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恒上前給翁立行診脈。


    片刻,張恒眉目中閃過驚訝,驚呼出聲,“這翁老爺的脈象似乎是變了,老夫診得這裏邊確實好似存在一個東西,正是這個東西擾亂了脈象。”


    “真是奇怪,翁老爺之前的脈象隻是混亂虛浮,可沒有像這般的、、、異樣。”


    張恒總算是找到一個詞語形容這種感覺。


    “要說這種脈象像什麽,老夫一時說不準,但王妃娘娘所說的蠱蟲,老夫覺得甚有可能。”


    左雲卿沉眸,“蠱蟲多屬西涼一帶,北夏國中對此並不精通,更無人養蠱蟲,這蠱蟲又是如何得來的?”


    翁盈鈺捂嘴驚呼,“竟然是蠱蟲將爺爺害成這樣的?!可是我們蘇北位於中原,爺爺也並未與西涼人接觸過呀。”


    “目前隻是揣測而已。”左雲卿拍了拍翁盈鈺的手臂,溫聲道,“不管如何,我們現如今對外爺的病有點眉目了,總比什麽都不知道的為好。”


    “隻要找到病症,便能找到解藥。”左雲卿眸色漸深,“盈鈺,你吩咐府中人去發布通報,就說翁府高價特招西涼或是北夏邊境中懂蠱蟲之大夫。”


    “好。我現在就去。”


    翁盈鈺看了一眼床榻上的爺爺,眉眼中盡是擔憂。


    確認了可能的原因之後,左雲卿便讓眾人出去正廳,免得人多聲雜空氣濁,侵擾到外爺休息。


    一眾人來到正廳剛坐下沒半會兒,翁子棋便領著兩位頭發發白的老頭子回來了。


    跟在兩位白發老頭後邊的還有幾個小廝模樣的男子,其中兩個人手中捧著一壇酒。


    兩個老頭身著綢緞,一看便是體麵人家。


    年齡看起來也與外爺相仿,想來便是這二位與外爺喝的酒。


    “表妹,便是這兩位與外爺喝的酒,他們順帶將之前喝過的酒壇子也都拿來了。”


    “老夫見過殿下,王妃娘娘!”


    兩位老頭異口同聲地行禮,後麵的小廝也跟著行禮。


    “免禮,就是你們之前與我外爺喝的酒?”


    “是。老夫們聽聞翁老有事,便常來探望,又知翁老是因喝酒落下的病症,便將那些酒都留著,方便大夫查驗有什麽問題。老夫我們也因此戒酒了。”


    “那之前大夫查驗過這些酒,可有發現問題?”左雲卿沉眸。


    兩個老頭搖頭,“沒有發現什麽問題。我們也不清楚是怎麽一回事,我們三人喝的是同樣的酒,偏生的就翁老出了問題,這屬實奇怪。”


    “確實奇怪,將那酒瓶拿上來給我瞧瞧。”


    “是。”


    左雲卿仔細嗅過那些酒釀,並認真檢查,並未發現有任何端倪。


    酒沒有問題。


    “是了,你們喝酒的前後可有碰上什麽奇怪的人或事?”左雲卿追問。


    兩個白發老頭皺著眉頭回憶了一下,其中一個老頭說道,“我們是在自家院子裏喝的酒,若是說有什麽奇怪的,那也沒有。”


    “咦!我想起來了,當時翁老吃完酒,有些微醉意,在出院門時走路不穩撞到了一個男人,那男人一身黑色行裝,頭戴鬥笠,一副江湖俠客做派,我這才記住了些。”


    “是是,我也想起來了,那個黑衣男子被翁老撞到還有些生氣,還拔出劍似要打鬥,我們趕緊上前道歉阻攔,這才免了一樁打鬥。”


    “這麽一說,我倒是覺得那個黑衣男子與翁老此次病重脫不了幹係。”


    “那你們可曾聽到那個黑衣男子開口說話?”左雲卿皺眉問道。


    兩個老頭對視一眼,其中一個回憶說,“這個我倒是記不清了,我隻記得那人哐的一聲就將劍拔出來了。”


    “你出來得晚,自是沒聽見那黑衣人說話。我可是聽見了,可是那人的口音不似是蘇北口音,倒像是西部地區的一些口音。早年我曾出遊過西部地區,所以對那邊的口音比較了解,絕不會記錯。”


    “西部地區?”左雲卿眯了眯眼眸,又問,“那你們可曾看見那黑衣人對我外爺都做了些什麽?”


    “好像沒做什麽。王妃娘娘為何這麽問?莫非是懷疑那個黑衣男子給翁老下的毒?”


    左雲卿點頭,“不無這個可能。”


    “若是是那個男人下的毒,現在也遍尋無路了,時間過去太久了,那人興許早就不在蘇北縣了。”老頭歎了口氣。


    “是呀....隻是若是中了毒,那為何大夫都無法診治好?若是毒,總該有解藥吧。”另一個老頭天真說道。


    左雲卿沒答他們,隻道,“今日多謝二位配合了,事情我了解了,後續若有需要會再尋你們,叨擾二位了。”


    “無妨,翁老是我們的友人,他是與我們一同喝完酒才出的事,我們也良心不安,想著能幫上一點忙便是一點了。”一個老頭歎了口氣,說道。


    “二位老伯無需如此自責,此次與你們沒有多大關係,定然是有人故意陷害我爺爺。”翁子棋拱手道。


    兩個老伯搖著頭歎了歎氣。


    翁子棋將兩個老伯送出府外,又返回正廳。


    “表妹,方才那兩位老伯所言可值得信?”


    爺爺喝完酒便病重在床,翁子棋對於爺爺的這兩位友人其實少不了懷疑。


    左雲卿點頭,“他們的酒沒有問題,唯一有問題的便是那個撞了外爺的異鄉人。”


    “可是我們如何得知那個異鄉人是不是兩位老伯胡謅而來的,萬一爺爺身上的毒便是那兩位老伯下的呢?”翁子棋皺眉。


    “子棋表哥似乎對這兩位老伯頗有意見。”


    “算不上有意見,隻是合理懷疑罷了。爺爺與他們去飲酒,偏是爺爺因此病重,他們卻是一點兒事情也沒有,這讓人如何不懷疑?”


    “確實是該懷疑......可是子棋表哥有沒有想過,若是外爺的這兩位老友有心想害外爺,早便害了,大可不必等到這個時候。我倒是覺得,他們口中的那個異鄉人大有嫌疑。”


    頓了頓,左雲卿又道,“若是個那個異鄉人給外爺下的毒,那一切便可說通。外爺身上的毒,也即是蠱蟲,必不可能是本地人所為。”


    “蠱蟲?毒?”


    翁子棋方才出去找爺爺的兩位友人,並不知曉之前房中發生的一切,因此聽到左雲卿這般說,心下大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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