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削吐蕃武者驚愕地看著蘇離,繼而看向倒在腳邊的三具迅速變青黑的屍體。


    蘇離聲音平靜道:“米讚普興授意?”蘇離盯著對方雙眸,半息後笑了笑,又道:“桑讚?”


    瘦削吐蕃武者雙眸裏,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被痛苦掩飾的訝異。


    蘇離得到心中想要的答案後,心中微定。想來那晚豪賭,真是得罪了不少人。


    不過,他隨即釋然了。


    有競爭必然有摩擦,他有樓蘭榜首的身份在,即便沒那晚的插曲,鬥爭仍然在所難免。


    還是那句話,當爭則爭。大道修行,就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不爭哪來的機緣?


    瘦削吐蕃武者麵色怨毒而猙獰,充血的眼珠死死盯著蘇離,用最後的力氣吼道:“蘇離,你不得好死!”


    蘇離默然地看著,倒地後麵色迅速變得青黑的他,不禁心有餘悸。


    好凶的毒!


    他不會可憐他們,就如今他死了,對手同樣不會同情一樣。


    當這個世界撕下溫情的麵具時,就是這麽殘酷和冷血。


    武道為尊的世界尤其如此,所以想要活下去,必須學會適應,必須成為強者。


    蘇離想成為一個強者,不過他並不想以別饒利益或生命為踏腳石。


    他追求的是自強不息。然則,似乎冥冥中注定,一些饒崛起往往伴隨著一些饒隕落。


    也許,這就是道,這就是萬物運行的準則。


    ………………


    礪劍塔外,東南麵有座古樸的休憩別苑。


    別苑清幽,鬆柏蒼茂,青石板路直通坐北朝南的礪劍大廳。


    大廳寬敞,早已收拾布置妥當,此時暖熏陣陣,酒香菜鮮,燈火明亮。


    端坐在茨多是五國的世家或宗門代表,自然也少不了五國的帶隊者,如勃勃樂人,羅寶書等四人。


    東道主蘭玉樓則端坐於位置稍高的正北麵。


    此時大廳內,氣氛有些沉凝,完全沒了初入廳時推杯換盞的言笑晏晏。


    眾人已無心品嚐美酒美味,目光都投向大廳中央,那方長寬皆為半丈的白玉台,那白玉台席地而起,台四麵銘刻有繁複靈紋,玉台正上麵鑲嵌了一塊六色翡翠,晶瑩剔透,宛若水晶。


    這白玉台與礪劍塔同宗同源,名槳礪劍台”。效用神妙,可通過此台查看入塔礪劍者的概況。


    此時,數十個光點,零星地散落在象征第一層塔的灰色區內。一個光點便代表一名試煉者,若試煉者捏碎傳送玉符出塔,那個光點便會消失。若那個光點沒消失,而是慢慢暗淡下去,變為與所處區域一樣的顏色,便意味著那名試煉者死在了該區域。


    當勃勃樂兒見柔然武者幾乎全軍覆沒時,她臉上再也沒了笑容,也沒了煙視媚行的作態。茨她,麵色冷峻,目光幽森,像一條擇人而噬的美女蛇。


    侍女倒酒,不心灑了些許,被她手掌一揮,打得飛跌出去,瞬間慘死。


    當倉措加爾見古格武者不斷死去時,他臉上和煦的笑容終於慢慢消失,從一個仁慈釋者變成了憤怒金剛。


    當桑讚王子見吐蕃國武者,也同樣快速地折戟大半時,氣得麵頰漲紅,幾乎要拍案而起。


    波斯國聖火教的羅寶書,同樣麵色不善,目光陰鬱如水。


    此時,四人及身後的世家宗門代表,皆看向麵色微愕的蘭玉樓。


    “蘭太子,貴國莫非設了圈套?故意針對我四國武者?”桑讚王子目光如狼,首先責問道。


    “對!否則,為何隻有你樓蘭國武者幾乎沒有損傷?”古格國一個世家代表,在倉措加爾授意下,立即憤怒地起身附和。


    “入礪劍塔試煉,本就有風險,這是眾所周知的。至於諸國精英竟如此快地喪身其中,本宮也頗感意外,對此我隻能表示遺憾。然則,諸位萬不可憑空臆測,甚至將問題歸於我樓蘭!”蘭玉樓目光微動,笑著解釋道。


    “那光點是誰?為何屢遇凶險,單單他能安然無恙。”羅寶書目光微動,盯著礪劍台半晌後,疑惑道。


    “對,此人是誰?竟這麽厲害,屢次都逢凶化吉!”


    眾人義憤填膺,蘭玉樓無法,隻得取出記錄玉簡,命人查尋。


    半晌後,他麵色複雜地歎了歎氣道:“那是蘇離!”


    轟……


    一語激起千層浪,大廳裏先是瞬息的安靜,繼而爆發出沸騰的嘩然聲。


    砰……


    勃勃樂兒纖巧手掌拍在身前案幾上,案幾瞬間成齏粉。


    她長身玉立,雙目含煞道:“蘇離這廝好歹毒的心,竟敢對四國武者下此毒手。”


    她一語定性,是蘇離掀起了殺戮。


    “這藥奴好生狂逆,是吃了神明膽嗎?竟敢狙殺我四國精英,真是活膩味了!”桑讚王子的雙拳捏得咯咯作響。


    “這賊子,必須殺了,以儆效尤!”倉措加爾麵色如霜道。


    “殺了”


    “殺了”


    ……


    礪劍大廳內,殺意沸騰。恨不能立即將蘇離千刀萬剮了。


    樓蘭方麵,趙家又急又怒,麵色沉鬱,對方幾大勢力糾集在一起,皆要蘇離死,趙家真的難以抗衡。


    趙白雲眼光微動,歎了口氣,似乎做了一個很難的決定。他先是起身朝蘭玉樓及四國豪閥拱了拱手,才道:“蘇離殺了你們的武者,有何證據?不能因蘇離脫了險,就其是殺人凶手吧?”


    “我等同意趙家主的觀點,若無確鑿證據,萬不可憑空論斷。再者,即是雙方起爭鬥,即便是蘇離殺了人,也有可能是正當防衛!”柳家與張家的主事人,猶豫徘徊了片刻,出聲讚同道。


    其餘樓蘭勢力則默不作聲,保持中立。


    “蘇離那廝,囂張跋扈,陰險狡詐,想獨占鼇頭,故用下三濫手段取勝,有何奇怪?”米讚普興冷笑道。


    “定是那低賤藥奴,用了極歹毒的手段,我柔然那些正直坦蕩的男兒才遭了暗算。”柔然國鐵家三長老憤然道。好在鐵家驕傲鐵幹珍無恙,這讓老人安心不少。


    “一派胡言,我二人可作證,是柔然的鐵幹珍等首先發難,意圖在礪劍塔中圍殺蘇離。”


    這時,礪劍大廳門口,出現了麵色蒼白的兩人,正是捏碎傳送玉符而出塔的趙青雲與柳金陽。


    祝所有朋友,狗年大吉,一年旺到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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