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無視規則的野小子


    “二百萬。”連源微笑舉手,一瞬間便成了全場焦點,畢竟是大明星,自帶著流量,許多剛想舉手的人便悄悄放下了手,安心等待下一顆珠子。


    連源舉著手,微笑環顧四周,大家都很識相,並沒有追價的,於是在與人眼神對視時,便會含笑輕點頭,報以禮貌回應,整個人彬彬有禮,相當有教養。


    中心台上的主持人也是樂於見到大家默契的遵守潛規則,微笑環視一圈後,倒數:“1,2……”


    “二百零一萬。”突然一隻手舉了起來,聲音震驚四方。


    所有人瞬間抬頭去找那個故意找茬的聲音,別人出二百萬,你出二百零一萬,這是有深仇大恨啊,誰打算在大明星的腦袋上找茬?


    昨夜在平台之上的人第一時間找到坐在角落中的花無年,臉色微變,還真是那個讓王宣頭疼的家夥!明目張膽破壞潛規則,直接把矛頭戳向連源,這恐怕不是簡單的找茬,而是故意針對。


    王宣臉色陰沉的遠遠盯著花無年,卻默不作聲,心裏很清楚,身邊這位連源大明星在這樣眾目睽睽之下一定拉不下臉,也就是說,一定會暴躁如雷,那麽剛好讓他去掏花無年的老底,自己樂的在邊上看戲。


    連源回首,見到是花無年在舉手追價,頓時下不來台,但眾目睽睽之下,隻能保持著臉上的微笑,雲淡風輕道:“三百萬。”


    “好,有魄力。”與連源同一桌的那貴公子鼓掌起哄,“連源你可要爭口氣啊,咱們可以讓給大佬,但不能輸給阿貓阿狗啊。”


    連源並沒有直接回答他故意的起哄,微笑的等待花無年追價,今天說不得就要拿錢砸人,把前幾天丟的場麵全找回來,他區區一個小店老板,憑什麽跟自己鬥。


    花無年與他眼神對視,空氣中似乎迸發出激烈對撞的火花,再次舉手底氣十足:“三百零一萬。”


    不多不少,隻高一萬,這明顯搞事情的態度已經震驚了無數人,這家夥到底是誰,難不成是最近剛冒頭的小明星?所以這樣急不可待的想要把連源打下去自己上位?


    連源憋了一肚子的氣,恨不得跳上桌拿腳踹那張可惡的臉,但剩餘不多的理智拚命控製著衝動,直接與花無年眼神對峙,舉手,微笑,“五百萬。”


    嘩的一片嘩然,第一波德高望重的大佬最高也就出到這價格,潛規則裏大家都很清楚,大佬出的最高價就是今天這次認購的天花板線,不能再高了,誰超出這個線,就是打了大佬的臉。


    看來這連源也不是善茬,直接就把價格頂到這條線,就看那故意找茬的小子不會繼續跟,他要是繼續跟,相當於直接無視潛規則。


    全場人的眼睛全部集中到了花無年身上,哪怕隻是坐在花無年身邊,林婉蓉和林婉柒都感覺到了無形的壓力壓的人喘不過氣來,頓時就坐立不安扭捏著,也不敢去看那些掃過來的眼神。


    林婉蓉眼角瞥見,花無年倒是跟個二百五一樣無所畏懼,笑嘻嘻的迎對那些大佬嗜人的眼神。


    在林婉蓉膽戰心驚中、在許多各懷鬼胎之人的注視下,那條手臂竟然再次舉了起來,親手打破了第一波大佬定下來的最高價。


    “五百零一萬。”


    嘩,這一次的嘩然直接震驚全場,那小子就算是為了上位,也沒必要這麽急功近利吧!人家大佬最高出到五百萬,你一個無名小卒在這裏顯擺什麽,五百萬雖然多,但在場中人哪一個沒有這實力,憑什麽你一個無名小卒要搶頭彩,要爭這麵子。


    連源臉上露出計謀得逞的表情,嘴角上揚,等的就是花無年的追加,而邊上坐著的貴公子更是直接被嗆的咳嗽,所有人都有些目瞪口呆的看著那還不知道幹了什麽事又急於上位的小子。


    作死都沒有這麽直接,雖說後生可畏,但前邊還有那麽多的大佬在,你一個小子算哪根蔥。


    “你贏了。”連源忍住狂笑,衝著花無年豎起一根大拇指,隨後坐回坐位,對著中心台上呆若木雞的主持人笑道:“我把這個機會讓給那位先生。”


    “啊?……好。”主持人顫抖的手想要舉起話筒,沒能第一時間辦到,內心的震驚簡直無法表達,哪裏來的野小子,這麽迫切的想上位是要出事的啊。


    可是全場人都在等著,主持人硬著頭皮甕聲甕氣道:“那位先生,以五百……零一萬的價格購得這顆珠子。”


    那顆珠子的歸屬者塵埃落定,就有旗袍女人送來,等到珠子被取走,她卻沒有第一時間回去,而是繼續端著木盤,似乎在等待什麽。


    林婉蓉頭皮發麻,知道她在等什麽,而花無年就跟個白癡一樣沒有任何表示,眾目睽睽之下如此丟人的事情,林婉蓉大感吃不消,抬腳在桌子底下狠狠踹了一腳花無年。


    花無年受此打擊,渾身一顫就像是反應了過來,抬頭去看還在等待的旗袍女人,噢的一聲表示懂了,隨後掏出紙筆,唰唰唰在上麵寫了一行字,折疊好後方方正正的放進那端在麵前的木盤上。


    “好了,你可以有個交代了。”花無年含笑衝著她點頭。


    旗袍女人整個人都驚呆了,別人看不見他在幹什麽,但自己看見了!他竟然直接在白紙上寫了欠條!五百萬的欠條!還說什麽算在金先生賬上!


    這是人能幹出來的事情?


    金先生拿出來慈善拍賣的收藏品,他喊了個全場最高價,然後就打個欠條,所有人要都是這樣搞,豈不是亂套了!自己參與過無數次慈善晚會,但敢這樣亂搞的,眼前這青年絕對是第一個。


    畫個大餅打個欠條,就想要抵消喊上去的五百萬?如果每個人都這樣,自己可以喊幾個億!反正最後不掏錢。


    旗袍女人呆若木雞的立在原地,不知道怎麽辦。


    “回去吧,你還有工作呢。”花無年微笑著說道:“你放心,不管是誰問責你,你就拿著這張紙條來找我就行了,我就坐在這裏,哪也不去,還能跑了不成。”


    旗袍女人渾身一軟就想要癱地上去表示大哥你別坑我啊!但眼前這位青年一臉無賴且鎮定,自己一個小小接待員能有什麽辦法,便隻能強撐著往回走,一路上聽著各種小聲的竊竊私語,又差點兩腿一軟就要摔地上去昏過去一了百了。


    “那小子剛才在幹什麽?紙條上寫了什麽東西?”


    “誰知道呢,認購了收藏品,卻不把銀行卡拿出來,我也是頭一回碰見,真是小刀劃屁股開眼了。”


    看著旗袍女人跌跌撞撞回來,主持人滿臉疑惑,隻見到木盤上並沒有什麽銀行卡,隻有一張折疊好的紙條,但每個人認購珠子後,都需要自己這個控場人驗明金額,這是工作範疇內的職責所在,便隻能硬著頭皮拆開折疊的紙條,一眼掃下去,差點直接昏死過去。


    一張紙條?但凡是個沒有簽字的支票,也不至於這麽離譜啊!上邊寫了什麽……五百零一萬算在金先生賬下。


    臥槽!金先生拿出來的藏品,你拍走了,賬算在金先生頭上?這是哪門子拍賣?當金先生是冤大頭嗎?那小子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金先生的慈善晚會搞事情!


    主持人與旗袍女人同時咽下緊張的唾液,相互對視,都從對方臉上看見了震驚與手足無措,主持人最先反應過來,此時拍賣還沒有結束,自己是控場人,要是表現出更多的駭然,一定會被場下的各個大佬察覺到。


    主持人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住心底的驚濤駭浪,對著旗袍女人使眼色,等到她意會往後台走去,這才重新微笑道:“珠子還剩下十顆不到,大家可要踴躍參加哦。”


    珠子認購繼續,但林婉蓉早沒了心思,整個人就快趴到桌子上藏起自己的臉,“花白事你搞什麽!這麽丟人的事情你都做得出來,就不怕待會衝過來一群人把咱們三個丟出去!”


    “你擔心什麽。”花無年探頭探腦看了一圈,“沒人會把你丟出去的。”


    “你喊上去五百萬,就給人家一個欠條,你是不是拿金先生當頭豬啊!還是冤大頭!”林婉蓉已經能想象到待會會發生什麽丟人的事情,“還好今天我機靈沒穿裙子!不然被丟出去的時候被人看了屁股我絕對第一個砍死你!”


    “安啦安啦,沒人會丟你出去。”花無年用紙巾包住了那顆珠子,壓根就沒心思跟那些大佬一樣死盯著看到底是什麽材質造成的,而是含笑與不斷偷瞥來的眼睛對視點頭,最後又落在連源那一桌。


    連源已經順利拿下一顆珠子,正在那仔細研究,珠子就快塞進眼眶裏,愣是沒看出什麽材質,便遞給身邊的貴公子,“東少,你幫我看看,這到底是什麽珠子啊,灰不溜秋的。”


    東少抬手接過,仔細觀察一番後苦笑搖頭:“我肉眼凡胎的,實在沒看出什麽玄奧來,不過金先生的藏品一定不凡,你就好好收著吧,你們這些當明星的,一年有大部分時間在影視城裏拍戲,將來碰上什麽麻煩,拿著珠子找金先生,大家互相商業吹捧一番,我相信他一定會喜歡你的。”


    “哈哈,果然還是東少看的透徹。”連源接過東少遞回來的珠子,就要小心放入提前準備的精致小盒中。


    “我看看。”王宣伸手奪過那顆珠子,鷹眼般的眼睛直接就像是要看穿珠子的本質。


    “哼哼,我的好經紀人,你就別費勁了。”這幾天接連發生的事,讓連源對王宣產生了極大的怨念,便不陰不陽的譏諷道:“在場那麽多藏品大師都沒看出這珠子是什麽東西,咱們這種隻知道拍戲的人還是不要妄斷的好,免得遭人笑話。”


    王宣聽出來了,連源對自己有很大的意見,而造成這種現象的,全是那個坐在角落裏的花無年導致的,心中便很鬱悶,又無處發泄,那一手調撥離間,簡直比修行幾百年的老狐狸還厲害,真是一個小青年能搞出來的?


    剩下的珠子所剩不多,競爭就開始激烈了起來,多是一些前期不敢爭的名流,但所有人都默契的遵守潛規則,沒人敢把價格喊上五百萬,最後就糾纏在四百八十萬,四百八十一萬,隻希望對方行行好放棄,大家別跟那小子一樣二百五似的一口價喊上五百萬觸碰了不該碰的線。


    珠子拍賣結束,後台在緊張匯總,所有認購金都到位了,唯獨那張欠條讓人觸不及防。


    一開始以為是開玩笑的,等了解整個過程後,所有後台的工作人員一臉懵逼又一臉震驚,讓自己等人去找金先生拿五百零一萬,老壽星上吊嫌命長?


    從哪跑出來一個這麽不懂規矩的野小子!


    等到休息間隙,主持人來到後台,所有人頓時抓到了救命稻草,紛紛圍了上去:“這張欠條怎麽回事?咱們怎麽交代?”


    抽空逃回後台的主持人就是為了這事來的,頓時一臉苦笑:“你問我我問誰去?現在情況已經是這樣,我們隻能報上去,誰去金先生麵前上報的,今天晚上我請他吃飯!”


    所有人一哄而散,親自去跟金先生匯報,是不是嫌飯碗太穩了想要換種口味,比如試一試被掃地出門的滋味,還是被勃然大怒的金先生命人把自己丟出去。


    主持人滿頭黑線,名義上自己是控場人,那麽這筆賬確實是需要自己給出一個交代,想到這心一橫,又恨死了那坐在角落的青年,“我去匯報!你們都在這等著!該上點飲品水果什麽的就趕緊上!場下全是大佬,咱們一個都得罪不起!”


    說罷,匆匆尋了一個方向離去。


    在一處幽靜的小亭子裏,金先生愜意的躺在搖椅上抿著新泡的茶,主持人匆匆跑到亭外,輕輕說道:“金先生,珠子拍賣完了,但是有一點小狀況……”


    金先生並沒有去看他,“說。”


    “有個人五百零一萬拍走了一顆珠子,最後打了一個欠條……”主持人咽下緊張到不斷滿上來的唾液,“說這筆賬算在金先生您這……”


    “噢?”金先生也是一愣,隨後似乎頓悟,一臉高深莫測:“有意思。”


    主持人畏手畏腳,欲言又止,最終一咬牙心橫道:“金先生,還有個事……當時全場最高的是五百萬,他喊到了五百零一萬……”


    “哈哈,有個性。”金先生聞言哈哈大笑,隨後揮手:“我知道了。”


    主持人見他並沒有大發雷霆,滿臉困惑,卻又如釋重負,連忙倒退著離開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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