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兒了,我所乘坐的飛機墜毀了。


    腦子裏回想起一部關於飛機墜毀荒島後和七個空姐快樂生活的小說。


    大概會死吧,但至少死的快樂些。


    我的意識卻並沒有在快樂的回憶裏消散。


    重生?穿越?係統?


    仔細想想,我距離成為起點爽文男主,中間好像還差了一個父母雙亡。


    陳岩睜開了雙眼,周圍一片漆黑,整個世界像一個關了燈的暗室。


    唯有地上紅色的花朵,閃爍著血紅的熒光,告訴陳岩腳下是大地的承托。


    陳岩摸了摸身上,除了衣服還在,手機、錢包全無。於是他隻能豎起耳朵,努力的傾聽不知何處傳來的水聲。


    確定好方向,陳岩邁出了步子,也隻是邁出了一步。眼前的景象就變了。


    一條大河橫在陳岩的麵前,河上一座石橋,石橋前有一塊光滑如鏡的石頭,石頭一人多高,與其說是石頭,不如說是一麵全身鏡。


    彼岸花、忘川河、三生石、奈何橋。


    下地獄了。


    果然是因為壞事做的太多嗎?


    終於接了一次法律援助,還是特意從東瀛趕回去開庭。打算做次好事的陳岩心中充滿了遺憾。


    陳岩咧嘴笑了笑,整理了一下衣服,站到鏡麵石頭麵前。


    石頭中並沒有映出陳岩的影子。一副宏偉的畫卷卻鋪展開來。巍峨的城池,披甲的猛士,嬌羞的古裝少女,頑皮的稚子孩童。宛如現實版的清明上河圖。


    滄桑的男聲在他耳邊響起:


    “魔星出世,太歲當值。昏君臨朝,宦官專權。錦衣衛權傾朝野,陷害忠良、鏟除異己。正直朝臣與江湖義士無不深受其害。昏君又設豹房,供其奢靡享受,酒池肉林,讓正道人士不齒。當真是暗無天日、民不聊生。世人說起,談虎色變,腥風血雨,黑雲壓城籠罩著天下。”


    這就是陳岩即將前往的世界,想明白這一點。一些信息也逐步出現在他的腦海裏。


    這是一個類似於華夏明朝的朝代,可以說就是以明朝為原型加了一點點改編,基本相同又有很大的不同。


    這個朝代江湖勢力強大,朝廷對百姓的管理十分寬鬆,人員流通也不是十分嚴苛。俗話說俠以武犯禁,江湖勢力逐步龐大後,與朝廷屢有摩擦,但江湖勢力與官場勢力早已變的交錯複雜,難以根除。於是朝廷便令刑部六扇門製約江湖人士,而皇帝也令錦衣衛插手江湖諸事,六扇門和錦衣衛便成了江湖人口中的鷹犬。


    陳岩就是鷹犬。


    錦衣衛北鎮撫司校尉--陳岩。祖傳的錦衣衛,等他老爹死了就能世襲百戶的那種。


    陳岩再次抬頭看向天空,那已是湛藍的澄清。他很快搞清了狀況,自己身處天津衛的大街上。此時,陳岩一身大紅色的罩袍,頭上非常風騷的綁了一條翠綠色的發帶以及……一支粉紅的簪花,折扇插在脖頸後,一眼望去絕不是什麽良家公子,倒像是無賴地痞一般的浪蕩人物。


    陳岩在街道上走馬觀花,感受著那身臨其境的大明風華。漫無目的的走了一條街,陳岩行走的步態、說話的語言已經與這個世界的人一樣。


    真的就這樣穿越了?網絡小說裏的情節怎麽可能在現實中出現?


    走累了的陳岩來到一處小酒館,邊想著心事,便思考出路。


    酒館是個夫妻店,老板娘頗有些姿色,本來像是頗能應酬的樣子,但無異瞥見陳岩腰間的牌子,就變的有些小心翼翼。陳岩板著臉開了口:“老板娘,你還怕我吃了你不成?”


    他這樣的打扮,這樣的語氣,聽在老板娘耳朵裏隻是陰冷的可怕。老板娘一哆嗦,剛想搭話,卻聽酒館老板喊道:“幾位客官請結下賬。”老板娘心中一驚,想要出口製止老板,卻已是來不及。


    老板是個木訥老實的漢子,隻知道幹活掙錢,哪裏懂得應承客人的活計。


    老板娘趕緊輕移蓮步,趕到老板麵前,對幾個起身要走的江湖人福了一禮,又轉頭怒斥老板說道:“幾位好漢吃些酒是瞧得起咱們,還說什麽結賬。”又轉眼對江湖人輕笑道:“家夫有些癡傻,請幾位見諒。”


    這些好漢不由調笑道:“還是大娘子懂些事情。”


    又說道:“你們不知,大娘子原是翠煙樓的頭牌,不知怎就跟了這慫貨。”


    “還不如跟了我等……”


    說著話,那幾個江湖人竟開始上手輕薄老板娘。那老板氣憤地站在一邊,老板娘卻隻能陪著笑,想來這種程度的調戲也是習慣了。陳岩擺弄了一下腰間掛的腰牌。將折扇拿在手中,敲了敲,叫道:“哪來的雜碎,饒了爺爺喝酒的雅興?”


    幾個好漢立刻怒目相對,見他的打扮也知不是什麽好人,便開口詢問道:“未敢請教,閣下吃哪碗飯,敢管兄弟的閑事?”


    陳岩又隨手擺弄了一下腰牌。


    “原來是錦衣衛的鷹犬。”幾個江湖人卻並不怕普通百姓畏懼的錦衣衛,竟然堂而皇之的圍了上來。


    “小爺今天就收拾了你們,為民除害。”陳岩撣了撣身上並沒有沾染的灰塵,抽出懷中防身用的短刀,進入戰鬥模式。


    老板娘見勢不好,幹脆拉著自己木訥的男人鑽到了櫃台後邊。


    一個江湖人搶上前一步,拔刀向陳岩砍來。陳岩不避不躲,迎上去一刀就刺入了那位好漢的胸膛。


    又有壯漢拔刀向陳岩砍來,陳岩輕蔑一笑,他自幼練武,雖然打過比賽,但終究沒有真見過血。既然老天爺讓他穿越,又是錦衣衛的身份,那他便不客氣的施展所學了。


    陳岩見人攻來,想著拔刀反擊,那刀卻插在之前江湖人的胸口怎麽也拔不出來。竟是被卡在了那漢子的肋骨上。此時漢子已經沒了聲息,鮮血伸著短刀流了陳岩一手。陳岩再用力一拔,短刀竟然手滑脫手。這是萬萬沒想到的事情,也正是現實與比賽的區別。


    陳岩反應也是極快,將死者屍體一檔,身姿一矮躲過了攻擊。


    但幾個江湖人也都圍了上來,避無可避,正準備施展風險極高的空手入白刃。第一個衝上來的江湖人喉嚨上卻多了一支箭羽。


    腥臭的鮮血又噴了陳岩一臉。


    大街上,一個身穿玄色直裰少年連珠射出幾箭,幾個江湖人士便被一一射倒。


    大街上此時早沒了人影。那少年一臉風輕雲淡,長相頗為俊秀。走到陳岩跟前抱了個拳:“陳哥,吳三叔讓我來尋你,海船已經靠岸了。”


    陳岩在腦海裏搜索一番,便知道這人叫錢寧,與自己同是錦衣衛,兩人奉皇命,來天津衛押送東西回京城。


    皇帝要建造豹房,護送的東西都是一些西洋玩意,是皇帝用來建豹房的。陳岩上學的時候對曆史還算感興趣,大體知道建豹房的正德皇帝是個昏君,建的豹房大概就是玩樂場所。


    與他一起參加護送的錦衣衛有兩個,一個是吳三叔,比陳岩老爹小五歲,世襲的百戶,屬於錦衣衛老人,對陳岩比較關照。還有一個與陳岩年歲相仿的就是錢寧,是新近來的新人,據說走的是大太監劉瑾的門路,為人很是機靈,說話也十分好聽,長相還頗為俊秀,總之三人是相處融洽。


    陳岩沒有與錢寧過多的交流,兩人回驛館收拾了一番。仿佛當街殺人如同下館子吃飯一樣稀鬆平常。


    直到在自己房間裏換好了衣服,陳岩想著那腥臭的血味,以及被利器桶開翻出來的白肉,還是惡心的沉默了頗久。一向沉穩的陳岩竟然難以控製的篩糠起來,卻不知是興奮刺激的後遺症,還是對死亡的恐懼。


    直到見了早已得到消息的吳三叔,吳三叔再提及此事道:“陳岩是第一次殺人吧?”


    陳岩點了點頭。


    吳三叔笑著拍了拍陳岩肩膀:“總要有第一次嘛。”


    隨後又囑咐道:“這外地不比京城,小心些是對的。幾個江湖上的破落戶,也敢為難咱們錦衣衛。今兒晚上天津衛的老趙就帶人平了他們巨鯨幫。”


    陳岩聽了吳三叔的話心情才好些,點了點頭。


    吳三叔又道:“老趙辦事咱們都放心,一會兒你去和你趙叔道個別,咱先辦皇差。”


    陳岩與老趙道了別,老趙笑眯眯的沒提巨鯨幫的事情。隻是說老陳大哥生了個好兒子。仿佛當街殺人這事兒在錦衣衛是件十分榮耀的事情一般。


    吳三叔交接了貨物,三人便帶著一個車夫,馬不停蹄的奔向京城。


    出城約摸一個時辰,前麵開路的吳三叔卻擺了擺手,隊伍便停了下來。吳三叔翻身下了馬,笑嗬嗬高聲問陳岩:“陳岩,累了嗎,要不要歇一會?”


    陳岩趕緊跳下車,客氣地說道:“三叔,沒事。”


    吳三叔卻過來查看車裏的貨物。陳岩跟著吳三叔緊了緊捆貨物的繩子,耳邊卻聽到吳三叔輕聲說道:“一會我一上馬,咱們立馬掉頭往回走,前麵有埋伏。”


    陳岩聽了這話,笑眯眯的拍了拍車夫肩膀大聲說道:“老李,到了京城請你喝酒。”


    吳三叔看了陳岩表現不由暗自點頭,開始還怕陳岩反應過大,或者緊張的去拿武器,或者點頭示意聽到了,沒想到這孩子用和車夫套近乎的方式提示車夫,同時表示確認收到命令。老陳這兒子培養的確實不賴,以前的傳言未必可信。


    ……


    他是聽到了吧?


    ……


    吳三叔顯然沒有通知後麵錢寧的打算,上了馬就是一個掉頭,同時把跨在馬上的盾牌往身後一背。陳岩和車夫老李壓低身子調轉馬車。幾隻箭就擦著兩人飛了過去。


    陳岩雖然有一種死亡擦肩而過的感覺,但他並不害怕。觀察一番,大概有七八個弓箭手的樣子,都不是十分的精準。雖然占了先機,但顯然錦衣衛的突然掉頭,讓他們倍感詫異,加之吳三叔提早發現埋伏,射程不足,以至於第一輪齊射並未取得成效。反而之前沒有準備的錢寧,迅速的拉弓還擊射中了一個敵人。


    大路雖寬,但掉轉車頭還是要數息的時間,敵方顯然也有騎兵埋伏,好在騎兵不敢埋伏太近。陳岩等人也得以在敵人衝過來之前開始策馬狂奔。


    錢寧表現出彩,雖然是騎在馬上扭身射箭,但箭矢連珠而射,也是有所斬獲。而吳三叔馬上雖然也有弓箭卻並未動用,顯然是不善於騎射。陳岩的武備中自然也有弓箭,但陳岩知道自己射藝水平便也沒有取用,反而是抽出放在車上的長槍。


    陳岩現實世界中的父親陳青山是名體育老師,年輕時也拿過全國武術冠軍,對大槍和雙手刀比較擅長,但為人比較佛係,所以陳岩小時候也沒被逼著下苦功夫練武,這樣一來陳岩反倒堅持的不錯,把父親傳給他的武藝堅持了下來。留學日本期間也特意練了一些日本的柔道、劍道之類,算是武術愛好者中的佼佼者。陳岩也接觸過射藝,父親的好友中有不少長於射藝的,陳岩也做過一些訓練,但是最遠也就在弓箭館裏站著射過15米遠的靶。在這種快速移動的環境下,能不能把箭射出去都難說。


    大槍是陳岩家裏最擅長的,所以陳岩持槍在手。


    這個時候自然選擇最可靠的操作。


    這支錦衣衛的隊伍,配置倒是頗有意思。


    錢寧顯然是弓箭手的角色,吳三叔看裝備應該是刀盾手無疑,陳岩是大槍,倒是合適的搭配組合。可是吳三叔卻好像並沒有將陳岩算作是有效戰力。敵人騎士雖然沒有騎射的本領,但也逐步逼近,追趕過來有八騎,中途被射中三騎,轉眼五騎已經殺到近前。


    吳三叔咬咬牙,刀盾拿在手中調轉馬頭高喊:“錢寧隨我禦敵,陳岩護送馬車快撤。”


    陳岩有心上去幫忙,但趕車的老李是真正的車夫,自然是一個勁的拚命逃命。敵方騎兵後麵還跟著步兵,真被困在這裏也是寡不敵眾。陳岩饒有興趣的邊跑邊看著戰況。吳三叔和錢寧與敵人騎兵對衝。吳三叔穩紮穩打,左手盾牌接住了左側敵人的攻擊,右手刀斬向右側敵人,右側敵人不知是傻還是不要命,竟然與吳三叔換了一刀。那敵人落馬再無聲息,吳三叔也中了一刀,但好在身上穿著罩甲,沒什麽大礙。這也是錦衣衛對江湖人的最大優勢,民間可以有兵器,但絕對不能私藏甲胄,所以江湖人士沒有穿甲的能力和習慣。


    錢寧這邊更是精彩,他拔出腰刀氣勢洶洶的衝向敵人,臨到近前卻來了個戰術後仰躲過敵人攻擊,翻身從馬匹上抽出弓弩,嗖嗖就是兩箭,便又有兩名敵人落馬。轉眼間五對二變成了二對二。仿佛再一波對衝就能擺平對方一樣。而這個時候趕車的老李卻從馬車上栽了下去。


    陳岩前方的道路上兩個騎士策馬而來,一個持弓的少年郎和一個戴著帷帽遮著臉的女子。


    少年舉著手中的弓像是炫耀似的笑道:“我就說應該讓我打前鋒,非要我和你在這兒斷後。”


    陳岩笑了笑,聽這話,估計這二位也與他一樣算是第一次出任務。陳岩見那少年馬上也掛著長槍,便故意揮了揮手中的大槍,擺出一副挑釁的樣子。


    那少年果然拿出長槍,喊了聲:“我去會會他。”便策馬前來。


    那女子阻止不及,便趕忙策馬跟上,手中拿的也是長槍。


    陳岩憨厚的堆砌笑容,此時沒有車夫的馬車已經緩緩停了下來,陳岩擺好架勢迎接敵人的來襲。


    大槍動作簡單,但練好卻難。講的是八母六合,但說穿了基本動作無非就是“攔拿紮”三個,陳岩自幼接受父親指導,從單練到對紮再到對抗,算下來也有二十年的功力了。現在手中的大槍大約有三米,比起自己原來常用的四米多長的功力大槍,用起來也是遊刃有餘。而衝過來的少年郎拿的卻是輕騎槍。


    輕騎槍也就兩米多長。對兩人而言,這一米的距離差就是生死。


    少年從馬車右側而來,陳岩守株待兔,距離一近,便隻做了一個拿的動作,那少年的槍便被格開,少年自然也會槍術,想要變招,但馬的衝速太快,眨眼間陳岩的槍頭便刺入了少年的身體,馬兒繼續前跑,少年高高飛起。


    落後少年不遠的女子,憤怒的長槍也從馬車左前方刺向陳岩。然而陳岩在少年坐騎跑過馬車後,並未想著回槍禦敵,而是毫不猶豫鬆手棄槍跳下馬車。


    女子搶頭正刺到陳岩原來站的地方身後的車廂上。隻見女子的騎槍彎成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後終於碎裂,女子從馬背上被振飛出去。車廂上木屑橫飛,折斷後的槍杆竟然餘勢不減,刺向陳岩。


    錦衣衛出來辦差都有個好習慣,那就是會穿上罩甲。但為了便於行動往往隻會穿保護軀幹位置的布麵甲。


    於是當沒有槍頭的槍杆劃過陳岩左臂的時候,陳岩幾乎疼的昏死過去。


    盡管隻是挨到一點點,但是陳岩覺得有至少有百十根木刺紮到自己的肉裏。


    這樣的感覺絕對不像是遊戲體驗,陳岩咬牙閉上眼睛,想要穩定一下自己的心緒。耳邊卻傳來了一聲輕輕地呼喚:“先生,您還好吧?”


    再睜開眼睛,陳岩已經坐在飛機的客艙裏。漂亮的空姐正俯身在自己跟前,詢問自己的身體狀況。


    陳岩眼神直勾勾的看著空姐,又下意識的掃了一眼空姐的胸牌。


    李梓瑜,一個不錯的名字。


    空姐見陳岩一直盯著自己胸部,有些尷尬,便不失禮貌挪動了一下身體,同時再次問道:“先生,您還好吧?”這次的語氣沒有了之前的溫柔,多了一絲職業化的冷淡。


    直到此時他才徹底清醒過來,回想起應該記得的事情。


    這隻是一個遊戲。


    在從東瀛回程的飛機上,身為資深宅男的陳岩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戴上了全感官沉浸頭盔。


    2042年最新推出的全部感官沉浸式的遊戲。通過佩戴全感頭盔可以在睡夢中身臨其境的體驗遊戲。


    然後飛機就墜毀了。


    一切那麽的真實。


    所以飛機墜毀的記憶是遊戲的進入場景?


    飛機墜毀後主人公穿越到古代武俠世界,這情節略微老套啊。


    而且這樣的情節放在飛機上玩,過於刺激了吧?


    因為感官刺擊造成的損害賠償糾紛,遊戲公司的安全保障義務……盡管陳岩心裏暗戳戳的想著賠償問題,但是事實上身為律師的他從來沒有因為自己的事情打過一場官司,生活中完全是一個無害的老好人的模樣。


    總的來說,我們的陳大律師多少算是有點社恐。


    社恐當律師,就和娶潘金蓮當媳婦一樣。簡直就是拿自己的人生開玩笑。


    不過想想,還有點小刺激呢。


    盡管空姐語氣變的冷淡,但陳岩的心情卻變得好了起來。果然沒有什麽事情是美貌不能治愈的,如果有的話,那再配上一雙穿著絲襪的長腿就好了。


    空姐李梓瑜看到這位乘客逐漸下移的目光,心中終於有了一絲厭惡,同樣也明白了這位看起來精神萎靡不振的乘客沒什麽大礙。於是冷淡地說道:“先生,如果您沒事的話,我就不打擾您休息了。”


    望著空姐窈窕遠去的背影,陳岩自嘲的笑了笑,想要取下頭上的全感官沉浸頭盔,可是舉起的手卻隻摸到了自己的頭發。


    哪有什麽頭盔?


    陳岩一驚,查看原本擺在自己右手邊的遊戲主機,那裏也隻有一排影音係統的操作按鈕。


    那個遊戲好像從來沒有在這個世界出現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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