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上首的帝王和太後的話,肖奕覺得他好像兩隻腳都已經踏入了閻王殿一般驚恐。


    他壯著膽子偷偷向上首望去,便看到三雙冷眸直直射向他,嚇得他趕忙又將頭往下低去。


    整個身子也是更加抖如篩糠了,額頭上的汗珠也是被嚇得大顆大顆的往下滴入到殿中的龍鱗紋地磚上了。


    但他想到那背後之人給他許下的潑天富貴,以及那人對他的威脅,他覺得眼下他已經沒有退路了。


    如果這事沒成,不僅皇上饒不了他,他的妻兒及老母也會被那個女人隨時殺死的。


    可若是事成了,他和他的家人就會得到一筆巨大的財富,他們一家人也就再也不用給別人當下人了。


    雖然在丞相府當外院執事是一份穩當的差事,但哪裏有潑天的富貴來的爽快。


    都說富貴險中求,眼下他除了賭一把,根本不可能有活命的機會的。


    他因為好賭欠了賭坊近五百兩銀子,那賭坊的管事差點讓人把他打死。


    可是令他沒想到的是,他卻被一女子將給救下了,他本以為他遇到大善人了。


    但他卻沒想到那人竟是要他幫她做壞事,才會選擇救他的。


    他不應的話,那人還要殺了他,所以他沒得選,隻能應下那人的無理要求。


    畢竟他雖然好賭,可是他還有妻兒和老母要照顧,且他的妻子是他好不容易才求娶到的,所以他就想盡可能的給他好的生活。


    他之所以去賭,也是想多贏一些銀錢,這樣他的妻兒和老母的生活也就能好過些。


    畢竟他在丞相府每月的月例銀子也就才二兩而已,所以要想盡快多賺些銀錢,他能想到的就是去賭坊了。


    以他的能耐,若是想從丞相府撈油水的話,可是要冒很大的風險的。


    若是一招不慎,還極有可能被丞相大人送進監獄。


    所以他從來不敢把主意打到撈丞相府的油水中去,畢竟那賬房先生可是精得很呐。


    可是他卻沒想到,以前每天至少能贏十兩銀兩的他,那幾日他卻接連輸了近五百兩的銀子,以他的能力根本沒有能力還。


    就在他以為要死在那賭坊小廝的棍棒下時,卻意外被那女子救下了,關鍵她還是有功夫在身的女子。


    沒辦法,他承了那女子的好,加上他又有妻兒在等著他回去。


    他最後隻能應下那女子的要求,令他沒想到的是,那女子後來不僅幫他還清了賭債。


    還答應了他,隻要事成,她就安排人送他和他的家人遠離京城。


    到時改名換姓,他和他的家人也可以過上一輩子都吃穿不愁的日子。


    所以多番權衡計較之下,那肖奕終是向潑天的富貴低了頭,隻見他眸光堅定又害怕的對著上首的帝王猛的磕頭說道:


    “回皇上、太後娘娘的話,草民沒有說謊,草民說的句句屬實。


    雪兒妹妹,雖說你如今成了皇上的妃子,但你也不能輕易否定我們的過去呀。


    我們之間的婚約,可是兩家的父母在我們還在繈褓中就訂下的,我們小時候還在一張床上睡過呢。


    你也說過長大後你就會嫁給我的,這枚同心玉扣就是你送給我的信物。


    你怎能因為成為了皇妃,就能忘了我們之間發生過的情愛呢。


    還是說你如今看我家道中落,就嫌棄我不能給你依靠了嗎?”


    江知雪聽到肖奕的話,再看到他拿出的那枚她從未見過的同心玉扣,她更覺得荒謬極了。


    她根本就不認識那個人,他怎能如此胡編亂造的毀她清白,她在出嫁前從沒與任何男子有過私下往來。


    且她一直都是在江府長大的,娘親又去世的早,母親也是從來沒有讓她去過別人的府中過夜過。


    他到底是何居心,為何非要置自己於死地不可?想到這些,江知雪的心中便不自覺得害怕起來,臉色也明顯變得蒼白許多。


    “嬌嬌莫怕,有夫君在,夫君不會讓你有事的。”劉冬陽溫柔的摸著江知雪的頭安撫道。


    “冬陽,我沒見過那什麽同心玉扣,他在汙蔑我,可是他說的有鼻子有眼的。


    眼下那麽多人都在小聲議論我跟他有染,可我卻拿不出證據來反駁她,因為我從來就沒見過他,又談何跟他定下婚約呢。


    在出嫁前,我接觸的外男隻有哥哥和阿姐認識的男子,我自己從未主動去結識外男的。”江知雪委屈的哭訴道。


    “夫君知道,夫君永遠都相信我家娘子的,我的娘子可不是他想汙蔑就能成功的,一切有夫君給娘子做主呢。


    娘子想要如何處置他,夫君都隨娘子高興,眼下先讓夫君問他一些問題可好?


    不難過了,夫君都會幫娘子處理好的。”劉冬陽輕柔的用帕子為江知雪拭去眼淚,溫柔的安撫道。


    “嗯,我相信夫君,隻是我也想再問他一些問題。”江知雪依賴的望著劉冬陽說道。


    “好,娘子盡管問就是,有夫君會為我家娘子撐腰呢。”劉冬陽溫柔的說道。


    “謝謝夫君。”江知雪感激的看著劉冬陽說道。


    “傻丫頭,保護你本就是夫君的職責所在,你若是再說感謝的話,那夫君恐怕得先罰娘子一頓了。”劉冬陽有些悅的捏著江知雪的臉頰說道。


    “我不說了就是,夫君不能在這裏欺負我,不然我就哭給夫君看。”江知雪不依道。


    劉冬陽聞言,倒是被江知雪的這番話給逗笑了,他心想,這小姑娘難道不知道有時候她就想看她跟他訴說委屈嘛。


    “本宮問你,你的父親和母親叫什麽?他們又與本宮的娘家是什麽關係?


    畢竟這天下的人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黑的也能說成白的,你既硬要說本宮與你有姻親約定。


    可本宮卻從來不知道有這回事,你若說不出來,或者說的與本宮的娘家根本沒有任何關係的話。


    那本宮可是絕對要讓皇上為本宮及本宮的娘家主持公道的。”江知雪十分不悅的盯著下首的肖奕問道。


    “小爺我同意表嫂的話,你這小子,小爺我不管你是誰,背後的主子又是誰。


    但你若憑空亂認婚約的話,那小爺不介意在這麟德殿中結果了你。


    不然你還真以為皇家的嬪妃是你一個刁民可以隨意攀扯關係的。”徐文君神色極其不悅的看著肖奕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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