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小時後,程方秋看著倉庫裏滿滿登登的米麵糧油,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她總算在六十年代末有立足根本了。


    眼前這些米麵糧油足夠她和海島的軍官丈夫吃幾十年,若是遇見災害日,還能分點糧還島上其他居民。


    程方秋大手一揮,將倉庫裏的米麵糧油全部收進空間裏。


    瞬間偌大的倉庫變得空蕩蕩。


    離開前。


    程方秋給倉庫大門上了鎖。


    她和倉庫老板說好了,一周後無論倉庫大門上沒上鎖,老板都有權利重新打開倉庫的鎖。


    走出郊區庫房,她見黃包車師傅還在大門口等著自己。


    眼裏閃過一抹驚愕。


    還以為黃包車師傅嫌等太久已經離開,郊區周圍也沒個遮太陽的地方,硬曬了幾個小時。


    “等久了吧?”


    黃包車師傅搖搖頭:“不久不久。”


    近兩年黃包車的生意越來越差,大家都嫌黃包車太招搖,一般有急事出門才會喊輛黃包車。


    回城後程方秋給了額外的小費。


    剛到家,林父手裏拿著機票和介紹信交朝她走來,問:“你上午跑哪去了,不見人影。”


    程方秋隨口扯了個謊:“出門逛街。”


    “這是機票和介紹信,下午讓司機送你去機場。”


    程家聘請了位司機隻聽命林生旭。


    “知道了。”


    -


    晚上七點。


    暮色四合,天際殘餘著最後一縷晚霞,程方秋下了飛機,京城的機場位於郊區平原。


    程方秋打了輛出租車到程家祖宅周圍。


    程家祖宅雖在深山裏,是國內第一批通電的家庭,門口點了兩盞泛黃的燈,照亮了門庭。


    守在祖宅的是程家從前的仆從。


    “大小姐,您回來了?”


    程方秋點了點頭:“嗯。”


    她這次回京城順便安排幾位守祖宅的長輩,原文中大動蕩後,有批人得知祖宅位置,想砸房子來彰顯自己的威風。


    幾位長輩拿著老命守祖宅。


    最後還是讓他們得逞了。


    幾位長輩悲痛欲絕不久便後離世。


    程家祖宅是中式四合院,進門是厚重的影壁牆,上邊雕刻著福字,福的兩邊是錦鯉荷花。


    左邊前大院北房總共有九間小平房,右邊同樣有九間小平房,前大院是下人們活動區域。


    穿過前大院是條長廊,長廊旁是個柳池,走廊處點了燈,燈光透過池麵能看見裏麵養得肥肥胖胖的錦鯉。


    “張叔,這錦鯉活了好些年了吧?”


    跟隨程方秋旁的中年男人,點頭:“大小姐,這幾條錦鯉打老夫人在的時養的,幾十年了。”


    走過長廊,入了中院。


    中院正堂是吃飯和會見客人的地方。


    後院是臥室。


    在中院大堂擺了一桌子豐盛的晚餐。


    “大小姐,昨個特意在京城請了位禦廚來,您嚐嚐他的手藝,在申城吃不到這麽正宗的老京城菜。”


    程方秋眨了眨眼。


    用滿漢全席來形容眼前的飯桌也不為過,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不是說,不用做這麽豐盛嗎?”


    “這豐盛嗎?不豐盛啊。”


    程方秋:……


    吃完飯,程方秋放下手中的筷子,目光直勾勾地看著幾位長輩,不急不緩地開口:“幾位叔叔,明日上完山,祖宅就不用守了。”


    “為什麽?”


    “我得到消息,不久後將會全麵打倒資本家,程家早年雖投資了不少錢財,但這次避不過去。”


    講清楚緣由,幾位長輩麵露愁色,他們從小在程家長大,這些年雖說也各自結婚生子。


    但每周會派一位上山守著祖宅打掃衛生,讓他們就此離開祖宅,心裏有種莫名失落。


    “祭完祖,長輩們就各自下山吧。”


    -


    說完,程方秋從座位上站起身,她徑直走向程家寶庫,作為程家唯一的繼承人寶庫鑰匙在她手裏。


    用鑰匙打開寶庫門,程方秋點亮屋裏的燈,映入眼簾是一排排置物架,每一層都放著閃爍著光的火彩。


    最頂層全是由黃金打造的:金元寶,大黃魚,金蟾,金佛,金手鐲,金項鏈,數不勝數。


    看得程方秋眼花繚亂。


    程家祖上不愧是世家全是好東西。


    左側的置物架上全是一些字畫真跡和玉石珠寶,程方秋看也不看,她知道那些字畫真跡象全被渣爹給調了包。


    包括角落那邊的珍貴藥材。


    作為世家,家族底蘊中藥材占據極大部分,百年甚至千年藥材能真正救人一命,藥材遠比錢財更加珍貴。


    程方秋左敲右敲,試圖找出渣爹藏東西的密室。原著中隻提及了調包的東西全部藏在祖宅。


    具體藏在祖宅哪個位置沒說清楚。


    她找了許久也沒找到隻能放棄。


    隔天,清晨。


    清晨的陽光透窗戶撒進房間,床前翡翠屏風被映照出碧綠的光芒,伴隨著深山清脆鳥兒鳴叫。


    程方秋緩緩從床上爬起。


    她今天也是真的要給程家祖宗上香。


    幾位長輩準備了上香祭祖的東西,程方秋走在其中一位長輩身邊,問:“張叔,我爸回祖宅一般都喜歡在哪待著?”


    “林先生,回祖宅一般都在房間裏。”


    “除了待在房間裏呢?”


    張叔歪了歪頭,仔細回憶了下林生旭回祖宅都喜歡望什麽地方去,半響後:“後院枯井院。”


    後院有座專門打算的古井院。


    “枯井?”


    “嗯,二十年前山裏發生了一場地震,地震後那口井裏的水就幹了,家裏隻剩前院井裏有水。”


    程方秋眼瞼微垂。


    對於渣爹調包藏東西的地方。


    她心裏已經有了答案。


    程家上香祭祖非常有講究,從清晨一直祭拜到中午,所幸祭祖的祖墳修建了涼亭可以遮擋太陽。


    “張叔,你們下山吧,我晚點再走。”


    “好。”


    旋即,程方秋獨自回到了祖宅,她可以將祖宅連根拔起收進空間裏,但井下的東西必須要找到。


    程方秋直奔後院枯井處,望著枯井地上周圍,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果然把東西藏在井下。


    井後周圍青苔茂盛,但從小路過來卻見不到半點青苔。


    程方秋站在枯井邊,仔細望下看了看,井底一點雜草都沒有,明顯是經過重物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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