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書珩自從那天回來就發燒倒下了。


    蕭寧風給溫書珩把脈就氣的跳腳:“小爺不是說好讓他好好休息,情緒別大起大落的,就他這個破窟窿一樣的身體如果再繼續這樣任性,大羅神仙都救不回來!”


    綠桃和無名自知理虧,默默的聽著蕭寧風的訓話。


    蕭寧風也隻是不喜歡不聽話的病人,所以多說了幾句。


    看著他們這個樣子歎了一口氣:“行了,我再重新配點藥,記住了下次不許在這樣了,要是你們主子又要做什麽事了,來找我。”


    “是,奴婢知道了。”


    蕭寧風認命的去給溫書珩重新配了一些藥,然後就讓人去煎藥去了。


    溫書珩躺在床上,周圍時冷時熱,頭也疼,還總做夢,讓她很難受。


    忽然感覺有一隻冰冷的手放在她的額頭上,舒服的讓她神情都放鬆了不少。


    不久前,謝景塵正坐在窗前一手拿著書另一隻手拿著溫書珩的玉佩,時不時摩擦著不知道再想什麽。


    突然謝景塵放在溫府保護溫書珩的暗衛突然回來告訴他溫書珩病了,他想都沒想直接運起輕功一路來到溫書珩的房間,看到他閉眼緊皺著眉頭,就下意識的將手放在他的額頭上。


    溫書珩迷糊之間好像來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以為是在做夢忽然咧嘴一笑:“是你啊!”


    謝景塵原本看到溫書珩睜開眼睛就想離開的,可是他的手被溫書珩抓住了,緊接著就看到他溫柔的笑出聲說了一句:是你啊!


    這是他第二次見到她沒有任何遮掩的笑容,不同平常帶著麵具的虛假笑容,這個笑容仿佛發自內心的高興。


    謝景塵皺著眉頭再次坐了下來,這是把他當成誰了?


    溫書珩也做過幾次夢,夢中飄著鵝毛大雪,入眼便是大片大片的白色,而在這個白色的世界裏,隻有一人,一酒,一墓碑。


    她是真的想知道那個總是在她墓碑前哭泣的像個孩子一樣的男人到底是誰?可是她總是看不清。


    好不容易看到他甚至能碰到他,她當然不想錯過。


    “你……總是來看我,可我一直都不知道你叫什麽?”


    謝景塵盯著溫書珩,知道她這是在做夢有些慶幸又有些失落。


    溫書珩半響都沒聽到他的回答,以為他是不想說:“沒關係,你若說也沒事,反正現在也隻不過是我做的一個夢。”


    “塵。”


    “宸?”溫書珩微微的點了點頭:“那我就叫你阿宸吧。”


    “嗯。”


    謝景塵說完就見他沉沉的睡了過去,無奈的笑了一下然後認命的幫他掖了掖被子,直到後半夜謝景塵才從溫書珩的房間裏離開。


    或許是蕭寧風的藥很好,溫書珩躺了四五天之後也可以出門透透氣了。


    主要還是她昨天聽到皇上暈倒了,說是積勞成疾現在連早朝都取消了,政務基本上都是大皇子和三皇子兩個人處理。


    溫書珩有些擔心陛下的身體,但是去探望的前提得先把自己的身體養好。


    “少爺!”綠桃神色匆匆的跑進來,無名怕她莽撞的撞到了自家主子連忙拉住她。


    溫書珩給她倒了一杯茶:“慢點,不著急。”


    綠桃見少爺給她倒茶受寵若驚連忙接過來,很珍惜的把茶喝的一幹二淨。


    “少爺,奴婢聽說溫家要把謝姨娘抬成平妻。”


    溫書珩倒茶的手一頓,隨即抬頭好笑的說了一句:“溫家?”


    “看來這是看他們這大少爺成了威遠侯,以及陛下生病認為本官沒有了後台開始蠢蠢欲動了。”


    “少爺,那您要去嗎?”


    “母親那裏知道嗎?”溫書珩沒有回答反而問了母親林氏。


    “夫人,夫人那邊應該已經知道了。”


    “我知道了,我去一趟母親那裏。”


    溫書珩換完衣服,去了母親的院子,果然一進院子就看到蘇嬤嬤和雙喜站在門外愁眉苦臉的。


    “少爺,您累了,夫人她……”


    “我知道,我去母親說一說。”溫書珩推開門,就見林氏正頭疼的揉著自己的眉心,地上還有打碎的茶杯碎片。


    溫書珩繞過地上的碎片走到母親麵前,小心翼翼的幫母親揉一揉太陽穴。


    “母親生氣了?”


    林氏目光微閃:“……”


    “母親若是不想讓謝姨娘抬成平妻,就去溫家,母親隻要記得你身後還有兒子撐腰。”


    林氏有些擔心:“可是你那個大哥現在已經是威遠候了。”


    “這些都不用母親擔心,母親隻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行了,一切都有兒子在。”


    林氏猶豫了一會兒目光堅定的說道:“好,娘親自去一趟林家,隻要我不同意她就隻能是妾室。”


    “聽說謝姨娘抬平妻的日子早在五天後,娘先別著急兒子去給您多添一把助力。”


    溫書珩勸好了母親,就打算備馬車去皇宮,正巧一旁的威遠侯府的門也打開了,謝景塵正準備去大皇子那裏。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還是溫書珩先移開了目光,無名直接駕著馬車離開了。


    “主子,溫少爺去的方向好像是皇宮啊!”


    “不用管。”


    另一邊溫書珩去皇宮也不算太順利,往常她進宮沒有人會攔著,現在她進宮前還要出示一下令牌之後一層層請示才能進去。


    好在李公公聽到消息,親自過去帶著溫書珩來到陛下的寢宮。


    “溫少卿見諒啊,現在陛下龍體欠安,有些事情連雜家都被約束了。”


    “本官理解,陛下這突然病倒,有些人自然坐不住了。”


    “不過溫大人放心,這陛下的寢宮周圍都是陛下的人,這裏還算安全。”


    溫書珩點了點頭,跟著李公公來到陛下的床前。


    “微臣見過陛下。”


    皇上睜開渾濁的雙眼看到溫書珩笑了笑:“明遠啊,你來了。”


    “進來的很不容易吧。”皇上也不需要溫書珩的回答自顧自的說道:“嗬,朕早就猜到了朕這兩個兒子野心不小,有野心是好事但是他們不適合那個位置。”


    “陛下。”溫書珩站在一旁沒有說話,這些事情在心裏想一想就行了,可不是他們這些官員可以議論的。


    皇上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看向溫書珩:“朕如果沒記錯的話,明遠你會醫術吧。”


    “回陛下,微臣醫術略懂。”


    陛下無奈的笑了笑:“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跟朕搞謙虛這一套,朕要聽實話。”


    溫書珩想了想:“應該和神醫穀穀主的醫術差不多。”


    溫書珩的話音一落,反倒是皇上和李公公吃驚的看著他,皇上也經曆的多了很快就接受了。


    “真沒想到明遠的醫術如此高超,朕的眼光果然沒錯。”說完皇上將手伸出來。


    溫書珩看了兩眼,李公公立馬將帕子蓋在皇上的手腕上,溫書珩就坐在一旁給陛下診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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