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考場的那刻，不知道為什麽，空雲總覺得有些人的目光到了她的身上，她下意識的四下裏看看，卻發現並沒有什麽。
“可能是我多想了吧。”她喃喃自語道。
進入考場後因為老師還沒來，所以也有很多人在聊天。
本身每個年段的人都很多，所以一個考場合計大概有六十人左右。
也不知道學校到底抽了什麽瘋，忽然三個年段一起月考。
雖然教室裏很吵，但卻也絲毫不影響空雲想要睡覺的心。
就在她昏昏欲睡的時候，監考老師進來了。
每個班級的牆上都有貼著時間表，但空雲卻懶得去看，她對於這樣的考試都比較喜歡像開盲盒那樣子。
今天早上就考一門語文，很巧的碰上了周洛靳監考。
啊……這可真的是驚喜中的驚喜。
也是在這個時候，空雲忽然想起了個事情，剛剛自己好像是給方清銘疊了個buff，結果導致這後果稍稍的有點意外了。
因為是月考，也沒有多正式，因此也就不用貼條形碼，那些信息隻要寫上去就可以了。
試卷答題卡分發好了，但鈴聲卻還沒響，自然也就不能動筆，但周洛靳沒閑著。
正在到處走著看情況。
走到空雲旁邊時，特地說了句：“考試的時候別考著考著睡著了。”
他剛剛進來的時候，就看到空雲一副快睡著的樣子。
對於周洛靳的要求，空雲隻能很勉強的答應道：“我盡量。”
沒等多久，考試鈴就響了。
試卷在沒開始前就看了好幾遍了，看的時候沒什麽，感覺不難，等到提筆時，才發現自己的錯覺。
不過，還好有鬱瑾押題，所以還是可以解決的。
隻是，寫著寫著她已經有點困了。
雖然一開始周洛靳就囑咐過，別考著考著就睡著了，但一旦瞌睡蟲來了，空雲怎麽都攔不住。
在察覺到困的時候，空雲就有在用力的掐自己，但痛感終究是短暫的，沒過一會兒她就困了。
考試的時間是兩個小時，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至少讓空雲犯困了。
在監考的過程中，周洛靳並不是時時刻刻都在逛著，更多的時候是在上麵坐著。
雖然隻是一次小小的月考，但還是打開了教室的攝像頭。
教室裏有老師監考，監控室前也有老師坐著，幾個老師輪流。
考試，不管在什麽時候都應該被重視，這也是臨遠的傳統之一。
在上麵坐了沒多久，周洛靳就照例下來看看，看看有沒有人作弊了。
攝像頭開了這件事情隻有老師們知道，學生基本上沒幾個知道的。
空雲的位置在比較靠後的位置，再加上前邊也有很多的高個子，周洛靳不走到那邊根本看不到空雲。
走近後才發現，女孩子已經趴著睡著了。
考試的時間都可以睡著，周洛靳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隻好是小聲說道：“空雲，醒醒。”拍了拍她，把人喊醒了。
醒來的空雲揉著眼睛道：“知道了。”
其實在周洛靳拍她之前，她的腦子裏忽然出現了一段旋律，聽了很多遍，但是不知道歌名的旋律。
因為是月考，電子產品也收的不是很嚴，最多就是把書包交上去了而已。
看了看時間，離考試結束還有一個小時。
目前，空雲隻剩下作文沒寫了。
搖了搖迷迷糊糊的腦袋，空雲開始看作文。
其實一開始，她是有希望旁邊的同桌可以教她的，但那人給她的第一印象就是很高冷。且剛開始的時候，周洛靳就提醒的別交頭接耳，空雲也就放棄了。
作文談不上很難，但是空雲一時間想不到寫什麽，她最討厭作文了。
當周洛靳又再次轉到她這邊，忽然說道：“時間剩下的不多了，記得檢查一下卷子，這個時間是讓你確定你自己的答案有沒有塗錯，而不是讓你修改自己寫下的答案，要相信自己……”
當周洛靳這段話說到一半的時候，空雲總算是為自己的作文寫上了句號。
自己寫的到底是什麽東西，空雲也沒打算去細看了，這玩意明明能寫完就很不錯了。
稍微的看了看前麵的，確定自己沒塗錯後空雲鬆了口氣。
對於這張卷子，她比較喜歡的還是閱讀，當她正把閱讀看到一半的時候，鈴聲響了起來。
“考生請離開考場，監考老師請收卷子。”
東西早在確定沒有什麽問題的時候就收好了，空雲現在隻需要去講台上拿下自己的包就可以走了。
在廣播播完的那刻，耳邊忽然變得嘈雜了。
不知道為什麽，那個感覺又來了。
她才在門口愣了會兒，就讓人給拉出去了。
季錦拍著她的肩膀：“你這是什麽情況？”
要不是自己手快，空雲大概就得被擠得摔倒了。
聞言，空雲搖了搖頭，道：“好吵。”
季錦看了看周圍，有點無奈的看著她：“現在都考完出來了，肯定吵啊，人家現在都在對答案了。”
說起這個，方清銘忽然很不爽拍了拍空雲的肩膀說道：“我覺得啊，你最好還是不要亂說話了。剛剛我們在的那個教室都碰上別班的語文老師了。”
方清銘一提這個，空雲忽然記起了自己這邊的情況，沒好氣的看著他：“你覺得我這邊就很好？我直接碰上班主任了。”
本來是想訴說不滿的，聽到空雲這麽說方清銘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就這個對比，還是空雲那邊比較慘。
“可憐。”說完方清銘又拍了拍她的肩膀。
“可憐個毛線。”
現在這地方真的太吵了，不知道為什麽，那種聲音忽然充斥著耳朵。
“你們走不走？不走我走了啊。”這個地方空雲算是一秒也不想待了。
太吵了，聽得耳朵疼。
直到出了學校，這種感覺才好很多。
“我先走了啊。”空雲回頭看了眼他們扔下這句話就騎著車走了，也沒給他們說話的機會。
看著空雲離去的背影，季錦有點無法反應，也沒發生什麽事情吧？
季錦：“她怎麽了？”說著看向了方清銘。
但方清銘隻是搖了搖頭。
果然，家裏是最安靜的，回到了自己房間的空雲如是想到。
鬱瑾大概回去的早，等到空雲到自己房間摸著手機的時候，消息已經堆積好幾條了。
基本上都是問他押題押得準不準。
看著那幾句話，空雲笑了笑，卻不知道怎麽回複。
題是挺準的，但是她還是有些不會做。
想來想去，最後還是回複了一句。
空渚：多謝。
下午是考兩門，但空雲卻不知道怎麽複習，都沒得背，而那些題她也不是不會做，隻是有時候腦子短路了就不會寫。
大概也是猜到空雲會這個時間點來學校，所以兩人特定早到了些就為了蹲空雲。
季錦：“你今天上午怎麽了？”
空雲皺著眉看了她一眼：“吵。”
聞言，季錦環視了下周圍，現在這個環境不吵就怪了好嗎？
“這個也是沒辦法的啊。”季錦說得有點無奈，不過也是可以理解的。
在走過的時候，她也有聽到那些，真的要形容起來，說惡心也不為過。
現在的人什麽時候變成這樣了？
三人到的不算很早，所以沒等多久就要準備進考場了。
“祝好運。”方清銘說道，空雲剛想說些什麽，直接就被方清銘攔了：“求你，什麽也別說。”而後做了個雙手合十的樣子。
既然方清銘都這樣了，空雲也很樂意的說道：“行吧。”
隻是，事情並不像他們想的那樣。
看著走進來的數學老師，空雲莫名的有點暴躁，不知從何而來的暴躁。
帶著這種暴躁，空雲度過了這次的考試。
空雲對林龔毅的印象就那樣，並不是很喜歡這個科目和老師，隻能說是還不錯。
在她昏昏欲睡之際，忽然被林龔毅敲了敲桌子，空雲定睛一看，他正指著某道題。
大概是錯了吧。
而後開始認真的看這題，因為對這次的考試不是很爽，做題也沒多認真，中午沒多少時間午睡，一做數學卷子她就有點犯困，做得迷迷糊糊的。
雖然讓自己強打起了精神，但在把試卷上能做的都做了後，她還是在桌上趴了起來。
在趴下去的那刻她看了看時間，離考試結束還有半小時。
旁邊的那位她不認識，但為了讓自己不出事，還是偷偷寫了張小紙條。
“麻煩差不多交卷的時候喊我一下，我要眯一會兒。”
她才不管對方有沒有看到，反正她遞過去就是了。
眯了沒多久，她感覺自己被人推了推，睜開眼，看到的是林龔毅，這她真的沒想到。
林龔毅看了她一眼，而後便走開了，邊走邊說道：“考試時間剩下的不多了，好好檢查一下選擇題有沒有塗好，有沒有塗錯……”
不知道為什麽，她的眼皮一跳一跳的，心裏也有奇怪的感覺，帶著這種奇怪的感覺，她又開始檢查試卷，確定沒什麽問題這才鬆了口氣。
抬頭看了看教室裏的鍾，也就剩下幾分鍾了，根本沒法睡。
也很快，鈴聲就響了。
ok，又考完一科，她在心裏想到。
出了教室，方清銘和季錦已經在那邊等著了，因為還有一科過會兒就要考，學生也沒多少去樓下的，都在走廊上站著閑聊。
從出了教室開始，那些聲音就開始了。
來自四麵八方，分不清到底是哪個先開始，聽得隻是模模糊糊的沒那麽仔細。
“你看到了嗎？好像說的就是她啊，看著不像呢……”
“你知道什麽，你聽說過一句話嗎？知人知麵不知心，你怎麽會知道？”
……
這些聲音她已經聽了好幾天了，倒不是說不能接受，隻是很煩。
在一邊的季錦聽了都有點激動了，問道：“他們的嘴怎麽這麽多，別人的事情怎麽這麽愛胡說八道？”就算最開始不知道在說什麽，現在聽了那麽多天季錦也是聽出來了。
“這點，”空雲說著頓了頓，看向了方清銘，“你看看他就知道了。”
聞言，季錦上下打量了下方清銘，在腦中仔細回想了下，好像確實是空雲說得那樣。
“嘶，怎麽就扯到我什麽了？”方清銘對於這種情況，他表示非常不滿，但不管怎麽發泄也沒人搭理他。
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根本沒法聊多久，下午的第二場考試就開始了。
大概是因為數學做得有點迷迷糊糊的，連帶著物理，空雲看得都有點迷糊了。
倒不是沒複習，隻是周圍真的很吵。
到最後究竟怎麽做到最後一題的，她有點忘記了，第二遍才算是她真正開始做題。
她不喜歡物理，很多需要思考的東西她都不怎麽喜歡。但她也同樣不怎麽喜歡背誦的東西，她隻喜歡自己一眼就看到而且可以記住的，比如曆史。
等到鈴聲響起時，她也剛好停了筆，看著那亂糟糟的草稿紙，空雲在思考著怎麽去找班級裏成績好的同學或者找鬱瑾問問自己寫的對不對。
她不僅草稿紙亂糟糟的，就連試卷也是，因為不用顧忌太多，寫得十分潦草。
“感覺怎麽樣？”等到可以出學校了，季錦趕緊就把人拉了出去，她知道這裏很吵，空雲看著快要暴走了。
“不怎麽樣，該不會寫的還是不會寫。”空雲說著還有點無奈。
這回答倒是出乎了兩人的意料。
季錦：“真的假的？”
空雲的成績在班上都還不錯，就情況而言，確實是沒有說出這番話的道理。
但對於他們的驚訝，空雲隻回了個白眼：“你們以為我是神仙？”
“當然沒這麽覺得，但是有鬱瑾啊。”
被給予眾望的某人，現在正回想著自己做過的題，一時之間竟記不清自己的答案了。
“鬱瑾，答案是什麽？”
被拍了下的鬱瑾有點懵，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忘了。”他的試卷上都白白的，隻有個答案放在一邊，草稿上雖然有寫著那些過程，但也隻是部分。
“找他去，我不記得了。”鬱瑾說著指了指顧言的方向。
這月考的題目談不上多難，但最可怕的是抓著某一點多想了，想到最後會越來越亂。
前幾天幫著空雲劃重點，自己這邊的複習也不怎麽順利，有緊急的查缺補漏但也還是差了一截。
但是這些都算是過去的了，在鈴聲響起要停筆的那刻，所有的東西便已經定下來了，沒有後悔的機會。
回想起模模糊糊的答案，鬱瑾使勁搖了搖頭想把這些從自己的腦子中甩出去，但依舊沒什麽用處。
到最後隻能是很無奈的感慨：“頭疼哦，早知道就早點複習了。”雖然他不記得月考這回事。
“可能是我多想了吧。”她喃喃自語道。
進入考場後因為老師還沒來，所以也有很多人在聊天。
本身每個年段的人都很多，所以一個考場合計大概有六十人左右。
也不知道學校到底抽了什麽瘋，忽然三個年段一起月考。
雖然教室裏很吵，但卻也絲毫不影響空雲想要睡覺的心。
就在她昏昏欲睡的時候，監考老師進來了。
每個班級的牆上都有貼著時間表，但空雲卻懶得去看，她對於這樣的考試都比較喜歡像開盲盒那樣子。
今天早上就考一門語文，很巧的碰上了周洛靳監考。
啊……這可真的是驚喜中的驚喜。
也是在這個時候，空雲忽然想起了個事情，剛剛自己好像是給方清銘疊了個buff，結果導致這後果稍稍的有點意外了。
因為是月考，也沒有多正式，因此也就不用貼條形碼，那些信息隻要寫上去就可以了。
試卷答題卡分發好了，但鈴聲卻還沒響，自然也就不能動筆，但周洛靳沒閑著。
正在到處走著看情況。
走到空雲旁邊時，特地說了句：“考試的時候別考著考著睡著了。”
他剛剛進來的時候，就看到空雲一副快睡著的樣子。
對於周洛靳的要求，空雲隻能很勉強的答應道：“我盡量。”
沒等多久，考試鈴就響了。
試卷在沒開始前就看了好幾遍了，看的時候沒什麽，感覺不難，等到提筆時，才發現自己的錯覺。
不過，還好有鬱瑾押題，所以還是可以解決的。
隻是，寫著寫著她已經有點困了。
雖然一開始周洛靳就囑咐過，別考著考著就睡著了，但一旦瞌睡蟲來了，空雲怎麽都攔不住。
在察覺到困的時候，空雲就有在用力的掐自己，但痛感終究是短暫的，沒過一會兒她就困了。
考試的時間是兩個小時，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至少讓空雲犯困了。
在監考的過程中，周洛靳並不是時時刻刻都在逛著，更多的時候是在上麵坐著。
雖然隻是一次小小的月考，但還是打開了教室的攝像頭。
教室裏有老師監考，監控室前也有老師坐著，幾個老師輪流。
考試，不管在什麽時候都應該被重視，這也是臨遠的傳統之一。
在上麵坐了沒多久，周洛靳就照例下來看看，看看有沒有人作弊了。
攝像頭開了這件事情隻有老師們知道，學生基本上沒幾個知道的。
空雲的位置在比較靠後的位置，再加上前邊也有很多的高個子，周洛靳不走到那邊根本看不到空雲。
走近後才發現，女孩子已經趴著睡著了。
考試的時間都可以睡著，周洛靳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隻好是小聲說道：“空雲，醒醒。”拍了拍她，把人喊醒了。
醒來的空雲揉著眼睛道：“知道了。”
其實在周洛靳拍她之前，她的腦子裏忽然出現了一段旋律，聽了很多遍，但是不知道歌名的旋律。
因為是月考，電子產品也收的不是很嚴，最多就是把書包交上去了而已。
看了看時間，離考試結束還有一個小時。
目前，空雲隻剩下作文沒寫了。
搖了搖迷迷糊糊的腦袋，空雲開始看作文。
其實一開始，她是有希望旁邊的同桌可以教她的，但那人給她的第一印象就是很高冷。且剛開始的時候，周洛靳就提醒的別交頭接耳，空雲也就放棄了。
作文談不上很難，但是空雲一時間想不到寫什麽，她最討厭作文了。
當周洛靳又再次轉到她這邊，忽然說道：“時間剩下的不多了，記得檢查一下卷子，這個時間是讓你確定你自己的答案有沒有塗錯，而不是讓你修改自己寫下的答案，要相信自己……”
當周洛靳這段話說到一半的時候，空雲總算是為自己的作文寫上了句號。
自己寫的到底是什麽東西，空雲也沒打算去細看了，這玩意明明能寫完就很不錯了。
稍微的看了看前麵的，確定自己沒塗錯後空雲鬆了口氣。
對於這張卷子，她比較喜歡的還是閱讀，當她正把閱讀看到一半的時候，鈴聲響了起來。
“考生請離開考場，監考老師請收卷子。”
東西早在確定沒有什麽問題的時候就收好了，空雲現在隻需要去講台上拿下自己的包就可以走了。
在廣播播完的那刻，耳邊忽然變得嘈雜了。
不知道為什麽，那個感覺又來了。
她才在門口愣了會兒，就讓人給拉出去了。
季錦拍著她的肩膀：“你這是什麽情況？”
要不是自己手快，空雲大概就得被擠得摔倒了。
聞言，空雲搖了搖頭，道：“好吵。”
季錦看了看周圍，有點無奈的看著她：“現在都考完出來了，肯定吵啊，人家現在都在對答案了。”
說起這個，方清銘忽然很不爽拍了拍空雲的肩膀說道：“我覺得啊，你最好還是不要亂說話了。剛剛我們在的那個教室都碰上別班的語文老師了。”
方清銘一提這個，空雲忽然記起了自己這邊的情況，沒好氣的看著他：“你覺得我這邊就很好？我直接碰上班主任了。”
本來是想訴說不滿的，聽到空雲這麽說方清銘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就這個對比，還是空雲那邊比較慘。
“可憐。”說完方清銘又拍了拍她的肩膀。
“可憐個毛線。”
現在這地方真的太吵了，不知道為什麽，那種聲音忽然充斥著耳朵。
“你們走不走？不走我走了啊。”這個地方空雲算是一秒也不想待了。
太吵了，聽得耳朵疼。
直到出了學校，這種感覺才好很多。
“我先走了啊。”空雲回頭看了眼他們扔下這句話就騎著車走了，也沒給他們說話的機會。
看著空雲離去的背影，季錦有點無法反應，也沒發生什麽事情吧？
季錦：“她怎麽了？”說著看向了方清銘。
但方清銘隻是搖了搖頭。
果然，家裏是最安靜的，回到了自己房間的空雲如是想到。
鬱瑾大概回去的早，等到空雲到自己房間摸著手機的時候，消息已經堆積好幾條了。
基本上都是問他押題押得準不準。
看著那幾句話，空雲笑了笑，卻不知道怎麽回複。
題是挺準的，但是她還是有些不會做。
想來想去，最後還是回複了一句。
空渚：多謝。
下午是考兩門，但空雲卻不知道怎麽複習，都沒得背，而那些題她也不是不會做，隻是有時候腦子短路了就不會寫。
大概也是猜到空雲會這個時間點來學校，所以兩人特定早到了些就為了蹲空雲。
季錦：“你今天上午怎麽了？”
空雲皺著眉看了她一眼：“吵。”
聞言，季錦環視了下周圍，現在這個環境不吵就怪了好嗎？
“這個也是沒辦法的啊。”季錦說得有點無奈，不過也是可以理解的。
在走過的時候，她也有聽到那些，真的要形容起來，說惡心也不為過。
現在的人什麽時候變成這樣了？
三人到的不算很早，所以沒等多久就要準備進考場了。
“祝好運。”方清銘說道，空雲剛想說些什麽，直接就被方清銘攔了：“求你，什麽也別說。”而後做了個雙手合十的樣子。
既然方清銘都這樣了，空雲也很樂意的說道：“行吧。”
隻是，事情並不像他們想的那樣。
看著走進來的數學老師，空雲莫名的有點暴躁，不知從何而來的暴躁。
帶著這種暴躁，空雲度過了這次的考試。
空雲對林龔毅的印象就那樣，並不是很喜歡這個科目和老師，隻能說是還不錯。
在她昏昏欲睡之際，忽然被林龔毅敲了敲桌子，空雲定睛一看，他正指著某道題。
大概是錯了吧。
而後開始認真的看這題，因為對這次的考試不是很爽，做題也沒多認真，中午沒多少時間午睡，一做數學卷子她就有點犯困，做得迷迷糊糊的。
雖然讓自己強打起了精神，但在把試卷上能做的都做了後，她還是在桌上趴了起來。
在趴下去的那刻她看了看時間，離考試結束還有半小時。
旁邊的那位她不認識，但為了讓自己不出事，還是偷偷寫了張小紙條。
“麻煩差不多交卷的時候喊我一下，我要眯一會兒。”
她才不管對方有沒有看到，反正她遞過去就是了。
眯了沒多久，她感覺自己被人推了推，睜開眼，看到的是林龔毅，這她真的沒想到。
林龔毅看了她一眼，而後便走開了，邊走邊說道：“考試時間剩下的不多了，好好檢查一下選擇題有沒有塗好，有沒有塗錯……”
不知道為什麽，她的眼皮一跳一跳的，心裏也有奇怪的感覺，帶著這種奇怪的感覺，她又開始檢查試卷，確定沒什麽問題這才鬆了口氣。
抬頭看了看教室裏的鍾，也就剩下幾分鍾了，根本沒法睡。
也很快，鈴聲就響了。
ok，又考完一科，她在心裏想到。
出了教室，方清銘和季錦已經在那邊等著了，因為還有一科過會兒就要考，學生也沒多少去樓下的，都在走廊上站著閑聊。
從出了教室開始，那些聲音就開始了。
來自四麵八方，分不清到底是哪個先開始，聽得隻是模模糊糊的沒那麽仔細。
“你看到了嗎？好像說的就是她啊，看著不像呢……”
“你知道什麽，你聽說過一句話嗎？知人知麵不知心，你怎麽會知道？”
……
這些聲音她已經聽了好幾天了，倒不是說不能接受，隻是很煩。
在一邊的季錦聽了都有點激動了，問道：“他們的嘴怎麽這麽多，別人的事情怎麽這麽愛胡說八道？”就算最開始不知道在說什麽，現在聽了那麽多天季錦也是聽出來了。
“這點，”空雲說著頓了頓，看向了方清銘，“你看看他就知道了。”
聞言，季錦上下打量了下方清銘，在腦中仔細回想了下，好像確實是空雲說得那樣。
“嘶，怎麽就扯到我什麽了？”方清銘對於這種情況，他表示非常不滿，但不管怎麽發泄也沒人搭理他。
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根本沒法聊多久，下午的第二場考試就開始了。
大概是因為數學做得有點迷迷糊糊的，連帶著物理，空雲看得都有點迷糊了。
倒不是沒複習，隻是周圍真的很吵。
到最後究竟怎麽做到最後一題的，她有點忘記了，第二遍才算是她真正開始做題。
她不喜歡物理，很多需要思考的東西她都不怎麽喜歡。但她也同樣不怎麽喜歡背誦的東西，她隻喜歡自己一眼就看到而且可以記住的，比如曆史。
等到鈴聲響起時，她也剛好停了筆，看著那亂糟糟的草稿紙，空雲在思考著怎麽去找班級裏成績好的同學或者找鬱瑾問問自己寫的對不對。
她不僅草稿紙亂糟糟的，就連試卷也是，因為不用顧忌太多，寫得十分潦草。
“感覺怎麽樣？”等到可以出學校了，季錦趕緊就把人拉了出去，她知道這裏很吵，空雲看著快要暴走了。
“不怎麽樣，該不會寫的還是不會寫。”空雲說著還有點無奈。
這回答倒是出乎了兩人的意料。
季錦：“真的假的？”
空雲的成績在班上都還不錯，就情況而言，確實是沒有說出這番話的道理。
但對於他們的驚訝，空雲隻回了個白眼：“你們以為我是神仙？”
“當然沒這麽覺得，但是有鬱瑾啊。”
被給予眾望的某人，現在正回想著自己做過的題，一時之間竟記不清自己的答案了。
“鬱瑾，答案是什麽？”
被拍了下的鬱瑾有點懵，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忘了。”他的試卷上都白白的，隻有個答案放在一邊，草稿上雖然有寫著那些過程，但也隻是部分。
“找他去，我不記得了。”鬱瑾說著指了指顧言的方向。
這月考的題目談不上多難，但最可怕的是抓著某一點多想了，想到最後會越來越亂。
前幾天幫著空雲劃重點，自己這邊的複習也不怎麽順利，有緊急的查缺補漏但也還是差了一截。
但是這些都算是過去的了，在鈴聲響起要停筆的那刻，所有的東西便已經定下來了，沒有後悔的機會。
回想起模模糊糊的答案，鬱瑾使勁搖了搖頭想把這些從自己的腦子中甩出去，但依舊沒什麽用處。
到最後隻能是很無奈的感慨：“頭疼哦，早知道就早點複習了。”雖然他不記得月考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