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的錢都藏哪裏了?”牛鐵柱推開病房大門喃喃道“我媳婦看上個包需要三萬塊,你給我唄!”


    躺在病床上,全身插著管子,呼吸困難的老太太沈桂花有氣無力的看著親兒子牛鐵柱,心中暗罵“老娘的住院錢都交不起了,還來問老娘要錢給媳婦買包,真是個白眼狼。”


    坐在病床前的少女田翠花聽到牛鐵柱的話,放下手中正準備削皮的蘋果站了起來。


    “舅,你怎麽能這樣,外婆都病成這樣了,你不關心一下外婆的身子還問外婆要錢給舅媽買包,太過分了。”


    牛鐵柱白了田翠花一眼“你一個外孫女插什麽嘴呀,真是有娘生沒娘養的東西!”


    “二哥,把嘴巴放幹淨點,翠花可是大姐的遺孤,是你的親外甥女,你怎麽能說出這樣的話呢!”


    身穿一身泛黃白襯衣的牛夏荷提著不鏽鋼保溫飯盒進入病房就聽到了牛鐵柱嫌棄田翠花的話,心中一頓怒火。


    “都別吵了,”沈桂花的老伴牛大力緩緩走了進來“我還有事要與你媽說,你們都給我閉嘴!”


    眾人聽到牛大力的話都安靜了下來。


    隻見頭發花白,戴著一副老花鏡,身穿黑色夾克外套的牛大力從病房大門外緩緩走了進來。


    幾個晚輩都讓出一條道給牛大力走到沈桂花麵前。


    牛大力走到沈桂花床前的凳子上坐下,看了看周圍的幾個晚輩後又轉頭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沈桂花。


    “老伴,我想了一晚上,我打算把房子賣了拿錢給你做手術,你覺得如何?”


    話音剛落,沈桂花心頭一暖,關鍵時候還是得靠老伴,他以前是花心了一些,背叛過自己幾次,但在這大是大非麵前,還是向著她的。


    她痛得無法言語,隻能用微微點頭表示同意,一滴豆大的眼淚從滿是魚尾紋的眼角滑落。


    一旁的牛鐵柱,眼珠子亮了起來,抓住牛大力的胳膊說道“爸,那房子賣了之後,能不能給我幾萬塊,我想給媳婦買個包,再買……”


    “閉嘴,不孝子!”牛大力生氣的甩開牛鐵柱“這可是你媽的救命錢。”


    牛鐵柱還想說些什麽,卻被牛大力一個眼刀嚇得閉上了嘴,反正爸最愛他,等爸把房子賣了,他再去問爸要,爸一定會給。


    一旁的牛夏荷與田翠花看著牛大力一反常態的護著沈桂花,有些疑惑,但卻也沒多想,隻要沈桂花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比什麽都重要。


    這時牛大力從衣服口袋裏掏出一張紙、一支筆和一個紅色圓形印台放在病床旁的小桌上。


    “老伴呀,你如今躺床上也不方便出門,所以想著你先簽個字把房子的產權轉到我名下,我再去跟別人交易,這樣方便一些。”


    沈桂花覺得牛大力的話也挺有道理的,便再一次點點頭表示同意。


    牛大力微笑著展開那張白紙平鋪在病床前掛的病曆本上遞給沈桂花,然後又拿過筆遞給她。


    她接過筆,雙手顫抖,正準備簽下她的名字時,突然一張大手打了過來,將沈桂花手中的筆打掉到地上。


    眾人疑惑的抬頭便看到沈桂花的養子牛春生不知何時衝了進來,氣喘籲籲的站在病床前。


    “媽,不能簽,這是一個圈套!”


    “圈套?”病房內幾個晚輩疑惑的看向牛春生。


    牛大力沉著臉盯著牛春生,語氣低沉“別亂說話,我們都是為了你媽好!”


    牛春生也不想與牛大力浪費唇舌,直接將他昨晚所見之事說了出來。


    原來昨晚牛春生回家的路上無意看到牛大力與寡婦柳大妹在大樹下說話。


    出於好奇,牛春生悄悄上前偷聽。


    隻聽牛大力與柳大妹商討著從沈桂花手中把房子騙到他們二人名下,然後就與這個重病的沈桂花離婚,迎娶柳大妹。


    牛春生當時以為牛大力也隻是這麽說說,不會真幹出這麽不要臉的事,沒想到他今日帶著營養品來看沈桂花時,卻聽到牛大力讓沈桂花簽字轉移房產的話,所以便有了剛才那一幕……


    聽到牛春生的話,牛夏荷與田翠花憤恨的盯著牛大力。


    牛夏荷道“爸,你怎麽能這樣!”


    田翠花道“外公,外婆那麽好的人,你怎麽忍心這樣做!”


    牛鐵柱道“爸,你害我白高興一場,結果沒有賣房錢!”


    牛大力看到他的陰謀被牛春生揭發出來,憤怒的扇了他一巴掌“多管閑事的野種,老子當初就不該把你抱回家!”


    牛夏荷道“爸,三哥是個好人,你不能這樣說他!”


    “要你管,你個賠錢貨……”


    牛大力計劃失敗,氣得在病房裏開啟罵人模式……


    沈桂花看著吵做一團的幾人,隻覺得頭疼,心更疼。


    她辛辛苦苦,省吃儉用,把最好的東西東西都給了唯一的親兒子和她的老伴,結果在她最困難的時候,親兒子隻會問她要錢半字不問病情。


    而這個老伴更是過分,以前就聽過他與柳大妹那個寡婦的風言風語,他也一再表示會改過自新,結果卻想著趁她病要她命。


    而那個不被她看好的養子、親女兒和親外孫卻在她病危時寸步不離的照顧她。


    她怎麽就攤上白眼狼的親兒子與老伴呢?


    沈桂花越想越覺得憋屈,一口老血噴出來,染紅了掛在口鼻處的氧氣罩,雙眼一黑便暈了過去。


    ——


    “桂花,我今天要出趟門,晚些回家,你們就別做我的飯了。”


    沈桂花睜開眼睛一看,她居然坐在曾經的農村泥土房裏,麵前有些發黑的桌子擺著偉人頭像的台曆,上麵寫著1988年。


    這時40多歲模樣的牛大力提著一隻雞走了進來。


    “有個遠房親戚生病了,我想殺隻雞做點雞湯送過去。”


    這一刻,沈桂花斷定,她重生了,重生在1988年,牛大力第一次偷她錢去給柳大妹打胎的時候。


    若不是上一世柳大妹與她起了爭執不慎說落了嘴,她都不知道這事。


    “大力呀,這殺雞煮湯的事還是讓我來吧,你到屋裏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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