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晚膳後,幾人各自回房,而顧灼華自然是想和雲暮好好說話,從掌燈時分一直聊到深夜,而他們並未注意到,榮欽就在隔壁的客房裏,支著窗戶看著兩人留在窗上的影子。每每兩人離得很近或是笑得開心,榮欽的手總會忽然握緊。


    待到雲暮送了顧灼華回到自己房間後,榮欽才離開客房走進夜『色』中。侯府內的長明燈不過是院中幾盞,榮欽此刻走動倒是正好把守在房門前的榮端嚇了一跳。


    “侯爺,您不是在房間裏休息嗎?怎麽從外邊回來了?”


    “就你這樣的警覺『性』,是怎麽留在侯府做暗衛的?半月後我會考驗你一番,若是不能通過,就回家種地吧。”


    榮欽目不斜視的就直接大步走進房間,榮端也是一臉的欲哭無淚,大半夜的也不知道是怎了,好不容易話多幾句,卻都不是什麽好話。他不過是關心一下,竟還有了被趕出侯府的危險。


    次日,雲暮便早早的到顧灼華房間陪她一起用早膳,想著好不容易等到了,也該開始曆練,總是住在侯府,怕是什麽也做不了。


    雲暮並不是不知道顧灼華對榮欽有所不同,因此直到吃完早膳後他才帶著顧灼華一起到了榮欽的書房中。


    “感謝小侯爺連日來的照顧,我和師妹受師命出穀曆練,也是時候離開了。”


    榮欽並未想到雲暮竟會是如此『性』急的人,隻是想著,若是真的讓顧灼華離開,下次再見便不知道是什麽時候。


    手中的筆停滯未動,墨點在宣紙上暈染開來,越來越大,猶如榮欽心中的貪戀。


    “本以為垂雲閣大弟子是個拎得清的人,想不到竟是如此糊塗。我先前就和你說過朝廷對垂雲閣有所忌憚,顧灼華更是身份特殊,你是打算,帶著她到江湖上送死麽?”


    雖說這話有些過火,但畢竟不是假的,出穀前,雲峰也曾囑咐過他的,比起曆練,保護顧灼華才是最重要的事。


    站在一邊的顧灼華以為雲暮會隻身離開,立刻上前將他抱在懷裏,低聲央求。


    “師兄你不能走,曆練的事不著急,晚些時日師父又不會知道,你就留下再陪我幾天吧,我一定不『亂』跑,什麽時候都跟著你。榮欽,我知道你不會趕師兄走的,之前你對我們很好的,對吧?”


    榮欽見兩人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樣,隻好移開了目光,將桌上的宣紙『揉』作一團遠遠扔出去。紙團落地的聲音打擾到顧灼華和雲暮,二人這才各自站好,雲暮看著顧灼華嘟起的小嘴,便是什麽心思也沒有了,隻得笑著為她整理了額發,輕聲應道。


    “好,留下陪你,多久都好。”


    “師兄真好!”


    顧灼華差點就高興的跳起來,榮欽目光深深看向兩人,隨即招呼一邊的榮端。


    “你可知道他是垂雲少主?先前的客房有些簡陋,不如換到西跨院。顧丫頭住在明夜旁邊的向煦樓,離廚房和花園都近,方便些。”


    侯府內稍微偏些的就是東西跨院,東跨院是榮茵,西跨院給了雲暮,而顧灼華則是住在距離明夜館最近的向煦樓。


    就這樣,顧灼華和雲暮住的遠些,就算是要見麵也都是白日裏雲暮過來找,而掌燈時分後,雲暮便不許顧灼華再出門了。


    翌日清晨,雲暮便拿著兩把劍到了顧灼華的向煦樓,將手裏的其中一把劍遞過去後,便是一臉無奈的笑起來。


    “你自己的劍都讓我拿著,若是有個萬一該如何保護自己?從今日起你可得自己拿著,知道了?在雪院的時候我們便一起練劍,今日難得你起得早,不如一起到西跨院練劍,那邊清靜些。”


    與其說是練劍,不如說是兩個人之間的情感交流,畢竟練劍的時候,少不了各種肢體接觸,而顧灼華和雲暮也經常會沉浸其中。


    一件事情一旦成為習慣,便不容易改變。


    顧灼華的劍比較輕巧,比雲暮的那把要窄一半,但也正是因為這樣,才能使得顧灼華出劍速度快一些,能夠跟上雲暮的速度。而雲暮總是讓著顧灼華的,他們在一起比試的時候,從來都是顧灼華贏的。


    “師妹可要小心身側了,不要過多注意速度,還要注意防守。”


    西跨院內熱熱鬧鬧,榮欽卻已經練完了劍正在洗臉。榮端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恨不得連洗臉都想幫榮欽完成。


    “侯爺,您就別跟我慪氣了我又不是新來侯府的暗衛,這要是被您趕出去,也有損侯府的顏麵不是麽?您一大早練劍辛苦,要吃些什麽?廚房裏備了好幾樣。”


    說起吃,榮欽首先想起的變是顧灼華。嘴角噙著一絲笑意,榮欽的心情也似乎好了起來,看似隨意的應道。


    “去問你家姑娘,她吃什麽我便吃什麽。”


    榮端自是知道他說的是顧灼華,笑著跑去向煦樓才知道她並不在,回稟榮欽後,便跟著腳下生風的榮欽一起走進西跨院。


    青裙藍衫,兩人的手正握著同一把劍,動作輕快利落,在地麵留下光影。而兩人臉頰相抵,呼吸相聞。


    “雅致有餘,氣勢不足,不過是花架子而已。”


    辛辛苦苦練劍好幾年,也曾被雲峰誇獎過幾次,而今卻被說成是花架子,顧灼華自然是有些聽不下去,收回手裏的劍離開雲暮的懷抱,伸手推了推放在牆邊的木質花架,那花架似乎就要倒了,隨著顧灼華的動作輕輕晃了兩下,便已經掉下了兩盆花。


    顧灼華挑眉看了榮欽,一臉笑意的說道。


    “瞧瞧,這才是你們侯府裏站不住的花架子。你難道是什麽高手不成?竟然說師兄是花架子!我和師兄在垂雲閣除了修習機關術便是練劍,雖說不是高手,但絕不是你口中的花架子!你是侯爺又怎麽了,給師兄道歉。”


    想不到雲暮在顧灼華心裏如此重要,不過是隨便說了幾句就開始反擊,不過這樣的態度到時更讓榮欽不甘,撿起一旁顧灼華常用的劍在手裏掂了掂,假不經意的說道。


    “既然你不信,那便隻有比試比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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