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個太子內侍,在蘭玉樓授意下,損毀了玉符。


    “現在這名太子內侍,會故技重施嗎?”


    “蘇離還會交出烙音玉符嗎?”


    ……


    在太子內侍走向蘇離的瞬間,所有目光,再次匯到蘇離身上。


    都想知道他的選擇。


    蘇離手掌輕握,看了看來人,是一個麵白無須的少年內侍。


    少年內侍新進的東宮,對很多蠅營狗苟卻知之不少,年紀不大,卻頗為圓滑。他先朝蘇離,善意地笑了笑。然後,微微躬身道:“蘇公子,請!”


    在蘇離辣手懲治上一名太子內侍後,所有太子府人,已對蘇離又敬又畏。


    半晌,見蘇離毫無反應,隻是定定看著自己。少年內侍,額頭開始冒汗,雙腿不禁有些顫抖。


    氣氛驟然緊繃!


    白樺樹被風吹得嘩啦啦響,像極了激烈的翻書聲。


    掩雨廊下的風鈴,叮叮當當響個不停,像極了懸刀架上,鋒芒與鋒芒的較量。


    “嗬嗬嗬……有勞公公了。”蘇離眉眼驀然舒朗,溫和地笑了笑,道。


    完,他將白玉圭,直接遞出。


    少年內侍,擠了擠笑容,腳步微浮。


    金柏看了看,將頭快要埋進肚子裏的金月半,心中仿佛有火在燒,讓他焦躁難受,惶恐不安。


    少年內侍心思剔透,笑道:“蘇公子折煞人了,玉符還是公子拿著,你同人一起上台,麵呈殿下即可。”


    蘇離微楞,他看了看眼前少年內侍,微微地點零頭,又瞄了眼周遭傳來的幾道“凶光”,莞爾笑道:“也好。”


    他昂首邁步,朝前而去。


    剛行五十步,蘇離身形驟晃,一把拉起少年內侍,殘影如線,直掠東麵觀禮台。


    驟然一輕的少年內侍,心神大驚,心想:“完了,魔神發怒,要害我命!”


    “大膽!”


    東麵觀禮台四周站立的禁軍護衛,心神大駭,黑戟挺立,急速護衛在蘭玉樓四周。


    蘇離拉起少年內侍的地方,咄咄有聲,五根蚊須毒針落空,簪起幾朵火花。


    殘影停住,蘇離放下少年內侍,看了看對方,笑道:“莫怕,時間緊,任務重,速度快些好。”


    少年內侍心神微顫,苦笑道:“勞煩公子了!”


    接著,蘇離朝蘭玉樓拱了拱手,道:“人出身鄉野,若有冒犯衝撞,望殿下宥諒。”


    蘭玉樓眼神沉了沉,白金線青色滾邊錦繡蛟龍袍,將之襯托得威武不凡。


    他再次將蘇離打量一番,笑道:“英雄出少年,不知者不怪。”接著,他手一擺,護衛散開。


    黎老麵含微笑地看著蘇離,道:“你將烙音玉符拋至空中即可。”


    蘇離眉頭微皺,沒有多言,右手朝上一拋,白玉圭筆直飛起。


    白玉圭飛起的瞬間,黎老右手食指隨意一點,一縷真勁飛出,落到白玉圭上。白玉圭上刻畫的流動靈紋,瞬間被激活,白光大放,虛空懸浮而不墮。


    “曹錕,我的話,你要好好聽著,首先……”


    文書,金月半,曹錕三人幾次見麵的談話,清晰地響遍全場。


    眾人臉色古怪,有幸災樂禍者,有隔岸觀火者,有不屑鄙視者,不一而足。


    焚炎宗眾人,起初錯愕,繼而羞怒。


    “赤果果”的當眾打臉,怎不羞愧?


    金月半身子一軟,直接倒下。


    金柏眼睛血紅,不敢相信地看了看,上烙音玉符,以及東麵觀禮台上,麵色平靜的蘭玉樓。


    忽然,他咽喉一熱,一口熱血噴出,踉踉蹌蹌後退三步,撲通一聲摔倒。


    焚炎宗幾個長老,即惶惑,又驚訝,痛心地直搖頭,帶隊的二長老目光頹喪,花白頭發在微風吹拂下,輕輕搖了一下,像是歎息。


    他幾步上前,將金柏與金月半扶下了演武台。


    金魚抬起頭,眯起眼,看了看,朝正走來的二長老,深深地躬身,行了一禮,欲言又止。


    接著,她轉身,默默朝演武場外走去。


    二長老皺巴巴的臉上滿是哀傷,他的眼睛有些紅,看向金魚離去的方向,嘴皮動了動,沒有出話來。


    曹錕一屁股坐在,滿是灰塵的地上,呆怔地看了看,昏死過去的金柏和文書。耳中木然地聽著,烙音玉符裏傳出的,曾經得意而自信的聲音。


    趙家刑堂的張長老,須發倒豎,氣勢洶洶地再次掠下演武台。


    曹錕大駭,拔腿就朝觀禮區跑去。


    他要逃!


    他順手殺翻三個淬體五重境武者,觀禮區立刻暴亂。


    張長老幾次想出手,均被驚散的人流衝開。他隻得憑借高深修為,左閃右避。


    幾息時間,曹錕就要溜走。


    嗖……


    一枚樺樹葉,驟然飛出,殘影過後,空氣裏留下一條薄跡。


    疾飛的樹葉,好似有眼,堪堪從攢動的人流間隙飆過。


    嘭一聲,擊中即將“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越”的曹錕胸口。


    於是,曹錕一百多斤的身體,先是橫飛而出。接著,他胸口衣衫,瞬成齏粉,胸骨凹裂。最後,轟然砸落到一根石凳上,生死不知。


    再然後,一個平和的聲音響起:“諸位莫慌,凶手已伏法。”


    嗓音輕緩的話語,仿佛有無上魔力,躁動驚慌的人群,慢慢冷靜下來。


    將信將疑間,瞄了眼,見曹錕果然“詭異”地死去,既驚且喜。


    幾個膽大修士,掠至曹錕身邊,又是一頓拳打腳踢,死命下“黑手”。


    可憐的曹錕,分分鍾變得麵目全非。


    張長老慢悠悠的走到,出言製止,他要將曹錕帶回趙家處置。


    張長老一腳踢出,嘭一聲,曹錕丹田盡碎,如氣球炸裂。


    痛醒的曹錕,蜷曲成蝦,不停打滾,嘶吼不已。


    張長老再次一腳飛起,踢到曹錕嘴上,令其牙齒盡碎,嘴唇舌頭盡斷。


    曹錕,哇哇……嗚嗚……幾聲,吐出一團醃臢的血肉模糊與紅白相間。


    …………


    眾人看了看曹錕慘狀,便不再理睬,將目光紛紛投向東麵觀禮台上,那即便站在蘭玉樓旁邊,風采不輸半分的卓爾不群的身影。


    此時,護衛禁軍已在蘭玉樓示意下,退開。


    蘇離看了看,舉輕若重般擲出樺樹葉的黎老,微微躬身示意。


    接著,他向蘭玉樓躬身拱手了一下,道:“殿下,既然真相大白,在下告退了。”


    完,蘇離轉身就走。


    “且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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