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氏禁地的星海殿在暴雨中浮現,青銅門扉上的戰龍紋章泛著血光。帝臨天握著紫悅的手踏入殿內,潮濕的寒氣中,壁畫上的星芒竟在自動改寫——原本描繪初代聖女與神族領袖結盟的畫麵,此刻多出了齒輪侵蝕的裂痕。


    “臨天,壁畫在變!”紫悅的齒輪星紋突然發燙,右肩的機械皮膚與壁畫上的齒輪紋路產生共振。她看見,壁畫中央的搖光星主正在被機械觸須纏繞,銀白色長發褪成齒輪狀金紋,手中的逆鱗劍刃上,赫然刻著滅世鼎的逆向紋路。


    帝臨天的齒輪雷罰紋同步亮起,映出壁畫新增的血腥場景:齒輪聖女(紫悅)的機械指節扣入雷罰聖體(自己)的胸口,逆鱗劍的劍尖抵住神紋核心,而創世鼎碎片正從撕裂的空間中墜落,散向六界各地。


    “這是未來……還是過去?”他的聲音被雷聲掩蓋,發現壁畫角落的陰影裏,有個銀發少女正將齒輪核心塞入鼎身缺口。那身影戴著與紫悅相同的齒輪項圈,頸間掛著的護心鈴,正是母親遺留的半件信物。


    紫悅突然抱住頭,齒輪星紋在額間凝成機械王冠:“我看見齒輪城的熔爐了……伯母被鎖在鼎形祭壇上,而我穿著機械聖女服,拿著逆鱗劍……”她的機械指尖無意識地摸向劍柄,眼中閃過與壁畫相同的冷漠。


    “紫悅!”帝臨天抓住她即將出鞘的手,神紋與她的齒輪星紋在接觸時爆發出強光。星海殿的地磚突然翻轉,將兩人吸入壁畫幻境——齒輪聖女正居高臨下地俯視雷罰聖體,逆鱗劍的劍尖滴著星血,而遠處的滅世鼎,正吞噬著凡界的最後靈光。


    “雷罰聖體,你輸了。”紫悅的聲音帶著機械音的冷硬,齒輪項圈鎖住咽喉,“凡界天道已死,現在隻有齒輪城的淨化法則。”


    帝臨天感覺胸口的神紋在劇痛中收縮,卻在看見她眼中一閃而逝的星芒時,突然福至心靈。他鬆開防禦,任由逆鱗劍刺穿心口,神血順著劍刃流入她的機械血管:“你不是齒輪聖女,你是龍紫悅,是我的搖光星主。”


    幻境劇烈震顫,紫悅的機械瞳孔中,兩道身影重疊閃現:一邊是教宗的機械指令,一邊是與帝臨天在葬龍穀共賞星雨的記憶。當神血觸碰到她心口殘留的星芒時,齒輪項圈發出不堪重負的尖嘯,壁畫上的逆鱗劍刃,竟在神血中浮現出“雙生共命”的古言。


    “臨天哥哥……”她的聲音終於恢複溫度,機械指節扣入他的肩膀,“我看見初代聖女了,她的意識被困在齒輪項圈裏,一直在等我們……”


    幻境破碎的瞬間,帝臨天發現紫悅的齒輪星紋褪去了一成,露出下麵未被汙染的星芒。星海殿的壁畫恢複原狀,卻在角落的銀發少女身邊,多出了一行新刻的小字:“零號鼎靈的背叛,是創世鼎最後的呼吸。”


    “那個銀發少女,是初代聖女的機械分身。”紫悅撫摸著壁畫上的齒輪核心,“她塞進鼎身的,正是我們在蒼淵島得到的‘零’字核心,用來偽裝滅世鼎的啟動鑰匙。”


    帝臨天忽然想起在丹道殿檢測出的雷罰因子,那些與神血同源的物質,正是初代聖女當年注入紫悅體內的凡界印記。他握緊她的手,發現兩人的紋章在壁畫光芒中,竟與銀發少女手中的齒輪核心形成三角共鳴。


    “雪妹的星盤顯示,機械聖女軍團的定位信號來自這裏。”他望向殿頂的星圖,“教宗想利用壁畫幻境,讓紫悅徹底接受齒輪聖女的身份。”


    紫悅的齒輪星紋突然發出警報,殿外傳來機械觸須刺破禁地的轟鳴。她看著自己逐漸機械化的指尖,忽然露出釋然的笑:“壁畫裏我刺向你的場景,其實是初代聖女預留的陷阱——用逆鱗劍的神血,激活齒輪項圈裏的凡界意識。”


    逆鱗劍在幻境中吸收的神血,此刻在她體內形成新的星芒回路。帝臨天看見,紫悅的機械皮膚下,初代聖女的虛影正在與教宗的指令對抗,而她的命星,竟在神血的灌溉下,重新長出了一片星芒花瓣。


    “臨天,你看壁畫角落。”紫悅指向銀發少女腳邊的齒輪核心,“上麵的‘零’字,其實是‘逆’字的異世寫法。初代聖女一直在用反向密碼,為我們保留創世鼎的啟動密鑰。”


    禁地的青銅門轟然倒塌,十七道機械聖女破牆而入,胸口的“零”字核心與壁畫產生共振。帝臨天的齒輪雷罰紋首次展現完全體,十二道齒輪鎖鏈化作戰龍虛影,每一道都纏繞著初代聖女的星芒。


    “紫悅,用你的齒輪星紋鏈接壁畫!”他的龍爪扣住機械聖女的核心,“初代聖女的記憶,是破解她們的關鍵!”


    紫悅的指尖按在壁畫上的銀發少女,齒輪星紋與壁畫中的齒輪核心共鳴,竟將十七具機械聖女的核心程序,轉化為初代聖女的記憶碎片。帝臨天通過因果紋“看”見,這些碎片拚出的,正是齒輪城熔爐核心的防禦弱點。


    “她們的核心,其實是初代聖女的意識牢籠。”紫悅的聲音帶著哽咽,“教宗把她的分意識製成機械聖女,就是為了阻止我們拿到創世鼎核心碎片。”


    機械聖女在強光中崩解,核心處飛出十七片星芒,匯入紫悅的命星。帝臨天發現,她的齒輪化進度竟退回50%,心口的星芒區域,清晰映出母親機械心髒的位置。


    “海蘭族長說,龍氏禁地的星海殿,是創世鼎正麵的投影。”紫悅撫摸著壁畫上的雙生共命紋,“現在我終於明白,為什麽我的星紋會齒輪化——那是創世鼎在對抗滅世鼎時,產生的保護機製。”


    暴雨在禁地外咆哮,帝臨天望著壁畫上新出現的星圖,創世鼎碎片的位置正在一一亮起。紫悅的齒輪星紋雖然仍在疼痛,卻在神血的滋養下,與他的齒輪雷罰紋形成更緊密的共振。


    “臨天,壁畫裏我刺向你的場景。”她忽然低頭看著自己的機械指尖,“其實我的本能在抗拒,所以才會在觸碰到你神紋時流淚。因為不管齒輪城如何篡改,雙脈共鳴的記憶,永遠是我最堅固的防線。”


    帝臨天忽然想起在雷池看見的未來,雲瀾山的桃花樹下,紫悅的齒輪星紋與他的神紋交相輝映。他握緊她的手,逆鱗劍在壁畫光芒中泛起新的紋路——那是初代聖女與母親共同留下的,對抗滅世鼎的最終戰技。


    “三天後,齒輪城的滅世艦隊就會抵達歸墟之海。”他望向殿外逐漸清晰的機械巨像輪廓,“而我們,要在星海殿的壁畫裏,找到打開熔爐核心的鑰匙。”


    紫悅點頭,齒輪星紋在壁畫的星芒中閃爍:“初代聖女的記憶告訴我,熔爐核心的‘逆鱗密室’,需要雙脈共鳴的血誓才能開啟。而伯母的護心鈴,就是密室的鑰匙。”


    禁地深處突然傳來龍吟,星海殿的地磚下,戰龍殘魂的虛影浮現:“當年龍神將神格碎片藏在密室,就是為了等雙生共命者的到來。現在,帶著紫悅的齒輪星紋與你的神血,去完成萬年前的未竟之戰。”


    暴雨停歇時,帝臨天與紫悅站在星海殿中央,壁畫上的銀發少女正對著他們微笑。紫悅的齒輪項圈不知何時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初代聖女遺留的星芒發帶,而她的機械皮膚下,星芒與齒輪紋路正在達成微妙的平衡。


    “臨天,你說壁畫角落的銀發少女,為什麽叫零號鼎靈?”她忽然指向少女胸前的齒輪核心,“是不是因為,她才是創世鼎反麵的真正鼎靈,而我,是正麵的最後希望?”


    帝臨天沒有回答,隻是握緊她的手,神紋與星紋在壁畫光芒中投影出六界聯軍的身影。他知道,所有的伏筆即將回收,所有的謎題即將揭曉,而紫悅在幻境中那滴為他而流的淚,早已證明——無論齒輪城如何篡改,雙脈共命者的羈絆,永遠是凡界最鋒利的逆鱗。


    “不管她是誰,我們的目標隻有一個。”他望向壁畫中逐漸清晰的熔爐核心,“救出母親,淨化你的星紋,讓創世鼎的正反兩麵,在雙脈共鳴中重新合一。”


    紫悅笑了,笑容裏有對過去的釋然,也有對未來的堅定:“而且,我還要去雲瀾山看桃花,穿伯母留給我的搖光星裙。就算要穿過齒輪城的槍林彈雨,我也要讓凡界的天道,重新綻放星芒。”


    星海殿的青銅門緩緩關閉,帝臨天與紫悅的身影消失在壁畫光芒中。而在壁畫角落,銀發少女零的指尖輕輕點在創世鼎缺口,齒輪核心發出的微光,正與紫悅心口的星芒遙相呼應——那是萬年前的伏筆,也是此刻破局的關鍵。當逆鱗劍再次出鞘時,齒輪城的熔爐核心,終將在雙脈共鳴的光芒中,迎來凡界修士逆改天道的終極審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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