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


    不用送了,睡個好覺。廚房裏有蒸好的包子,放心食用。六日後見,勿念。』


    收到信,南湘的心情似乎好了不少。她是一名道士,但又不算是那種需要遵守很多規矩的道士。


    她師父歸元真人總說自己是上清派的人,但是這麽多年來,她隻看到師父孤身一人,沒看到來自上清派的道士。


    所以南湘也沒有較真,隻是提起,南湘明顯感覺師父很是失落,所以南湘很懂事,後麵就再也沒有主動提起。


    所以現在她應該算是一個野生的道士。


    那幾個字的內容在南湘讀懂後,迅速化為一道藍紫色的煙消散不見,而那一株鳶尾花也恢複了正常,再沒有夾雜著那獨有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淡淡薔薇花香,隻剩下它本來就有的清香,南湘肉眼可見地有些失落。


    她怔愣地“望”著這一叢花中央的前排隻剩下孤零零的花盆,顯得很突兀又合乎常理。


    良久,她轉身來到了廚房。


    ……


    招搖山。


    山上幾乎長滿了桂樹,嬌小的桂花紛紛揚揚,清香撲鼻,滿山遍野都是金屬礦產和玉石。


    在山頂之上長了一株大樹,它的形狀像構樹,有著黑色的紋理,高大挺拔,綠色的樹葉蒼翠欲滴,顯得很奇異,散發著黃綠色的光芒。


    遠遠望去,就像是無數黃綠色的微光匯在一起,共同譜成了一座發光的黃綠色的湖泊,又像是一盞巨大的啟明燈,讓人不至於迷失方向。


    此為迷轂樹,這一株是招搖山中最大也是長得最好的迷轂樹。


    一身淡粉色衣袍的男人在山間穿梭著,桂花紛紛洋洋,落在他的頭發上、肩上、衣袍上,像是點綴其間的白色花紋,但是男人無心留意。


    周圍偶爾有幾隻類似於猿猴的生物跑過,它們在看到男人後迅速離開,也沒有去阻攔的。


    男人快速移動著,很快到了山頂,來到了那株迷轂樹附近。


    男人停下,無喜無悲地注視著前方的迷轂樹。


    無端地刮起了一道風,在風下隻見那樹上的葉子隨風匯聚成一個人形的身影。


    一陣濃鬱又柔和的藍綠色光芒迸發一瞬又迅速黯淡下來,隻見那道身影化成了一個身著黃綠色衣裳,麵容俊秀,頭發從發根到發尾由墨黑漸變成黃綠色的青年。


    青年看到了粉衣男人,一雙墨眸染上了欣喜,他衝了過來,原本想要來一個多年未見的激動的擁抱結果到後麵硬生生轉成了捶了男人一胸口。


    他小聲地嘟囔著,眼裏帶著鬱悶不解:“真小氣。”


    青年迷轂最會察言觀色,當他感覺到一絲熟悉的危險後,笑了笑很快老實下來:“硯塵,是什麽風把你吹來了?”


    來人,那個粉衣男子就是硯塵,與迷轂算是交情有一千多年了。


    硯塵沒有在乎迷轂這欠欠的模樣,將自己所行的目的表明出來:“我要向你換兩樣東西?”


    見硯塵一直盯著自己的頭發看,迷轂感覺心有點毛毛的,他問:“什麽東西?”


    “對你來說不難。”


    聽到這,迷轂鬆了一口氣,見著硯塵第一次這樣,他又開始不著調了:“多大的事啊!有需要兄弟的,換什麽東西,隻要我有都給你換回來。”


    這一說,把迷轂都說的豪情萬丈,自己給自己感動哭了。


    隻是他看到硯塵仍舊那副冷淡的樣子,人一整個蚌住了。


    見硯塵不搭理自己,迷轂自討沒趣,沒有繼續這“感人”的獨角戲,而是正色道:


    “說吧,需要換什麽。”


    硯塵又深深地看了一眼迷轂的頭發:“一小截迷轂枝和幾片迷轂葉,要最精華的部分。”


    迷轂:?!!


    “你說啥?”


    硯塵輕描淡寫地掃了一眼迷轂。


    迷轂立即噤聲,將震驚的表情收斂住,換成了笑容滿麵。


    “這好辦。我多的是。不過這還是你除了第一次見麵外,第一次向我換這兩樣東西。挺讓人意外的。”


    迷轂單手撓了撓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你這該不會是春心萌動,鐵樹開花了吧?”


    硯塵麵無表情地道:“我本來就會開花。”


    迷轂瞬間反應過來,眼前這人是一隻花妖,還是一隻極其特殊的花妖。


    想當年,他就是在招搖山被這人“雙重暴擊”下才做成了忘年……呸,是朋友。


    此人的“”雙重暴擊”的享受,他,迷轂這一千多年來是獨一份的。


    當時單純的他第一便是被他坑到了溝裏,第二便是被他單方麵揍得毫無還手之力。


    迷轂也不好再逗硯塵,為了指路——純粹是閑得慌,耗費了一點心神迅速恢複過來。


    他已經明白為什這次見麵硯塵會一直盯著他的頭發看了,還以為是硯塵逐漸對自己感興趣了,原來是他一人自作多情了。


    他施法將力量凝於手指拔了幾根自己的頭發,二話不說遞給了硯塵。


    硯塵看著手上的迷轂枝和迷轂葉,心情大好,將一則消息告訴了迷轂。


    “迦葉不能喝酒,一旦喝酒就會變得很奇怪。你好好把握。”


    得到消息後,迷轂心滿意足:“多謝。”


    他將所有線索連起來,才發現印象中迦葉的確沒碰過酒,心情莫名地感到十分愉悅。


    硯塵將一顆晶瑩剔透的赤色珠子遞給了迷轂:“這是交換品。”


    迷轂瞪大眼睛:“給我的?”


    硯塵點了點頭:“說交換必須是交換。這顆夢珠對你來說應該會很有用。”


    “可以啊~”


    迷轂又想捶一下硯塵的胸膛,可又接觸到男人危險的目光,他將手收回去,順帶將夢珠收回去,尷尬地笑了笑:


    “你隨意,我去妖界了。”


    說完,迷轂就走了。


    硯塵知道迷轂去妖界是為了什麽,他隻能幫兩人到這份上了。


    時間過得很快,六天期限已過。


    早上,南湘似有所感,像往常一般起來,來到院門口,用道術感知,沒發現熟悉的氣息。


    她失落地轉過頭去,正準備回房拿訓練的東西,突然聽到了一道溫柔熟悉的聲音:


    “久等了,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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