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哥,您這一路舟車勞頓,奔波得實在辛苦,趕緊回去好好休息吧!這一路路況複雜,您開車可得萬分小心,時刻注意安全呐。”江奔宇滿臉真摯,嘴角掛著關切的笑意,目光誠懇地對著陳誠說道。他的眼眸中,滿是深深的感激,畢竟陳誠不辭辛勞,一路親自護送他至此,這份沉甸甸的情誼,如同烙印一般,深深地刻在了江奔宇的心底,讓他沒齒難忘。


    “趙哥,您開車的時候也別太趕,安全永遠是第一位的,咱們也不急於這一時半會兒。您穩穩當當、平平安安地把車開回去,就是對我們最大的慰藉。”江奔宇又轉過頭,對著司機小趙說道,聲音溫和且充滿善意,恰似春日裏的微風,輕柔地拂過人心。


    小趙聽聞,微微點了點頭,那張樸實的臉上露出一絲靦腆的笑容,他的眼神中滿是對江奔宇叮囑的認同,用這無聲的方式回應著江奔宇的關懷。


    “行了!我這就該啟程回去了,唉,要不是後麵那段路崎嶇坎坷得不像話,走水路還快過陸路,車子根本沒法通行,老哥我無論如何也要親自把你送到村裏。”陳誠略帶遺憾地說道,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不舍與牽掛,仿佛江奔宇是他即將遠行的至親。


    說著,他抬起手,重重地拍了拍江奔宇的肩膀,那有力的一拍,飽含著他對江奔宇的殷切期望與深深祝福。


    隨後,他緩緩轉過身,麵向黃鎮長,神色鄭重其事地說道:“黃鎮長,我可是把我這小兄弟,當成自家親弟弟一樣,滿心信任地鄭重交給你了!他初來乍到咱們這個地方,人生地不熟,周遭的一切對他而言都是陌生的,你可得多操點心,方方麵麵都要照顧周全,可千萬不能讓他受了委屈。”


    “陳主任,您就放一百個心吧!我必定把您這小兄弟當作稀世珍寶一般,小心翼翼地對待,事無巨細,都會安排得妥妥當當、盡善盡美。您的囑托,我一定銘記於心,堅決落實到位。”黃鎮長連忙點頭哈腰,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信誓旦旦地保證道。那副殷勤的模樣,仿佛在向陳誠承諾一件關乎家族興衰、生死存亡的頭等大事,絲毫不敢有半點懈怠。


    隨後,江奔宇和黃鎮長並肩佇立在一旁,靜靜地一起目送陳誠的離開。


    那輛吉普車緩緩啟動,車輪在地麵上摩擦,揚起一陣塵土,將車身短暫地籠罩其中。


    陳誠坐在車內,透過車窗,再次向江奔宇揮手告別,他的眼神中依舊飽含著深情與不舍。江奔宇也不停地揮手回應,手臂在空中揮舞,久久未曾放下,直到吉普車的身影漸漸模糊,最終消失在視線的盡頭,融入了遠方的道路之中。


    “小兄弟,你當真鐵了心要去古鄉村?”黃鎮長待車子徹底不見蹤影,揚起的塵土也慢慢消散,才緩緩轉過頭,目光落在江奔宇身上,語氣中帶著一絲濃濃的疑惑與不解,仿佛難以理解江奔宇為何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對!”江奔宇回答得斬釘截鐵,聲音堅定有力,沒有絲毫猶豫與退縮。他的目光堅定地望向遠方,仿佛穿透了層層雲霧,已經清晰地看到了古鄉村的模樣,心中對那裏充滿了無限的期待,仿佛那裏是他夢想啟航的港灣。


    “你再靜下心來好好考慮考慮吧,我們三鄉鎮,一鎮16個公社54個大隊和324個生產隊,管轄範圍極為廣闊,差不多坐擁200多個村落呢。你挑選的這個古鄉村,條件之艱苦,可不是一般地方能比的啊!別的村子,或多或少都具備一些得天獨厚的優勢,有的土地肥沃,莊稼年年豐收;有的交通便利,與外界往來頻繁。可古鄉村呢……”黃鎮長苦口婆心地勸說著江奔宇,他的臉上滿是擔憂的神情,眉頭微微皺起,試圖用自己的話語,讓江奔宇改變主意,找到一條更輕鬆的道路。


    “沒事!我就是衝著這艱苦的環境去的,一心想去那裏好好曆練曆練自己。您想想,溫室裏怎麽能培育出參天大樹呢?我渴望在這最艱苦的地方,曆經風雨的洗禮,鍛煉自己堅韌不拔的意誌,全方位提升自己的能力。唯有如此,才能真正成長,實現自己的價值。”江奔宇目光炯炯,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語氣擲地有聲地說道。他深知,明麵上說是在逆境中摸爬滾打,才能破繭成蝶,綻放出屬於自己的光芒,實際上不去那裏找回自己的班底,自己到78年後改革市場經濟開放,怎麽搞錢?


    “隻是!隻是那個古鄉村,地理位置實在是太過特殊了。它一麵臨海,海風常年無休無止地肆虐,氣候條件惡劣得讓人難以忍受,雖然有海灘能得到一些海貨,但是現在不能亂出海捕魚,出海就是犯法了,因為那地方離澳特區很近。另外三麵緊靠著連綿不斷北峰山,那北峰山中,野獸成群結隊,時常有凶猛的野獸下山覓食,嚴重威脅著村民的生命安全。而且村子裏耕地麵積狹小,人口又稀少,想要大力發展農業,簡直難如登天。還有啊,村子裏水道縱橫交錯,如同迷宮一般,沒有船的話,出行極為不便,極大地限製了村子與外界的交流。而且……而且以往被調去那裏的,基本都是所謂的黑五類人員。這重重困難,層層阻礙,你真的得慎重考慮啊。”黃鎮長壓低聲音,神色凝重,小心翼翼地說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憐憫與同情,仿佛已經預見了江奔宇即將麵臨的艱難處境,心中滿是不忍。


    “無妨!黃鎮長,您真的是多慮了。我既然已經深思熟慮,做出了決定,就絕不會輕易改變。在我看來,困難越大,越能激發我的鬥誌,讓我迸發出無窮的潛力。我相信,隻要我堅持不懈,定能在古鄉村紮根落地長出一片屬於自己的天地。”江奔宇笑著說道,那笑容中充滿了自信與無畏,仿佛世間的一切困難在他麵前都將不堪一擊。他的心中早已做好了充足的準備,如同即將奔赴戰場的勇士,毅然決然地要迎接古鄉村的一切挑戰。


    “那行!既然你心意已決,鐵了心要去那裏,那我便親自送你去。這古鄉村啊,走陸路實在是路途遙遠,而且道路崎嶇蜿蜒,坑窪不平,十分難行。相較而言,劃船走水路會比走路快很多,能節省不少時間。”黃鎮長無奈地歎了口氣,最終還是選擇尊重江奔宇的決定。他深知,眼前這個年輕人有著堅定的信念,一旦做出選擇,便不會輕易動搖。


    “那可真是太辛苦您了,黃鎮長。您身為一鎮之長,平日裏事務繁忙,日理萬機,卻願意抽出寶貴的時間,親自送我去古鄉村,這份情誼實在是太重了,我真的感激不盡。”江奔宇連忙說道,臉上滿是真摯的感激之情。他深深地明白,黃鎮長的這份舉動,不僅僅是出於對上級交代任務的負責,更是一份難得的關懷與善意。


    隨後,黃鎮長扯著嗓子,叫來5個人,大家一同在河邊尋到一艘小船。那小船看上去有些破舊,船身的木板上有著歲月留下的斑駁痕跡,但好在還算結實,能夠承載他們的行程。眾人齊心協力,喊著號子,將小船緩緩推到水裏。


    接著,大家紛紛上船,各自找好位置坐定。黃鎮長身手矯健,親自拿起船槳,熟練地劃動起來,船槳在水中劃過,泛起一圈圈漣漪,小船緩緩朝著古鄉村的方向駛去。


    一路上,小船在波光粼粼的水麵上輕輕搖曳前行。陽光灑在水麵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如同無數顆細碎的鑽石。黃鎮長一邊奮力地劃船,一邊滔滔不絕地跟江奔宇說著各種注意事項。他詳細地介紹著古鄉村的一些獨特風俗習慣,比如村裏特有的節日慶典、傳統的婚喪嫁娶儀式;又講述著村民們的性格特點,有的熱情豪爽,有的憨厚樸實;還著重強調了遇到突發情況時該如何冷靜應對,比如遭遇野獸襲擊該如何自保,遇到暴雨洪澇該如何避險。同時,他還時不時地勸說江奔宇,言辭懇切地讓他去旁邊條件相對較好的村子,那裏生活或許會輕鬆愜意一些,發展的機會也更多。


    然而,江奔宇每次都堅定地搖頭,態度堅決地一一拒絕了黃鎮長的提議。他的眼神始終堅定地望著古鄉村的方向,仿佛那裏有著一股無形的力量在吸引著他,心中的信念如同磐石一般,任憑風吹雨打,都堅定不移。


    在從三鄉鎮返回縣政府的路上,陳誠正坐在那輛黑色的轎車裏。


    車內的氛圍安靜而又帶著幾分沉悶,隻有汽車行駛時輪胎與不平的地麵摩擦發出的碰碰聲響。司機小趙透過後視鏡,眼神中帶著一絲猶豫,嘴唇微微動了動,像是在思考著該如何開口。


    終於,他輕聲打破了這份安靜:“陳主任,剛才那位小兄弟,趁著沒人注意的時候,悄悄往我手裏塞了一些糧票。您看,這事兒需不需要……”小趙的聲音不大,在這封閉的車廂裏卻顯得格外清晰。


    陳誠靠在舒適的座椅靠背上,聽到小趙的話後,微微抬起頭,臉上露出一副不以為意的神情,嘴角輕輕上揚,帶著點笑意說道:“你收著吧!沒看到我都拿了嗎?我族裏那位不也拿了!”他的語氣輕鬆隨意,仿佛這隻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小事。


    小趙聽到陳誠這麽說,臉上頓時露出了欣喜的神色,連忙說道:“好的!謝謝陳主任!”聲音裏帶著幾分感激。


    得到了陳誠的許可,小趙心裏的那塊石頭總算是落了地,雙手穩穩地握住方向盤,眼神也變得更加專注起來。


    陳誠輕笑了一聲,那笑聲裏帶著些許讚賞,說道:“嗬嗬,那小子人情世故做得很溜啊!”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搖了搖頭,似乎對那個送糧票的小兄弟印象深刻,原本他隻是賣個麵子給三太公而已,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妙人。


    小趙連忙附和道:“我也覺得!一看就是個會來事兒的。”說完,兩人都笑了起來。


    之後,陳誠便陷入了沉默,似乎在思考著其他事情。小趙也專注於開車,車廂內再次安靜下來,隻有汽車發動機發出的低沉轟鳴聲,伴隨著他們在回縣政府的道路上疾馳。窗外的景色不斷向後掠過,而車內的這一番對話,也隨著汽車的行駛,漸漸成為了這段旅程中的一個小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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