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的時間通常不會很久,何況今日唐喻斟也實在是不想再繼續聽他們說的那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丟下句退朝便直接進了偏殿。


    眾臣走出大殿後便是議論紛紛,言之大意都是說著重南國就要變天了。


    無論何時,朝廷與江湖都是息息相關的,無論是井水不犯河水,還是針鋒相對。


    自從那日榮欽進過垂雲閣,雲峰為了保險起見就在日日變換垂雲閣的機關,而那些屍體,自然是被他發現了的。


    衣著並不統一,武器也各不相同,雲峰無從推斷這些人的來曆,但卻知道已經有人開始打垂雲閣的主意。從前還可以和榮青墨商量,而今卻連個可以商議的人都沒有。雲暮雖說雲家孩子,但畢竟閱曆不足,即使是和他說明了也不見得能議出什麽來。


    思慮再三後,雲峰還是瞞著垂雲閣眾人下山到了侯府。


    而今的侯府內和從前的景致不大相同,雲峰看到後也是忍不住誇讚。


    “定興候倒是好手藝,這機關術已經不輸閣內弟子了。巧妙隱藏在太湖石中,還有水下簷上。”


    定興候的妹妹榮青墨是雲峰的師姐,這機關術自然是早就已經進了榮家,隻不過定興候已經離開,這些機關也並不是出自他手。


    緩緩而來的榮欽聽到這句誇獎也是不著痕跡的一笑,想來有些事情還是要說清楚的,畢竟,也瞞不住。


    “不瞞您說,這些是我動手布置的,若是說起來,我還得叫您一聲師叔。我爹他已經歸隱有些時日了。現下的侯府中您熟悉的人,也就隻有我和榮端,還有我妹妹榮茵。”


    雲峰對於定興候的了解僅限於從榮青墨口中得知的一些,還有幾次數的清的見麵,因此對於他的離開,隻是有些遺憾。與此同時他也有所感慨,他身邊的人,都在慢慢離開。和榮欽一起進了書房,他才發現這房間裏竟掛著顧灼華的畫像。


    “小侯爺,喜歡灼華?”


    盡管榮青墨曾和他說起,顧灼華是她的孩子,但雲峰也知道事實並不是如此,畢竟她們沒有一點相像的地方。況且從雲暮口中他也知道了顧灼華是她從雪地裏撿回來的,如果是她親生,又為何會被拋棄在雪中?


    雲峰無法追究,畢竟榮青墨生死未卜,他能做的,就是守護好垂雲閣,照顧好這兩個孩子。


    “嗯,灼華頸間帶著一塊玉佩,和我的正好是一對兒,我聽父親說起過這玉佩的來曆,既然這玉佩在她身上,她便是我的未婚妻。”


    榮欽無法解釋他們之間剪不斷的牽絆,隻覺得不能再辜負這份情感,他無論如何一定要讓所有人知道,顧灼華是他的。即使在旁人聽來,這有些草率或者說是荒謬。


    雲峰也不再深究這件事,隻是將山上發現屍體的事告知榮欽,而榮欽也很快聯想到相國大人所做的事,並將這件事告知雲峰。


    “想不到已經過了十幾年,還是有人不願放過垂雲閣。聽說,那相國大人是受先帝器重提拔上來的,想不到也是如此不知輕重。”


    先前榮欽看過朝中重臣的一些出身介紹,不過聽雲峰說起來時才發現,和他所看到的竟完全不同。看來這朝局中,水真是深得很。


    將手裏的茶杯放下,榮欽隨即歎了口氣,低聲說道。


    “昨日奉常令還打算壓我一頭,隻可惜他忘了我在欽天監。好在他的人品眾人皆知,否則我還真就隻能吃了這啞巴虧。說起來,還是王上敲打了他一番。”


    “王上從小便是太子,不是無知之輩但卻備受權臣壓製,除了相國和奉常令那個老糊塗在背後搗『亂』,還有一個很少『露』麵的攝政王。小侯爺你若是也身處這朝局中,可要小心了。”


    榮欽早就知道這些,若是圖個輕鬆,他便一早就直接歸隱山林。隻是顧灼華還在這裏,他不能丟下她不管,更不能丟下這個唯一可以保護她的身份。


    端坐在桌前,榮欽依舊是一臉平靜,不再繼續這一話題,而是說起了垂雲閣。


    “閣主現在該擔心的是垂雲閣。閣中弟子本就有限,若是真的出了事該當如何?以我所見,該讓顧灼華和雲暮二人在江湖上曆練曆練,免得日後經不住大風大浪。”


    不得不說,榮欽的所作所為一點都不像是一個弱冠少年,反而比定興候還多了幾分鎮定,辭別後回到垂雲閣,雲峰便直接到了雪院。


    見雲暮和顧灼華又在房間裏玩鬧,當即輕咳一聲走了進去。


    “說個事兒,雲家曆代弟子接任閣主之位前都會出穀曆練一年,雲暮你如今也長大了,是時候出去闖『蕩』一番。”


    雲暮並不質疑雲峰的決定,隻是側過頭看向一旁的顧灼華,在衣袖的遮掩下悄悄握住她的手。


    “行了,知道你舍不得你師妹,這次曆練你們倆一起去,相互之間也好有個照應,今天好好準備一下,明日就走吧。”


    說完,雲峰便離開了,從慵懶的和步子和不正經的笑意中看不出任何問題,但雲暮卻還是隱隱有些擔憂。顧灼華可沒想那麽多,興奮的抱住雲暮笑個不停,像是隻淘氣的小花貓。


    “師兄你聽到了嗎?師傅說我們可以玩一年!我要去先去集市上看看那些好玩的,再去什麽山啊海啊走一走,然後帶著榮欽沒見過的東西,跟他好好顯擺顯擺!”


    “什麽玩,那是曆練。你呀出穀之後可不能再由著『性』子來了,知道不知道?”


    雲暮伸手彈了顧灼華的額頭,臉上笑意溫溫。


    次日清晨,雲暮便帶著顧灼華一起到小築前,恭恭敬敬的行禮叩拜,要知道這一年裏,他們就要在江湖上遊『蕩』,不能回來了。不管是遇到什麽事情,也隻能憑借自己的力量解決。


    雖說他們二人年紀不小,卻一直都在垂雲閣內長大,也難怪雲峰會讓他們出穀曆練。雲暮起身看向小築的窗戶,朗聲說道。


    “弟子雲暮攜師妹辭別垂雲,還請師父保重。”


    ——內容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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