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出行可不是小事。


    古大總管見太後娘娘也來了,立即又多安排了些禁衛跟上。


    郢千晟扶著太後上了皇帝的禦攆,而他則騎馬跟在一側。


    一出宮,居然好些官員等在宮門口。


    都想跟著去看神醫看診。


    這陣仗,也不知他們是關心北平王的身體,還是想看個結果。


    有神醫要給郢千晟看診的消息,如風般很快傳遍了大街小巷。


    不知道是丞相故意為之,還是這個消息本就很爆炸。


    蘇繪聽到這個消息時,她正好去懸壺齋。


    一路上聽到行人就在談丞相大人請到一位神醫入京,而且還揭了皇榜,準備去北平王府給王爺看診。


    最關鍵是一些賭徒正往一個叫“財源廣進”的賭坊趕。


    懸壺齋自開業以來,一直是杜大夫坐診。


    但今天她收到杜大夫傳來的消息,有一個病症,有點棘手。


    希望蘇繪來醫館看看,兩人一起商量如何治療,能保萬無一失。


    “蘇大小姐,你來了?病人已經等候多時。”杜大夫正站在門口來回踱步,眉頭緊鎖,見她來了立即上前。


    “不急,杜大夫,我在來的路上聽到一個消息。有人揭了皇榜,要給北平王看診,我想參一腳。”


    “什麽?你想去北平王府給王爺看診?”杜大夫吃了一驚。


    對了,蘇家嫡女被賜婚北平王,正是蘇小姐的妹妹。她想去給看看理所當然。


    “可是,蘇大小姐,王爺那病,那麽多太醫都沒辦法,你可有把握?”杜大夫擔憂。


    這可不是小事。


    “杜大夫,你誤會了。我不是要去給王爺看診,而是去賭一把。”


    “什麽意思?”杜大夫有些懵。


    “你可知道有一個叫財源廣進的賭坊?”


    “知道,聽說後台很硬。但我並不知道是誰開的。”


    “裏麵開了賭局,賭今天那揭榜的神醫能不能治好北平王。”


    “你想賭北平王是否能被治好?”


    “對,杜大夫,想不想發大財?我保你贏。”蘇繪笑得很燦爛,一副誘拐老實人的狐狸樣。


    “這我可不敢,我那點家底,要是輸了,你杜嬸子非把我吃了不可。”杜大夫連連擺手。


    “杜大夫放心,我說了保你贏就一定保你贏,輸了算我的。”


    “那我拿一百兩來跟著你賭。”


    “一百兩太少了,你上次買房花了一千兩,怎麽也能拿出八百兩吧?一起壓上,放心,絕對贏。”蘇繪說得信誓旦旦。


    “真的?”


    蘇繪重重地點頭。


    “那你是賭神醫能治好,還是不能治好?”杜大夫其實打心裏是希望神醫能治好北平王的。


    北平王在百姓心中是保家衛國的英雄。


    “我要賭他治不好。”蘇繪無比肯定地說道。


    “這位小姐,你這麽肯定丞相大人請的神醫治不好北平王?”一個男子聲音從裏麵傳來,同時人也走了出來。


    一個五十多歲的長者,一身棉長袍,頭發高高束起,一看就是個文人。


    隻是人有些瘦,麵色暗沉,眼下泛青。


    “蘇大小姐,這位是龐先生。正是我請你來一起看診的病人。”杜大夫立即介紹。


    “見過龐先生,裏麵請。咱們還是進去再談,這門口怪冷的。”蘇繪怕把病人凍著了。


    幾人進到杜大夫專用的診室。


    這還是蘇繪讓隔出來的。


    這樣大夫看診就不會受到其他人打擾,一個個排隊等候,反而更利於大夫工作,速度還更快。


    “杜大夫,你決定了嗎?我讓方碩去你家裏拿錢。”蘇繪可沒忘了賺錢,“方碩,你去跑一趟我剛才說的賭坊,把我給你的銀子全壓上。”


    蘇繪很興奮。


    “是,小姐。”方碩隻管聽吩咐,他相信小姐的眼光。


    “行吧。我出五百兩。”杜大夫見蘇繪那信誓旦旦的模樣,一咬牙,跟了。


    “蘇小姐,你真這麽確定那人治不好北平王?”龐先生插話問道。


    “當然。信我者,贏。”蘇繪說得很豪氣。


    “好,龐某也信你一回,也加入,我出一千兩。”說著龐先生就從懷裏拿出銀票,交給身邊的小廝,讓他和方碩一起去。


    兩個小廝走後,蘇繪才開始給老先生看診。


    “龐先生,您和鶴鳴書院的龐山長是什麽關係?”蘇繪聽到他姓龐,隨口問問。


    “蘇小姐認識龐山長?”龐先生微笑著問道。


    “不認識。”


    “不認識?那他怎麽會為你寫匾和對聯?”龐先生笑得意味深長。


    “這個啊,我托關係請他寫的。”蘇繪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後看到龐先生笑得很奇怪,看她的眼神也不對勁,有種調侃的意味。


    “龐先生,不會您就是龐山長吧?”蘇繪大膽猜測。


    龐先生摸著胡子,笑得很明確。


    “哎呀,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小女子蘇繪見過龐山長。”蘇繪立即起身恭恭敬敬向他行了一禮。


    杜大夫也沒想到此人就是龐山長。


    他也立刻行了一禮。


    “杜某有眼不識泰山。”


    “好說好說。老夫確實身子不適,也想來看看老夫寫了匾的醫館到底醫術如何。”龐山長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蘇小姐真是個妙人兒,繪畫居然比他還好。真是人不可貌相。


    要不是北平王說出來,還用一幅畫來換他的字,他根本不敢相信。


    而且還會醫。


    “龐山長哪裏不舒服?”蘇繪開始給他看診。


    “蘇小姐,老夫這病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都兩年了,是消渴症。這病不好治啊。聽說蘇小姐醫術一絕,或許有辦法,所以老夫今日特意來找你看診。”龐山長笑意明朗,意思兩人都明白。


    肯定是北平王叫他來的。


    “龐山長,您抬愛了。這病我也沒辦法根治,但隻要您按我的要求治療,再吃我給您配的藥,控製住病情,還是沒問題的。至少不會那麽快發展到無可救藥的地步。”蘇繪如實說道。


    開玩笑,消渴症就是後世的糖尿病,這病誰也沒辦法根治,隻能靠控製,吃東西一定要注意。


    “好,隻要能控製住,老夫就很滿足了。你不知道這病真是折磨人,一天不知要去如廁多少次,尤其晚上,起的次數多了,人就睡不好,白天就沒精神,而且還腰膝酸軟,讓人渾身不得勁兒。”龐山長如打開了話匣子,一股腦兒把自己的不適抖出來。


    蘇繪點點頭,又把了一下脈,細如絲線,跳動頻率快。


    典型的下消症狀,就是腎陰虧虛。


    “龐山長,你這病以後可得多注意,不能再久坐不起,要多活動活動。你這是腎陰虧虛啊。如果再不注意,就會發展到無法控製的地步。”


    這古代可沒條件換腎,最終隻能等死。


    “好,聽小友的。”龐山長換了對蘇繪的稱呼。


    “今天我先給您針灸一次,準備些適合的藥。然後再給您開個飲食注意方子,一定要按我說的做。以後每五天來醫館針灸一次。藥也要連續吃。”蘇繪認真說道。


    “好。”


    這邊蘇繪給龐山長治糖尿病,而北平王府裏又是另一番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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