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消息保真?”


    江子慍驚訝出聲,問道。


    銀寶點頭,小聲道,“消息確切。相信這兩日老爺便會傳來消息。”


    “不行,我得現在就回去西疆!”


    “少爺,萬萬不可,我們應該待在此處等候老爺消息,況且老爺應當也不希望少爺您回去。”金寶勸阻道。


    “等那老頭遞來消息,仗都打完了。”江子慍眉頭湧上擔憂。


    “可是老爺一定是不希望您回去的.....”


    江子慍完全沒理會金寶銀寶的話,說,“你們兩個,趕緊回去府邸收拾東西,我們下午便出發回西疆。”


    “可是少爺.....”金寶一臉為難,據她對老爺的了解,老爺定然是不希望少爺在此時回去西疆。


    “趕緊去!”


    江子慍的眉頭染上幾分厲色。


    金寶與銀寶對視一眼,隻得無奈下樓回府。


    ——


    從京城到西疆,足足花了半月的時間。這還是在日夜兼程難得休息的情況下。


    左雲卿到底還是女兒身,常日奔波在路上,她感到深深疲累。


    不僅是她,廖悅瑤與司空晚秋也有同樣感覺。


    幸好抵達西疆之後,攝政王趙竟命全軍休整一日,左雲卿幾人才得以好好休息。


    西疆疆土遼闊,土多少樹,風沙又大,空氣自然不比中原好。


    幸好左雲卿幾人適應能力強,對此倒不覺得有什麽不適。


    休整一日,軍隊便又是啟程出發前往邊境。


    邊境的風沙更大。


    攝政王趙竟領著浩浩蕩蕩的大軍抵達邊境,發現早已有人在那駐紮了軍營。


    探子前去查看後回報:是鎮西侯在前坐鎮。


    那一邊,鎮西侯得知攝政王趙竟已經領著十萬大軍前來,趕忙策馬前來迎候。


    “老臣江河參見攝政王殿下,殿下吉祥!”


    江河的聲線洪亮,引得左雲卿側目。


    江河此人應四十有餘,眉目樣貌上與江子慍有七分相似。


    不過,江河到底是常年在西疆駐守,又是這裏的人,膚色皮貌比之江子慍粗獷許多。


    說來也是奇怪,江子慍不也是西疆人麽,也是自小常年生活在西疆,那長相膚色卻完全沒有西疆人的模樣....


    “鎮西侯不必多禮,起身吧。”趙竟頷首,虛扶了一下江河。


    江河起身,“不知殿下今日趕到邊境,有失遠迎,還請殿下恕罪。”


    “無妨,鎮西侯不如給本王講講這邊境戰事如何?”趙竟直白發問。


    江河沉吟半晌,並未直接回答,隻是看向一旁的左雲卿幾人。


    左雲卿立馬會意,行禮拱手道,“殿下,屬下去準備軍醫營中事宜,告退。”


    軍中要務,她還是少聽為好。


    “去吧。”趙竟頷首。


    江河多看了幾眼左雲卿以及站在‘他’一旁的兩個‘男子’,總覺得這三個‘男子’長得太過瘦弱了些。


    不過,他常年在西疆,也見過不少中原士兵,高矮胖瘦確實都有,這三個‘男子’這般瘦弱也不是沒有見過。


    江河沒有細想,道,“殿下,老臣早前收到皇上手諭,便立馬派兵駐紮在邊境此處,那西涼人見到我們駐紮在此,便再不敢犯,這些日子倒是乖巧得很。”


    “這些西涼人,倒是挺會試探。”趙竟冷哼一聲。


    “殿下,我們現在該如何?若是西涼人一直不進犯,那我們要在這裏一直等下去麽?”


    “當然不。誰說隻準他們主動進犯滋擾我朝邊境了?”趙竟目光凜冽。


    江河頓時了然,“殿下英明!”


    “不過如此進犯一事還得從長計議。”


    “是。”


    .....


    左雲卿從帳營中出來之後,便直奔軍醫營。她得去熟悉熟悉環境,免得到時候手忙腳亂的。


    廖悅瑤與司空晚秋緊隨其後。


    “王....雲哥,我們去軍醫營要做什麽?”


    廖悅瑤問。


    自打跟隨軍隊出征,左雲卿便讓大家喊她為雲哥,千萬不能喊錯名字,引得旁人誤會。


    至於廖悅瑤則是自稱悅哥,司空晚秋則是自稱秋哥。


    這些個稱呼還被林成風笑了一頓,他說,“你們都是哥,那誰是弟呢?”


    廖悅瑤氣不過回他一句,“當然是你了,成風弟弟。”


    兩人對話惹得眾人哈哈大笑。


    左雲卿應道,“自然是先熟悉熟悉環境了。”


    “哦。”


    “是啊,軍醫營中藥物極多,我們還是首先熟悉好各藥品擺放位置才好,免得兩軍對戰,士兵受傷時,我們手忙腳亂。”


    “秋哥對這軍營中事倒是挺熟悉的。”廖悅瑤隨口說了句。


    “是麽?許是之前賑災抗疫時留下來的習慣吧。”司空晚秋笑道。


    左雲卿笑道,“好了,你們都別磨嘴皮子了,都趕緊的去軍醫營中認藥。”


    “好。”


    司空晚秋見左雲卿並未細想這些話,心下鬆了口氣。


    入夜。


    攝政王趙竟以需要軍醫探診為由召來左雲卿。


    左雲卿裝模作樣給趙竟候了一下診,若有其事地說道,“殿下脈象平穩,無大礙,隻是近日舟車勞頓,內有虛火,致使身體疲累,我給殿下開上一劑藥便好。”


    趙竟輕笑一聲,一把翻上左雲卿的手,寵溺地笑道,“還演!?”


    “我可不是演,夫君的身子是有些疲憊了,我給夫君開一劑藥養養身。”左雲卿正色道,隨即從懷中拿出紙筆,洋洋灑灑地寫了幾行大字。


    趙竟輕輕笑著,靜靜看著她的舉動。


    “好,如此便有勞雲哥了。”


    左雲卿斜了他一眼,道,“夫君比我大不少,應當喊我雲弟。”


    “.......”


    “是,雲弟。”趙竟無奈搖頭,又問,“雲弟今夜可否夜宿為夫此營帳?”


    “夫君不怕明日傳出個什麽斷袖之名?”左雲卿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她都做好了在軍醫營中行事起居的準備,趙竟這廝竟然率先鼓動她亂陣。


    “怕什麽?本王今夜是忽發疾病讓雲醫侍疾,誰敢多言,我便剁了誰腦袋。”趙竟淡聲道。


    左雲卿:“.....”


    “你麾下士兵若是知道自家將領竟要因為這件事而被砍頭,想必心都要涼透,透心涼的那種了。”


    “我可不管,誰也不許在軍營中妄議造謠生非。”趙竟語氣裏帶著一絲傲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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