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清晨，四合院的銅門環被敲得叮咚作響。淩心蕊正踮著腳往雪人鼻子上插胡蘿卜，聽見動靜立刻蹦跳著跟在許茵茵身後去開門。門軸轉動的吱呀聲中，她被撲麵而來的紅圍巾、花棉襖和此起彼伏的\"新年好\"淹沒——伯伯姑姑們帶著堂哥堂姐表哥表姐，提著裝滿糕點的鐵皮盒湧進院子。
\"這不是我們的小七七嗎！\"大姑俯身抱起淩心蕊，發間的茉莉花香混著雪花氣息，\"又長高啦！\"淩心蕊被七八個腦袋圍住，堂姐們給她戴上絨線手套，表哥塞來一把水果糖，連最靦腆的堂哥都紅著臉遞上手工折紙的千紙鶴。她緊緊攥著新得的禮物，突然發現角落裏站著個和賀星辰差不多高的少年，正抱著畫板悄悄打量她。
\"這是你遠房表哥陸明遠，最喜歡畫畫。\"姑姑笑著推他上前。淩心蕊眼睛一亮，舉起賀星辰送的速寫本：\"七七也有！我星辰哥哥畫的草莓小人會飛！\"陸明遠翻開封皮，看到歪歪扭扭的塗鴉和貼滿的星星貼紙，嘴角不自覺上揚：\"下次教你畫會噴火的龍？\"
廚房飄來炸丸子的香氣，許茵茵係著碎花圍裙從灶台前抬頭：\"都來幫忙！\"院子裏頓時熱鬧起來。堂姐們幫著擀餃子皮，表哥舉著長竹竿掛燈籠，淩心蕊蹲在八仙桌旁，跟著太奶奶用麵團捏小金魚。當她把尾巴歪歪扭扭的麵魚放進蒸籠時，陸明遠突然往她鼻尖點了團麵粉：\"小花貓！\"
正午的陽光透過冰花窗戶灑進堂屋，圓桌中央的銅火鍋咕嘟冒泡，羊肉片在紅油裏翻滾，蒸騰的熱氣模糊了每個人的笑臉。淩心蕊咬著酥脆的炸春卷，聽伯伯講故宮角樓的傳說，堂姐們教她用瓜子殼拚花，就連平時嚴肅的姑父都被逗得直抹眼淚。突然，不知誰喊了聲\"看煙花！\"，一大家子舉著糖葫蘆湧到院子裏。
夜空炸開第一朵煙花時，淩心蕊被明遠抱上肩頭。金色的火星如雨落下，映得每個人的臉都像浸在蜜糖裏。她突然想起昨晚和賀星辰的通話，攥緊口袋裏的信紙，對著煙花許願：\"等我回去，要把今天的熱鬧都畫給哥哥們看。\"
煙花散盡後，院子裏的熱鬧卻未停歇。淩心蕊被堂姐們拉著手，在結了薄冰的石板路上玩起了\"跳房子\"。她們用紅粉筆在地上畫著格子，堂姐們輪流示範，輕盈的身影在月光下跳躍，淩心蕊也學著樣子，一蹦一跳地往前挪，紅棉襖上的草莓刺繡隨著動作輕輕晃動。
陸明遠坐在葡萄架下的石凳上，手裏的畫板沙沙作響。他不時抬頭觀察著院子裏的景象，畫筆在紙上勾勒出一個個生動的畫麵：太奶奶坐在藤椅上，戴著老花鏡慢悠悠地剝著瓜子；伯伯和姑父圍在銅火鍋旁，一邊喝酒一邊說著趣事；許茵茵端著剛出鍋的炸年糕，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突然，淩心蕊像隻小兔子似的跑過來，湊到陸明遠身邊：\"表哥，你在畫什麽？\"陸明遠把畫板轉過來，隻見上麵畫著淩心蕊跳房子的模樣，她歪著腦袋，眼睛亮晶晶的，連鼻尖上的麵粉都被細致地描繪出來。\"哇！好像我！\"淩心蕊驚喜地叫起來，\"表哥你好厲害！\"
這時，院子裏傳來一陣歡快的音樂聲。原來是表姐們打開了收音機，正播放著春節特別節目。大人們紛紛放下手中的活計，圍坐在院子裏。淩心蕊被拉進人群中央，跟著音樂手舞足蹈，堂哥堂姐們也加入進來，有的敲著碗碟伴奏，有的跟著哼唱，歡聲笑語在四合院上空回蕩。
陸明遠把畫好的畫遞給淩心蕊：\"收好，等你長大了，也給表哥畫一幅。\"淩心蕊鄭重地點點頭，小心翼翼地把畫放進賀星辰送的速寫本裏。
夜色漸深，大姑摸著淩心蕊的頭笑道：\"明遠這段時間就住在這兒，陪七七玩個痛快！\"淩心蕊眼睛瞬間亮得像燈籠，扯著陸明遠的衣角往屋裏拽：\"表哥和我一起睡！我們可以半夜說悄悄話！\"陸明遠被拽得踉蹌，手裏的畫板差點撞上門框，引得堂哥堂姐們笑作一團。
次日清晨，淩心蕊頂著雞窩頭打開房門，正見見陸明遠正在院子裏寫生。晨光給四合院鍍上金邊，他筆下的屋簷冰棱、臘梅枝椏栩栩如生。\"表哥教我！教我！\"淩心蕊搬來小板凳，學著他的樣子握筆，結果在紙上戳出個歪歪扭扭的太陽，還把顏料蹭到了陸明遠的袖口。
午飯時分，陸明遠主動係上圍裙幫忙。他削土豆的手法利落，惹得許茵茵直誇：\"不愧是幫忙小能手！\"淩心蕊踮腳偷吃剛炸好的藕盒，被陸明遠用沾滿麵粉的手指在臉頰上點了個白點兒：\"小饞貓，小心燙！\"兩人追逐著跑過院子，驚起了在屋簷下打盹的雀兒。
下午，堂哥淩雲飛不知從哪兒翻出個舊風箏。陸明遠幫著淩心蕊糊風箏麵，用炭筆在宣紙上畫了條張牙舞爪的龍。四合院的空地上，淩心蕊舉著線軸飛奔，紅棉襖在風中鼓成小風帆，陸明遠小跑著護在旁邊，生怕她被石磚絆倒。當風箏終於搖搖晃晃升上天空，她轉頭衝陸明遠大喊：\"我們的龍會飛啦！\"
夜幕再次降臨時，陸明遠在八仙桌上攤開素描本。淩心蕊托著下巴蹲在一旁，看他用炭筆勾勒出白天的場景：炸丸子的許茵茵、舉著風箏奔跑的自己、還有在枝頭看熱鬧的麻雀。畫到最後，他突然在角落添了個戴草帽的雪人——那是被兩人\"化妝\"過的作品，歪鼻子上還別著片幹枯的臘梅。
\"等我回a市，要把這些都送給星辰哥哥！\"淩心蕊把臉埋進畫紙，油墨香混著臘梅的氣息撲麵而來。陸明遠笑著揉亂她的頭發，窗外的月光悄悄爬上窗台，照著四合院的磚牆，也照著兩個腦袋湊在一起的身影，將這份突如其來的兄妹情誼，釀成了春節裏最甜的蜜。
\"這不是我們的小七七嗎！\"大姑俯身抱起淩心蕊，發間的茉莉花香混著雪花氣息，\"又長高啦！\"淩心蕊被七八個腦袋圍住，堂姐們給她戴上絨線手套，表哥塞來一把水果糖，連最靦腆的堂哥都紅著臉遞上手工折紙的千紙鶴。她緊緊攥著新得的禮物，突然發現角落裏站著個和賀星辰差不多高的少年，正抱著畫板悄悄打量她。
\"這是你遠房表哥陸明遠，最喜歡畫畫。\"姑姑笑著推他上前。淩心蕊眼睛一亮，舉起賀星辰送的速寫本：\"七七也有！我星辰哥哥畫的草莓小人會飛！\"陸明遠翻開封皮，看到歪歪扭扭的塗鴉和貼滿的星星貼紙，嘴角不自覺上揚：\"下次教你畫會噴火的龍？\"
廚房飄來炸丸子的香氣，許茵茵係著碎花圍裙從灶台前抬頭：\"都來幫忙！\"院子裏頓時熱鬧起來。堂姐們幫著擀餃子皮，表哥舉著長竹竿掛燈籠，淩心蕊蹲在八仙桌旁，跟著太奶奶用麵團捏小金魚。當她把尾巴歪歪扭扭的麵魚放進蒸籠時，陸明遠突然往她鼻尖點了團麵粉：\"小花貓！\"
正午的陽光透過冰花窗戶灑進堂屋，圓桌中央的銅火鍋咕嘟冒泡，羊肉片在紅油裏翻滾，蒸騰的熱氣模糊了每個人的笑臉。淩心蕊咬著酥脆的炸春卷，聽伯伯講故宮角樓的傳說，堂姐們教她用瓜子殼拚花，就連平時嚴肅的姑父都被逗得直抹眼淚。突然，不知誰喊了聲\"看煙花！\"，一大家子舉著糖葫蘆湧到院子裏。
夜空炸開第一朵煙花時，淩心蕊被明遠抱上肩頭。金色的火星如雨落下，映得每個人的臉都像浸在蜜糖裏。她突然想起昨晚和賀星辰的通話，攥緊口袋裏的信紙，對著煙花許願：\"等我回去，要把今天的熱鬧都畫給哥哥們看。\"
煙花散盡後，院子裏的熱鬧卻未停歇。淩心蕊被堂姐們拉著手，在結了薄冰的石板路上玩起了\"跳房子\"。她們用紅粉筆在地上畫著格子，堂姐們輪流示範，輕盈的身影在月光下跳躍，淩心蕊也學著樣子，一蹦一跳地往前挪，紅棉襖上的草莓刺繡隨著動作輕輕晃動。
陸明遠坐在葡萄架下的石凳上，手裏的畫板沙沙作響。他不時抬頭觀察著院子裏的景象，畫筆在紙上勾勒出一個個生動的畫麵：太奶奶坐在藤椅上，戴著老花鏡慢悠悠地剝著瓜子；伯伯和姑父圍在銅火鍋旁，一邊喝酒一邊說著趣事；許茵茵端著剛出鍋的炸年糕，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突然，淩心蕊像隻小兔子似的跑過來，湊到陸明遠身邊：\"表哥，你在畫什麽？\"陸明遠把畫板轉過來，隻見上麵畫著淩心蕊跳房子的模樣，她歪著腦袋，眼睛亮晶晶的，連鼻尖上的麵粉都被細致地描繪出來。\"哇！好像我！\"淩心蕊驚喜地叫起來，\"表哥你好厲害！\"
這時，院子裏傳來一陣歡快的音樂聲。原來是表姐們打開了收音機，正播放著春節特別節目。大人們紛紛放下手中的活計，圍坐在院子裏。淩心蕊被拉進人群中央，跟著音樂手舞足蹈，堂哥堂姐們也加入進來，有的敲著碗碟伴奏，有的跟著哼唱，歡聲笑語在四合院上空回蕩。
陸明遠把畫好的畫遞給淩心蕊：\"收好，等你長大了，也給表哥畫一幅。\"淩心蕊鄭重地點點頭，小心翼翼地把畫放進賀星辰送的速寫本裏。
夜色漸深，大姑摸著淩心蕊的頭笑道：\"明遠這段時間就住在這兒，陪七七玩個痛快！\"淩心蕊眼睛瞬間亮得像燈籠，扯著陸明遠的衣角往屋裏拽：\"表哥和我一起睡！我們可以半夜說悄悄話！\"陸明遠被拽得踉蹌，手裏的畫板差點撞上門框，引得堂哥堂姐們笑作一團。
次日清晨，淩心蕊頂著雞窩頭打開房門，正見見陸明遠正在院子裏寫生。晨光給四合院鍍上金邊，他筆下的屋簷冰棱、臘梅枝椏栩栩如生。\"表哥教我！教我！\"淩心蕊搬來小板凳，學著他的樣子握筆，結果在紙上戳出個歪歪扭扭的太陽，還把顏料蹭到了陸明遠的袖口。
午飯時分，陸明遠主動係上圍裙幫忙。他削土豆的手法利落，惹得許茵茵直誇：\"不愧是幫忙小能手！\"淩心蕊踮腳偷吃剛炸好的藕盒，被陸明遠用沾滿麵粉的手指在臉頰上點了個白點兒：\"小饞貓，小心燙！\"兩人追逐著跑過院子，驚起了在屋簷下打盹的雀兒。
下午，堂哥淩雲飛不知從哪兒翻出個舊風箏。陸明遠幫著淩心蕊糊風箏麵，用炭筆在宣紙上畫了條張牙舞爪的龍。四合院的空地上，淩心蕊舉著線軸飛奔，紅棉襖在風中鼓成小風帆，陸明遠小跑著護在旁邊，生怕她被石磚絆倒。當風箏終於搖搖晃晃升上天空，她轉頭衝陸明遠大喊：\"我們的龍會飛啦！\"
夜幕再次降臨時，陸明遠在八仙桌上攤開素描本。淩心蕊托著下巴蹲在一旁，看他用炭筆勾勒出白天的場景：炸丸子的許茵茵、舉著風箏奔跑的自己、還有在枝頭看熱鬧的麻雀。畫到最後，他突然在角落添了個戴草帽的雪人——那是被兩人\"化妝\"過的作品，歪鼻子上還別著片幹枯的臘梅。
\"等我回a市，要把這些都送給星辰哥哥！\"淩心蕊把臉埋進畫紙，油墨香混著臘梅的氣息撲麵而來。陸明遠笑著揉亂她的頭發，窗外的月光悄悄爬上窗台，照著四合院的磚牆，也照著兩個腦袋湊在一起的身影，將這份突如其來的兄妹情誼，釀成了春節裏最甜的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