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製藥生產線,已經在緊鑼密鼓地進行中。


    燕京試藥引起的轟動,讓一些有經濟實力的人坐不住了,一顆丹藥,竟能讓絕症痊愈,能讓人年輕一二十歲,這樣的誘惑,沒有幾個人能經得起。


    越是權高位重,越是富可敵國的人,對生命的長度越是不滿意。他們有著自己的保健團隊,甚至有的參與一些醫藥研發的投資。


    有的還擁有自己的私人醫院,他們總認為,自己已經最大限度上擁有了頂尖的醫療資源。


    從燕京試藥現場,嶽清秋被迫露了一麵後,他便成了各種獵頭公司的目標,那些頂級家族,也想通過一些渠道來把他收為己用。


    但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嶽清秋在燕京以同人堂藥師的身份出現,而且還不常駐燕京。


    有人為了得到通神丹,不惜出重金收購同人堂,無奈這個想法,總被同人堂的新東家畢方集團所拒絕。


    外界不知道還有多少通神丹存世,也無法探知它的準確來源。隻知道,這個神奇的仙藥,隻歸一人所有,這個神秘的藥師,行蹤讓人無法掌握。


    各路探馬,齊入長安。明潮和暗流,都為了一個目標,那就是得到一顆通神丹,或者,永遠持有這種神藥的控製權。


    別說外人,就連高家,也不清楚嶽清秋一天去了哪兒?


    知道嶽清秋真實身份的人,自己本身就是一種神秘存在,似乎和這個神秘大佬毫不沾邊。


    嶽清秋隻要一出現在大眾麵前,總是踏著一輛共享單車,無論如何,這個形象和大佬的身份是毫不沾邊。


    就在這時候,長安城裏一家老字號藥店“德林堂”在城中心的大唐飯店,要舉行一場奇藥大會。


    淩雷從燕京打來電話,向嶽清秋請示要不要參加?嶽清秋說清靈散的功效已經被局部認可,隻是需要大力投入市場就可以,不需要參加這種大會去湊熱鬧。


    但這種規模盛大的交流會,往往能吸引全國範圍內的藥材經銷商來參展,甚至海外一些機構也會來借機宣傳,也不乏民間一些人找機會出售珍藏藥物。


    嶽清秋有種推斷,德林堂的這場熱鬧,肯定不會是有人在背後策劃,以這種聲勢浩大的交流會,來引自己露麵高價拋售通神丹。簡單說,就是引他露麵。


    這種做法,比找他出來比較省事,再說,也可以借機收一大筆參展費用。


    長安城裏的大小酒店,已經是一房難求,本身就是旅遊城市的長安,又恰逢聲勢如此浩大的珍奇藥材交流會,一些沒有訂到客房的商客們,幹脆買來露營帳篷晚上在大雁塔廣場紮營。


    在奇藥交流會前夕,大雁塔廣場和大唐園廣場,已經成了露營帳篷的海洋。


    經過了三天的修習,嶽清秋又突破了一層,達到了九層妖塔的第四重。對嶽清秋的神速長進,杜婉如是欣喜不已,她雙手合十,直念“阿彌陀佛”。


    “杜婆婆,您一個理科高材生,怎麽也迷信了起來?”


    嶽清秋覺得好笑,如果佛祖能保佑眾生,這世間也就沒有了疾苦。一尊泥胎,被信眾繪了個金身,就以“救苦救難”來自居了。


    “我以前是個無神論者,覺得一切鬼神的說法都很荒謬,但現在,我什麽都信,之前,我認為中醫就是一種巫術的變體,但現在我信它的玄妙,比如,真氣是存在的,雖然解剖學上不成立,就像電,它卻實是存在的,隻是我們凡夫俗子看不到而已。自從你治好了我的腿,我啥都信,科學的盡頭,也許就是玄學,一個末法時代,自然有它信的規律出現,從而替代舊的法則。”


    嶽清秋對這關公戰秦瓊的理論,竟然找不出反駁的理由,也許,這就是常說的存在即合理吧!


    不管怎麽樣?杜婉如對玄鐵牌的獨到研究,確實是驚為天人的一大成果,那些玄妙,竟然被她依照星相的排列,從而推出了變化規律。


    突破第四重以後,周圍已無靈氣來補充,在泡了個溫水澡後,嶽清秋睡了個自然醒。


    草草吃了幾口早飯,嶽清秋看了看停放在院子裏的迪奧pikes顛覆,把伸進褲兜裏掏車鑰匙的手又縮了回來,直接踩著共享單車就去了大唐飯店。


    大唐飯店門口的芙蓉街,在會展期間停止車輛通行,整條街道,被辦成了會展場所。


    街道兩邊,來自各地的藥企,都有自己固定的展位,從街頭一直到大唐飯店一樓大廳的主會場,全部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所占據。


    “嗨嗨嗨!瞎衝什麽?要是撞著老人小孩和婦女的咋辦?”


    嶽清秋差點把共享單車騎進街口,被維護會展秩序的一名保安責斥了幾句後,他呲著嘴一笑,便推著單車繞了條街才找好地方停了車子。


    等停了單車回來,責斥過他的那個保安,還在滿頭大汗地維護秩序。


    “擠什麽、擠什麽?先給老人讓一讓,說你呐哥哥,你差點擠翻大媽的輪椅。“


    “也得說說大媽您,這麽擁擠的地方,您不在家歇著,湊什麽熱鬧啊!要是被擠著踩著了可了不得。”


    “哎哎!都靠右走,靠右,把自己的包掛前麵,小心有小偷趁機摸你的包,靠右靠右,注意帶小孩的婦女……”


    老熱的天,穿著製服的那個保安,熱得就像水裏撈出來的一樣,帽簷下的汗珠子,一個勁地往領口裏灌。


    “讓開讓開,都讓開,統統的麻溜點兒……”


    突然,街口的人群一陣騷亂,二十來個戴墨鏡和耳麥,穿白短袖黑褲子的青年男子,從一進入街口,就厲聲嗬斥著向會場湧動的行人。嗓門,比剛才那個保安還要高八倍。


    青年男子們,圍城了一個圈,邊嗬斥著周圍的行人,邊移動著圈狀的隊形。


    人圈裏麵,一位身材高挑,也戴著墨鏡,白體恤黑短裙的女人,唯一和青年男子們不同的是,該女人還在大熱天戴著一隻遮住了臉的口罩。身側,一左一右,還跟著兩個類似於保姆的女人,一個女人拿著一隻帶奶嘴的水瓶,另一個女人,一手拎著一隻愛馬仕的坤包,另一隻手打著一把傘舉在墨鏡女人的頭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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