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服務員迅速撤掉了包廂裏的殘局,以最快的速度,給四樓大廳的茶座上重新擺上了造型精美的高級果盤,一壺醒酒護肝用的蜂蜜普洱茶已經煮好,分別倒入幾隻精美的建盞裏麵。


    待大家重新在茶廳坐定,嶽清秋先開口說道:“十分感謝曾陽和瞿可可,有你倆人去阿房給倩倩幫忙,倩倩會輕鬆很多的。”


    曾陽漲紅著臉,連忙站起來說道:“我和可可該感謝嶽先生您和倩倩,這哪是我們幫倩倩呀?是您和倩倩在幫助我和可可,家裏的情況看來您也知道啦!有這份工作,起碼能讓我脫困,能早日和可可把婚事辦了。我知道,沒有一份高收入的工作,在長安買房結婚就是個笑話,可可的父母要求並不過分,作為父母,把自己的獨生女兒交給一個低收入的底層人,他們是不放心的。”


    “說說你家裏的具體情況,我想聽聽。”嶽清秋單刀直入,毫不繞彎子。


    曾陽誠懇地說道:“我家在長安周邊的一個縣上,我爸去世早,我媽之前是縣劇團的秦腔演員,後來劇團經濟效益不好被解散,我媽靠在一家酒店打工供我上學,堅持到我大學畢業,我媽的腰傷犯了,幾乎喪失了勞動能力,被我接到長安的城中村租房和我一起生活,這樣也好有個照應。”


    嶽清秋笑了笑說道:“這些都是小問題,碰巧我在郊區有一處敬老院,你母親的腰傷,我能治好,正好讓你母親去敬老院和三位老人一起生活,給大家唱唱秦戲,豐富豐富大家的生活正好,你和可可安心工作,敬老院的一切開支都是免費的。”


    沒等嶽清秋說完,班長曾陽和瞿可可,已經淚流滿麵,哽咽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道謝話來。


    聽到嶽清秋的安排,高如倩也欣慰不少,她拿過眼前的紙巾,親自給瞿可可擦掉了眼淚。


    嶽清秋借口去包廂找東西,在包廂裏拿了一瓶礦泉水,然後從回來掏出一顆通神丹,掰了四分之一的通神丹放入礦泉水瓶,稍加搖晃了一下就出了包廂。


    “恰好這裏有一瓶治療腰傷的藥水,你拿回去讓你母親喝了,估計不到半小時老人就會康複,你們母子好好說說話,明天早上有專人接老人去敬老院。”


    “我完全聽從嶽先生您的安排,要是再沒什麽事?我和可可也就回去照顧我媽了,您和倩倩也早點回去休息。”


    “嗯,那就這樣吧!明天你倆直接去阿房集團報道,家裏的事情我讓人去辦妥,以後周末,你可以去景區敬老院陪陪老人。”


    ……


    高如倩借著酒勁,給家裏打了個電話:“嗯!媽媽,給我爸說一聲,今晚我就不回來啦?”


    電話裏傳來蔡嫻的聲音:“你這丫頭,這麽晚不回來上哪兒瘋去?”


    高如倩衝著嶽清秋吐了一下舌頭,然後對著電話又說:“我想去看望一下杜姨奶。”


    電話那頭的蔡嫻,不禁啞然失笑:“你成天瘋瘋癲癲的,你杜姨奶可是個有文化的講究人,改天我和你爸,帶上你和你哥,咱們備上厚禮再去探望老人家。”


    “媽,你咋這麽世俗?都是自家人了,隨便過去看望一下有什麽不可?”


    高如倩嘟囔著,嫌她媽蔡嫻太過計較。


    電話那頭的蔡嫻,掛了電話後,轉身給正在看電視的高漢興說道:“看來這女大不中留啊!得早些選個好日子,把倩倩嫁過去早些省心。”


    高漢興笑了笑,便對蔡嫻說:“我高漢興的女兒不愁嫁,什麽時候她想嫁就嫁,不想嫁人的話,再玩幾年也成,眼下你得操心操心銘鼎了,人家清秋和他同歲,已經訂婚了,可銘鼎還不見有女朋友交往的,這個你得操操心了。”


    正洗了澡出來準備上樓睡覺的高銘鼎,聽了他爸媽的對話,便笑著對父母說道:“你們操心倩倩的事就成了,別管我。”


    “是不是已經有人了?誰家的千金帶過來讓我和你爸見見?”


    蔡嫻偏著頭,她最清楚自己兒子的性格了。


    “媽,您就別管那麽多了,說實話,我還真沒和誰交往,也沒想結婚的事。”


    高漢興一聽,這哪行?便虎著臉,嚴肅地對高銘鼎說道:“該找啦!你也不小了,遲早得結婚,還不如早些結婚讓我和你媽放心。”


    蔡嫻像是想起了什麽:“哎!我記得清秋問過你?說要把那個畢方集團的董事長龍吟夏介紹給你,還問你喜不喜歡她?”


    “媽呀!清秋的那話您也信?人家龍吟夏什麽人?能看上我這平庸貨?”


    高銘鼎又一次被弄了個大紅臉,一提龍吟夏,他的心就忍不住狂跳不已。


    “女人,還能是什麽人?再能幹,她也是女人,是女人就得嫁人。”


    高漢興沒好氣地數落了高銘鼎一句。


    蔡嫻思謀了一下,便又開了口:“要麽選個時間,讓清秋把龍吟夏約出來咱們一起吃個飯?”


    “這得讓銘鼎自己給清秋去說,一個大男人,畏手畏腳,父母總不能替代他任何事?”


    高漢興同意了請客吃飯,但不同意由大人去說這事。


    高銘鼎心裏一陣狂喜,但又很快就泄了氣:“清秋的話讓人琢磨不透,吊兒郎當的,沒個正經,說不定那次就是拿我開涮的,再說了,人家畢方集團的董事長,憑什麽就得聽他的?”


    是啊!這話有些道理,龍吟夏憑什麽要聽嶽清秋的?


    這些現象,還真讓人摸不著頭腦,第一次酒會上見,倆人說是布置會場時見過麵,屬於雇傭關係,也就是說,嶽清秋在畢方集團準備酒會的時候,給畢方打了一天零工,有幸和同在會場做布置的龍吟夏一起幹了半天活而已。


    這種關係,根本不值一提,絲毫沒有對等性。


    但又在嶽清秋和高如倩訂婚那天,在芙蓉麗晶酒樓,龍吟夏送上了一份價值不菲的賀禮,這足以說明,倆人之間的交情不淺,而且還不是一般人能達到的。


    嶽清秋就是個迷,讓人看不懂,又猜不透,還琢磨不出個反對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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