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飯菜都涼了,景行冷聲的命令站在外邊等候吩咐的驛卒“來人......”


    早已經等候在門外多時的驛卒小跑著進來了,躬身來到蔡攸的麵前“蔡大人,有何吩咐。”


    蔡攸氣的都懶得和他開口,景行“你們沒看到飯菜都涼了嗎,怎麽還不趕緊給蔡大人重新再做一頓。”


    那個驛卒聽了景行的話,滿臉為難的道“啟稟大人,我們這裏的夥食的用度都是有定額限製的,沒有多餘的物資了,要是蔡大人覺得飯菜涼了,小的可以拿去廚房熱熱,但是想要重做的,沒有了。”


    蔡攸一聽更生氣了,真想把這驛卒拉出去砍了,但是沒辦法,自己也不能輕易殺人了,倒是景行實在是受不了了“你這怎麽回事,怎麽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誰定的規矩,我看你們這裏是不是沒來過大官,怎麽招待都不知道,這麽的不懂規矩。”


    聽了景行的話,那個獄卒也是不緊不慢的說道“大人,這就是我們這裏的規矩,一直都這樣,從來沒有改變過。”


    看著那驛卒一身傲骨的樣子,看起來和驛丞一個德行,看來真是有什麽樣的上司,就有什麽樣的下屬啊。


    這倆人簡直一個尿性,看著獄卒的樣子,知道也很是個軟硬不吃的貨色,蔡攸朝著景行擺了擺手“算了,就讓他給熱熱,吃了得了。”


    景行“可是,大人從來沒有吃過這樣的東西,看著就難吃。”


    蔡攸“你就別計較了,有啥吃啥吧。”


    景行聽出了蔡攸話裏的無奈,冷聲吩咐道“你還不端下去,給我家大人把飯菜再熱好了,拿上來。”


    那獄卒從地上爬了起來,趕緊的收拾了桌上的飯菜,拿下去熱了。


    等獄卒走了之後,景行來到蔡攸的身邊“蔡大人,這個驛站怎麽這樣啊,怎麽什麽都沒有。”


    蔡攸“他們 可能也不是故意的,畢竟這裏受了災,沒有那麽多吃食也是可以理解的。”


    景行“大人,不是的,這裏離受災的地方還遠著呢。”


    蔡攸擺擺手“罷了罷了,咱們是奉朝廷的命令而來,就不要太計較了, 也不要惹事了,要是惹事就不好和父親還有皇上交代了。”


    景行聽了蔡攸的話,也不做聲了。


    蔡攸吃了土豆白菜燴之後,到了晚上休息的時間,當蔡攸來到自己的房間的時候,也傻眼了,怎麽連個床都沒有啊,隻是在地上鋪了一堆柴草。


    景行立刻叫來驛卒,厲聲喝道“這究竟是怎麽回事?你們這是怎麽做事的,蔡大人趕了一天的路,你們就讓大人睡在這樣的地方,你們這是怎麽對待朝廷命官的。”


    驛卒聽了景行的嗬斥也是十分的害怕,但是嘴上說的卻想讓人上去抽他幾個大嘴巴,驛卒“啟稟大人,這就是我們這裏的條件,我們都是這麽睡的。”


    又是這樣的答複,景行“這是你們睡的,你們是什麽人?能和我家大人比嗎?我家大人那可是金貴之軀,是你們這些山野莽夫能比得了的嗎?”


    驛卒也不知道說什麽,隻能站在那裏聽著訓斥,但是沒有任何的舉措,蔡攸對景行說道“算了算了,就讓他下去吧。”


    景行知道這人也不會再有啥舉動了,隻是罵了他,心裏痛快痛苦,冷聲道“還不謝謝蔡大人,你下去吧。”


    那驛卒謝過蔡大人之後,下去了。


    景行看著那堆在地上的雜草,然後命令跟隨的侍從都把衣服脫了,墊在草上,這樣這些草就不會太硌得慌了。


    安排了蔡京的休息之後,景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看到地上什麽都沒有,景行也知道了,蔡大人還是有被區別對待的。


    這吃喝這樣,還有那樣的休息的房間,蔡攸一晚上都沒睡好,早上早早的就起來了,早飯都沒吃,昨天的飯都那樣,想必早飯也好不到哪裏去,想想那昨晚上一桌子的白菜土豆,連個豆腐都沒有,早飯就別奢望了。


    所以蔡攸帶著下人,早早的起來,早飯都沒吃 ,就走了,看著蔡攸走遠了,驛丞趕緊的來到趙諶的房間匯報情況。


    淩風都快憋不住了“太子,你看這蔡攸,連早膳都不用了,這走的也太急了,他不餓嗎?”


    趙諶“他這人仗著他老爹的勢力,在汴京作威作福貫了,出來得讓他受些苦,沒關係的。”


    淩風“他這苦頭可沒少吃,昨天我看那菜,屬下都難以下咽,簡直都是水煮的。”


    趙諶“可以了,那些災民的夥食,連這個都不如呢,要是有這些,那些人也不至於被餓死,這上次朝廷撥發的賑災糧款,他們蔡家沒少貪汙。”


    就是因為蔡家的貪汙受賄,侵吞賑災糧款,有多少百姓凍死餓死在野外。蔡攸這點苦算什麽,更大的苦還在後頭呢。


    也是蔡攸在京城哪裏吃得上這樣的苦,他那一頓飯的錢都趕上一家普通人家一年的夥食費了,讓他也嚐嚐百姓的疾苦,體驗下人間的不容易。


    想到春桃,夏雨和冬梅三位姑娘和自己說的蔡攸對她們做的那些無恥的事情,趙諶就覺得這點苦頭對蔡攸來說都是小菜一碟。


    淩風“可是咱們這樣做,萬一被蔡攸發現了,怎麽辦?”趙諶“發現就發現 ,能怎麽辦?咱們也沒做什麽,隻不過是鍛煉下蔡大公子而已。”


    蔡攸一行人離開了那個驛站之後,就直奔南方而去,正好路過一個學堂,學堂的名字是清雅書院,看到這幾個字,蔡攸覺得名字挺好聽的嗎,正好自己覺得自己也是文人雅士,說來也奇怪,這個蔡京也是個出了名的藝術家,這藝術造詣在整個宋朝時期,全國上下 ,能和他媲美的也是寥寥無幾,要不怎麽能入得了宋徽宗趙佶的法眼呢。


    那蔡京之所以能成為宋徽宗的心腹,而且能讓宋徽宗另眼想看,那也還是有真本事的,真不是完全是因為蔡京會阿諛奉承,拍馬逢迎的原因。


    那也是和宋徽宗有著同樣的才情的,據說當年蔡京畫的畫,宋徽宗趙佶都要拿去收藏的,尤其是書法,那更是更勝一籌啊,但是也不知道老天是故意和蔡京作對還是怎麽著,這藝術造詣一點都沒遺傳給蔡攸,可能是遭到天嫉妒了。


    這蔡攸在藝術造詣上一點都沒遺傳蔡京的,而且甚至還有些愚鈍,這讓蔡京很是頭疼,這不自己手裏還是有權利的嗎,在宋徽宗趙佶那裏也說話好使,這才給蔡攸買了個學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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