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兩個正你一言我一語,鬥得熱火朝天時,雷政委冷不丁冒出一句話,像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麵,瞬間打斷了他們。


    “張嬌,張陽,你們覺得我給兩個外孫取的名字怎麽樣?”


    就在張順喜得龍鳳胎的第三天,暖陽灑滿病房,王小花也曆經辛苦,為王城生下一子,一家人思索再三,取名王陽。


    “晶晶姐,你怎麽沒把古那接來?她平日裏最饞她幹爸做的炸魚了。”


    “她啊,在家正‘上刑’呢!”


    “上刑?這是什麽意思啊?”


    “哈哈,她新舅媽是個文化人,識文斷字的,聽她舅舅說,文化程度還挺高。在老爺子大力支持下,舅媽開了一個教學班。”


    “晶晶姐,這可是好事,多認識些字,總歸沒壞處。”


    “是啊,古那從小學習蒙文,漢語雖說能說,可認識的字確實沒幾個。”


    沐秀芹和晶晶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絲毫沒注意到,河對麵有個男人鬼鬼祟祟,正拿著望遠鏡,像個偷窺者般觀察她們。


    “胡文君,過來看看,那兩個殺魚的女人你認不認識?”金蠍頤指氣使,眼神中滿是傲慢。


    胡文君像條搖尾乞憐的哈巴狗,急忙雙手接過望遠鏡,諂媚地應道:“好的,金爺。”眯著眼觀察片刻後,又討好地說,“金爺,穿一身紅花衣服的,是管理集體宿舍的晶晶,那個穿灰布衣服的,是楊全的女人沐秀芹。”


    “沐秀芹,沐秀芹?”金蠍嘴裏反複念叨這個名字,眉頭擰成一個疙瘩,“這個名字怎麽這麽熟悉呢?”他又拿起望遠鏡,目不轉睛地仔細瞧了一會兒,突然,臉上露出詭異的笑,笑聲劃破寂靜的空氣,“哈哈,沒想到閑來無事提前出來踩點,竟還有意外收獲。那個沐秀芹,我見過她的照片,她絕對不長這樣,她臉上的黑痣肯定是假的!照片上的她,那可是明豔動人。不過相比之下,那個晶晶更合我的胃口。”


    胡文君聞言,臉上閃過一絲擔憂,小心翼翼地提醒道:“金爺,那個晶晶人緣特別好,在廠裏上上下下都吃得開,恐怕不那麽好下手啊?”


    “哼!”金蠍鼻孔裏噴出粗氣,惡狠狠地說,“我想要做的事,誰也攔不住!不過這邊的事還沒辦完,我可不想成為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你馬上找人給我盯著她,隻要她一離開鋼廠,就立馬回來告訴我,我自有辦法收拾她。”


    “好的,金爺,我這就去安排人手。”胡文君點頭哈腰,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金蠍眼珠一轉,臉上又浮現出陰險的笑,“再去打造一些金飾。雖然現在還不能動楊全,但惡心他一下還是輕而易舉的。我就不信,麵對金子做的首飾,哪個女人能不動心?隻要把沐秀芹騙出鋼廠,我先好好折磨她,再把她的裸屍送回去,我看楊全能忍到幾時,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金蠍的笑聲如夜梟啼叫,令人毛骨悚然。


    “秀芹,你家楊全可真厲害!那麽多人去河裏抓魚,就他抓得最多。咱倆都忙活倆小時了,還有這麽多魚沒殺完呢。”晶晶一邊麻利地處理著魚,一邊抱怨道。


    “秀芹、晶晶,有這麽多美味的魚吃,還怕多幹點活?這不,我一下工就急匆匆跑回來幫你們了。”苗鳳風風火火地趕來,一屁股坐下。


    “苗姐姐,現在都快十一月了,河水冰冷刺骨,你又有孕在身,還是別插手了吧!”沐秀芹滿臉關切,話還沒說完。


    “沒等沐秀芹把話說完,苗鳳已經麻溜地坐下,開始殺魚。”沒等沐秀芹說完,苗鳳已經坐下開始殺魚,嘴裏還振振有詞:“秀芹,這你就不懂了吧?懷孕又不是受傷,適當多動動,生的時候才不遭罪。”


    “苗姐說的確實有道理。我懷著古那時,還天天騎馬呢,生古那時,幾乎沒感覺到什麽疼痛。”晶晶回憶起往事,臉上洋溢著幸福。


    “喂喂喂,別啥都說!我大老黑到現在還沒個女人呢,你們讓我一個老光棍聽這些,晚上回家睡不著覺,你們能負責嗎?”黑牛大大咧咧地打趣道。


    晶晶聞言,臉上閃過一絲不悅,沒好氣地說道:“黑牛哥,你這玩笑有點過火了!人家食堂馬大姐早就對你芳心暗許,睡不著覺就去她宿舍,我偷偷給你開後門,怎麽樣?”


    “算了吧!她帶著六個孩子,我要是娶了她,不得被累死?往後日子還怎麽過?”黑牛撇了撇嘴,滿臉嫌棄。


    “托爾拓在一旁聽得樂嗬,也跟著打趣道:“大老黑,我覺得進門就當爹也挺好啊!說不定還省了不少事呢。”


    “托爾拓,你咋不娶了她呢?你現在就一個孩子吧?我看你把她娶進門做妾最合適。”黑牛沒好氣地反擊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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