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父後說過了。”


    這不是說不說過的問題,這邊是軍營,是戰場。


    阿嵐撓了撓腦袋,“你大可不必跟過來,我既然說過要娶你,就不會食言,更何況聖旨已經下來了。”


    阿嵐想了想,“你也不必擔心我會有別的男子,我保證,這一生隻有你一個。”


    阿嵐以為雲尚過來就是監督她,怕她跑了。


    又或者是在經曆了張蘿這個女人之後,雲尚不再相信女人了。


    他們之間其實根本都談不上有什麽感情。


    “你以為我是這般小肚雞腸的男人?”


    雲尚有些受傷地看著阿嵐,阿嵐連忙搖頭,“我當然不是。”


    “這邊是戰場,你在這裏會有危險。”


    戰場上的危險可不僅僅是敵軍,還有各種探子,一旦被人發現雲尚在這裏,以她的性格,肯定是軍隊為先的。


    “你肯定會保護我的不是嗎?”


    雲尚來這裏其實是有目的的,前世他被困在後宅裏三年,可也不是沒聽張蘿說過邊疆的情況,軍隊裏有敵國的細作,雖然最終被穆嵐找了出來,可軍隊在戰場上損失不可說不慘重。


    他聽張蘿說過那個細作,他要把那個細作找出來。


    雲尚重生的事情誰都沒說,他也不敢說,這是他最大的秘密了。


    “你真的不回去?”


    看雲尚鐵了心的要留在軍營,阿嵐十分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嵐將軍,我能保護好自己。”


    阿嵐看了看四周,“這裏是我的帳篷,你待在裏麵,如果察覺不對,你就躲在床下,盡量不要出去。”


    就算是己方的軍營,也不是絕對安全的,雲尚這突然跑過來,直接給阿嵐出了一個難題。


    “我答應你。”


    雲尚點了點頭,阿嵐有些狐疑地看著他,皺了皺眉,又叮囑了兩句,“你記住我的話,盡量別出去。”


    她總覺得雲尚會偷偷出去。


    他這麽想留在這裏,隻怕還有別的目的,但願他所做的事不要影響軍中的安排。


    前三天的時候,雲尚確實很乖,每天就在阿嵐的帳篷裏,無聊就看看兵法,但這絲毫沒有打消阿嵐的戒心。


    第四天晚上,有細作混進了軍營,要刺殺阿嵐,阿嵐被其他人叫去商量軍隊下一步的安排,帳篷裏,僅有雲尚一個人。


    雲尚的耳朵很好,這或許是前世帶來的影響,前世,張蘿隻要一踏進他的院子,他就免不了一陣蹂躪,後來他就學會了聽腳步聲,十米之外的聲音他都能聽得很清楚。


    聽到陌生的腳步聲,雲尚第一時間就躲進了床下,上麵的被子整整齊齊,很顯然是無人的樣子。


    前來的細作身形應該不算高大,因為她的腳步很輕,而且很淩亂,不像武功特別好的樣子。


    “真不明白為什麽要讓我來幹這個,我哪殺過人啊!”


    趙夢瑤撇了撇嘴,拿著匕首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真是流年不利,穿越都沒趕上一個好身份。”


    趙夢瑤一邊吐槽,一邊找著人,就這麽屁大點的帳篷,一眼就能望到頭,趙夢瑤沒找到人準備溜,結果沒想到床上突然有個黑影,趙夢瑤被嚇了一跳,結果自己左腳絆右腳,手中的匕首正好插進自己的腹部,她白眼一翻,疼暈過去了。


    阿嵐回到帳篷的時候,就聞到了帳篷裏鮮血的氣息,她暗道不好,一進帳篷,就看到地上躺著一個黑衣人,旁邊站著雲尚。


    這三皇子有點東西啊,不愧是能當男主的人,為啥前世就沒鬥得過張蘿呢。


    “她自己摔的。”


    雲尚攤手,他可啥都沒幹,看著細作要離開,他才從床底爬出來的,誰知道這女人自己左腳絆右腳,匕首插進自己肚子了啊。


    阿嵐聽到雲尚的描述,嘴角瞅了瞅,十分無語,那些人是有多看不起她,才會派這麽一個人來刺殺啊。


    “先抬下去找軍醫把她弄醒。”


    阿嵐叫人把趙夢瑤抬出去了,有清理了一下自己帳篷裏的血腥味兒,帳篷裏雲尚在,她隻敢開一個小口子透透氣。


    有人在這裏就是不方便啊。


    “這些事你讓他們做不就行了。”


    阿嵐把染血的地毯丟出去,“他們有自己的事,不過是順手的事。”


    軍隊不養閑人,穆嵐手底下的兵,阿嵐可不能給她帶出一些毛病出來。


    雲尚有些訝異地看著阿嵐,他前世和這一世和阿嵐的交集都不多,父後說過,穆嵐是個固執到有些死板的軍人,和阿嵐相處的這幾天,雲尚發現,這人活的十分通透。


    他聽說過嵐將軍的故事,知道她從小是個孤兒,是雲濤的士兵把她養大的,所以她忠於雲濤,雲尚突然很想知道,那個養大穆嵐的士兵是個什麽樣的人。


    明明看著迂腐固執,但行事卻意外讓人舒適。


    “你母親是個什麽樣的人?”


    阿嵐沒想到雲尚會問這個,但那個士兵確實擔得起母親二字。


    “她不願我叫她母親,但她是一個真正的軍人。”


    阿嵐從原主的記憶中看到過和她相處的樣子,不知道她叫什麽名字,但她懂得很多,原主很多奇思妙想的戰場計謀都有她的影子。


    “她還在嗎?”


    阿嵐頓了一下,“不在了。”


    死於細作的劍下,就在原主的麵前,但她的表情很解脫,就好像是終於完成了什麽事一樣。


    “抱歉。”


    “不用道歉。”


    阿嵐從箱子裏重新拿了一塊地毯,鋪在原來的位置。這幾天都是雲尚睡床,阿嵐睡在地上,要不是原主一向粗糙慣了,阿嵐還真有些不適應。


    一夜無話,第二天,雲尚醒的時候,阿嵐已經出帳篷了。


    雲尚聽到外麵的人說昨晚的細作已經醒了,他心裏有些在意,換了一身小兵的軍服,然後悄咪咪摸到了軍營的牢房。


    說是牢房,其實也是帳篷,隻是相對於他們的帳篷來說,過分簡陋了,畢竟是露天的。


    “別殺我,別殺我,我是被逼的,都是被逼出來的。”


    雲尚剛靠近,就看到趙夢瑤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等看清容貌,雲尚有些驚歎,這個細作居然長的比男子還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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