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輕輕拂過,樹葉沙沙作響,那聲音仿若來自遠古的低語,訴說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就在這時,一道響亮且飽含憤怒的聲音,如同一把銳利的匕首,猛地劃破了這份靜謐:“是誰這麽大膽,敢跟我過不去?”那聲音裹挾著山林間的絲絲陰氣,從林外蜿蜒的小路滾滾而來,驚起一群飛鳥,撲騰著翅膀飛向遠方。


    不多時,一個光頭大漢帶著二十多個人影,宛如一群從黑暗中湧出的鬼魅,出現在路中。


    光頭大漢身形極為魁梧,他的臉龐猶如被歲月的刻刀肆意雕琢過,帶著幾分常年在江湖中摸爬滾打所沾染的凶狠與不羈。他的身後,一群人形態各異,或高或矮,或胖或瘦,但無一不帶著囂張跋扈的氣息。他們的腳步聲雜亂而沉重,踏在地上,仿佛要將這片土地踏出一個個深深的、難以磨滅的腳印。


    他們緩緩朝著江奔宇走去,直到距離江奔宇麵前兩米多才停下,一時間,空氣中仿若被無形的手攪動著,彌漫著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


    “聽說你很厲害,讓我小弟回去叫人,還說來多少都行?”朱哥凶神惡煞地開口道,那語氣好似一把剛剛出鞘、寒光閃爍的利刃,帶著逼人的鋒芒,仿佛下一秒就要將眼前的一切撕裂。


    “嗬嗬,你好!朱哥,有點事想問一下你!”江奔宇麵色平靜如水,語氣中帶著恰到好處的客氣,然而,在這客氣的表象之下,卻隱隱有著一種讓人不敢輕易小覷的強大氣勢,就像平靜海麵下隱藏的巨大冰山。


    “朱哥,這是…”何肥剛想開口,話還沒說完,就被朱哥粗暴地打斷。


    “滾開啦,何肥!你看你惹出來的這屁事。回去之後你得請吃飯,不然我們這幫兄弟們白來給你撐腰啦?”朱哥大聲說道,聲音在空曠的林間回蕩,驚起一陣簌簌的落葉。


    “對!對!”


    “請吃飯!”


    “聽說何肥家裏他老母親還養有3隻老母雞呢。這回估計能吃上了。”


    “對!何肥家裏有老母雞,我見過。”朱哥身後的眾人七嘴八舌地叫嚷著,那聲音就像一群聒噪的烏鴉,打破了山林原本的寧靜,讓人心中不禁泛起陣陣煩躁。


    原本還有些高興的何肥,聽聞這樣的談論,臉色瞬間變得陰沉如墨。他心中暗自叫苦不迭,這叫什麽兄弟啊,自己不僅為他們辦事,還要從家裏拿出東西來招待他們。他的腦海中不禁浮現出江奔宇那幫人的團結與義氣,兩相對比,簡直是天壤之別。他滿心懊悔,真想狠狠地給自己一個耳光,當初幹嘛要拒絕江奔宇老大的直接招攬呢?


    一旁的江奔宇聞言,額頭上也是掛滿了無奈與無語。他輕輕咳嗽一聲,出聲道:“朱哥,你們談論完了沒?可不可以說下正事了?”


    “嗯!好了,說說吧!有什麽事?”朱哥收斂了些許囂張的氣焰,神色間多了幾分警惕,仿佛一隻警覺的野獸,時刻防備著可能出現的危險。


    “我想問問,誰讓你查鬼市的事?”江奔宇目光如炬,緊緊盯著朱哥的眼睛,那眼神仿佛能穿透層層迷霧,看穿他的內心世界。


    “哥們,按道上的規矩是不能說的。拿錢辦事,替人消災。我無可奉告!”朱哥麵色一凜,語氣堅定如鐵,絲毫沒有鬆口的意思,就像一堵堅硬的城牆,將所有秘密都牢牢守護在身後。


    “沒有!沒有!不用你說,我說,你聽著就可以了。”江奔宇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那笑容仿佛在告訴世人,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朱哥聽得一臉茫然,心中暗自思忖:這是什麽事啊?哪有這樣問話的?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與不解,就像一個迷失在迷宮中的人,找不到出口。


    江奔宇可不管朱哥怎麽想,他清了清嗓子,有條不紊地說道:“叫你做事的人,可能是兩種人,第一種就是有錢人,這能給得起100塊打探消息,說明對方很有錢;第二種要麽是有權的,對方還能讓你們都出來幫忙打聽,能讓你們聽話的,那麽就說明對方有權。結合結合來看,那就是對方在鎮上有權又有錢。對不對?”


    朱哥聽著江奔宇的分析,一開始麵不改色,仿佛一尊毫無感情的石像,但聽到最後一個有權又有錢時,眼皮忍不住微微跳動了一下。這個細微的動作,卻沒有逃過江奔宇敏銳如鷹的眼睛。


    江奔宇盯著朱哥的表情,心中已然明了自己說對了。他繼續說道:“當晚鬼市,聽說革委會的人都出動了,可一個人都沒抓著,聽說當時領頭的領導,當場對著手下破口大罵。”看著朱哥沒有變化的臉色,江奔宇話鋒一轉,又改了方向說道:“當然那些大人物,怎麽會跟你們認識,要是認識的話你也不會混得如此這般,所以我斷定一定是這大人物認識或者說關係匪淺的人出麵,跟你說,幫打聽這件事情。”


    朱哥聽完這話,臉色終於變了,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就被凶狠所取代。他惡狠狠地說道:“哥們,別說了,再說就是逼我動手了!”那語氣中充滿了威脅,仿佛在警告江奔宇,再往前一步,就將麵臨一場惡戰。


    “逼你動手又怎樣?”一旁的何虎不甘示弱,嘿嘿笑著說道,那笑容中帶著幾分挑釁,就像在向朱哥發出挑戰。


    “兄弟們,掏家夥!”朱哥大喊一聲,他帶來的手下瞬間反應過來,紛紛把藏在腰間的刀具都拿了出來,一時間,寒光閃爍,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肅殺之氣。這些刀具在黯淡的光線下閃爍著冰冷的光芒,仿佛在訴說著即將到來的危險。


    朱哥見江奔宇沒有說話,以為他害怕了,不禁得意起來:“哥們怕了吧!你看看我後麵還有兩把自製的火銃瞄著這裏,乖乖地放人就行了,我們可不想和你交手。”他的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仿佛已經掌控了全局。


    “呃!我想朱哥是不是有什麽誤會,你看到我綁有你的小弟何肥嗎?他想走就走,我沒攔著啊!”江奔宇神色平靜,不緊不慢地說道,那語氣就像在講述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接著,他又提高了聲音:“對了,你往那邊看看,是你的火銃快,還是我的氣槍快?”說著,他對著那邊草叢拿著氣槍蹲著的覃龍示意。


    那邊的覃龍看到老大江奔宇指過來,立刻從草叢裏現身出來。他的身形矯健,猶如一隻潛伏在黑暗中的獵豹,隨時準備發動攻擊。


    朱哥看到覃龍現身後,特別是看到他手裏的那把氣槍,瞬間脫口而出:衣母45蛋1型半自動氣步槍(em45b - 1型半自動氣步槍)。


    這槍他知道,是氣槍店裏最牛的存在,自己以前沒錢也常去看看,後來聽說被神秘人買走了,就沒有去過了,沒想到這槍在江奔宇他們手裏。他心中一驚,意識到自己今天可能踢到了鐵板,冷汗不禁從額頭冒出。他急忙對著身後的手下說道:“都放下!都放下!不要亂動!”


    知道江奔宇的實力後,朱哥瞬間老實了下來。他在轉身的瞬間,不經意間跟江奔宇說道:“杜汗星,碼頭。”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是從牙縫中飄出來出來的。


    江奔宇瞬間明白了意思,他微微一笑,說道:“既然朱哥不願意說,那就算了。讓大家過來多少有點不好意思,一點心意當我給你們一點賠禮。”說完對著張子豪說道:“子豪,給他們一人發一塊錢,我們走吧!”


    江奔宇隨後便帶著一行人轉身離開,覃龍在老大離開安全距離後,也收槍跟上。張子豪對著朱哥他們一個個發完錢,也急忙追上江奔宇一行人。


    他們的身影漸漸消失在林中,而原地留下一群還在震驚當中的朱哥和他的手下。他們望著江奔宇等人離去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這場看似簡單的對峙,卻讓他們深刻認識到了江奔宇不僅厲害,而且出手大方,不惹事,也不怕事,講究個和氣生財。


    “朱哥,他們就是鎮上豪哥那幫神秘團隊!”何肥說道。


    朱哥聽完就更來氣,“你想害我啊!那你不早說?”


    “我還沒說,就被你打斷話了!”何肥說道。


    “我不管!我不管!那你不早說!那你不早說!那你不早說”,朱哥一邊追著,何肥一邊跑,林中不斷傳來“那你不早說”這個句話的回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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