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之後，紀昆麵色仍舊是古井無波，紀風煙眼神卻是有幾分訝然。
趙鐵也看不出紀昆究竟會如何決斷，心中不免有些忐忑起來。
許久之後，紀昆道：“秦風，老夫可以出手，讓你的容貌恢複如初，你可否願意？”
秦風搖搖頭，恭敬道：“啟稟長老，此事不用長老出手，在下可以自己解決。”
趙鐵對此回答絲毫不覺奇怪，倒是紀風煙眼中的驚異更加濃鬱了。
紀昆詫異道：“為何？”
秦風道：“等在下築基之後，自然可以解決此事了。”
紀昆輕笑道：“你就那麽自信，你可以築基？”
秦風道：“趙鐵兄弟說我能，那我一定能。不過我知道，這一切都得仰仗長老才行，所以恢複容貌此等小事，不敢勞煩長老出手。”
紀昆點點頭，隨後看向趙鐵，說道：“好了，秦風拜師之事，為師答應了。”
趙鐵聽出來此話含義，鼓起勇氣問道：“師尊不收秦風麽？”
紀風煙瞪了趙鐵一眼，道：“多嘴。”
趙鐵碰了個釘子，自然也不好多言。
紀昆抬手拿出了一道玉簡，隨後那玉簡光華一閃，破空而去。
“紀昆，你找老子有什麽事情啊。”
大概一炷香時間過後，一道蒼老卻略微有些狂放的聲音在高峰之上響起，接著一個紅光滿麵的老者踏雲而來，落到了石屋之中。
紀昆冷哼了一聲，隨後傳音將事情說了一遍。
紅臉老者聽完，快速走到秦風身邊，將秦風的手臂握住，接著將磅礴的法力灌注了進去。
“嗯，不錯，確實是極品資質。不過紀昆，你為什麽會如此好心，將這好苗子讓給我。”紅臉老者將信將疑說道。
紀昆微微有些不悅，又傳音給這紅臉老者說起了話來。
沒一會兒，紅臉老者這才打消了疑慮，說道：“好，紀昆，你這個情老子記下了。”
隨後他看著秦風，哈哈大笑道：“小子，今後你就是老子的徒弟了。走吧，跟著老子回去，好好修煉。”
說罷，他也不管秦風同意與否，一揮袖袍將秦風卷到了身邊，隨後抬走喚出了雲朵狀的法器，離開了石屋。
這紅臉老者氣息十分渾厚，時而如同山嶽沉重，時而如同怒濤洶湧，趙鐵連呼吸都十分困難了起來。
等紅臉老者走後，趙鐵才覺得渾身輕鬆，他看了看紀昆，又不敢隨意多言。
紀昆淡淡道：“這人名叫歐陽天，築基大圓滿修為，其家族中還有結丹祖師坐鎮。他眼光甚高，輕易不會收徒，所以現在也沒有一個徒弟。秦風拜入了他的門下，是再合適不過了。
“並且，剛才歐陽天已答應為師，會為秦風解決容貌問題，還會全力培養他，在一年半之後，讓他加入到霧潮之中。這下你可滿意了？”
趙鐵點點頭，若真的如同紀昆所說，對於秦風來說自然是好事。
紀昆又道：“一個多月前，老三說你是練氣七層，怎麽現在到八層了？”
趙鐵道：“弟子購買了一些地靈泉水，才突破到了八層。”
紀昆道：“還有一年半的時間，你自己抓緊吧。如果需要靈器，可以向為師開口。好了，沒事你就退下吧。”
“是。”
等趙鐵離開之後，紀風煙不解道：“祖父，秦風是極品資質，你為什麽要將他送給歐陽天？將他留在我紀家不是更好嗎？”
紀昆歎了口氣道：
“如果是上等資質，祖父自然就留下了。可對方是極品資質，祖父收入門下隻會惹來麻煩。宗門內的爭鬥你不是不知道，要是與我紀家有隙之人察覺，定然不會放任他成長的。
“倘若對方出手，此子必死無疑。那樣一來，我紀家勢必會麵臨兩種選擇，要麽忍氣吞聲，要麽伺機報複。但是無論哪一種，都會將我紀家推向風口浪尖。
“忍氣吞聲則沒有人會願意到我紀家來，伺機報複意味著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對我紀家來說都不是好事。所以，秦風對於我們就是燙手山芋，一定要送出去。”
紀風煙點點頭，道：“祖父思慮周全。”
紀昆道：“其實你能想清楚其中的關鍵，不過我想你更加好奇，為什麽要送給歐陽天。對吧？”
“是。除了宇文家和段家，還有三個結丹家族，為何祖父不考慮其他兩家。”
聽了紀風煙的問話，紀昆淡淡道：“我並不是將秦風送給了歐陽天，而是將他送給了歐陽鈞祖師。”
“啊？”紀風煙驚異道，更加疑惑不解了。
紀昆道：“韓家和淩家的兩位結丹祖師都是在一百五十到兩百歲之間成就的結丹，照五百年壽元來看，算得上是春秋鼎盛。
“這些年兩家發展迅速，也得到了不少極品資質的好苗子，秦風去了之後，不一定會受到重視。
“但歐陽家不一樣，歐陽鈞祖師已經四百歲有餘，還隻在結丹初期，此生是無法突破了。所以，歐陽家正是著急要好苗子的時候，想著能夠在祖師坐化前，再培養出一位結丹修士來，以保家族地位。”
紀風煙道：“可是歐陽家的極品資質的人都有三四個，為何他能受到重視呢？”
紀昆眼光一凝，道：“如果祖父沒看錯的話，這秦風隻要不死，有一半的把握可以結丹。
“這一點不止我能看出來，歐陽天也能，等到那個時候，歐陽鈞就會將其收入門下。”
“什麽？”紀風煙驚呼一聲，眼中充滿了不可思議之色。
整個血魔宮一萬三千多人，能築基的不過一百七十人，能結丹的隻有七人。
要知道，由於結丹壽元五百載的緣故，這七個結丹祖師還是兩代甚至是三代築基修士的積累。
可是祖父竟然說秦風能結丹，這不能不讓紀風煙驚愕失色。
紀昆道：“結丹祖師的後代，在修行之路上，的確要比普通人更具有優勢，可是這種優勢並不能決定一切。甚至如果過度依賴優勢，反而會讓道途受阻。
“由築基到結丹，已經不是簡單的資源就能夠解決的事情了，還需要修士具有堅韌不拔的意誌才行。你知道如今的太上祖師是什麽出身嗎？”
紀風煙搖搖頭，道：“四百多年前的任務了，孫兒如何知道？”
紀昆歎了口氣，目光炯炯道：“太上祖師隻是一個鄉野人家的孩子，偶然間在山洞中得到了練氣法門，這才走上了修仙之路。
“他開始修行的時候，已經有二十五歲了，起步十分之晚，好在是資質為中等，宗門才收下了他。
“在做了五年雜役之後，他才正式晉升到外門。不過，他在外門中的表現，也可以說是十分稀鬆平常的。
“他花了十年的時間，晉升到了內門，當時其他人都有家族拉攏，唯獨他沒有。因為他已經四十歲了，才練氣七層的修為。
“在花了十五年的時間之後，他修煉到了練氣大圓滿，同年進入到了霧潮之中。
“當時所有人都在嘲笑這個已經五十五歲的人。因為過了五十歲，築基成功的幾率會逐漸降低，更何況他還隻是中等資質。
“在旁人看來，與其冒著生命危險進去，還不如娶妻生子，繁衍後代。
“況且，據祖師交代，他進去之時，手中一無靈器，二無厲害功法，靠的隻有從一個洞府中撿來的兩件極品法器和融合法術。”
“結果，他不僅完好無損地出來了，收獲還頗豐。因為三十年的時間，祖師的法術造詣到了一種十分恐怖的地步。在不使用靈器的情況下，竟然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出來之後，祖師一共獲得了兩顆築基丹。可是，以他這樣的高齡，竟然沒有第一時間吞服，而是繼續修煉了三年，將修為錘煉到了極致。
“最終，他在五十九歲之時，連續服用了兩顆築基丹，築基成功。當年此事在整個靈山都傳得沸沸揚揚，祖師也因此聲名鵲起。
“築基之後，祖師修為提升之快，可以說是令人咋舌。在百歲之時，他就修煉到了築基大圓滿，這種速度堪稱是一騎絕塵。後來在一百二十歲之時，他開始了衝擊結丹。
“其他修士談之色變的風火雙劫，在他渡來簡直是輕而易舉。兩年之後，祖師丹成出關。唉，五十五歲之前，祖師都是他人的陪襯，可是之後，所有人都是他的陪襯了。”
雖然紀昆隻是簡單介紹了太上祖師的生平，但在紀風煙聽來依舊是心潮澎湃，震撼不已。
紀昆道：“說了這麽多，我想告訴你的是，二十五年的艱苦生活，三十年的枯燥修煉，已經將祖師的心性打磨到了一個十分圓滿的地步。築基成功可以說是偶然，但結丹對於他來說則是必然。
“現在的你還不清楚風火雙劫意味著什麽，但當你了解了之後，你就會從心底畏懼和害怕。如果心性有缺，這一道坎是無法邁過的，甚至可能會直接身死道消。
“祖父正是因為如此，才突破失敗的。之所以說秦風有一半幾率結丹成功，是因為這四年的折磨，已經讓他的心性趨近於圓滿狀態了。
“為了躲避仇家，能一刀刀劃爛自己的臉，能在暗無天日的地方一待就是三年，這種狠辣和隱忍，著實罕見。在資源充足的情況下，祖父沒有理由會認為，他達不到結丹的高度。”
紀昆頓了頓，又道：“
“煙兒，你可千萬不要小瞧這樣的人。或許築基和結丹後人的心智也不會差，但終究沒在生死邊緣徘徊過，隻會一些淺顯的陰謀，上不得什麽台麵。
“祖父可以確保你築基成功，其他結丹後人也是能夠如此。之所以還讓你們進去冒險，就是希望通過真正的危機，提升你們的心性，這對築基之後需要遊曆的你們，尤為重要。”
紀風煙認真道：“孫兒一定謹記。”
紀昆道：“將此子讓給歐陽天，如果歐陽鈞發現其潛力之後，則會記下我紀家這份人情。
“而秦風是被老五所救，兩人關係十分要好，隻要將老五抓在手中，等將來秦風結丹之後，必然要照拂我紀家。那時就算我紀家沒有結丹修士，也不會受到排擠了。”
說到這裏，紀昆又喟然一歎，道：“
“說到底，這些都是一些無奈之舉罷了。最重要還是紀家得出結丹修士才行。要是有結丹，我們又何至於將秦風讓出。”
“祖父，孫兒一定會努力的。”
紀風煙應了一聲，又道：“這樣說來，小師弟豈不是為我們紀家做了一些貢獻？”
紀昆點點頭，道：“不錯。煙兒，如果一年半之後，老五還是沒有靈器的話，就借他一件防身吧。”
......
趙鐵也看不出紀昆究竟會如何決斷，心中不免有些忐忑起來。
許久之後，紀昆道：“秦風，老夫可以出手，讓你的容貌恢複如初，你可否願意？”
秦風搖搖頭，恭敬道：“啟稟長老，此事不用長老出手，在下可以自己解決。”
趙鐵對此回答絲毫不覺奇怪，倒是紀風煙眼中的驚異更加濃鬱了。
紀昆詫異道：“為何？”
秦風道：“等在下築基之後，自然可以解決此事了。”
紀昆輕笑道：“你就那麽自信，你可以築基？”
秦風道：“趙鐵兄弟說我能，那我一定能。不過我知道，這一切都得仰仗長老才行，所以恢複容貌此等小事，不敢勞煩長老出手。”
紀昆點點頭，隨後看向趙鐵，說道：“好了，秦風拜師之事，為師答應了。”
趙鐵聽出來此話含義，鼓起勇氣問道：“師尊不收秦風麽？”
紀風煙瞪了趙鐵一眼，道：“多嘴。”
趙鐵碰了個釘子，自然也不好多言。
紀昆抬手拿出了一道玉簡，隨後那玉簡光華一閃，破空而去。
“紀昆，你找老子有什麽事情啊。”
大概一炷香時間過後，一道蒼老卻略微有些狂放的聲音在高峰之上響起，接著一個紅光滿麵的老者踏雲而來，落到了石屋之中。
紀昆冷哼了一聲，隨後傳音將事情說了一遍。
紅臉老者聽完，快速走到秦風身邊，將秦風的手臂握住，接著將磅礴的法力灌注了進去。
“嗯，不錯，確實是極品資質。不過紀昆，你為什麽會如此好心，將這好苗子讓給我。”紅臉老者將信將疑說道。
紀昆微微有些不悅，又傳音給這紅臉老者說起了話來。
沒一會兒，紅臉老者這才打消了疑慮，說道：“好，紀昆，你這個情老子記下了。”
隨後他看著秦風，哈哈大笑道：“小子，今後你就是老子的徒弟了。走吧，跟著老子回去，好好修煉。”
說罷，他也不管秦風同意與否，一揮袖袍將秦風卷到了身邊，隨後抬走喚出了雲朵狀的法器，離開了石屋。
這紅臉老者氣息十分渾厚，時而如同山嶽沉重，時而如同怒濤洶湧，趙鐵連呼吸都十分困難了起來。
等紅臉老者走後，趙鐵才覺得渾身輕鬆，他看了看紀昆，又不敢隨意多言。
紀昆淡淡道：“這人名叫歐陽天，築基大圓滿修為，其家族中還有結丹祖師坐鎮。他眼光甚高，輕易不會收徒，所以現在也沒有一個徒弟。秦風拜入了他的門下，是再合適不過了。
“並且，剛才歐陽天已答應為師，會為秦風解決容貌問題，還會全力培養他，在一年半之後，讓他加入到霧潮之中。這下你可滿意了？”
趙鐵點點頭，若真的如同紀昆所說，對於秦風來說自然是好事。
紀昆又道：“一個多月前，老三說你是練氣七層，怎麽現在到八層了？”
趙鐵道：“弟子購買了一些地靈泉水，才突破到了八層。”
紀昆道：“還有一年半的時間，你自己抓緊吧。如果需要靈器，可以向為師開口。好了，沒事你就退下吧。”
“是。”
等趙鐵離開之後，紀風煙不解道：“祖父，秦風是極品資質，你為什麽要將他送給歐陽天？將他留在我紀家不是更好嗎？”
紀昆歎了口氣道：
“如果是上等資質，祖父自然就留下了。可對方是極品資質，祖父收入門下隻會惹來麻煩。宗門內的爭鬥你不是不知道，要是與我紀家有隙之人察覺，定然不會放任他成長的。
“倘若對方出手，此子必死無疑。那樣一來，我紀家勢必會麵臨兩種選擇，要麽忍氣吞聲，要麽伺機報複。但是無論哪一種，都會將我紀家推向風口浪尖。
“忍氣吞聲則沒有人會願意到我紀家來，伺機報複意味著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對我紀家來說都不是好事。所以，秦風對於我們就是燙手山芋，一定要送出去。”
紀風煙點點頭，道：“祖父思慮周全。”
紀昆道：“其實你能想清楚其中的關鍵，不過我想你更加好奇，為什麽要送給歐陽天。對吧？”
“是。除了宇文家和段家，還有三個結丹家族，為何祖父不考慮其他兩家。”
聽了紀風煙的問話，紀昆淡淡道：“我並不是將秦風送給了歐陽天，而是將他送給了歐陽鈞祖師。”
“啊？”紀風煙驚異道，更加疑惑不解了。
紀昆道：“韓家和淩家的兩位結丹祖師都是在一百五十到兩百歲之間成就的結丹，照五百年壽元來看，算得上是春秋鼎盛。
“這些年兩家發展迅速，也得到了不少極品資質的好苗子，秦風去了之後，不一定會受到重視。
“但歐陽家不一樣，歐陽鈞祖師已經四百歲有餘，還隻在結丹初期，此生是無法突破了。所以，歐陽家正是著急要好苗子的時候，想著能夠在祖師坐化前，再培養出一位結丹修士來，以保家族地位。”
紀風煙道：“可是歐陽家的極品資質的人都有三四個，為何他能受到重視呢？”
紀昆眼光一凝，道：“如果祖父沒看錯的話，這秦風隻要不死，有一半的把握可以結丹。
“這一點不止我能看出來，歐陽天也能，等到那個時候，歐陽鈞就會將其收入門下。”
“什麽？”紀風煙驚呼一聲，眼中充滿了不可思議之色。
整個血魔宮一萬三千多人，能築基的不過一百七十人，能結丹的隻有七人。
要知道，由於結丹壽元五百載的緣故，這七個結丹祖師還是兩代甚至是三代築基修士的積累。
可是祖父竟然說秦風能結丹，這不能不讓紀風煙驚愕失色。
紀昆道：“結丹祖師的後代，在修行之路上，的確要比普通人更具有優勢，可是這種優勢並不能決定一切。甚至如果過度依賴優勢，反而會讓道途受阻。
“由築基到結丹，已經不是簡單的資源就能夠解決的事情了，還需要修士具有堅韌不拔的意誌才行。你知道如今的太上祖師是什麽出身嗎？”
紀風煙搖搖頭，道：“四百多年前的任務了，孫兒如何知道？”
紀昆歎了口氣，目光炯炯道：“太上祖師隻是一個鄉野人家的孩子，偶然間在山洞中得到了練氣法門，這才走上了修仙之路。
“他開始修行的時候，已經有二十五歲了，起步十分之晚，好在是資質為中等，宗門才收下了他。
“在做了五年雜役之後，他才正式晉升到外門。不過，他在外門中的表現，也可以說是十分稀鬆平常的。
“他花了十年的時間，晉升到了內門，當時其他人都有家族拉攏，唯獨他沒有。因為他已經四十歲了，才練氣七層的修為。
“在花了十五年的時間之後，他修煉到了練氣大圓滿，同年進入到了霧潮之中。
“當時所有人都在嘲笑這個已經五十五歲的人。因為過了五十歲，築基成功的幾率會逐漸降低，更何況他還隻是中等資質。
“在旁人看來，與其冒著生命危險進去，還不如娶妻生子，繁衍後代。
“況且，據祖師交代，他進去之時，手中一無靈器，二無厲害功法，靠的隻有從一個洞府中撿來的兩件極品法器和融合法術。”
“結果，他不僅完好無損地出來了，收獲還頗豐。因為三十年的時間，祖師的法術造詣到了一種十分恐怖的地步。在不使用靈器的情況下，竟然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出來之後，祖師一共獲得了兩顆築基丹。可是，以他這樣的高齡，竟然沒有第一時間吞服，而是繼續修煉了三年，將修為錘煉到了極致。
“最終，他在五十九歲之時，連續服用了兩顆築基丹，築基成功。當年此事在整個靈山都傳得沸沸揚揚，祖師也因此聲名鵲起。
“築基之後，祖師修為提升之快，可以說是令人咋舌。在百歲之時，他就修煉到了築基大圓滿，這種速度堪稱是一騎絕塵。後來在一百二十歲之時，他開始了衝擊結丹。
“其他修士談之色變的風火雙劫，在他渡來簡直是輕而易舉。兩年之後，祖師丹成出關。唉，五十五歲之前，祖師都是他人的陪襯，可是之後，所有人都是他的陪襯了。”
雖然紀昆隻是簡單介紹了太上祖師的生平，但在紀風煙聽來依舊是心潮澎湃，震撼不已。
紀昆道：“說了這麽多，我想告訴你的是，二十五年的艱苦生活，三十年的枯燥修煉，已經將祖師的心性打磨到了一個十分圓滿的地步。築基成功可以說是偶然，但結丹對於他來說則是必然。
“現在的你還不清楚風火雙劫意味著什麽，但當你了解了之後，你就會從心底畏懼和害怕。如果心性有缺，這一道坎是無法邁過的，甚至可能會直接身死道消。
“祖父正是因為如此，才突破失敗的。之所以說秦風有一半幾率結丹成功，是因為這四年的折磨，已經讓他的心性趨近於圓滿狀態了。
“為了躲避仇家，能一刀刀劃爛自己的臉，能在暗無天日的地方一待就是三年，這種狠辣和隱忍，著實罕見。在資源充足的情況下，祖父沒有理由會認為，他達不到結丹的高度。”
紀昆頓了頓，又道：“
“煙兒，你可千萬不要小瞧這樣的人。或許築基和結丹後人的心智也不會差，但終究沒在生死邊緣徘徊過，隻會一些淺顯的陰謀，上不得什麽台麵。
“祖父可以確保你築基成功，其他結丹後人也是能夠如此。之所以還讓你們進去冒險，就是希望通過真正的危機，提升你們的心性，這對築基之後需要遊曆的你們，尤為重要。”
紀風煙認真道：“孫兒一定謹記。”
紀昆道：“將此子讓給歐陽天，如果歐陽鈞發現其潛力之後，則會記下我紀家這份人情。
“而秦風是被老五所救，兩人關係十分要好，隻要將老五抓在手中，等將來秦風結丹之後，必然要照拂我紀家。那時就算我紀家沒有結丹修士，也不會受到排擠了。”
說到這裏，紀昆又喟然一歎，道：“
“說到底，這些都是一些無奈之舉罷了。最重要還是紀家得出結丹修士才行。要是有結丹，我們又何至於將秦風讓出。”
“祖父，孫兒一定會努力的。”
紀風煙應了一聲，又道：“這樣說來，小師弟豈不是為我們紀家做了一些貢獻？”
紀昆點點頭，道：“不錯。煙兒，如果一年半之後，老五還是沒有靈器的話，就借他一件防身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