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趙明啟第一次用很嚴肅的語氣說道。


    溫書珩跪在地上道:“微臣知道。”


    “左相,朕念在你是第一次就不和你計較了,不過沒有下次。”


    “陛下,咳咳,微臣的身體堅持不了幾年了,哪怕是現在很多事情微臣早已力不從心,這件事情也是經過微臣深思熟慮思考過的。”


    “先生,在朕心裏沒有人可以替代你!”


    “微臣先感謝陛下厚愛,但是陛下您也看出來微臣的身體早就不比從前了。”


    趙明啟的嘴唇微微發抖,他知道,他看得出來先生的身體越來越差但是他不願意去相信。


    因為先生是除了父皇以外他最敬重的人,也正因為如此他不一樣先生出事。


    “朕請禦醫,請最好的禦醫。”


    “陛下,您忘了微臣的醫術了嗎?”


    趙明啟也想起了他中毒的事情,臉色有些發白。


    “容朕先想一想吧……”


    溫書珩內心歎了一口氣但也沒多說什麽:“好,不過陛下這件事先別說出去。”


    “朕知道了。”


    “那微臣告退。”溫書珩行禮這才轉身離開。


    “咳咳。”


    趙明啟看著先生的背影,心情有些失落。


    溫書珩剛從禦書房離開,就見謝景塵過來了,看樣子也是來進宮見聖的。


    謝景塵心下也有些疑惑,自從那日桃花宴之後就再也沒聽到關於阿珩的任何事了,隻是一直對外稱感染風寒,現在看這樣子風寒一直沒好?這都幾天了,要不讓蕭寧風過去看看……


    這樣想著,但是麵上半分都看不出來。


    “右相,咳咳,好久不見。”


    謝景塵神色淡淡的點點頭:“左相。”


    溫書珩看他的樣子,以為並不想和她多說什麽便準備離開,這時謝景塵突然道。


    “等等。”


    溫書珩停下腳步,眼中疑惑的回頭看過去。


    “右相可是還有事?”


    “不知左相是否聽說了本相和永安縣主的事情?”


    被謝景塵這麽一提,溫書珩想起了早上綠桃和她將京中發生的事情,於是點點頭:“自然是聽說了,右相和永安縣主男才女貌,實乃佳配。”


    謝景塵頓時臉色一沉:“你也這麽覺得!”


    溫書珩呼吸一緊,移開自己的視線不去看他:“自然,整個京城誰人聽到不誇讚一句。”


    “嗬。”謝景塵突然冷笑一聲緊接著又說道:“那希望到時候本相和永安縣主大婚之日還望左相能前來祝福我們。”


    “咳咳,若是那日本相身子好些一定會去。”


    “哼。”謝景塵連看都不想再看她一眼直接進了禦書房。


    溫書珩偷偷抬眼隨後又垂下眼瞼出了宮。


    這出去一趟,本就沒好起來的溫書珩病情再次加重。


    溫書珩躺在床上身上燙的就像一隻小火爐。


    “這,這可怎麽辦啊!”


    “要不我去一趟謝府去請蕭神醫!”


    “也好,要不然少爺……”


    “咳咳咳咳!不許去!”溫書珩迷迷糊糊的聽到有人要去謝府,即使渾身無力,頭腦還不清醒也依舊撐著自己說出來。


    “少爺!”綠桃驚喜的跑到床前,溫書珩費力的睜開眼睛:“咳咳,不許去!按本相說的去做,很快就沒事了。”


    綠桃猶豫了一下就同意了,然後就根據少爺所說的準備了一些酒然後譴退其他人,自己一個人單獨在房間裏服侍溫書珩。


    好在溫書珩的方法有用,綠桃鬆了一口氣。


    ――


    從皇宮出來,謝景塵還沒踏進府裏,迎麵就跑出來一位姑娘想要抱住他。


    謝景塵本就心情不爽的他此刻看到廖寶珠心情更加煩悶,腳步一轉就錯過去了。


    “景哥哥!”廖寶珠有些不太開心,自從桃花宴上她陷害了溫書珩,景哥哥就一直沒給過她好臉色,這讓她非常不高興,再說了不就是一點風寒嗎,一個大男人身體這麽嬌弱,八成是裝可憐,博得景哥哥的同情。


    “廖寶珠!”謝景塵嚴生厲色的嗬斥道,說完轉身就往裏走,廖寶珠趕忙提著裙子跟上去。


    “景哥哥,你等等寶珠,別走這麽快嘛!我前幾天給父親和師叔寫了信,今天剛好收到信,這不是我們要議親了嗎,所以他們下山來看我們啦!”


    謝景塵腳步一頓,猛地轉身嚇了廖寶珠一大跳,不過像是一點也沒有看到謝景塵麵色陰沉,越來越冰冷的眼神依然高興的說著之後的打算。


    “廖寶珠,你別太過分!”


    廖寶珠嘴角的笑容一僵,不過很快就恢複原狀:“景哥哥,你說什麽呢?寶珠不懂。”


    “嗬。”謝景塵抬腳往她的方向走一步:“廖寶珠,別以為本相不知道現在外麵的消息是你先傳出來的!”


    廖寶珠被謝景塵揭穿,也沒了笑容不過依舊緊緊盯著謝景塵:“那又如何?景哥哥不是也沒讓人阻止外麵的流言。”


    謝景塵眉頭一皺,看來他前幾天和蕭寧風談話的時候被這個廖寶珠聽到了。


    “你聽到了。”


    “對。”廖寶珠嘴角含笑仿佛胸有成竹:“景哥哥需要我們藥王穀的鎮穀之寶,隻要你肯娶我,我一定會說服我父親讓它作為我的嫁妝嫁入謝家。”


    謝景塵袖中的手緊緊攥著,之前蕭寧風在一本古書上找到一個藥方,大概能改善阿珩的身體狀況,但其中一味藥材隻有藥王穀有,現在被廖寶珠知道,恐怕隻有娶她這一種辦法了。


    不過他平生最恨別人威脅他,廖寶珠已經觸碰到了他的底線!


    謝景塵眼底浮現一絲殺意。


    “呀!你們怎麽一直站在這兒?幹什麽呢?”


    不知從哪兒鑽出來的蕭寧風突然一臉騷包的扇著扇子走過來,打破了這裏的氣氛。


    謝景塵看了他一眼,轉身就走了。


    等謝景塵走遠,蕭寧風這才鬆了一口氣,他剛剛大老遠就看到他們兩個站在一起,不過他知道廖寶珠的性子,偷偷的靠過來聽到了一些談話,果然這個丫頭簡直在景塵的底線旁反複跳躍!


    “呀――蕭寧風你過來幹什麽!景哥哥都被你趕走了!”


    蕭寧風內心翻了一個白眼,要不是看在你父親,我師叔的麵子上,你死在我麵前我都不會看一眼,真是被你蠢死算了!


    “嗬嗬,你師兄我就是路過,你隨意,不過師兄奉勸你一句話景塵他是你強求不來的。”


    “隻要我成了景哥哥的女人,他總會看到我的!”


    蕭寧風連掩飾都不想掩飾了,直接翻了一個白眼扇著扇子離開了。


    隻剩下廖寶珠一個人,氣的她跺了跺腳:“他隻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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