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立馬低下頭,然後將今天白日裏無名過來找他,以及溫書珩遇刺中毒的事情一一說了出來。


    等他再次抬起頭的時候,謝景塵早就不見了。


    此時的他麵色陰沉的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趕回溫府,要不是他擔心瑤瑤,他現在早就先把清風打一頓了!


    謝景塵風塵仆仆的推門而入,在屋裏守著的綠桃嚇了一大跳,剛要叫出聲就看清來的人是謝景塵。


    “右……右相。”


    謝景塵沒見她,徑直來到床邊看著嘴唇發黑,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的溫書珩頓時心裏格外難受。


    “她……怎麽樣了?”


    “回右相的話,少爺的毒素要是壓製住了,但是白穀主說他也沒見過這種毒,所以需要一些時間來研究。”


    謝景塵抿了抿嘴,眼角有些微紅。


    綠桃看到謝景塵這個樣子,默默的離開了。


    謝景塵握住溫書珩的手,將自己的額頭,良久。


    “對……對不起,瑤瑤,明明說好了要保護好你,結果我卻又讓你出了事!”


    “……”


    謝景塵再次頭時眼角微紅眼眸卻黑沉的可怕,他伸出手理了理溫書珩的頭發:“瑤瑤,你放心,傷害你的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過。”說完,直接起身出了房門。


    “來人。”


    “主子。”謝景塵其中一個暗衛跳了出來,單膝跪地道。


    “那個下毒的刺客在哪兒?帶本相去。”


    “是。”


    暗衛帶著謝景塵一路來到溫府的地牢。


    此時的無名和蒼穹早就把那個人審問出來了,看著地上的人皮麵具再看那個人是永安縣主身邊的侍女小月。


    他們兩個這還有什麽不知道的,說到底都是謝景塵的爛桃花!


    “那個瘋女人!”蒼穹暗暗的唾罵了一句。


    “我都說了,和我們縣主無關!是我看縣主整日食不下咽,日漸頹廢,我才想下毒害他!”


    “呸,你覺得我們信不信你說的話!”


    謝景塵進到地牢的時候就看見跪在地上的侍女和站著的無名,蒼穹。


    看清來的人,無名和蒼穹下意識的沉默,隨即又瞪了他一眼,要不是他,他們主子才不會受這種無妄之災!


    “你來幹什麽!”無名直接抽出劍直指謝景塵,隻要他再往前走半步就能劃破他的喉嚨。


    “放肆!你……!”謝景塵的暗衛想拔劍卻被謝景塵攔在一旁,也不阻止無名的行為。


    謝景塵微微垂下眼瞼:“我能問一下……是因為我?”


    “我們主子的毒是被永安縣主身邊的侍女喂下的。”蒼穹冷眼的看向他說道。


    謝景塵身側的手微微握緊點點頭:“這件事能不能交給我?我一定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交代。”


    蒼穹和無名都沒有想到謝景塵竟然會用這樣的語氣來詢問他們的意見,這讓他們一時不知道還怎麽做互相看了兩眼。


    還是蒼穹點點頭將無名拿劍的手放下來:“希望右相別讓我們主子失望。”說完帶著無名離開了。


    無名雖然還有些不願意但是還是不情願的離開了。


    等他們兩個人離開後,謝景塵周身的氣質陡然一冷,殺意湧上心頭看向跪在地上的小月。


    徑直走到她麵前不遠處的椅子上坐下,手指在桌麵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動。


    “你叫小月?廖寶珠的侍女?”


    小月本就害怕謝景塵,現在距離這麽近她更是害怕的渾身顫抖。


    小月咬咬牙:“是,不過這毒是奴婢一個人下的,和永安縣主玉冠!”


    “本相說了和廖寶珠有關了嗎?”


    “……”小月頓時身體一僵,想要撞在一旁的牆上自盡,被謝景塵看出意圖直接讓暗衛一腳踹過去。


    “噗!”小月蜷縮著身體嘴裏吐出一大口血。


    “本相今日心情不好,沒有那麽多的耐心,要麽說要麽永遠別說了,本相直接把你的心上人以及他全家抓過來給你陪葬。”


    小月頓時瞪大了眼睛,她有喜歡的人這件事沒有人知道,右相他是怎麽知道的!


    小月顧不得疼痛連忙跪地磕頭“咚咚咚”的絲毫不在乎額頭流出來的血。


    “求大人別殺他,這件事和他無關!”


    謝景塵微微皺眉:“本相說了,要麽說,要麽永遠別說了。”


    小月內心掙紮了許久,最後眼睛一閉渾身沒了力氣:“奴婢……說。”


    小月先是從袖子裏將下毒的茶杯拿了出來,然後將永安縣主如何給她毒藥和人皮麵具以及自己怎麽進到溫書珩的院子裏下毒,甚至連上一次永安縣主給她令牌讓她找人刺殺溫書珩也一並說了出來。


    謝景塵是真沒想到廖寶珠的膽子這麽大,一而再再而三的觸犯他的底線,上次的事情本就念著以前的舊情和蕭寧風的麵子才沒有抓她,現在他絕對不會放過她!


    謝景塵拿著那個毒茶杯猛地站起身:“記住你說的話,等廖寶珠過來你該知道怎麽說!”說完轉身就離開了。


    他現在是不動她,但不代表等事情結束後他不會讓人殺了她!


    從地牢裏出來後,謝景塵又急忙的趕到了白老和蕭寧風的住處。


    這個時候天色雖然晚,但是毒還沒有找出來自然不會輕易休息。


    “景塵?你怎麽回來了?”蕭寧風看到謝景塵道。


    謝景塵將手裏的茶杯放在桌麵上:“剛剛我找到下毒的人,她說她是往這個茶杯裏下的毒。”


    白老一聽立馬上前:“哎呀,這下更容易看出這個毒藥的成分了。”


    “嗯,不過我還有一事請求。”


    “你說。”


    謝景塵將小月的話又重新敘述了一遍,當然除了上次郊外的刺殺沒有說。


    “……”白老麵色嚴肅“啪”的一聲,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這個師弟是把老夫的話當做耳旁風嗎!就他這麽寵女兒的遲早把她害死!”


    蕭寧風在一旁暗暗的點頭,整個藥王穀誰不知道廖寶珠的脾氣,要不是有一個當長老的父親他們都不想和她一起。


    “不過啊……那個景塵小子你,這件事能不能看在我的麵子上交給我們藥王穀處置?”


    謝景塵手指輕輕敲了兩下桌麵:“按照我的脾氣,他們兩個都該死。您是藥王穀穀主,晚輩自然會看在您的麵子給您交一個人,但不代表晚輩放過他一條命,您也必須給晚輩一個完美的結果。”


    白老也知道自己這邊不占理,咬咬牙點頭同意。


    “除此之外藥王穀還要給開放溫書珩五年。”


    白老和謝景塵談妥了一些不平等“條約”這才把他送走。


    “哎呦,你說我這一把老骨頭,還要操心這麽多事!”


    蕭寧風默默的看了他一眼,就自顧自的繼續研究毒藥去了。


    誰讓師父你成天在穀裏不幹正事,淨想著如何躲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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