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目光都被光幕所吸引,隻見其中浮現出藍忘機的身影,他正在向藍啟仁請求去禁室,但藍啟仁卻麵色慍怒。


    “禁室?含光君想做什麽?”金子軒驚疑道。


    禁室正是先前光幕中提到的亂魄抄所在之地。而他自己,正是間接死於亂魄抄之手。連藍忘機這樣的嫡係子弟都難以踏入的禁室,亂魄抄究竟是如何流傳出去的?


    “藍湛想進去修習洗華,助我恢複心神。” 魏無羨的目光緊緊盯著光幕,眼中滿是心疼。


    他心中五味雜陳,既感動又覺得可笑。藍氏一族,對外人倒是疏於防範,連禁書都能輕易外傳,可對自家的嫡二公子卻防得如此嚴密,實在是諷刺至極。


    除了藍氏叔侄三人,其他人雖不知洗華究竟為何物,但也能從藍忘機的舉動中窺見一二。


    藍氏輔修音律,門中秘技眾多,能被收入禁室的,必定是非同尋常的絕學。藍忘機為了魏無羨,不惜冒險修習洗華,這份心意,足以讓人感受到他對魏無羨的重視。


    眾人還未來得及深思,光幕中的畫麵便驟然一轉。藍忘機的聲音低沉而堅定,緩緩道出了一句令人心頭一震的話:“我想帶一人回雲深不知處,帶回去,藏起來。”


    雖然他沒有明言此人是誰,但在場的眾人皆心照不宣,那個人,必定是魏無羨。


    “含光君這是何意?”聶懷桑眉頭微蹙,語氣中帶著幾分困惑,但他的疑問並未得到回應。


    藍啟仁的臉色驟然沉了下來,眼中閃過一絲不悅。


    藍忘機的話,無疑勾起了他心中那些不願回首的往事。當年,他的兄長青蘅君便是將犯了錯的夫人藏在雲深不知處,不許任何人處置她。


    而光幕中的忘機,能說出這樣的話,必定是魏無羨陷入了無法擺脫的困境,忘機才想效仿他的父親,將人帶回去保護起來。雖說魏無羨自始至終並無過錯,但若真將他帶回藍氏,豈不是要與整個世俗為敵?


    想到這裏,藍啟仁不由得為藍忘機捏了一把冷汗。然而,轉念想到後來魏無羨帶著岐黃一脈去了亂葬崗,他心中又稍稍鬆了一口氣。看來,忘機的這個願望終究未能實現。


    藍啟仁能想到的,藍曦臣和藍忘機自然也心知肚明。藍曦臣目光微沉,若有所思。而藍忘機則低垂著眼眸,心中隱隱泛起一絲遺憾。


    若是那個他能再果斷一些,勇敢一些,直接將魏無羨帶回雲深不知處,事情是否會有所不同?這個念頭在他心中盤旋不去,仿佛一根細小的刺,輕輕紮在心底,帶來一陣難以言喻的酸楚。


    光幕中的畫麵再次變換,映入眼簾的是藍忘機手持戒鞭,跪在漫天風雪中的場景。他的身影筆直如鬆,卻透出一股孤寂與堅毅。


    “含光君這是……被罰了嗎?” 聶懷桑微微睜大了眼睛,驚訝地問道。


    魏無羨的目光落在光幕中那個身影上,手指不自覺地握緊了藍忘機的手,聲音低沉而帶著心疼:“藍先生不允許藍湛與我來往。藍湛為了見我一麵,私自下山,回去後便主動領罰,跪了一天一夜。”


    他說著,心中泛起一陣酸楚,那風雪中的寒意似乎也透過光幕侵襲而來。藍忘機卻神色淡然,靜靜地注視著光幕中的另一個自己,心中竟生出一絲欣慰,他隱約覺得魏嬰值得他如此付出。


    藍曦臣隻是微微一愣,隨即了然。得知叔父阻止忘機與魏無羨來往,他並不感到意外。


    從叔父觀看光幕時的反應來看,他對魏無羨並無好感,提出這樣的要求也在情理之中。然而,看著光幕中那個執拗的身影,藍曦臣心中不禁泛起一陣心疼,那身影與記憶中六歲的弟弟漸漸重合了。


    藍啟仁的眉頭卻越皺越緊,目光沉沉地盯著光幕,心中隱隱不安。他先前的預感正在逐漸成真,另一個世界的忘機,似乎真的做了令他難以接受的事。


    聶懷桑心中暗自嘀咕,藍先生這分明是在棒打鴛鴦啊,竟成了魏兄和含光君感情路上的絆腳石。他雖未說出口,但眼中的無奈與惋惜卻顯而易見。


    光幕中的畫麵再次流轉,藍忘機的身影旁多了一個孩子。他小心翼翼地護著那孩子,神色間滿是擔憂與憐惜,顯然對那孩子極為在意。眾人仔細端詳那孩子的麵容,思索片刻,才恍然想起,那是岐黃一脈的小阿苑。


    從先前的光幕中可知,長大後的阿苑成了藍氏的一員。難道,是藍忘機將他帶回了雲深不知處?可那究竟是什麽時候的事?


    魏無羨察覺到眾人疑惑的眼神,語氣平靜地解釋道:“我和岐黃一脈死後,亂葬崗隻剩下一個小阿苑,藍湛悄悄將他抱回了雲深不知處,隱姓埋名,收為嫡傳弟子。”


    眾人聞言,不禁感歎藍忘機的大膽與執著。畢竟,魏無羨直至身死,都背負著難以洗清的汙名。而收養岐黃一脈的遺孤,無疑是與百家為敵,甚至可能引火燒身。然而,藍忘機卻義無反顧地選擇了這條路,這份勇氣,令人既欽佩又唏噓。


    溫情靜靜注視著光幕,眼中帶著欣慰與感激。她心中默默感謝著光幕中的藍忘機,正是他的善舉,才為阿苑留下了一條生路。這份恩情,她銘記於心,卻也深知,藍忘機所做的一切,皆是因為魏無羨。


    畫麵再次變換,藍忘機站在伏魔洞前,麵對一群金氏弟子,雖身受重傷,卻依舊挺直脊背,寸步不讓。


    “伏魔洞是哪裏?”聶懷桑好奇地問道。


    光幕中的景象荒涼破敗,藍忘機身後的洞口隱約可辨認出幾個模糊的字跡,與他一貫高潔雅致的形象格格不入。為何藍忘機會守護在這樣一個地方?


    “那是我在亂葬崗的老巢,曾經是薛崇亥的門派所在地。”魏無羨語氣平靜,眼中卻難掩心疼與酸澀。


    他為藍忘機的堅持與執著感到不值,自己人都沒了,他卻仍舊傻乎乎地守護在那裏,全然不顧自己的名聲與安危。想到這裏,魏無羨忍不住湊到藍忘機耳邊,低聲呢喃,聲音中充滿了無奈與柔情:“你這個傻瓜……”


    藍忘機微微側頭,有些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卻見魏無羨嘴角含笑,眼中滿是溫柔。他心中一暖,眉眼也不由得柔和了下來。


    其他人聽見魏無羨的解釋,心中微微驚訝,藍忘機竟是為了魏無羨,不惜與金氏正麵衝突?還不等他們深入思索,光幕中的畫麵已再次轉換,帶入了下一個場景。


    藍忘機正跪在鬆風水月前,神色隱忍卻帶著不甘。一名藍氏弟子手執戒鞭,站在他身後,鞭影重重落下,擊打在藍忘機的背上。藍啟仁站在他麵前,麵色陰沉,眼中滿是怒意。


    這一幕讓所有人忍不住瞪大了眼睛,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聶懷桑更是驚呼出聲,聲音中帶著難以掩飾的震驚。


    在修真界,戒鞭向來是用於懲戒犯下大錯的弟子。一鞭下去,便可去掉半條命,且鞭痕永不消退,被仙門弟子視為終身恥辱。而光幕中的場景,正是藍啟仁在罰藍忘機戒鞭,且不止一鞭。藍忘機究竟犯了什麽大錯,竟要承受如此嚴厲的懲罰?


    “忘機怎麽會……”藍曦臣喃喃自語,聲音中帶著難以掩飾的痛惜與困惑。他從未想過,自己一向克己守禮的弟弟,竟會遭受如此重罰。


    藍啟仁眉頭緊鎖,心中滿是疑惑與不安。他自問對忘機雖嚴厲,卻從未想過會對他施加如此重刑。光幕中的自己,為何會如此決絕?


    魏無羨緊緊盯著光幕,目光中滿是毫不掩飾的心疼與憤怒。他的手不自覺地握緊了藍忘機的手,力道大得幾乎要將對方的手骨捏碎。


    雖然他早已知道藍忘機曾受過戒鞭之刑,但親眼看到他牙關緊咬,硬撐著忍受疼痛、背上血肉模糊的樣子,心中的怒意便如滔天巨浪般翻滾不息。他恨不得毀滅一切曾經傷害過藍忘機的人。他放在心尖上的人,竟被這些自以為是的人肆意傷害,這讓他如何能忍?


    藍忘機原本也被光幕中的景象所震驚,此刻察覺到魏無羨的情緒波動,立即轉過頭,神色擔憂地看向他,輕聲喚道:“魏嬰?”


    魏無羨暗暗深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呼出,勉強壓下了心中的怒火。他拍了拍藍忘機的手,擠出一絲笑容,輕聲道:“藍湛,我沒事。”


    這時,光幕再次流轉,畫麵中浮現出一間雅致簡潔的房間。藍忘機神色恍惚地坐在其中,手中捧著一壇酒,目光空洞而迷離。


    “天子笑!”聶懷桑一眼便認出了藍忘機手中的酒壇,忍不住驚呼出聲。


    “靜室?”藍曦臣微微一愣,語氣中帶著一絲驚訝。


    “靜室是何處?”金子軒疑惑地問道。


    “那是忘機的居所。”藍曦臣輕聲回應,目光卻始終未曾離開光幕,眼中隱隱透出一絲擔憂。


    下一刻,光幕中的藍忘機打開酒壇,毫不猶豫地仰頭灌下一整壇酒。酒水順著他的下頜流淌,打濕了他的衣襟,他卻渾然不覺。


    所有人都心中一震,難以置信地看著光幕中的藍忘機,這個向來以家規為行為準則、端方雅正的含光君,竟會如此失態地在雲深不知處私自飲酒?這還是他們認識的那個藍忘機嗎?


    藍啟仁麵色鐵青,眼中怒火翻湧,忍不住怒道:“簡直是豈有此理!忘機怎可如此放肆?”他的聲音中帶著難以掩飾的失望與憤怒。


    藍曦臣卻感到一陣心疼。他看著光幕中的弟弟,那雙一向清冷如霜的眼眸此刻卻透出一種深深的絕望與孤寂,仿佛整個世界都拋棄了他。忘機究竟經曆了什麽,才會露出這樣的神情?


    藍忘機自己也呆呆地望著光幕,心中泛起一陣難以言喻的波瀾。他清晰地感受到,光幕中的自己渾身透著一股絕望的孤寂,仿佛靈魂已被抽離,隻剩下空洞的軀殼。


    他不禁疑惑:那個自己究竟怎麽了?為何會做出如此反常的舉動?雖然心中不解,他卻隱隱能體會到那個自己內心深處那股絕望的情緒。難道……這一切與魏嬰有關?


    他的目光不自覺地轉向身旁的魏無羨,而魏無羨也正注視著他,眼中滿是心疼與愧疚。兩人目光交匯,仿佛在這一刻,所有的言語都顯得多餘。


    還未等眾人從先前的畫麵中回過神來,光幕中的場景已再次轉換。隻見藍忘機跌跌撞撞地走在一個昏暗的房間中,步履淩亂,神情恍惚,漫無目的地翻找著什麽。他這副狼狽失意的模樣,與他平日裏清冷端方的形象大相徑庭,令人難以置信。


    眾人屏息凝神,心中既震驚又疑惑,究竟發生了什麽,才會讓一向克己守禮的含光君變成如此模樣?他到底在找什麽?


    “古室!”藍曦臣再次驚訝出聲,隨即像是察覺到了什麽,低聲補充道:“忘機……好像喝醉了。”


    “含光君是想找什麽?”聶懷桑忍不住問出聲。


    魏無羨微微歎了一口氣,沉聲道:“他在找我的鬼笛,陳情。”


    話音未落,光幕中的畫麵再次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隻見藍忘機突然拿起一樣東西,手中灌注了一道靈力,隨後毫不猶豫地將其狠狠按在自己的胸口。瞬間,他胸口的衣物被燙得焦黑,甚至能聽到皮肉被灼燒的滋滋聲。


    魏無羨忍不住閉上了眼睛,眼角泛起淚光,心髒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疼得幾乎喘不過氣來。他的手不自覺地握緊了藍忘機的手,力道之大,讓向來極能忍受的藍忘機都差點驚呼出聲。


    “那是什麽東西,含光君這是在做什麽?” 聶懷桑驚叫道,聲音中帶著難以掩飾的震驚與慌亂。


    魏無羨深深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吐出,聲音低沉而沙啞,透著深深的心疼與無奈:“那是溫氏的炎陽印。溫氏戰敗後,這枚烙印便被收在藍氏之中。我死後,藍湛心中悲痛難抑,喝醉後去找我的鬼笛。找不到,他便用炎陽印在自己胸口燙了一個與我一模一樣的印記……”


    眾人聞言,心中皆是震撼不已。他們恍惚間記起,魏無羨曾提起過,他當年為金氏的綿綿姑娘擋下了一枚烙印。而光幕中的藍忘機,竟為魏無羨做出了如此瘋狂的舉動,甚至不惜自殘?


    這份深情與執著,令人既感動又心痛。那個藍忘機,仿佛已失去了所有的理智,隻剩下內心深處那股無法宣泄的悲痛與絕望。


    藍啟仁看著光幕中的畫麵,心中怒氣翻湧,忍不住痛心道:“忘機,何至於此啊?”


    他的聲音中帶著難以掩飾的失望與痛惜,他無法接受自己一向引以為傲的二侄子竟會如此失控。


    藍曦臣見叔父麵色難堪,輕聲安慰道:“叔父不必憂心,現實中的忘機,並未發生這些事。”


    藍啟仁聞言,神色稍緩,心中的憤怒與失望也稍稍平息了些。他的目光卻依舊緊緊盯著光幕,他倒是想知道,他那個二侄子,還能做出什麽驚天動地的大事。


    藍忘機卻始終緊盯著光幕,心中思緒翻湧,久久難以平靜。他從未想過,魏嬰對他來說,竟是如此重要的存在。


    光幕中的自己,因魏嬰的離去而陷入絕望與痛苦,甚至不惜以自殘的方式來宣泄內心的悲痛。這一幕讓他感到震撼,也讓他更加清晰地意識到,無論何時遇到魏嬰,魏嬰終將成為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眾人還未從先前的震驚中回過神,畫麵再次變換,漸漸浮現出一個雜亂的山洞,一身潔白衣衫的藍忘機,毫無顧忌地盤膝坐在洞中,雙膝上橫置著忘機琴,雙手不停地撥動琴弦,指尖早已血肉模糊,他卻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般,依舊不管不顧地繼續彈奏。


    他渾身散發著一股濃烈的絕望氣息,仿佛整個世界都已與他無關。那壓抑而沉重的氛圍,令在場的眾人心頭微微一沉,心中湧起一陣難以言喻的酸楚。


    藍曦臣仔細聆聽琴音,忽然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痛惜:“忘機在彈奏問靈。”


    “這又是哪裏?”聶懷桑忍不住問道。


    “伏魔洞。” 魏無羨注視著光幕,目光悠遠,仿佛穿透了時空,直達光幕中的那個世界。他心中酸澀無比,好想緊緊抱住那個渾身孤寂的二哥哥,告訴他:我在這裏。


    就在這時,光幕中傳來了藍忘機的心聲,絕望中透著一絲祈求:魏嬰,你究竟在哪?字字泣血,令人聞之心碎。


    藍曦臣聞言,恍然大悟,低聲喃喃道:“忘機是在問魏公子的靈?”


    “是的。”魏無羨輕輕點頭,心痛難忍。


    眾所周知,問靈是藍氏一族特有的秘術,能夠通過琴音與鬼魂溝通,召喚亡者的魂魄,探詢他們生前或死後的信息。


    藍忘機此刻施展此術,顯然是為了尋找魏無羨的魂魄,但似乎並沒有得到回應。難道……魏無羨的魂魄已經消逝於世間了嗎?


    光幕逐漸暗淡,其中的畫麵也如煙雲般緩緩消散。


    “魏兄,剛才光幕展示的那些事,是不是都與你有關?”聶懷桑試探著問道。


    “是的。”魏無羨點了點頭,微微歎息道:“藍湛默默為我做了許多事,都是那時的我不知道的。有的是在我死前,有的是在我死後,樁樁件件,都凝聚了他對我的情意。即便在後來,他也從未向我提起過半分。”


    話落,他轉過頭,看向身旁的藍忘機,眼中滿是心疼與柔情。他伸出手,輕輕撫上藍忘機的臉頰,指尖溫柔地摩挲著,低聲道:“你這個傻瓜,做了那麽多事,卻從來都不說。總是讓我心疼,卻又無可奈何。”


    藍忘機微微勾了勾嘴角,神色柔和,低聲道:“魏嬰,你值得。”


    雖然他依舊沒有記憶,但他能感受到,那個自己一定深愛著魏嬰。他所做的每一件事,定然都是心甘情願,甘之如飴。而此刻,他也清晰地感受到魏嬰對他濃烈的愛意,那份溫暖與深情,讓他心中感到無比熨帖。他很高興,有這樣一個人,出現在自己的生命中。


    就在這時,光幕再次亮起,緩緩浮現出新的文字。


    【蓮花塢被血洗後,魏無羨失蹤了整整三個月,藍忘機也找了他三個月。再次相見時,魏無羨已改修詭道,藍忘機心急如焚,想帶他回姑蘇,幫他重拾劍道。卻因不善表達,被魏無羨誤會,以為他要將自己帶回去廢去修為,囚禁於藍氏。


    魏無羨擔心自己的道法會連累藍忘機的名聲,故意疏遠他。藍忘機卻不顧他的冷言冷語,依舊一步步靠近,屢次勸誡,兩人總是不歡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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