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雲卿麵露一喜,卻又見那蠱蟲在手腕劃開的傷口停留了片刻,便再也不動。


    “這是.....”


    “讓人再捉兩隻雞來!”司空晚秋當機立斷,“許是雞血味道不夠濃烈,它猶豫了。”


    下人們本來便捉了好幾隻雞候在一旁,這會兒聽見吩咐,趕忙抓起其中兩隻雞封喉放血。


    屋內的雞血味道越加濃烈。


    左雲卿便見那隻蟲子在傷口處到處亂拱,卻一直沒有露頭的趨勢。


    她沉思片刻,忽然靈光一閃,伸手將還在滴的雞血沾上手,而後輕柔地抹在傷口周圍。


    傷口處的雞血氣味驟升。


    那隻蟲子忽然像發了瘋似的亂竄,好一會兒才找到皮膚屏障的突破口,衝出來猛吸皮膚上的雞血。


    左雲卿伸出撚著手帕的手便要將其抓下,卻被一旁的司空晚秋阻止。


    “我來。”司空晚秋輕聲說。


    而後,她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玉瓷瓶,打開瓶蓋接了兩滴新鮮雞血後便小心輕柔地將瓶子斜放在蟲子邊上。


    那蟲子嗅見濃厚的雞血味道,便緩緩轉身往裝有雞血的玉瓷瓶中奔去了。


    待它一進去瓶子,司空晚秋便迅速將蓋子封上,鬆了一口氣道,“好了,蠱蟲已經完全祛除出體內了。沒想到此法竟然真的有用。”


    左雲卿見狀便讓府醫趕忙替外爺清理傷口,又吩咐其他下人清掃屋內,收拾出一塊清淨的環境。


    做完這一切,左雲卿才朝司空晚秋由衷感激道,


    “晚秋,這一次是真的多謝你了。”


    翁子棋與翁盈鈺上前幾步,一臉感激道,“多謝司空姑娘!”


    “無妨,其實我心下也沒主兒,隻是鬥膽一試,不曾想是真有用,我這是湊巧罷了。”


    “不管如何,你都是爺爺的救命恩人。”翁盈鈺激動道。


    司空晚秋不好意思地說道,“翁小姐言重。”


    “聽說父親的毒解了?!”翁瑬從外邊匆匆忙忙走進來,憂色疲色的麵龐夾雜著震驚與欣喜。


    左雲卿來到翁府之後便沒怎麽見到翁瑬,聽翁子棋與翁盈鈺說是外出尋醫了。


    為給父親尋到對症的大夫,翁瑬跑遍了鄰縣,卻都尋不到能醫治的大夫。


    他雖然知道雲卿懂醫術,但得知父親體內有蠱蟲之後便知雲卿對此也無能為力了。


    可是他不死心,他不信父親的命數就在今年。


    這兩日他去寺廟為父親祈福,順道去拜訪那些遊醫,想著這些遊醫見多識廣,應當能對父親的病症了解一二,誰知這些遊醫均是說沒聽聞過此病,他失望而歸。


    孰知他一回來便見府內下人麵色喜悅,說是父親體內的蠱蟲祛除了,已經毒解。


    他喜不自禁地奔入屋內,一進門便想要確認這個事實。


    “嗯,舅舅,外爺身上的蠱蟲已經被祛除了,舅舅這幾日奔波勞累,可以歇息了。”左雲卿說道。


    翁瑬眼眶微紅,“多謝雲卿了!”


    “舅舅,此事我雖有功,但最大的功臣還是這一位,司空姑娘!是司空姑娘幫忙祛除外爺身上的蠱蟲的。”左雲卿並不邀功,指了指司空晚秋。


    “哦,原來是司空姑娘給解的蠱,如此,那翁某便代翁府多謝司空姑娘出手相救了。”翁瑬朝司空晚秋深深鞠一個躬。


    “不敢當不敢當!我也是恰巧對蠱術懂一點,想著試一試罷了,不曾想這方法竟然是真有用。”司空晚秋謙虛道。


    “不管如何,你都是我們翁府的恩人。”翁立行堅持說。


    司空晚秋不知該如何應答,便隻得微微一笑,又看向左雲卿求助。


    左雲卿笑了笑,“舅舅,你就別嚇著司空姑娘了。”


    “好好好。”翁瑬也笑,眉眼間的陰霾一掃而光。


    籠罩在翁府上空的烏黑陰霾仿佛一日之間蒸發得無影無蹤了。


    翁府上下恢複了往日的喜慶。


    雖然翁立行體內的蠱蟲被祛除,但被蠱蟲侵襲了這麽久,翁立行的身體也算是虧空了不少,需要緩慢而持續的進補方可緩慢恢複如初。


    因此,左雲卿決定留在翁府住一段時間,待外爺的身子恢複大半才回去。


    趙竟見左雲卿留下,便也陪同留下,讓宋奕之飛鴿傳書回京,好安排人做事。


    廖悅瑤與司空晚秋也隨同一起留在翁府。


    在翁府這一住,便是一個月。


    十二月中下旬,翁立行的身子骨恢複大半,能站能立能走能行,麵色也紅潤不少。


    左雲卿給翁立行診完脈,確認身子沒有大異樣之後便打算動身回京了。


    年關將近,她與趙竟,還有廖悅瑤與司空晚秋幾人也不可能在蘇北翁府過年。


    這樣不合乎禮儀。


    雖然左雲卿並不在乎這些所謂禮儀,但其他人可不是這麽想。


    廖悅瑤與司空晚秋總不該是留在翁府過年的。


    她們到底是出了不少分力,她也能看出廖悅瑤與司空晚秋在翁府過得有些拘束,她不該強留她們在蘇北過年。


    於是乎,左雲卿寫了幾副養身蓄精的藥單留給府醫,囑咐府醫按時煎熬給外爺喝下,才準備動身離去。


    外爺、舅舅還有兩個表兄妹對她甚是挽留,想要她留在此處過年。


    左雲卿婉拒了。


    翁立行年歲高,看得出左雲卿的難處,便也沒有多挽留,隻道,“雲卿日後得空可得常來蘇北瞧瞧你外爺呀!我年歲高,是不能長途奔波了。”


    “好,外爺,我春後便來蘇北探望您。”左雲卿笑道。


    “好、好、好!”翁立行眉開眼笑。


    與翁府親人依依不舍道別後,左雲卿與趙竟踏上了歸京的道路。


    回程心情比來程更輕鬆愉快,因此連帶著車馬都悠哉不少。


    正常七八日的行程,一行人愣是行了將近十日才回到京中,彼時恰好臘月二五。


    還有幾日便要過年了。


    京城中都是喜慶洋洋的氣氛。


    大紅燈籠掛滿街市,街頭小販賣的都是豔紅紅的物什,好一片歡快氣氛。


    攝政王府門前除了那兩盞紅燈籠稍顯喜慶,其他的倒是顯得平平,特別是府前冷冷清清,完全沒有過節的氣氛。


    管家韓立行得知今日攝政王殿下與攝政王妃便要抵達京城,早便在王府門前巴巴候著,等著兩人回來。


    一見馬車到府,便趕忙差人上前送踩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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