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沒事,那啥,老太太,雖說我可以幫你,但我這裏吧,是開門做生意也不是免費的。”


    “這個我知道,錢我都帶來了。”


    老太太說著從貼身的衣服裏掏出一個布包,鼓囊囊的。


    我一看,得嘞,這麽厚,估計得不少錢,這老太太挺懂規矩啊,早就把錢帶來了,挺有錢啊。


    結果老太太把布包一打開,我和青梅都傻眼了。


    布包裏的錢是挺多,但全是十塊的五塊的,還有一塊的,零零碎碎的包了一大包。


    我的天,我還以為是一大包百元大鈔呢。


    這一大包零碎,撐死了不到一千塊。


    果然老太太數了半天,終於數明白了。


    “哎呀,八百三十六塊七毛六,哎,真貴啊,這可是老太太我全部的家當呢。”


    老太太一臉不舍得把錢推到我麵前。


    “老板啊,隻要你能幫我解決這事兒,這錢……我豁出去了。”


    我無語,你豁出去了也才給了我不到一千塊呀。


    我正想說些什麽,青梅一個勁兒對我使眼色。


    沒辦法,我隻能苦笑著把錢收下,結果老太太一下子摁住我的手說道:“那啥,醜話我得說在前頭,要是你不能解決這事兒,這錢我是一分都不給的。”


    我說道:“老太太……哎行吧行吧,你放心吧,要是解決不了,這錢我一分不要行了吧?”


    老太太這才露出笑容,我也才把那一大包零碎收進了抽屜。


    這一個活不到一千塊,這麽下去猴年馬月我也賺不到兩個億。


    不過收了錢那就得辦事兒。


    我說道:“老太太,你這情況,我肯定是得去你家一趟,親眼看看你兒媳婦到底怎麽回事兒?”


    “好好好,我們看不出什麽來,你去看看也行,不過……這來回的路費,我可是沒錢了。”


    我無語。


    “路費我掏行嗎?”


    “哎,那感情好,那行,那咱們現在就出發。”


    我本來想一個人過去,青梅卻說道:“我跟你一起去吧,我看這事蹊蹺。”


    反正店裏也沒什麽生意,她一個人在這呆著也無聊,於是我就答應了。


    老太太的家住在燕京郊區,我們上了一輛中巴車。


    車窗外的景色,從繁華都市逐漸過渡到寧靜郊野,折騰了大半天才終於抵達目的地。


    眼前是一座孤零零的平房,在高樓林立的燕京,這樣的建築已極為罕見,更何況還處在如此偏僻的角落。


    老太太領著我們進了院子。


    別看她年紀大,腿腳靈便,走得很快,一路小跑。


    但進了院子,我們並沒有看到她兒媳婦趙春玲,反而看到從屋裏走出來一個男人。


    這人足有一米八的個頭,身材強壯,緊實的肌肉在t恤下若隱若現,渾身散發著陽剛之氣。


    這就是老太太的兒子郝磊。


    我一看,還是個型男呢,長相也很帥氣。


    “兒子,我把德福堂的那個大師請來了。”老太太衝她兒子招了招手,一臉得意。


    郝磊走了過來。


    “媽,我來照顧客人呢,你歇著。”


    郝磊幾步跨到老太太身旁,雙手緊緊挽住她胳膊,像個小孩子般晃了晃腦袋,順勢親昵地靠在老太太肩頭。


    這把我和青梅都整懵逼了。


    等等,剛才還說他是一米八,肌肉強壯的型男,結果這一開口,整個一娘娘腔啊。


    說話的時候還翹蘭花指。


    我都懷疑這貨是不是幹反串的?


    這,這反差太大了。


    老太太嘴角噙著一抹溫柔笑意,抬手輕輕拍了拍郝磊的手背,眼裏滿是寵溺:“兒子,這個時間點兒,你不是該睡午覺嗎?媽招呼客人,你去睡吧。”


    “那可不行!”


    郝磊微微嘟起嘴,使勁搖著老太太的手臂,撒嬌道:“媽,沒我在您身邊,您肯定忙不過來,再說了,來的都是客人,我也得盡盡地主之誼呀。”


    說著,還往老太太懷裏蹭了蹭,像隻尋求安撫的小動物。


    老太太笑著點了點郝磊的鼻子,無奈又縱容:“好好好,我的乖兒子最懂事了,那你就一起陪著。”


    我們倆站在一旁,目瞪口呆,心裏一陣惡寒。


    誰能想到,這樣一個外表強壯的男人,行為舉止竟如此依賴母親,這超越尋常母子的親密,讓人難以接受。


    這郝磊,這不就是一個沒斷奶,沒撤尿布的媽寶男嗎?


    我們站在一旁,看著郝磊和老太太那過分親昵的模樣,隻覺渾身不自在,實在看不下去了,我便出聲問道:“咳咳,那啥?趙春玲呢?”


    “她呀,估計在屋裏呢,我這就去找找。”說完,老太太便急匆匆地走進裏屋。


    片刻之後,老太太一臉焦急地走了出來,嘴裏念叨著:“怪了,屋裏沒瞧見人呐。”


    郝磊扯著娘娘腔說道:“剛才還在屋裏呢。”


    說完他就往屋裏走,我們也急忙跟了過去,這趙春玲不會出什麽事兒吧?


    剛進屋,就聽到一陣細微的響動從床邊傳來。


    我順著聲音的方向走去,俯身一看,竟發現趙春玲蜷縮在床底。


    正如老太太之前描述的那樣,她披頭散發,發絲淩亂地遮住了大半張臉,整個人渾渾噩噩,目光呆滯,嘴裏還時不時嘟囔著含糊不清的話語。


    顯然已經不是正常人的狀態了。


    郝磊見狀,立刻上前,伸手想要把她從床下拉出來,嘴裏還念叨著:“春玲,你咋躲在這兒呢,快出來。”


    可趙春玲像是受了極大的刺激,瞬間暴起,對郝磊又打又罵,聲音尖銳而淒厲。


    “別碰我,惡心,惡心,滾……”


    老太太急得直跺腳。


    “哎呀,這大白天的你躲床底幹啥?快出來呀,我找大師來給你看了,我家哪輩子做了孽,攤上你這麽個喪門星。”


    可無論老太太和她兒子怎麽折騰,趙春玲就是不出來。


    老太太急了,捋了捋袖子,對著她兒子命令道:“愣是幹啥?把她給我拽出來。”


    這是要動粗啊。


    青梅急忙製止。


    “別,我來試試吧,別嚇著她。”


    青梅走上前去,蹲在床邊,輕聲細語的說道:“趙春玲,別怕,我們是來幫你的,你出來好不好?”


    她的聲音溫柔而堅定,像是黑暗中的一縷光,也許是青梅的安撫起了作用,趙春玲的情緒逐漸穩定下來,不再激烈反抗。


    在青梅的耐心引導下,她終於緩緩從床底爬了出來。


    青梅仔細地查看了趙春玲的情況,臉色逐漸變得凝重起來。


    她轉頭看向我,低聲說道:“情況不妙,她三魂已經丟了兩魂,七魄也丟了三魄。”


    沒想到趙春玲的情況已經這麽嚴重了。


    我定了定神,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春玲,那天在山上……


    我本來想問她那天在山上,除了被那夥人侵犯,還有沒有發生過其他的事情?


    誰料,我的話剛出口,趙春玲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眼神中充滿了極度的恐懼。


    她像是被點燃的火藥桶,突然瘋狂地大喊大叫起來,雙手抱頭,身體不停地顫抖。


    更讓人毛骨悚然的是,她忽然用一種惡毒的眼神看向老太太和郝磊,那眼神仿佛來自地獄深處,充滿了怨恨與殺意,讓我們一陣頭皮發麻。


    老太太被趙春玲的眼神嚇得往後退了幾步,臉上滿是委屈與不解:“春玲,你這麽看著我幹啥?我是你婆婆呀。”


    郝磊也一臉茫然,呆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看著趙春玲失控的模樣,我們知道,那天在樹林裏發生的事情一定給她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創傷,那些回憶對她來說,就像是一場無法醒來的噩夢。


    怪我了,我不該一上來就提這些。


    而她看向老太太和郝磊的那種可怕眼神,真的,連我們都覺得脊背發涼。


    我有一種直覺,她好像特別恨這對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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