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要不然把小花也一起殺了!


    然後毀屍滅跡,這樣下來應該就查不到我頭上了!


    黃老大眼神微冷。


    他幹的這喪盡天良的活是會掉腦袋的。


    能吃上這碗飯的人不可能是什麽良善之輩。


    以前謹小慎微,不代表他是個沒膽子的。


    謹小慎微是為了好好活下去,如今心狠手辣也是想要活下去!


    二賴子捕捉到了黃老大眼裏的狠厲,他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大嘴巴子。


    自己怎麽一禿嚕嘴就說出這麽個破理由呢?


    讓黃老大再多殺個人,這實在不算什麽難事兒!


    在生死存亡的緊要關頭,他的腦子轉的飛快,他高聲哀嚎道:


    “黃老大饒命,你不能殺我跟小花!你那個耳墜就是顧洲遠送給小花的,他順著耳墜,一定會找到這裏的!”


    他其實是隨口胡謅的,他根本不知道那勞什子耳墜是小花從哪裏搞來的。


    那耳墜古裏古怪的,他親眼看到黃老大叫人拿著耳墜,去城裏打聽價格去了。


    現在保住小花,就能順帶著保住自己的小命。


    “耳墜!”黃老大大驚失色,“快快快!把疤臉給我追回來!”


    他讓疤臉去城裏首飾鋪子打聽價格去了。


    之所以這麽急著去打探價格,而不是等上幾個月再去銷贓,還是他謹慎的性格導致。


    他想看看這造型別致的耳墜,到底是個啥材料做的。


    按二賴子所說,小花隻是個鄉野村姑,鄉下人,怎會有這樣奇特的首飾?


    他沒想到,他一輩子小心謹慎,最終卻是壞在過於小心謹慎之上。


    “老大,疤臉都已經走了一個時辰了,這會兒想追也追不回來了!”


    彪子如喪考妣,他才不願意去承受血刀判官的怒火呢!


    血刀判官是那些好事的百姓給取的外號。


    百姓希望看到有這麽一個能伸張正義,懲戒惡人的人物出現。


    讓那些百姓深惡痛絕又敢怒不敢言的惡勢力,由血刀判官來讓其得到應有的報應,這是所有百姓的期望。


    傳說中判官會通過查閱生死簿等方式,詳細了解每個人的善惡行徑,然後做出公正的裁決。


    血刀又代表著他懲戒黑惡勢力手段狠辣。


    這樣的帶有傳奇色彩的英雄人物正是百姓所喜聞樂見的。


    這就導致短短數天之內,血刀判官的名頭就已經傳遍城裏的大街小巷。


    百姓拍手稱快的同時,站在百姓對立麵的惡勢力中間,血刀判官則是有著另外一個名稱——血手人屠!


    人屠二字足以表現出其威懾力。


    地窖裏。


    小花已經跟所有人都認識了一遍。


    “小花,你是本地村子的人,咋還會被抓到這裏來啊?”小白顯得很是不解。


    她們這些人全都是外地逃荒過來的流民,在青田縣無依無靠的,這才被拐子給盯上的。


    有些姐妹已然認命,做些不體麵的夥活計總比在外麵餓死強得多了。


    這些接受現實的姐妹大概已經在窯子裏麵,用笑臉皮肉換來活下去的希望了吧?


    她們這些人是不願意突破那道底線,認為尊嚴遠比性命重要。


    所以一茬一茬的姐妹們來了又走,最後剩下這裏的八個人。


    不時有人進來打罵羞辱她們,甚至那些壞人還會進來對她們動手動腳的。


    要不是完璧之身更能賣出價錢來,她們現在的處境,怕不會比在青樓窯子的姐妹強到哪裏去。


    她們已然不再幻想著能從這裏逃出去。


    除了那道底線不可突破,她們表現得乖巧聽話。


    “我是被村裏的一個癩皮狗給抓來的,那家夥跟我家打過架!”小花如是說道。


    “天呐!一個村的人吵架打架很正常的吧,咋能因為這事兒就把你給弄到這裏來啊?”小白不可置信道。


    “家賊才難防呢,你年紀小,還不懂得人心險惡。”香荷輕聲道。


    “我就是被親舅舅給賣給這些黑牙人的!”一個麵容清瘦的女子自嘲一笑道。


    “他還口口聲聲說是為我好,為了我能吃飽飯,為了我能穿上新衣服!”


    “他喜滋滋拿了2兩銀子,連回頭看我一眼都沒有!”


    說著說著,她眼淚又撲簌簌落了下來。


    還有幾個感性的女子想到自己那漆黑一片的將來,也都嚶嚶哭泣起來。


    “別哭了,穀雨,”小花開口安慰道,“我們一定能從這裏逃出去的!”


    眾人聽她這般安慰,全都眼神一黯,她們關在這裏好些天了,早就沒有了這樣的期盼。


    “小花,”小白開口道,“估計再過不久就會有男人來幫你……”


    說到這裏,她停頓了一下,似是有些難以啟齒。


    “有人會來幫你‘驗查‘身體,”穀雨抽泣著接過話茬,“你記住了,閉著眼睛不要反抗。”


    “什麽?”小花大驚失色,她能從眾人的神態中,感覺出來,這所謂的“查驗身體”是個什麽路數。


    “噓~”聽小花聲音拔高,小白趕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他們也隻是在你身上揩油,不會真的做什麽的,你就閉上眼睛,當被蒼蠅叮了就行了。”香荷歎一口氣道。


    遇到這樣的事情,小花哪裏能不驚慌失措?


    她搖著頭道:“他們不能這樣的!三哥,我三哥一定會來救我的!”


    眾女子紛紛看向她。


    要說小花跟她們唯一的不同,就是她們都是無依無靠的流民,有的甚至就是自己唯一的親人親手賣到這裏來的。


    她們曾經想過萬千種逃脫的可能,就是沒想過會有人在外麵解救她們。


    現在不一樣了,小花是本地人,她說她三哥會來救她!


    小白第一個湊過壓低聲音道:“小花,你三哥是誰?很厲害嗎?”


    其他女子也全都屏住呼吸,想從小花口中獲得一絲絲希望。


    “我三哥很厲害的!”提到自己的三哥,小花眼睛裏似在發出光。


    她開始講起顧洲遠這幾個月做的事情來。


    小白她們本來其實並不抱太大希望的。


    就像落水之人抓住一根稻草一般,絕望中,總需要要有些什麽東西繼續支撐著她們,讓她們不至於徹底淪陷,或者妥協。


    可聽著聽著,這些身陷囹圄的苦命女子,眼睛漸漸睜大,大家眼中終於重新出現了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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