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嵐靜靜地一個人盯著窗外,有點憂傷。


    主要這情況她也沒辦法動,頭被固定住了。


    “醫生說你可能要養個幾個月,路縱性子確實有些暴躁,你要是需要補償,我可以給你。”


    路舜怎麽也沒想到,就這個血族獵人來的這麽些天裏,就受傷了這麽多次,她頭上那塊包還沒好呢。


    路舜有點想笑,正好阿嵐背對著他也看不見。


    “你笑得真開心。”


    阿嵐幾乎沒什麽情緒的聲音把路舜嚇了一跳,她也沒想到路舜居然還沒出去,路舜出聲的時候,她正好從鏡子裏看到他了。


    嗬,可笑,他居然以為她看不見。


    我告訴你!


    這件事如果沒有初擁,是好不了了!


    阿嵐也想好了,路和和路縱說的終生的伴侶又咋了,等她被初擁完,她也是血族,終生伴侶就終生伴侶,成為一個人的移動血庫總比成為所有人的移動血庫好吧。


    再說了,等她成為血族至強,她一個都不怕!


    阿嵐咬了咬牙,心裏羅列了一萬個複仇計劃。


    路舜笑被抓包,有些尷尬地咳嗽兩聲。


    “你知道嗎,在人類世界,一個男人如果總是咳嗽,生不出兒子。”


    路舜有時候覺得人類不好溝通,所以很多時候他都避免自己出麵,結果他發現,他還是小瞧了人類,沈清嵐更不好溝通。


    他活了幾萬年,都不知道這人究竟腦子裏有些什麽。


    “你到底要不要補償?”


    一向溫柔的路舜被阿嵐搞的有些暴躁,阿嵐看對方都沒一點歉意的嘴臉,很想有誌氣地說一句不要,但她沒有。


    她生來就沒這東西。


    “要。”


    嗯,挺好,雖然聲音有點低,但字正腔圓。


    “要什麽?”


    路舜心平氣和。


    “初擁我,反正路縱對不起我,我這幾次受傷都是因為他,讓他初擁我吧,他不是說我親了他嗎,我來負責。”


    路舜:……


    有點不淡定了,他覺得自己留下來就是一個錯誤。


    “你這麽想成為血族?”


    路舜不理解,血族獵人那邊究竟是怎麽教人的,你要是個普通人類也就罷了,你可是敵對分子!


    路舜覺得有點頭疼。


    “想的。”


    抓心撓腮地想。


    “行,等你傷好之後,我幫你。”


    路舜說完,人就消失了,和上次一樣,也有點落荒而逃的感覺。


    他幫她?


    他要幫她初擁?


    這點是阿嵐沒想到的,畢竟路舜和自己都沒啥交集。


    晚上阿嵐睡覺睡得有點不踏實,脖子被卡住,她連翻身都難。


    睡不著的阿嵐隻好撐著身體坐起來,結果剛起身,就和路昊來了一個麵對麵。


    “我說你們幾個是不是有點問題,怎麽就喜歡半夜闖進別的女孩子的房間?”


    阿嵐已經被這群神出鬼沒的血族搞得很淡定的,她現在覺得自己真的有點厲害了。


    咱不說假的,就這活兒,一般人她真幹不了。


    “我聽他們說,你想被初擁?”


    路昊直接躺在阿嵐的床上,這張床大的很,最起碼能躺5個185的他。


    “你問晚了,我已經答應別人了。”


    路昊臉色一黑,誰搶在他前麵要走了他的移動血庫!


    “路舜。”


    大概是看路昊一臉要跟人拚命的樣子有點好玩,阿嵐說出了路舜的名字。


    “他怎麽也參與進來了?”


    路昊聽到這個名字感到很意外,他甚至坐起身,上下打量了一下阿嵐。


    “你看啥?”


    路昊摸了摸下巴,“你這樣的他也能看上?”


    阿嵐冷哼一聲,嗬,他確實看不上。


    要說路縱喜歡她,阿嵐還有點相信,畢竟路縱看她的表情就扭扭捏捏的,但說路舜喜歡她,阿嵐覺得這人眼神八成是有病。


    阿嵐不知道路舜答應自己的目的,但和自己的目的不衝突,問題不大。


    “路舜的你可能受不住,不然你看看我怎麽樣?”


    路昊笑眯眯地湊到阿嵐的麵前,近到阿嵐眨眨眼睛就能碰到對方的眼睫毛。


    血族是點亮了美貌天賦的,阿嵐見到的這幾個,就沒一個歪瓜裂棗。


    “你能行?”


    阿嵐一挑眉。


    路昊有些笑不下去,“我行不行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阿嵐覺得路昊說的有道理,“那行,你來吧。”


    路昊舔了舔唇瓣,然後就幫阿嵐拆卸頸套。


    “你到底會不會啊?”


    “我哪知道這醫生怎麽弄的,你等我掰一下。”


    “別別別,哇,痛痛痛,住手,住手啊!”


    折騰了大半天,頸套愣是一點沒動,甚至原本阿嵐固定得方方正正的位置有了一點偏移。


    “你能換個地方咬嗎,大退,胳膊啥的應該都行吧。”


    路昊無語,“你當血族初擁是什麽,這麽隨便的嗎?”


    “那你說咋辦!”


    阿嵐往床上一躺,心好累,噶了算了。


    “要不我們把醫生叫過來?”


    路昊覺得這個辦法好,畢竟誰做的誰來拆唄,他剛要把這個想法告訴阿嵐,結果這家夥居然睡著了。


    “你特麽是豬吧!”


    路昊有些抓狂,多好的時機啊,氣死他了。


    路昊看著阿嵐的臉蛋,咬牙切齒地再上麵咬了一口,本能讓他沒敢用尖牙戳破,隻是微微帶了一點牙印,然後路昊俯下身,在阿嵐靠近胸口的地方刺破了一個口子,阿嵐皺了皺眉,但依舊沒醒。


    細膩的皮膚和香甜的血液讓路昊有些上癮,他想阿嵐的血液已經想了很久了,第一次品嚐差點有點把持不住。


    “這次就先這樣,等你好了你要記得找我初擁。”


    路昊低低地在阿嵐的耳邊說著,然後下一秒消失不見。


    阿嵐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頭暈眼脹,吃了兩塊巧克力才勉強活過來了。


    醫生照例來觀察阿嵐的情況,看到阿嵐頸套歪了,還幫她調整了一下。


    “這兩天一定,一定,一定要小心!”


    三個一定,足以表達醫生的重視。


    房間裏的幾個連忙點頭,表示自己一定會看顧好。


    等把醫生送出去,路縱才扭扭捏捏地來到阿嵐的身邊,“你那個問題我也考慮好了,初擁也不是不行,先說明,我可不是喜歡你,我就是看你可憐。”


    路縱心裏小竊喜,覺得阿嵐不會拒絕,卻沒想到阿嵐一臉複雜。


    “你先排隊,你前麵還有兩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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