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九章;午夜女紙人


    夜,在繼續。


    我躺在那張不大的床上,心裏思緒萬千。今晚的遭遇太無解了,這女人到底是什麽人?記憶裏也沒這個村子啊!從王家鋪出來往西行,步行著大約四十多分鍾的時間,理論上應該到管家林,走的再遠一點的就是左家溝。


    以前我跟二叔經常去這些村子,幫人做事走陰。很了解這些村子的情況,都是窮鄉僻壤的,倒是也有些暴發戶,隻是從來這樣的別墅群。更何況,我的腦海裏根本就沒叫陳家灣的地方。


    唉!管不了這麽多了,還是睡覺吧!今晚估計是遇了黑虎當了。可惜的是自己的陰陽眼竟然不靈驗了。都是自己太不知道節製了。這幾天跟青葶做的太多了,這丫頭白虎,那事太強。每夜都做,而且每次都是一個多小時,身體實在是虛了。不知道哪天才能恢複過來。


    夜色昏沉,我的心有些淩亂,想完了自己煩心事,就想起二樓的女人來,這女人的舉動實在是太讓人意外了,平白無故的把一個男人就領回到家裏,難道就一點也不害怕麽!幸虧我是好人,要是壞人的話會怎麽樣?而且還穿的這麽性感。


    看來。這個世界單純的人還是很多的。


    刷刷!就在我躺在那裏胡思亂想的時候,院子裏突然間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響,半夜三更的,院子裏還會有人?記得這女人說過,她男人死了,家裏就剩下她一個人了的。不會吧,這女人要跟我玩仙人跳。想到這些,我的心裏咯噔一下,我現在的功法,倒是不怕這些小伎倆。可是要是孤男寡女的被人圍堵在家裏的話,後果就很難看了。


    我輕輕的爬起身,把用手撥開窗簾,往外看去。外麵,依然是一片昏黑,黑色的光影裏,有些白乎乎的東西在晃動,隨著他們的晃動,我嚇的差點叫了起來。手捂著嘴巴,怎麽會這樣?


    院子裏,盡管一片昏黑,我還是看清了。院子裏晃動著的是人,但是,不是活人,也不是死人,而是紙人。是的,千真萬確的是紙人。這些紙人大人小孩都有,一個個在院子裏溜達著,被風一吹,嗤嗤啦啦的響個不停。


    偶爾一個紙人走過床前,我看的更加的清晰了,這些紙人彩紙紮成的,白色的臉麵,彩紙的衣服,臉上是用黑色的墨水畫的。紙人對我而言是不陌生的。我在給別人走陰的時候也是經常用到紙人的,一般而言是為了遮擋活人眼眸,不起什麽作用的,因為沒有靈魂的支撐,紙人是變不成鬼仆的。


    也就是我。走過陰見過鬼的人,要是一般人的話,估計早就嚇慘了。我趴在裏,數一下,竟然有二十多個紙人。


    就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突然間這些紙人都停住了,一個女人走了出來,這女人也是紙人,但是我卻覺得特熟悉,熟悉的是她刻畫細致的五官。還有她那穿在身上的掐肩大褂。眉目之間可以肯定,這就是今晚我見過的女人。


    看到這些,我懵了,也怕了。是什麽力量讓一群紙紮的紙人在院子裏翩翩起舞?又是什麽力量讓一個紙人變的跟真人一樣?在墳頭哭泣,還把我帶到她的家裏來了。而且還給我做了宵夜。我下意識的摸一下肚子,並沒什麽不適,跟平日裏吃的飯都差不多。由此看見,這紙人做的飯是真的。


    趴在窗子上,我有些懊惱,也許這幾天該收斂一下的,如果不和青葶這麽肆無忌憚的那啥的話,估計也不會這麽尷尬窘迫,我的陰陽眼不但能夠穿透黑夜的黑幕,也能看清這些紙人到底是什麽東西。可是現在我卻什麽也看不到。隻看到無盡的黑夜跟一群在黑夜裏跳大神一樣的紙人。


    “大家都要靜一下,靜一下。”就在我趴在窗子上朝外看的時候,那個穿掐肩大褂的紙人手一招朝那些翩翩起舞的紙人喊道。


    是她,就是她,聲音都一樣,帶著一點點的沙啞。


    隨著這女人的一聲招呼,這群紙人瞬間的動作都停住了,靜靜的矗立在院子裏,像是在等待什麽命令似的。


    “大家小聲一點,我找了好久的仙人血找到了,今天晚上深夜就把他用了,所有的兄弟姐們都有份,隻是說好了,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們的大姐,無論年齡大小,都聽從我的號令好不好?”穿掐肩大褂的紙人朝大家說道。


    “大姐,我們都聽你的,快把神仙血拿出來給大家喝了吧。”黑夜裏,一個不大的白色紙人蹦躂著朝掐肩大褂的紙人說道。


    “不急,我已經把他帶回來了,你們這群黑虎當的威力還算是厲害,他迷路了,跟著我來到咱家裏,現在他睡著了,等會把他幹掉就可以喝血了,喝了他的血,大家就不在是紙人了,就可以跟我一樣幻化人形了。從今以後,看誰還敢欺負我們,誰還敢不管不顧的就把我們給燒了。”掐肩女人振臂高呼,就跟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我看在眼裏,心一陣陣的惡寒,麻痹的我還成了唐僧肉了,鬼惦記著。怪獸惦記著,現在連紙人也惦記著。可惜,你們太自不量力了。黑虎當能讓我迷路,卻迷不了我的心智。就你們幾個小紙人也想造反,不知道老子有逆水寒劍麽!


    看著窗外那群興奮的紙人,我除了鄙夷之外,還有驚奇。是什麽讓這群紙人有了靈氣,讓她們不但能動,而且還有了殺人和血的欲望?


    “誰去取神仙血?”穿掐肩大褂的女人從一邊摸出一把黑乎乎的菜刀來,問那些紙人。


    她的話讓他們都沉默了,看來,他們都還沒有殺人的勇氣,或是不信自己有那能力。


    “我去,我要喝仙人血,我要殺人。我要喝仙人血,我要殺人……”這時,從旁邊蹦出一個穿黑大褂的男孩子了,帶著帽子,有點牽馬童的感覺,一邊從掐肩大褂女人的手裏接過那把黑乎乎的菜刀來。


    抓著菜刀,黑色的小紙人就朝我的房間走了過來。看著他空洞的眼神,我心裏掠過一絲邪念。奶奶的,今天我一個個全部燒死你們,有點靈氣不做好事,竟然還想殺人喝血,心裏想著,我手一抖,憑空抓一把濕氣,我要用逆水寒劍讓你萬箭穿心。


    篤篤。篤篤篤。


    我剛準備好,房門就響了。我冷著看著那木製的房門,真想來個隔山打牛,讓他見不到我就瞬間粉身碎骨。可想想這樣有點沒趣味了,還是要好好的看看。這家夥有什麽本事來取我的血?順便我要看看這紙人有什麽玄機,到底是什麽讓她們有了靈氣。


    我翻身下床過來開門。咕咚一下,我就跌倒在床下了。奶奶的,疼死我了,眼前一片漆黑。我趴在地麵上。暈死,感情是做了一個夢。


    我懵懂的摸一下腦袋,急忙爬了起來,去看窗外,窗外一片昏黑,什麽也沒有,別說紙人,就算是紙片也沒一張。


    又做夢了?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隻是我怎麽就做了這麽一個稀奇古怪的夢呢?以前也做過很多的夢,都是夢見王穎和婉兒,還以後那些我愛的人和愛我的人。人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我夢到她們是很正常的,可是我夢到一群紙人是什麽情況?我已經很久沒給別人走陰了,更是很久沒碰紙人了,怎麽會做這樣稀奇古怪的夢。


    我擦一把額頭的汗漬,在爬上床,明天早晨快些離開這裏。


    篤篤,篤篤篤。


    我還沒躺下,房門再次響了起來。我一個踉蹌,差點再次從床上跌了下來。暈死了,真的有人在敲門。看看門,我又下意識的看一眼窗外,外麵依然是什麽也沒有。


    第四百章;紙人會跳舞


    我猶豫一下,還是把房門開了。


    門外,俏意盈盈的站著一個女子,正是把我領回來的女人,不再是掐肩的大褂,依然是白色紅花的旗袍,白皙的臉上略帶粉色,五官很精致。但,不是紙人。


    “大半夜的,這麽看人家不太好吧!就不讓我進去坐坐麽?”女子羞澀一笑,說道。這時,我才發現,她的手裏端著一個盤子,盤子裏裝的殷紅的聖女果。


    “你,你。大半夜的……”我本想說大半夜的你進來多少有些不太合適的時候,女子已經擠了進來。徑直在屬於我的床上坐下來。


    “帥哥,我害怕,半夜裏院子裏好像是有什麽東西,所以。我,我就過來找你了。”女人坐在屬於我的床上,眼睛遊離的看著窗外。


    “你聽見什麽了?”看著這女子那驚恐的眼神,我倏的就想到了晚上我夢到的那一幕。


    “我看見一群紙人在跳舞,一群紙人在喝人血。”女子說著話,就朝我的身邊靠了一靠。


    我的心裏咯噔一下,剛才明明是個夢,為什麽她也看到了?難道她也做了跟我一樣的夢。“你真的看見了?”


    “是啊!我就是看見了,一群紙人,竟然都活過來了。”女子一臉的驚魂未定。事情到了現在。變得更加的讓人不解了。看來,這個院子注定是一個不平常的院子,這個夜晚也是不平常的夜晚。


    “兄弟,我好害怕啊!”女子靠過來,把我的胳膊給抱住了。


    這女人很是與眾不同,說不出的一種魅惑,身段,容顏,自是與眾不同,特別是那一雙嬌俏的眼睛,就跟畫上去的似的。看見她,我就想起夢裏的那個紙人,她倆長得實在是太像了。


    她抱著我的胳膊,身上一股淡淡的檀香氣息,旗袍緊緊的包裹著她的身軀,身體雖然不是很胖,但是顯得豐滿嬌俏,自是一段異樣的風流。


    我把身體挪動了一下,形勢不明,不知道下一步會發生什麽,所以我必須要距離這女子遠一點。再說了,現在的我,從情感到生理,都不缺,所以我還是要警覺一點比較好。


    “你,你怕我麽?”女子看我身體距離她遠了一些,訝異的看著我。


    “不是怕你,但是男女有別,我們還是距離遠一點為好。”我苦笑道。同時覺得現場有點尷尬,又說道;“你叫什麽名字。你男人怎麽就被燒死了?”問了以後又覺得不妥,這樣的夜晚,不該提及人家的傷心事的。


    “唉!”女子輕輕的歎一口氣,眼圈紅了;“我叫大喬,我老公被一群壞人給燒死了。”


    女孩回答的很含糊。但我不想再問了,這樣的夜晚,男女在一個房間裏,問的多了,探及心事,很可能會引起誤會,現在的我,隻盼著快些天明。但是時間還得慢慢的一分一秒的過,我也不想睡了,語氣做那些亂七八糟的夢。還不如隨便聊聊;“劉家灣是屬於哪個鎮的?”


    “安莊鎮啊!陳家灣在管家林的西麵,是從清風嶺庫區遷移過來的。你不知道麽?”女子盯著我的眼睛說道。


    被她這麽一說,我倒是明白了一些,的確,前幾年清風嶺水位上漲。有些人家搬走了,被分流了,隻是沒聽說過這個叫陳家溝的村莊。


    “兄弟,跟你說啊!剛才你聽到外麵的動靜了沒?”女子再次往我的身邊靠了一靠。


    “動靜,什麽動靜?剛剛沉寂的心情再次掀起波瀾,我知道那是夢境,可是她能說出我的夢境,那就說明其中定有蹊蹺。


    “剛才,我看見院子裏很多紙人在跳舞,難道你沒看見?”大喬說話的時候。眼睛流離一下窗外,那感覺,仿佛有人在窗子外麵偷看似的。我被她說的心都在抖,這也太瘮人了。


    “我倒是做了一個夢,夢見外麵有一群紙人了,好像就是在跳舞。”我說這話的時候,脖頸後麵一陣寒冷。這也太瘮人了。“這是怎麽回事?難道是真的?”


    “是的,就是真的,告訴你啊!我家原來是開紮彩店的,有一次我老公紅把手劃破了,不小心把血滴在一個紙人身上了,結果這紙人就變活了,每天晚上就出來逛蕩跳舞,把我老公給嚇得大病不起,他們竟然把我老公給拖到荒郊野外給燒死了。她們還警告我,不準我離開這裏,我要是離開,她們說追上我會殺死我的。”女子坐在那裏,眼圈更紅了。


    我心一沉,這也太離奇了。怎麽會這樣?“你說這些紙人是真的?”


    “是的,就是真的,她們就在東麵的廂房裏。不信你進去看看。”女子指著東麵的廂房說道。


    昏黑的夜晚,枯黃的門板緊緊的閉著。夢境裏,確實從這裏麵走出些紙人來的,她們在跳舞,他們要喝神仙血,所謂的神仙血,應該就是我的血了。


    “既然這樣?為什麽還帶我回來?”我看著大喬的眼睛,想從中找到點什麽?


    “你迷路了,我也害怕,就把你帶回來了,我沒害你的意思。”女人說著話,把頭低下來,給人以愧疚的感覺。


    事到如此。也不能計較這些了,更何況,我跟來也不能怨她,我自己迷路了。現在要做的,就是把事情弄明白,如果真的如大喬所說,今天我就要把這群紙人給收拾了。在人間興風作浪,還輪不到他們。


    “你說她們就在東麵的廂房裏?”我看著眼前的大喬,信她的話,又有些不太相信。


    “是的,就在東麵的廂房裏,你跟進去看麽?她們很凶的,我男人就死在他們的手裏。算了,還是不過去了,我隻要你陪我度過今夜就好了。你是生人,估計她們不敢把你怎麽樣。”大喬說完,再次把我的胳膊給抱住了。


    我站起身,把她的手給拿開;“這樣不是辦法,我陪你度過今夜。明天呢?明天晚上呢!就沒人陪你了,不如我陪你過去看看,如果真如你所說,我就把她們給燒了。”我不忘初心,憑我的能力,能為老百姓做點事也是應該的,更何況是這麽一個淒苦的女人,竟然還被一群紙人給欺負了,實在是太說不過去了。


    “你真敢過去?她們很凶的。”大喬看著我的眼睛,眼神裏全是期待。


    “很凶?還能有多凶?過去看看吧,不行就都拉出來燒了。”


    “好吧,過去看看。”女人站了起來,眼神裏全是恐懼,站在我的身邊,很是害怕的樣子,雙手很是局促,看樣子是想抓住我或是扶住我。


    “別怕,沒什麽大不了的,如果她們真如你所說的那樣,我把她們燒了就是了。”


    “嗯嗯!”女人開門。我倆走了出來。走到客廳中央的時候,大喬從一邊拿過一把水果刀;“這個給你,可以防身。”


    我把水果刀接過來,然後放到一邊;“這個真的不用,這是削水果用的。”


    大喬不說話了。跟著我走了出來,到了院子裏,感覺到一陣涼氣撲了過來。這個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夜裏確實有些涼了。大喬跟在我的身後,把我的胳膊給緊緊的抱住了。


    這一次,盡管她的胸部緊緊的壓住我的胳膊,但我並沒把她的手拿開,這樣的環境裏,我要是把她的手拿開的話,就有點不人道了,我分明感覺到,她的身體在顫抖不止,可能是太害怕了。


    走到東廂房門口的時候,大喬停住了,站在那裏不動了,身體顫抖的更加厲害了,嘴裏小聲呐呐道;“咱不進去了好麽?我怕!”


    “你要是害怕就在這裏等著,我過去看看。”看著那土黃色的房門,我心意已決,那些紙人要是真的會跳舞的話,我就把她們給燒了。


    “那我還是跟你一起過去吧!站在這裏我更害怕。”大喬聲音微微顫抖道。


    第四百零一章;幽藍的眼睛


    走到東廂房的門口,我還是猶豫了。我不知道,開門過後裏麵會是什麽?


    土黃色的房門,是木製的。上麵雖然裝了玻璃,可是並看不見裏麵的世界,隻是一團漆黑。


    “不進去了吧,我害怕!”大喬站在我的身邊,胳膊緊緊的摟著我的胳膊。


    “不怕!你站在這裏,我進去看看。”嘴上說著,手下意識的抓了一下。憑空抓了些潮氣,雖然裏麵是些紙人,但是我不想被動的受攻擊,所以,一旦是遇到有人襲擊我,我就主動進攻。用逆水寒劍幹死她們。


    吱呀!


    門被推開了,大喬啪的一下把一邊的燈打開了。嗚啊!隨著一聲驚叫,一個黑色的東西蹭的一下朝我撲了過來,我急忙閃身,那黑色的影子朝那邊跑了。我看的清晰,是一隻野貓。雖然是一隻貓,也把我給嚇的夠嗆。


    好不容易平複一下心情,再看房間的時候,我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房間裏,堆滿了紙人,一個個,大小不一。我是走陰者,對這些東西很是熟悉。這些紙人大多都是給死人用的。在我們這一代,人死之後都要紮一些紙人紙馬甚至轎車小別墅神秘的都有。生者把這些當祭品燒掉,算是一種安慰。其實,一點作用也沒有。


    看著這些紙人,大喬嚇的縮在我的身後,連看都不敢看一眼。我隨時準備著跟這些紙人大幹一場,可是,她們並沒有動。就是紙人而已。但是,我還是發現了蹊蹺,在東麵的牆角,我看到了那個長得像極了大喬的紙人。夢裏我見到的就是她。


    她在這房間裏呆著,我一次沒見過她,怎麽就在夢裏見到了呢?我附身仔細看了一下,這紙人身上落了些許的灰塵,由此可見,已經是很久沒人動了,更不可能自己動,隻要動,她的身上就不可能有這麽多的灰塵。


    轉了一圈,也沒發現什麽特別之處,都是些普通的紙人而已。從廂房裏走出來的時候,大喬還是驚魂未定。我也是滿腦子的訝異,這事太奇怪了。


    “姐們,你說的都是真的麽?”進了房間,我看著大喬問道。這個時候,我有些懷疑大喬的話了。


    “你不信我?千真萬確,如果你不信的話,今晚你別睡了,半夜裏她們還會出來的。”大喬煞有介事的說道。


    現在的我,覺得事情很蹊蹺,可還是要尊重現實。我隻是做了一個夢而已,而大喬卻把事情說的有板有眼的。紙人燒死了她的老公,有點天方夜譚的感覺,要說是鬼殺死了他的丈夫,我還是信的。要說紙人殺了她的丈夫,還是令人懷疑的。


    想想整個事情的過程,最讓人懷疑的倒是這女人了,首先是半夜裏在墳前哭泣,後來就讓我送她回家,再到後來,有做飯給我吃,讓我住在她的家裏,半夜裏說她看到了院子裏有紙人在活動,雖然我做了一個類似的怪夢。可是相比這女人,她最可疑。難道,難道這女人有精神病?現在,也隻有這一個可能能解釋今晚的事情了。


    也許,這女人是個精神病。她都轉了一切,她男人的死,院子裏的紙人。可是,我怎麽就做了這樣的夢呢?而且,這女子一點也不像是精神病的樣了,生的眉目俊俏不說,隻是那靈動的眼神,沒有半點呆滯的樣子,又怎麽會是精神病?


    管不了這麽多了,今晚就這樣吧。如果這女人明天纏著不放的話,明天幫她把東廂房裏把那些紙人燒了就行了,現在要是燒的話,被鄰居看見也不好。


    “姐們,回去睡吧。時間不早了,我在這裏,那些紙人不敢怎麽樣?等天明之後,我幫你把她們燒了就是了。”事情到了這地步,我沒必要去探究這女人了。


    “兄弟,我,我好害怕,讓我跟你一起睡好麽!等夜深人靜的時候,這些紙人還是會出來的跳舞的。”大喬滿臉的恐懼,說的就跟真的似的。


    “這不行!男女授受不親,要是被外人看見就不好了。你快些去二樓睡吧,要是有動靜就喊我。”我扶著這女人的雙肩,把她推了出來。


    “那好吧,但願今晚我沒事。”女子說著著話,一步三回頭的上樓了,看著她的背影。我的心裏挺淩亂的,也許,我不該把她攆走的。可是真不能把她留下來。孤男寡女的,要是傳出去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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