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了一番之後,對小陳說道:“哥們兒你家是在東省沒錯吧?”


    “方便的話,你可以把你的具體位置私信發給我。”


    “如果我過段時間,也就是天師大會結束之後,有回嶸城的話就順道去看看你。”


    “一起研究研究你這到底長的啥東西。”


    倒也不是華子的事情了,反正天師大會結束之後,謝逸之也可能需要回一趟嶸城先,離得不遠的話倒也可以順道去這哥們。


    不然,謝逸之心裏總覺得多少還是會有些犯癢癢。


    “真的嗎?那太謝謝謝哥了。”


    小陳激動道。


    他本來隻是想上來問問謝逸之能不能看出來他的問題,他最起碼也能對症求醫。


    沒想到謝逸之竟然要親自過來看,自然是更好。


    之前在西大街吊機上引雷的視頻切片爆火之後,網上黑子質疑聲跟著銳減。


    哪怕路人網友都覺得謝逸之肯定不隻是簡單的主播這麽簡單,指定有些道行在身上。


    雖說剛才被直播間的水友們說的有點上頭了,但小陳也明白,他這角終究不知道是不是對身體有影響。


    所以最好的情況,肯定還是謝逸之能幫他看一看。


    “不客氣,去的話我會提前聯係你的。”


    謝逸之說道。


    隨後便將連麥掛斷了。


    把最愛的‘夏波’喊了出來。


    後台,小陳已經把自己的位置發了過來,竟然是在羊城。


    聽口音其實不像,不過現在年輕人聚集在羊城打工找機會也是很合理的。


    從贛省坐飛機回嶸城的話,也可以從羊城中轉,換大巴或者是高鐵回去,這個就得等後麵再看了。


    關閉直播之後,謝逸之腦子裏還是在想著剛才小陳頭上的角。


    思來想去,越發覺得自己一定是在哪裏見到過的,隻是印象不深。


    “你有印象嗎老嚴?”


    謝逸之詢問道。


    “沒有。”


    嚴旭搖了搖頭,表示他是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


    至於易風,已經不知道什麽時候醒過來開始修煉了,這一次看得出來他的幹勁真的很足。


    不僅道行提升了,對雷法的耐受程度也是越來越好了。


    之前挨一發掌心雷得睡一夜的,現在不到半個小時就跟沒事人一樣了,活蹦亂跳的在那練劍訣。


    這小子該不會是真的想單幹吧?


    見狀,謝逸之也沒有再打擾他,坐在搖椅上,半眯著眼睛休息,順手端起了剛才張錦峰送來的茶喝了一口。


    雙井茶是綠茶,一般來說嶸城喝的都是紅茶,口感上謝逸之還有些喝不慣。


    不過既然是老天師張令專門讓人送來的,肯定還是要給麵子喝完的。


    晃著晃著,是一隻都不小心快睡過去了。


    腦海中不禁又想起了,那天晚上在戒台裏撞見的那隻女屍。


    如果他是曾爺爺口中所說的一屍的話,那麽之前他又說過那一屍其實一直都在他身邊。


    也就是說,這女士很可能其實謝逸之是認識的。


    但那天晚上,女屍的頭上蓋著白布看不出來是誰,隻不過是體態有些眼熟。


    板直的很,像是受過一些訓練的。


    不過轉念一想,屍體硬了之後,哪有不扳直的。


    隻是具體會是謝逸之認識的誰,就不好說了。


    隻能是等到過幾天天師大會結束之後,或許才能夠知道真相。


    其中還有一個是謝逸之比較在意的點,那就是他的鎮屍符竟然對女屍不起到效果!


    要知道,謝逸之畫的符,那都是加了雷印的,效果肯定要比尋常的鎮屍符,強上一些。


    女屍就算再厲害,她也不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


    怪事……


    想到這裏謝逸之停了下來,腦子一閃,猛的睜開眼睛,跑到衣櫃前取出了自己的包。


    從中將之前羅穎送的小人書拿了出來,接著開始瘋狂的翻閱。


    “逸之,你怎麽突然開始看起書來了?”


    嚴旭問道。


    謝逸之平常可是從來不看書的選手,突然看書屬實有點反常。


    說著,嚴旭湊近過來看了一眼,這才發現謝逸之看的是那本《少年陰陽路》。


    “這書裏又有什麽相關情節了嗎?”


    嚴旭疑惑道。


    之前他們就已經知道了這本小人書裏頭有不少情節,都和謝逸之他們的經曆相似。


    就比如之前的鬼戲班子,小人書裏就有出現。


    包括謝逸之的本命蠱,司命蝶在書裏也有出現,作者還剛好就叫謝年,邪乎的很。


    “等我看看。”


    謝逸之說著,一頁一頁的在書裏翻找著。


    過了一會兒,才堪堪停在了中部的其中一頁。


    謝逸之用手指著小人書裏的一副簡易插圖,激動道:“你看這個人,他腦袋上是不是長了個角?”


    “我之前從頭到尾簡單的過了一遍這本書,所以才總覺得有些印象。”


    “果然有!”


    隻不過這幅插圖的位置很小,而且畫的並不清晰。


    如果不是仔細看的話,根本發現不了。


    謝逸之和嚴旭認真的端詳著這幅插圖,上麵這個腦袋上長角的小人就趴在忘川河的岸邊。


    雖然畫的有些簡略,甚至可以說是抽象。


    不過還是能看得出來和小陳腦袋上的是同一品種的水牛角……


    上麵也同樣有著一圈一圈像年輪一般的白色紋路。


    隻不過這小人長得有點牛逼,鼻孔朝天,眼睛各看一邊,跟鯰魚一樣,身體泡在水裏也看不見啥樣。


    “那這一段又是什麽劇情?”


    嚴旭問道。


    應該不會又和他們現在所經曆的相似吧?


    謝逸之將這個篇章的故事簡單的看了一遍之後,解釋道:“這段劇情講的是……等會,人死為鬼,鬼死為魙,魙是一種獸形的靈體。”


    “說是獸,但也是古人的說法,本質上就是一些不規則的靈體。”


    “看著像啥,它就是啥,而且形態並不固定。”


    “用現在的話說,更確切的應該形容為‘不可名狀’。”


    魙因為已經死過一次了,所以並不能投胎,隻能是再次死亡,而魙死為希,希死化夷,夷死虛無……


    鬼死後,化為魙,居住在一個名為‘鴉鳴國’的地方,與其說是國,不如說就是區別於幽冥地府的另外一片空間。


    傳說中,那裏充滿著烏鴉,無時無刻不在鳴叫,沒有白天,也沒有黑夜,介於黃昏時分。


    當然想想都知道,那樣的地方怎麽可能有烏鴉?


    因此,在叫的是什麽,便誰也不知道……


    “而書中的這隻魙,通過忘川河途徑的河流,逃到了陽間。”


    謝逸之接著說道。


    “所以,小陳頭上莫名長出了角,也有可能和魙有關係?”


    嚴旭問道。


    謝逸之搖了搖頭,這個他就不清楚了。


    隻不過就目前從小人書上看到的魙它的角,和小陳腦袋上的角是非常相似的。


    具體兩者有沒有什麽聯係,就還不能確定。


    如果按照之前小人書的尿性,那麽很有可能就是有聯係的。


    “那後麵呢?後麵這隻魙怎麽樣了?”


    易風不知道從哪個時候開始聽的,忽然冒出來問了一句。


    謝逸之翻過了兩頁,皺著眉回答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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