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我真不是故意的啊！都怪那兩個人，是他們硬逼著我這麽做的！”老黃哭喪著一張臉。
“求你救救我，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這麽做了！”
我皺了皺眉，繼續問道：“買屍體的是什麽人？”
“這，這也要說嗎？”老黃有些忌憚。
“當然，對屍體不敬的不止你一人，理不清裏麵的因果，就算我幫你處理了這具詐屍的屍體，後麵還是會有髒東西找上你！”
我冷笑一聲。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你這不是第一次販賣屍體吧？這種罪孽累積起來，不徹底清除，恐怕你會死的很慘。”
老黃臉色大變，僅存的一絲僥幸也沒有了。
“我說，大師，我全都說！”
他從地上爬起來，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汗水，一五一十的把他認識鼠爺的經過講了出來。
“我就是一個普通的工人，原來就是本本分分做自己的工作，從沒起過壞心思。”
老黃的長相確實是很老實的那一種，單看外表，絕對想不到他是那種為了錢，可以偷屍去賣的人。
可見這世上根本就沒有真的老實人，大多數人老實的原因，是犯錯的資本不夠而已。
“但是前幾年，有個人突然找上我，說是有個一本萬利的生意和我一起做。我當時也不信，天上怎麽可能掉餡餅？”
“但是他當時就給了我一筆錢，又不說要買什麽，隻說是定金，過幾天再來找我。這錢我拿的也不踏實，本來是不敢花的，但是那段時間家裏剛好出了點事情，就把這筆錢拿來應急了。”
“錢永遠以後，那個人就來了。我新想我攢了錢就還給他，但是他不要，就跟我提了買屍體的事。”
“我嚇壞了，肯定不同意，但是，但是......”說到這，老黃有點難為情，擠出一個虛偽至極的笑容。
“他給的價格很高，再加上定金的錢我已經花了，我一時昏了頭，沒忍住，就答應他了。”
“第一次做這種事的時候，我也很害怕，整個人手都是抖的。按照那個人給的辦法，屍體送到焚燒間以後，我就把它藏起來，然後往焚屍爐裏扔點事先準備好的死貓死狗什麽的。”
“要是沒有貓狗，就用上一個屍體的骨灰代替......”
老黃偷偷看了一眼我的臉色，有些不敢講下去了。
骨灰承載著一家人對死去親人的思念，他居然用動物或者別人的屍體代替，簡直缺德到家了。
心中熊熊怒火燃燒，我緊繃著臉，竭力讓自己保持平靜。
樂樂小小的拳頭也攥的很緊，要不是有我的命令在，我想他一定會衝上去給老黃一頓教訓。
教訓一定要給，但不是現在，要等老黃講完所有的經曆，我們對鼠爺一夥人有一個更清楚的認識以後。
“你這麽做多長時間了？”
“有三四年了吧。”老黃老實答道。
這麽長時間都沒人發現？
也對，燒成灰都認得隻是一句形容詞而已，不可能真的有人能從骨灰，辨別出其是否是自己的親人。
“這幾年之間，你賣了多少具屍體？”
“記不住了，大概，大概有幾十個吧......”老黃自己都不確定。
我冷笑：“幾十個！你的罪孽不淺哪，你就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遭報應嗎？”
“想過，當然想過，我也知道這不是好事。”老黃打了自己一個耳光，滿臉悔恨，“每回都跟自己說是最後一次，可下一回看到那些鈔票，我又忍不住了......”
“大師，我現在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求你救救我吧。”他又開始哀求道。
我嫌惡的後退一步：“找你買屍體的是什麽人？他們把屍體買走以後做什麽？”
“那個人叫鼠爺，具體買屍體做什麽，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他們能把屍體賣出更高的價錢。”
這一點老黃應該沒有撒謊，因為我是鼠爺的話，也不可能告訴他我的目的。
不過看樣子，鼠爺那夥人像是在倒賣屍體。可是隻買屍體能賺多少錢？
我感覺這事可能還沒這麽簡單。
鼠爺明顯是有預謀的盯上老黃，先給出一點甜頭，讓對方知道有利可圖，再威逼利誘一步步引對方深入。
這不就跟我買通混混黃毛的手段一樣嗎？隻不過，他的做法比我惡劣多了，目標不一樣，這件事的性質就有了根本上的區別。
現在線索還是不夠，強子在其中扮演的什麽角色，我仍然沒有想明白。
但有一點我越來越清楚，那就是鼠爺這夥人已經經營了好幾年了，想要撼動他們恐怕不容易。
“大師，我什麽都說了，能救我了嗎？”見我半天不說話，老黃有些急了。
“把屍體帶回去，恭恭敬敬的火化了，找個好的骨灰壇裝好供起來，磕一百個響頭！”這主意其實是樂樂出的。
“啊？”老黃的臉頓時垮下去，心有餘悸的說道，“可是大師，萬一......”
“你不願意的話，就回家等死吧。”我臉色一冷。
“大師，我馬上就辦！”
人為了活命，可以克服很多情緒，比如現在的老黃，為了活下去，他忍著內心的恐懼，將屍體搬上運屍車，推到焚屍間火化了。
“安息吧。”看著焚屍爐裏熊熊燃燒的火焰，我在心裏默默的念了一句。
焚屍完畢，老黃把骨灰壇放到骨灰寄存處，然後咬著牙磕了一百個響頭。
磕完以後，他額頭一片紅腫，身體搖搖晃晃像是要暈過去一般。
“大師，你說的我都做完了，我是不是以後都沒事了？”他眼巴巴的看著我問道。
“這隻是第一步，你隻是得到了這一個死者的原諒而已。”我斜眼看著他，“但這三四年間，從你手中賣出去的那幾十個死者，他們那口怨氣可還沒咽下去。”
“可那些屍體已經不在了，我就是想磕頭也沒法磕啊！”老黃搖搖欲墜，聲音裏都帶著哭腔。
“別擔心，我這裏有個能一次性獲得所有死者原諒的辦法，隻要你照做，身上的罪孽就能一次性洗清。”
老黃慌忙問道：“大師，是什麽？”
我皮笑肉不笑：“很簡單，去警察局自首。”
“求你救救我，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這麽做了！”
我皺了皺眉，繼續問道：“買屍體的是什麽人？”
“這，這也要說嗎？”老黃有些忌憚。
“當然，對屍體不敬的不止你一人，理不清裏麵的因果，就算我幫你處理了這具詐屍的屍體，後麵還是會有髒東西找上你！”
我冷笑一聲。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你這不是第一次販賣屍體吧？這種罪孽累積起來，不徹底清除，恐怕你會死的很慘。”
老黃臉色大變，僅存的一絲僥幸也沒有了。
“我說，大師，我全都說！”
他從地上爬起來，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汗水，一五一十的把他認識鼠爺的經過講了出來。
“我就是一個普通的工人，原來就是本本分分做自己的工作，從沒起過壞心思。”
老黃的長相確實是很老實的那一種，單看外表，絕對想不到他是那種為了錢，可以偷屍去賣的人。
可見這世上根本就沒有真的老實人，大多數人老實的原因，是犯錯的資本不夠而已。
“但是前幾年，有個人突然找上我，說是有個一本萬利的生意和我一起做。我當時也不信，天上怎麽可能掉餡餅？”
“但是他當時就給了我一筆錢，又不說要買什麽，隻說是定金，過幾天再來找我。這錢我拿的也不踏實，本來是不敢花的，但是那段時間家裏剛好出了點事情，就把這筆錢拿來應急了。”
“錢永遠以後，那個人就來了。我新想我攢了錢就還給他，但是他不要，就跟我提了買屍體的事。”
“我嚇壞了，肯定不同意，但是，但是......”說到這，老黃有點難為情，擠出一個虛偽至極的笑容。
“他給的價格很高，再加上定金的錢我已經花了，我一時昏了頭，沒忍住，就答應他了。”
“第一次做這種事的時候，我也很害怕，整個人手都是抖的。按照那個人給的辦法，屍體送到焚燒間以後，我就把它藏起來，然後往焚屍爐裏扔點事先準備好的死貓死狗什麽的。”
“要是沒有貓狗，就用上一個屍體的骨灰代替......”
老黃偷偷看了一眼我的臉色，有些不敢講下去了。
骨灰承載著一家人對死去親人的思念，他居然用動物或者別人的屍體代替，簡直缺德到家了。
心中熊熊怒火燃燒，我緊繃著臉，竭力讓自己保持平靜。
樂樂小小的拳頭也攥的很緊，要不是有我的命令在，我想他一定會衝上去給老黃一頓教訓。
教訓一定要給，但不是現在，要等老黃講完所有的經曆，我們對鼠爺一夥人有一個更清楚的認識以後。
“你這麽做多長時間了？”
“有三四年了吧。”老黃老實答道。
這麽長時間都沒人發現？
也對，燒成灰都認得隻是一句形容詞而已，不可能真的有人能從骨灰，辨別出其是否是自己的親人。
“這幾年之間，你賣了多少具屍體？”
“記不住了，大概，大概有幾十個吧......”老黃自己都不確定。
我冷笑：“幾十個！你的罪孽不淺哪，你就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遭報應嗎？”
“想過，當然想過，我也知道這不是好事。”老黃打了自己一個耳光，滿臉悔恨，“每回都跟自己說是最後一次，可下一回看到那些鈔票，我又忍不住了......”
“大師，我現在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求你救救我吧。”他又開始哀求道。
我嫌惡的後退一步：“找你買屍體的是什麽人？他們把屍體買走以後做什麽？”
“那個人叫鼠爺，具體買屍體做什麽，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他們能把屍體賣出更高的價錢。”
這一點老黃應該沒有撒謊，因為我是鼠爺的話，也不可能告訴他我的目的。
不過看樣子，鼠爺那夥人像是在倒賣屍體。可是隻買屍體能賺多少錢？
我感覺這事可能還沒這麽簡單。
鼠爺明顯是有預謀的盯上老黃，先給出一點甜頭，讓對方知道有利可圖，再威逼利誘一步步引對方深入。
這不就跟我買通混混黃毛的手段一樣嗎？隻不過，他的做法比我惡劣多了，目標不一樣，這件事的性質就有了根本上的區別。
現在線索還是不夠，強子在其中扮演的什麽角色，我仍然沒有想明白。
但有一點我越來越清楚，那就是鼠爺這夥人已經經營了好幾年了，想要撼動他們恐怕不容易。
“大師，我什麽都說了，能救我了嗎？”見我半天不說話，老黃有些急了。
“把屍體帶回去，恭恭敬敬的火化了，找個好的骨灰壇裝好供起來，磕一百個響頭！”這主意其實是樂樂出的。
“啊？”老黃的臉頓時垮下去，心有餘悸的說道，“可是大師，萬一......”
“你不願意的話，就回家等死吧。”我臉色一冷。
“大師，我馬上就辦！”
人為了活命，可以克服很多情緒，比如現在的老黃，為了活下去，他忍著內心的恐懼，將屍體搬上運屍車，推到焚屍間火化了。
“安息吧。”看著焚屍爐裏熊熊燃燒的火焰，我在心裏默默的念了一句。
焚屍完畢，老黃把骨灰壇放到骨灰寄存處，然後咬著牙磕了一百個響頭。
磕完以後，他額頭一片紅腫，身體搖搖晃晃像是要暈過去一般。
“大師，你說的我都做完了，我是不是以後都沒事了？”他眼巴巴的看著我問道。
“這隻是第一步，你隻是得到了這一個死者的原諒而已。”我斜眼看著他，“但這三四年間，從你手中賣出去的那幾十個死者，他們那口怨氣可還沒咽下去。”
“可那些屍體已經不在了，我就是想磕頭也沒法磕啊！”老黃搖搖欲墜，聲音裏都帶著哭腔。
“別擔心，我這裏有個能一次性獲得所有死者原諒的辦法，隻要你照做，身上的罪孽就能一次性洗清。”
老黃慌忙問道：“大師，是什麽？”
我皮笑肉不笑：“很簡單，去警察局自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