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發都濕了,會生病的。”青宴注意到時螢微濕的頭頂不禁皺了皺眉,以前做獨狼的他哪裏會在意這些。


    “那你給我擦擦。”時螢嬉笑著湊到青宴跟前。


    “好。”青宴冷冽的眸子中似有溫柔在無聲流動。


    “下次碰到蛛獸,蛛絲都給我留著,不缺布了,該缺線了。”


    “嗯。”


    “......”


    跟在他們身後有一雙紫色眼睛裏暗色湧動,垂下的眼皮也落下了極深的陰影。


    又是這樣,每次三個人,小雌性總是下意識的偏向青宴,仿佛沒他這個雄性一樣,都過了這麽久,還不肯鬆口和他結侶。


    難道......她真的不想要他嗎?


    還是在怪他當初沒有保護好她?


    月溟思緒混亂,隻要想到某種可能,再想想這段時間時螢若有若無的躲避態度,心髒便陡然一縮。


    痛意蔓延至四肢百骸,痛得他脊背微彎,呼吸加劇,月溟粗喘幾聲才堪堪緩解。


    半晌,月溟抬起眼眸,露出野獸般貪婪的渴求。


    讓他放手,不可能!


    回到溫暖的樹洞,時螢從空間裏拿出熱水簡單的清洗了頭發,並擦了擦身上,感覺到身上是熱熱的,肯定不會感冒啦~


    還好她機智,將之前儲存的一部分水燒熱了備用。


    她窩在青宴懷裏,青宴正在給她細細擦頭發,她閉目享受中,突然腳踝上傳來涼幽幽的觸感,驚得時螢睜眼。


    是月溟,他修長如玉的手正搭在時螢的腳踝,剛要抬起,時螢如同受驚的小動物似的“唰的——”收回腿。


    “月溟,你,你幹嘛?”


    濃密纖長的睫毛遮住了月溟沉下的眼眸。


    怎麽?青宴碰的,他就不能?!


    她對那隻藍毛鳥都有幾分好顏色,對他便這樣避讓不及!


    “今天走的路不少,腳不疼?”


    以時螢的視角看不真切月溟此刻的神色,隻能聽到他意味不明的笑聲。


    有些涼,有些輕。


    “還,還好。”


    腳是敏感部位,時螢有點怕癢,再加上心裏有些別扭。


    咳,兩,兩夫呢,還,還是兩根,忙都忙不過來。


    咳.......她不是那個意思.......


    現世時螢連個小手都沒拉過,她光嘴嗨了,真讓她邁出那一步小心髒還是會有些突突的。


    要是沒人逼她一把,時螢可能會一直是這種龜縮龜毛的心態。


    但有獸等不及了。


    他迫切的想得到回應。


    “我覺得不是很好。”


    “?”


    一陣香風撲麵,時螢眼前一花,整個人便騰空被撈起。


    “月溟?”


    時螢已經條件反射的攬住了月溟的脖頸,困惑的聲音堵在嗓子口。


    “月溟!”


    青宴眼神鋒利,擋在樹洞洞口。


    “青宴,你要攔我嗎?”月溟瀲灩的狐狸眼帶著幾分凶性。


    “你會嚇到她。”青宴沉聲道。


    “我有分寸。”


    “咳,有什麽好好說唄,幹嘛呀?”在月溟臂彎裏的時螢不明所以。


    “在這裏,怕是你不會想聽。”


    意有所指的話聽得時螢心尖一顫。


    見時螢臉上沒什麽抗拒,青宴剛有所鬆懈,便被這頭狡猾的狐狸抓住空檔,溜出洞門。


    寶石綠的眼眸湖光幾度搖曳掙紮,青宴還是沒追上去。


    但青宴心中升騰的妒意和惱火簡直如附骨之疽,久久不散。


    對伴侶的獨占欲令獸痛苦。


    夜色降臨,丹絨森林已經黑寂一片。


    “你要帶我去哪?”


    剛出來時螢就後悔了,該叫青宴攔住的,外麵好黑啊!


    月溟帶著時螢來到了一處陌生山洞裏。


    山洞內有一汪泉,銀冷的月光灑入水麵,細碎的光塵似銀幕般璀璨,原是汪泉上的石頂破開了一道小小的天窗。


    這點月光讓時螢不至於做個睜眼瞎。


    “唰——”


    一陣天旋地轉,時螢被扔進一個軟窩,鼻間芳香四溢。


    “嘶—你幹嘛?”


    窩很軟,時螢倒是沒被摔疼,隻是唬了一跳。


    時螢低頭一抓,滿手的花瓣,看不清形狀和顏色,但嫩得有種下一刻就能掐出汁水一樣。


    搞什麽啊?


    時螢剛想起身,卻被身前人困在雙臂間,徹底封住了去路。


    “為什麽躲我?”


    時螢磕磕絆絆道:“沒,沒啊。”


    黑暗並不影響獸人的視力,妖豔的紫眸看得真切,雌性閃避的目光,如導火線一般蹭的引爆月溟岌岌可危的情緒。


    狐族雄性森然的盯著時螢,像一頭失去理智,被籠子困住的野獸,嘶吼著即將要破開牢籠。


    掠奪侵占的目光看得時螢心尖一顫,喉間微幹。


    雖然,但是,有點刺,刺激。


    時螢這姑娘,從小就有些反骨,就喜歡點刺激興奮的。


    就比如現在,她的情緒被月溟影響的有些上頭。


    “不要我,那你想要誰做你的雄性?”


    “是金栩?還是那頭從我身邊把你搶走的該死蛇獸?甚至是你今天救的藍毛鳥?”


    他綺麗的紫色眼睛危險的眯起,讓時螢產生隻要她說出一個名字,月溟就會衝上去咬死對方。


    都扯上布雀族雄性了,這醋吃的沒邊了。


    時螢在心中腹議。


    事實上,月溟已經妒火中燒,鼓脹的妒意燒的比青宴烈多了。


    時螢是糾結的,之前她跟青宴稀裏糊塗的,在她意識不清中結成了伴侶,但她是要回家的人!


    失去伴侶的雄性會淪為荒獸,她怕了。


    她不是石頭做的,他們對她越好,她就有點害怕了。


    她怕動搖了自己回頭的堅定念頭,也怕自己離開後他們會出事。


    所以,時螢遲遲不肯踏出邁向月溟的那一步。


    【哎呀,螢寶,你就當遊戲嘛~】係統並不能理解時螢的反複糾結的情緒,它是數據化身,靠的是精密計算,沒有人類那麽豐富的情感和道德觀。


    可女性玩家玩遊戲的時候,對於那些男性角色,不是見一個喜歡一個嗎?一邊寶寶親親,一邊老公抱抱的。


    甚至還有拿男角色的棉花娃娃當小寶的。


    它眼花啦?


    【不一樣的。】時螢懨懨的。


    【可你不是一向信奉及時行樂嘛?】


    【放心啦螢寶,等我們能量收集夠回家,我可以回溯獸世的時間線,一切都能回到我們沒來之前的樣子。】係統安慰道。


    【那不是隻有我會記得?】時螢一愣。


    【嗯嗯。】藍團子蹭了蹭時螢的臉蛋。


    它沒說的是,如果時螢不想記得,連帶這場奇遇它也可以從她的記憶裏一並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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