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真是嗎?不過是個實習生,就已經囂張成這個樣子了?剛入職場,不會勤勤懇懇,卻走起了彎門邪道,你這種人未來肯定沒有出路。”


    皮竹說完了三個人,冷笑了一聲:“蛇鼠一窩,可笑之極。就算你們看不起我,也從正麵擊垮我,而不是用些肮髒齷蹉的手段來陷害。前一種隻會讓我佩服,而後一種隻令人作嘔。”


    此話一出,何琴的臉色冷了幾分,那種有意無意的嘲笑仿佛就是在說著她們沒有實力與天分,可是她皮竹到底有什麽底氣敢說出這些?


    “靠實力?你也配說出這樣的字眼?你和你的小姐妹可真的是一丘之貉,都靠著男人罷了,還頂著什麽香水大師的稱號,也不知道糊弄誰呢?”


    氣急敗壞之下,人說的話也不過腦子,十分難聽,毫無道理就攻擊起了其他人。


    皮竹向來是個護短的人,說自己可以,卻萬萬不能罵她的朋友。


    本想著這件事情不過自己說說就過去了,聽到何琴的話,皮竹一轉身,走上前就是一個巴掌。


    “啪——”


    清脆的聲音在衛生間響起,王麗麗和甄真立馬抓住皮竹的手,大聲罵道:“你這個女人竟然還敢動手打我們組長!”


    “那請她把嘴洗幹淨再說話。”


    “皮竹——你——”何琴捂著自己火辣辣的臉,惡狠狠地看著皮竹。


    心中很是不甘,何琴衝了上去,作勢就要回皮竹一耳光。


    還好皮竹反應快,立馬脫了身,反而讓何琴站不穩而摔倒在地上,引起了不小的騷動。


    “怎麽了這是?”


    付曉曉來上洗手間,卻碰到了這樣的一幕。


    周圍的人也被吸引了過來,站在不遠處指指點點。


    “付部長,皮竹打了我一耳光,還罵我罵得十分難聽。”


    看見付曉曉來,之前就是借她之手想要陷害皮竹,即使她沒有表態,卻看得出來付曉曉真的不喜歡皮竹這個人。


    借著這個猜測,何琴立馬裝作很無辜的樣子,惡人先告狀。


    看來者是付曉曉,皮竹知道,這件事情肯定自己說不清楚了,隻是站在一旁,冷冷地看著何琴演戲,心中更是不屑。


    付曉曉上前拉起了何琴,假裝關心地問道:“你有沒有傷到哪裏?”


    “沒有……”


    何琴搖搖頭,不過此刻雙眸已經飽含淚水,下一秒就要哭出來。


    作為旁邊的圍觀群眾,隻覺得她十分可憐。


    “發生了什麽事情了?”


    裝作想要理解事情大概的過程,付曉曉向何琴身後的王麗麗與甄真詢問,兩人趕忙將剛才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說了出來,不過非常巧妙地掩藏了事情為什麽發生到現在這樣不可收拾的地步的原因。


    付曉曉一直參與著她們的事情,當然明白是為什麽。


    不過表麵上,還是要點點頭,做做樣子,安慰著何琴說道:“你們之間肯定有什麽誤會,沒有好好溝通才會造成現在的局麵。皮總監的性格可能比較外向,做事情比較衝動,所以才會這樣的,希望你也能理解一下她。”


    聽到付曉曉這樣說,王麗麗與甄真完全不知道為什麽,她好像在幫著皮竹說話。


    然而何琴卻是個聰明人,話中故意貶低皮竹的意思可是聽得一清二楚,故意和她搭腔,二人一唱一和,讓皮竹十分不爽。


    “演夠了嗎?”


    冷冷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反正手上還拿著錄音,到底誰占理,她們好像還不清楚。


    也是忘記了這件事情,何琴此刻的舉動更是魯莽:“你先是罵我們,動手打人,現在還說這樣的話?付部長都這樣說了,你還在質疑她?”


    “是嗎?那你既然不仁,別怪我不義。念及同事一場,本想給你點麵子,不過你都這樣說了,我也不能委屈了我自己不是嗎?”


    “你,你什麽意思?”


    “很簡單,別忘了我手機還有錄音。”


    說著,皮竹不管她們三個蒼白的臉色,點下了播放鍵。


    這一放完,周圍圍觀的群眾可就不淡定了,紛紛壓低了聲音討論起這件事情,原本還在他們心中是個可憐的何琴,現在卻被披露了真實的醜惡嘴臉。


    輿論似乎一下就轉到了皮竹的這邊。


    連帶著剛才幫她們說話的付曉曉,也是麵露難色。


    “這是真的?”


    付曉曉表麵上還是要故作驚訝,趕忙問何琴。


    看到付曉曉的舉動,何琴是真的知道,沒有人要幫助她們了。


    慘笑著,三個人不承認也不否認,惹得周圍的爭議更大聲了起來。


    “一群人在這裏做什麽?”


    顧宇的聲音從遠處傳來,聽到總裁的聲音,大家紛紛呈鳥獸狀散去,隻剩下當事人還站在原地。


    本來是看到周圍聚了一群人,顧宇才湊上前看看,卻沒有想到皮竹正是一臉冷漠地看著四個人。


    而付曉曉也在事件的中央。


    “顧宇,你怎麽在這裏?”


    付曉曉先反應過來,連忙問候他。


    但顧宇似乎心思並不在她的身上,眼神直勾勾地盯著皮竹看了半天,才緩緩回道:“路過而已。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簡單交代了一下剛才發生的事情,付曉曉似乎非常客觀地陳述了剛才的經過,目的是為了保全自己。


    反正自己沒有暴露,這幾個人跟自己毫無關係,離職什麽的都與自己無關。


    “你們有什麽要解釋的嗎?”


    顧宇難得的嚴肅,讓三個人嚇得完全不敢說話,隻能搖搖頭。


    “那你呢?”


    聲音不可察覺的溫柔了幾分。


    “沒有,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再把錄音放一遍。我相信公司會給我非常好的交代,既然總裁已經來了,那我也沒有什麽必要待下去了,再見。”


    最後看了一眼三個人,皮竹踩著高跟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現場。


    此刻的場景已經非常難看,不過付曉曉的心思已經藏了起來,這幾個人的死活與自己無關。


    想來顧宇會插手此事,付曉曉說完話也借機離開,剩下的事情,反正也不歸自己管了。


    “最後問一遍,還有什麽事情要說的嗎?”


    冷著臉看著他們,顧宇向來也是討厭這些小動作,不過從來都是夏蓉在處理這回事情,這次要不是涉及皮竹,恐怕沒多久夏蓉又要生氣地多處理一樁事情了。


    “我……我們……”王麗麗想開口補救,卻不知道要說什麽。


    看著兩個人都欲言又止,何琴破罐子破摔,反正自己都有下家了,才不管那麽多:“既然顧總問了,那就不要怪我說話難聽。”


    何琴向來是個尖酸刻薄的女人,顧宇也有耳聞,不過從來不管下屬之間的關係,從來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你說。”


    “想必顧總也明白,皮總監的j暗號如此成功,不過是靠著蘇曼安的名聲罷了。而公司對皮竹的小組如此寬容,不過是因為你和她的關係。這樣的不公正,讓我們其他的小組覺得不滿,所以才做了這樣的事情。”


    “如果讓蘇曼安幫你解決你魅惑的最後一個問題,隻是關於溫度的,你會有如此大的成就嗎?”


    顧宇冷笑了一聲,這種人最大的缺點,就是盲目覺得別人的成果都是靠其他得來的,隻有自己才是真實力。


    殊不知這個真實力,到底有幾分真。


    “但幫助了就是幫助了,你也不可否認蘇曼安的名聲起到了一定的推廣作用。”


    “是。”對於這一點,顧宇並不否。


    “而且不要扯什麽溫度的問題,皮竹自己之前根本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裏,所以還是能力不足而已。她從法國回來,有的時候卻經常出一些連學生都不會有的問題,這到底算什麽實力?”


    “然而,你一定沒有聞過她新香水的味道,單憑一個未完成的液體,已經足夠拉開你幾條街了。”


    “我不信,就憑皮竹,能出什麽東西來!”


    “今天下午,大家一致通過了對她的考核,已經有不少人跟我反映,這一款香水的價值將會超越j暗號,公司可以做一個大的企劃案了。”


    “什麽?”


    事實擺在眼前,可何琴就是不願意相信。


    不過正在研究階段,調香師是不可能把香水給自己聞過的。


    看顧宇認真的神情,何琴也知道,他何必要用這種方式來欺騙自己。


    在現實的衝擊下,三個人潰不成軍,也知道自己在這間公司待不下去了。


    “我想你們已經很清楚接下來要準備什麽了,我也不必多說。不過,防人之心不可無,害人之心不可有,還希望你們記住。”


    “何組長,算了吧……”


    剛才囂張的三人氣焰早就被撲滅,如果說之前還覺得自己義正言辭地去聲討皮竹,此刻也能感受到自己暴露在空氣之下的嫉妒心而已。


    有些道理,不是自己不明白,隻不過是不願意明白罷了。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已經知道,自己在這裏的工作之路,到此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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