還有公務在身,就先行一步。”徐逸意味深長地看了他們一眼,朝外麵走去,動作很快,絲毫不拖泥帶水。


    陸文昭則是看了他們一眼,也是跟在徐逸身後,走了出去。


    這些人也緊跟著站起身來,躬身道。:“恭送指揮使大人。”


    “他這是什麽意思?”


    錦衣衛僉事聞言,搖了搖頭,他也搞不明白,回頭看向身後的美酒佳肴,心中總是覺得很怪。


    院子外麵,徐逸站在街道上,目光看向這整棟院子。“陸大人,這是什麽地方?”


    “啟稟指揮使大人,這裏是西城清源街......”


    他話還未來得及說完,徐逸便伸手打斷了他的後話,開口道。:“陸大人,你這話就不對了,這裏明明是一夥健奴細作,藏匿京城的一處窩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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