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會走嗎?”


    塵牙破天荒的用脆弱的目光看著時螢,在塵牙烏黑清淩的眸子中完完整整倒映出一個她。


    時螢瞧著,他眼底藏著緊張,可能他自己都沒發覺。


    乖了很多,現在還會問她願不願意。


    時螢不吃硬,但如果是軟的......也不是不行。


    時螢答非所問:“你要的圍巾我織出來了。”


    塵牙一愣,烏黑的瞳孔驟然放大,心跳加速,眼裏盛滿了不可思議的欣喜,他昏沉的世界突然變得明亮起來。


    塵牙緊緊盯著她:“你說真的。”


    “不要拉倒,我走了。”時螢挑了一下眉,起身就要走。


    好不容易等到雌性願意,他又正處於難熬的發情期,怎麽可能會讓她就這麽逃走。


    塵牙猛地抬手捉住時螢的手腕,不由分說地把她拉到水潭中。


    時螢冷不防腳下一空,在跌進水潭時身體轉瞬被他接進懷裏,身體失衡的那一刻時螢心髒都驟停了,她下意識的摟住塵牙的脖頸,總覺得他是故意的,故意嚇唬她好給自己出氣。


    當即氣的狠狠給了他一拳。


    報複心極重的時螢。


    塵牙墨似的眸子掠過一絲笑意,絢爛生動,帶著幾分少年的得意氣。


    她一下水,塵牙的蛇尾就跟著纏了上來,尾巴尖纏上了時螢的腳踝,貼著她的肌膚遊離著。


    這架勢生怕她跑了。


    說實話,時螢兩輩子加起來都沒想到有一天會跟她最害怕的蛇在一起,果然人的潛力是無限的,底線是會不斷突破的。


    性取向也是。


    時螢直勾勾地盯著眼前這雙蛇眸,手抓緊少年緊實有力的臂膀,她好想好好看看,她喜歡的這個家夥究竟有什麽魔力。


    她還是怕蛇,不過不怕這條黑蛇就是了。


    下一刻,猝不及防的被麵前人一下蓋住了眼睛。


    少年掌心的溫度很燙,這很不正常,作為蛇獸他常年低溫冰冷,跟冰塊似的,有時候時螢還會懷疑塵牙的心究竟是熱的還是冷的。


    同樣這也告訴了時螢,她現在麵對的是一頭陷入發情期的蛇獸,非常非常的危險。


    這不正常的溫度,讓時螢忍不住被燙得抖了抖。


    也可能是心理作用。


    她莫名有些幹渴。


    “塵牙......”


    覆在她眼前的手動了動。


    “別看我了。”


    “受不了。”


    明明是冷清陰沉的腔調,可聽進時螢耳朵裏卻有些發熱。


    “為什麽不給看?”


    時螢不依不饒,就想逗逗他。


    塵牙聲音低啞的危險:“因為現在不好看,會嚇到你。”


    時螢視線受阻,塵牙可以不再掩飾,露出因為興奮而收縮的豎瞳,蛇獸的血是冷的,懷裏的人卻是溫熱的。


    靈活猩紅的蛇信先接觸到她的下巴,輕佻即逝的濕涼觸感令時螢一顫,下頜緊繃。


    塵牙驀然一笑,他喜歡她的反應。


    瑟瑟發抖的,像他曾經捕食的弱小獵物,他當時是怎麽做的?


    好像是一圈圈的絞緊纏殺,獵物的器官骨頭碎裂錯位,疼死的、嚇死的......都有。


    還有死在他蛇毒下的。


    不一樣,現在不一樣。


    他哪裏舍得這麽對她,他好不容易讓她自發地靠近他。


    對她再小心也不為過。


    塵牙有些眼熱,該如何形容他現在的心情呢?


    他找到了心的歸處,棲息之所。


    他可以擁著暖意入眠。


    柔軟的蛇信掃過紅唇,他窺探到她的美好,所以迫切的需要。


    雌性的氣息是引爆他苦苦煎熬的點點星火,發情期的難耐欲望仿若緊繃的弦在他吻上去的那一刻徹底崩斷,眼神中是狂風卷浪的瘋狂。


    發情期的蛇獸猩紅著眼,遮著雌性的雙目,不斷向她索取。


    貪婪是蛇的本性。


    時螢被親的迷糊,腦袋就跟被黏住一樣,暈乎乎的,那細長的蛇信區別大部分的雄性,既能靈活的纏繞著她的舌尖,又能肆意的到處探索著。


    她總感覺自己忘了點什麽?


    忘了什麽呢?


    直到迷迷糊糊的時候腰間被抵上硬物,時螢才驚覺。


    時螢(失聲尖叫):啊啊啊啊!是兩根啊!是兩根!


    ......好萬惡的數字。


    該死,塵牙你小小年紀......不學好。


    時螢:指指點點。


    漆黑的蛇尾緊緊貼合著與他相差鮮明的雪白肌膚,在女性柔軟纖細的腰身上慢慢收緊,卻又顧忌著沒敢使太大力。


    靠近這片水潭,隱隱能聽到雄性的粗喘......在野外,仿佛是什麽山間妖精交纏般。


    海邊別墅。


    金栩和月溟捕獵回來,粉六百也濕漉漉的從海裏出來,都自發的回到這間能遮蔽的房屋。


    金栩進門第一件事就是問時螢:“螢螢呢?還沒回來?”


    月溟覷了他一眼:“你覺得呢。”


    “我前幾天就聞到了,蛇獸的發情期,你覺得他會放過送到嘴邊的‘美味’嗎?”


    月溟用時螢之前給的皮筋把略長的頭發綁了起來,拎起獵物到外麵放血。


    紮起頭發的月溟露出豔麗的眉眼,他濃豔得好似最烈的一杯酒,風情無邊。


    金栩大小聲:“那就不管他啦?!”


    “你要是想管,怎麽不在一開始就攔著她。”


    月溟白了他一眼,黑心腸的金隼,有時候他都懷疑對方才是狐狸吧。


    總是想在後麵撿漏,發什麽大夢呢。


    金栩嘀嘀咕咕:“這不是忘了嘛。”


    月溟哼笑:“誰信?你問問青宴,你看他信不信。”


    青宴擦了擦手,靠在門框旁看著金栩和月溟:“她喜歡。”


    月溟冷笑:“就你大方。”


    金栩和月溟在處理獵物,青宴今天不動手,捕獵煮飯打掃一些雜事他們都是輪流來的。


    回來的粉六百先是看看在別墅外的三個雄性,然後拿了一塊平台上一直放置著的毛巾,時螢不喜歡濕漉漉的水澤帶進屋子,要求他們所有人都養成良好的習慣,但來了海邊免不了要下水。


    或是碰到雨天。


    所以,她就在平台上放了藤筐,裏麵裝著幹的毛巾。


    “時螢呢?”


    沒看到時螢的粉六百直接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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