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逐漸失控


    花無年的一席話,直接就讓現場所有人大驚失色,祖宗的飯碗砸翻了,以後逢年過節的祖宗回來拿手抓飯吃嗎?而道人也被花無年的這一手直接給震住,這不是存心搗亂是什麽?


    村長也很快就反應了過來,臉色微變,這二人不是一同來的嗎,為什麽現在看上去不是同一條船上的……


    花無年微笑,故意擺出豬隊友的模樣就是要將村民與村長綁上自己的船,倒不是要把道人怎麽樣,沒有那個實力,隻不過道人這趟水太深了,自己也不想當個糊塗鬼,多拉點人總比一個人防著他要方便多。


    道人暫時分不清花無年的用意,眼神如電的望向花無年:“有什麽事情待會說,你要是想這個時候攔我,出了問題你負責嗎。”


    果然,就如花無年所預料那般,這道人藏在肚子裏的秘密還有很多,眼下似乎就連他都有些心急如焚的神態表露了出來,於是便默默讓開了道,至少村長和村民心裏已經嗅到自己與道人並不是鐵三角的關係,目的已經達成,此時最好還是不要攔住道人,萬一真會出什麽大問題,至少道人還能頂上去。


    這點小聰明花無年還是有的,目送著道人大步跨出祠堂大門,正要再尋思片刻,道人扭頭隔空問道:“你不一起走嗎,還想留在這裏嗎。”


    花無年瞬間就驚出一身冷汗,道人的這句話一語雙關,威脅的意思也很明了,村長等人聽不出來,但自己卻是很清楚不是屬於這裏的人,這裏不過是村長陳年往事中的一個場合而已,想到這,頓時就有些難受,就算自己如何拚命掙紮,道人已經手拿把掐的鎖住了自己的喉嚨。


    花無年再不多想,連忙跟上,而留下的村民麵麵相覷最後看向了村長,以往都是他做的決定,此時方寸大亂也隻能看向了他,村長知道他們對自己已然不再信任,可火燒眉毛,也隻能跺腳歎氣:“跟上吧,總要看清楚問題有沒有解決……”


    道人走出祠堂後,沿著祠堂圍牆開始細查,就差把眼睛貼在上邊,花無年看了半天不明白他在幹什麽,當初大蛇的逃向他早就查清楚了,況且大蛇也死了,這般又是為了什麽,沒想通便皺眉問道:“牆上有你想要的答案嗎。”


    道人沒有理睬花無年,反而瞥一眼正在趕來的村長等人,突然叱喝一聲:“停下!”


    村長等人頓時如同固定在原位,有些村民邁著腿很是辛苦的悄悄將腳落地,誰也不知道道人是為何,而道人也很快凝重的走向他們,花無年注意到,他每一步的落腳好像都是經過計算的,要說這條巷子裏埋了地雷能理解,可自己這些人剛才分明走過,並沒有任何異常,總不能在祠堂裏耽擱了一些時間,再出來這地下就埋了什麽東西。


    道人伸高一隻手,很快就傳來嗖的一聲,落在祠堂中的小木紅劍淩空射來,直接落入道人張開的手中,這一手頓時又鎮住了所有人,花無年頭皮發麻的咋舌,這就跟電視上劍來的神之一手一樣神奇。


    道人手中的小木劍嗡嗡顫抖,一柄木質的小劍愣是開出了鏗鏘劍吟的氣勢,就在所有人呼吸困難之際,小木劍突然又射出,直接插入村長麵前一寸的地下,整柄小劍沒入堅硬的水泥地中,就留下劍柄寬敞,仿佛那水泥地就跟豆腐似的毫無阻礙。


    很快,眾人眼神中的瞳孔逐漸放大,竟然有血從下邊滲出!並且很快就流淌了一地,所有人驚慌的往後退,花無年也不例外,一直退出去七八米還是沒有找到安全感,眼前的一幕太滲人了,就好像那柄小木劍插中了地下的一個活物,那鮮紅的血有著一股難聞味道,整個空氣裏到處都是,而且味道越來越重,直接變成了刺鼻。


    花無年捂住口鼻,不敢置信的看向道人,他好像是對這種刺鼻的味道並不害怕,一步上前掏出懷中的鈴鐺,掛在了劍柄上,劍柄終於不再狂顫安靜了下來,那攤血也詭異的凝固,不再朝著四周蔓延。


    咕咚,所有人都能聽見身邊之人害怕咽口水的聲音,道人做完一切長出一口氣,“終於暫時塵埃落定了……”


    這似乎是一個好消息,但因為前邊帶著“暫時”,令所有人心頭沉重,事情還沒完,隻是暫時控製住了,道人衝著村長沉聲說道:“去找幾條狗來,栓這裏。”


    村長欲言又止,還是決定先照做,十多分鍾後一群狗子被牽來,本來在主人的牽引下搖晃著尾巴,隻是到達此處後,頓時變的狂吠不止,仿佛劍柄之下真的有什麽髒東西。


    花無年被那狂吠不止的狗叫吵的腦袋發懵,轉過拐角就鑽進了胡同裏,白事家的大門還被鎖著,也不方便進去,就隻能沿著胡同一直走,想要遠離那些狗叫圖一時清淨。


    隻是這條胡同似乎很長很長,花無年一直走竟然沒有一個盡頭,頓時大吃一驚,“什麽鬼?!怎麽走不完?”


    “因為村長當時的眼睛就隻看到這裏為止,我們進入的是他的場景,你當然走不出去。”道人的話從身後傳來,花無年駭然轉身,就見到道人有些頹廢的靠在牆上坐下,喘著粗氣,仿佛剛才的布置也讓他消耗不少。


    花無年狐疑的摸了一把牆麵,是實心的,就如道人所說那般,當初村長的眼睛隻是掃到這邊為止,所以就算自己再怎麽走也是走不完的,便隻能放棄,望著坐在地下的道人,問道:“你剛才用劍插用的是什麽東西?”


    道人瞥一眼花無年,漫不經心回道:“一些人的鬼心思。”


    “一些人的鬼心思?這也能用劍插中?”說完,花無年恍然大悟,這道人是在點自己呢!果然是個記仇的道人,還在為先前在祠堂上的事耿耿於懷,便笑道:“很難理解我在祠堂的那些做法嗎。”


    道人既不點頭也不吐槽,隻是徐徐說道:“願聞其詳。”


    “行,既然這裏左右無人,那我們就敞開了說。”花無年吸一口氣,“首先你很危險,我到現在都分不清楚你到這裏要幹什麽,你到底是要為民除害還是為了斬斷你當初犯下的錯誤,又或者是什麽為了幫村長找回自我,是吧?反正我搞不懂。”


    “然後,你的出現是因為小白蛇,這一點你別否認,你我肚子裏明鏡一樣都很清楚,村民說小白蛇是小鎮災星,是惑蛇,你說小白蛇是小鎮的守護神,好,你們兩方人各執一詞我也分不清楚真假,然後輪到我了對吧,我是第三方人,我甚至都搞不清楚,你們這些人,到底是不是小白蛇釋放出來的海市蜃樓,你們全是假象。”


    一口氣說罷,花無年長呼一口濁氣,聳肩攤手看向道人:“換做是你,你有沒有安全感,那我藏點私心拉幾個人為我所用,有什麽錯。”


    道人神色古怪的看著花無年的侃侃而談,終於說道:“你是真坦誠,但也是真小人,你說的有理有據,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好像沒辦法反駁,倒是我小氣了?”


    “那倒不必道歉,我這人大度。”花無年口氣不小的回道:“其實以你的能力,有什麽私心不能解決,非要把我一塊拉進陳年往事裏幹什麽,我隻是個路過的,既不是小鎮裏的人,也不想被扯進你們的恩怨裏麵,就算你想要成仙,要先斬斷人世間的過錯,也沒必要把我拉進來吧,我什麽都幫不了你。”


    道人再度沉默,看向花無年的眼神就像開了眼,許久,緩緩說道:“你將厚顏無恥的高度重新演繹了一遍給我看……好吧言歸正傳,你說不關你的事,你確定嗎?”


    花無年的小心肝突然不爭氣的砰砰狂跳,果然!道人一眼就看出了小白蛇的不同之處!


    見到花無年不吱聲,道人哼哼幾聲,隨後說道:“本來當年我已經把小白蛇帶到了一處絕峰上,你為什麽還要帶下絕峰,還要帶回小鎮?”


    “這……”花無年腦子快速狡辯,隻是好像缺乏了一些關鍵性的詞,根本沒辦法說出口。


    見狀,道人接話繼續說道:“你說不上來是吧,那我替你說,就如你當初懷疑的一樣,我跟小白蛇是舊相識,它是個什麽德性我一清二楚,以它的性格,是絕對不會再主動回到小鎮的,除非是被人脅迫,那麽脅迫它的人,是不是你呢?”


    花無年無言以答,再說下去恐怕巨蛇藏在小白蛇裏麵的秘密就將不保,隻能閉上嘴當上了鐵疙瘩。


    道人自嘲的搖頭,“以你的詭計多端,就算你要脅迫小白蛇回到這裏,你也沒有充足的理由,就像你說的你隻是一個過路的,和小鎮裏的人互不相識,你何必要自找麻煩,所以你也隻是一個被脅迫的人……”


    花無年聞言渾身一顫,天靈蓋都像是被他掀開了,涼颼颼的冷風直接從頭頂灌入,整個身子頃刻間哇涼哇涼。


    “你不用緊張,雖然不知道你們到底經曆了什麽,但大概我還是能估算到,算不上是你犯下的錯。”道人瞥一眼僵硬的花無年,繼續說道:“能夠脅迫小白蛇和一個詭計多端的你,說明對方的實力遠遠碾壓你們,可是這方圓百裏我都想不出誰有這個能耐,所以我就隻能先把你跟小白蛇帶回到場景裏,你懂我的意思嗎?”


    “啊?”這一刻,花無年終於是目瞪口呆:“按照你這個意思,你其實是在保護我?”


    “你不用感激我,我是在保護小白蛇,你隻是順道的。”道人撇嘴,滿臉的漫不經心,隻是說出的話卻是語不驚人死不休:“既然有人想要算一算這筆總賬,那我也隻能接下來,總不能被人看扁吧。”


    花無年驚的是目瞪口呆到了極限,而且越來越聽不懂,道人所說的似乎跟脅迫自己與小白蛇的巨蛇沒有關係,如果不是巨蛇,那跟道人較勁的又是誰?!


    道人又瞥了一眼花無年,輕飄飄說道:“別把自己想的太重,你就是順帶送的,可能已經是撇到桌角的棄子……”


    花無年聽的差點吐血,怎麽個說法!?看不起帶外掛的人啊?勞資從小幹白事什麽大風大浪……什麽大鬼小鬼沒見過!


    隻是胸口再憋屈,兩條腿卻是很老實的發軟,苦笑的看向道人:“我說大神,你們大神之間打架能不能別帶上我?我就是個路過的,要不然你現在把我放出去,我馬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可好?”


    “晚了。”道人從兜裏摸出一塊又幹又硬的烙餅狠狠嚼了起來,“你都說這裏是是非之地,你覺得還能獨善其身離開嗎,況且你是個幹白事的吧?我倆最後誰死不一定,萬一是我死了,你會不會因為我護了你一段時間給我安排下身後事。”


    “……”花無年驚的目瞪口呆,這道人說的越來越離譜,跟鬧著玩似的,以他的身手,誰還能弄死他!就算整個小鎮的人都上,恐怕都摁不住他!


    見到花無年臉上的表情,道人自嘲笑道:“你別不信,鹿死誰手不一定……你休息好了沒有?好了的話咱們回去看看那些狗能不能看住那東西。”


    咕咚一聲,花無年咽下滿上來的唾液,見到道人大步前走,連忙追上去寸步不離,再看這場景已然是覺得到處是殺機,隻有跟緊了他才是安全的,同時腦子裏的問題再也摁不住,問道:“都說黑狗子才是震煞的,你讓村長隨便找幾條狗來,能不能鎮住啊?地底下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你不是不想多管閑事嗎,不該問的別問,跟緊我就行了,別說我沒關照你。”道人吃了幾口又幹又硬的烙餅,就連嘴巴都變的特別硬氣:“不想死的就別私底下琢磨什麽陰謀詭計,你衝著我沒用,提防住對你好的人才是真的。”


    花無年感覺自己的腦子又像是被雷劈過一樣,道人這話是什麽意思?什麽叫做提防對自己好的人才是真的?小柒柒要害自己?小蓉蓉要害自己……臥槽!可別被村民給說中了,還真就是小白蛇弄出來的海市蜃樓在挑撥離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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