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見到楊過“同意”了,黑袍人深吸一口氣,運轉內力,緩解了一下身上的疼痛。


    他看著楊過,以及身後的全真教一眾人,緩緩開口回答道:“我們是蒙古大汗親訓的‘破武死侍’,專門......專門針對中原武林各派的武功弱點......”


    楊過問道:“你們什麽時候開始習武的?”


    黑袍人答道:“別人我不知道,但我卻已經在‘破武司’習武四十年了!”


    程英很好奇這個機構的名字:“破武司是什麽地方?”


    黑袍人喘息著,聲音沙啞:“破武司......是專門針對中原武林各大門派設立的機構,裏麵搜羅了天下各派的武學典籍,更有奇門遁甲、機關暗器無數,皆是為了破解中原武功而設。”


    程英聞言,眉頭微蹙:“竟有如此地方?”


    楊過目光銳利,繼續追問:“這破武司有多少人?”


    黑袍人搖頭:“我......我不知道,破武司內分八門,各司其職,我所在的‘玄劍門’,專門針對全真教劍法......至於其他七門,我從未接觸過。”


    “八門?”


    周伯通撓了撓頭:“也就是說,你們隻是其中一門?”


    黑袍人艱難點頭:“是......每一門專精一派武功,我隻知道,‘鐵掌門’針對丐幫降龍十八掌,‘金鍾門’破解少林金剛不壞體......其餘五門,連名字都不清楚。”


    楊過眼中閃過一絲凝重:“這破武司存在多久了?”


    黑袍人依舊搖頭:“四十年前我入破武司時,它便已存在多年......聽聞,第一任蒙古國師五十餘年前就開始在中原搜羅武學秘典,暗中研究。”


    “五十年前?”


    楊過心中一震。


    那時。


    郭靖尚未出生。


    黃藥師、洪七公等五絕正值壯年。


    而蒙古人竟已開始布局!


    他盯著黑袍人,忽然問道:“你們破解全真劍法的法門,是從何處學來?”


    黑袍人沉默片刻,終於答道:“是上一任蒙古國師所傳,他年輕時曾潛入終南山,觀摩全真教劍法多年,後創出這套‘斷脈刀法’,專克全真內力運行之法。”


    楊過眼神一凝。


    果然。


    他們的刀法並非來自古墓派!


    這蒙古國師竟能自行參透全真武學弱點。


    並創出克製之法。


    其武學天賦,堪稱恐怖!


    “上一任國師......現在何處?”


    楊過沉聲問。


    黑袍人搖頭:“十年前便已病逝,如今執掌破武司的,是現任總門主八思巴。”


    周伯通忍不住插嘴:“那八思巴比起前任如何?”


    黑袍人眼中閃過一絲懼意:“八思巴大人......更可怕,他不僅精通密宗武學,更將中原各派武功融會貫通,破武司在他手中,已從單純的破解,演變為‘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全真七子對視一眼,皆看到對方眼中的震驚。


    而楊過則是聽到這個名字有些無語。


    還踏馬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你當真以為自己是慕容複附體了嗎?


    “最後一個問題.....”


    楊過聲音冰冷:“破武司總部在何處?”


    黑袍人渾身一顫:“少俠.....這個我當真不知道.....我們向來都在玄劍門之下修煉,從不離開半步,而且情報隱秘,縱然是我等,也完全無法洞悉!”


    楊過緩緩起身,對丘處機道:“丘道長,此人交給你們了。”


    黑袍人驚恐大叫:“你答應放過我的!”


    楊過回頭,嘴角微揚:“我說的是‘考慮考慮’。”


    “現在考慮完了......”


    “不放過。”


    麵對殺了全真教那麽多人的蒙古韃子。


    丘處機也不慣著。


    直接手起刀落。


    將這黑袍人給斬殺了。


    臨死之前。


    黑袍人都是瞳孔緊縮的眼神。


    死不瞑目!


    ..............................


    很快。


    夜色漸深。


    終南山籠罩在一片肅殺之中。


    全真教大殿內,丘處機眉頭緊鎖,望著殿外漆黑的夜色,沉聲道:“師叔,過兒,蒙古人雖暫時退去,但山下仍有三千精兵圍困,我們該如何應對?”


    楊過倚靠在殿柱旁,淡淡道:“丘道長不必憂心,玄劍門的主力已被我們解決,剩下的不過是些普通士兵,不足為懼。”


    周伯通正蹲在一旁,百無聊賴地數著地上的螞蟻,聞言抬頭道:“就是就是!那些蒙古兵看著人多,實際上都是些草包,老頑童我一個人就能打他們十個!”


    丘處機苦笑:“師叔,此事非同小可......”


    楊過微微一笑:“話雖如此,卻依舊不能小看對手,我們商討一下對策吧!”


    接下來。


    一眾人在重陽宮內商討如何退敵。


    有著楊過與周伯通的加入。


    原本還有些擔心的丘處機等一眾人也是心安了下來!


    眾人拾柴火焰高。


    不一會兒。


    一條條退敵的計策被眾人琢磨了出來。


    全真教這邊死傷雖然慘重。


    但是主力卻未損多少。


    而後。


    在周伯通的帶領下。


    丘處機等人帶著全真教的弟子們再度攻伐下山。


    蒙古人也沒有想到。


    全真教的人居然還有膽子打上門來!


    可他們卻無可奈何。


    一群普通士兵,如何是重振旗鼓之後的全真教弟子可以媲美的?


    再加上先前雙方本就有著很深的仇恨。


    僅僅是碰撞的一瞬間。


    全真教弟子們便爆發出了極強的戰鬥力。


    宛若餓虎撲食一般。


    轉眼間便將局麵給平推了過去!


    縱然對手有三千多人。


    全真教這邊弟子們也就隻有七八百。


    卻也依舊打的對方毫無還手之力!


    這次的交鋒。


    一打就是一整個晚上。


    夜色漸退,東方泛起魚肚白。


    終南山腳下,屍橫遍野,硝煙未散。


    全真教弟子們持劍而立,雖滿身血汙,卻目光如炬!


    他們望著潰敗逃竄的蒙古士兵。


    心中既痛快又悲涼。


    這一戰,他們勝了,卻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收劍!回山!”


    丘處機高聲喝道。


    眾弟子齊聲應諾,紛紛收劍入鞘,轉身朝重陽宮方向走去。


    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疲憊。


    卻又透著幾分釋然。


    重陽宮前,晨光灑落。


    為這座飽經戰火的道觀鍍上一層金色!


    丘處機望著滿目瘡痍的山門,長歎一聲,轉身對楊過深深一揖:“過兒,此番多虧了你,若非你及時趕到,又找回師叔,我全真教恐有滅門之禍。”


    楊過連忙扶起丘處機:“丘道長言重了,全真教與襄陽城唇齒相依,蒙古人若滅了全真教,下一個目標便是襄陽,我不過是盡一份力罷了。”


    丘處機微微點頭,眼中滿是感慨:“你如今武功大成,行事穩重,遠勝當年......”


    他頓了頓,又問道:“接下來有何打算?”


    楊過望向襄陽方向,神色凝重:“蒙古雖退,卻仍虎視眈眈,襄陽城如今局勢緊張,我需盡快趕回去。”


    丘處機聞言,欲言又止。


    他本想挽留楊過,但想到襄陽城的處境,終究沒有開口。


    沉默片刻,他歎道:“也罷,有師叔坐鎮,全真教暫時無虞,你......路上小心。”


    楊過拱手:“道長保重。”


    山門前。


    周伯通蹲在一塊大石上,百無聊賴地揪著胡子。


    見楊過和程英走來,他一下子跳起來:“你們真要走了?”


    楊過笑道:“周伯通,襄陽那邊還需要我,日後有空,我定會常來看您。”


    周伯通撇了撇嘴,嘟囔道:“一個兩個都這麽忙......老頑童一個人多無聊......”


    程英柔聲道:“周前輩若覺得悶,不妨來襄陽走走,郭大俠和黃幫主定然歡迎。”


    周伯通眼睛一亮,隨即又黯淡下來:“算了算了,老頑童還是守著這群牛鼻子吧,免得他們又被蒙古人欺負。”


    楊過拍了拍周伯通的肩膀。


    沒有再多說什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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