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威門掌門覺得自己生無可戀,渾身無力且眼神驚恐,又索然無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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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劍氣順著純鋼劍瘋狂蔓延,靈氣狂暴在組織成淩厲的劍氣。


    可以看得出劍氣的主人在艱難的控製著。


    哢嚓。


    瞬間百米。


    再哢嚓,瞬間千米。


    還哢嚓,瞬間三千米。


    陽威門掌門眼睛微眯,三千米的劍氣,比之拜山時還要更強,但還能接受。


    “近乎兩千丈?有點誇張,必然是悟道巔峰的劍修,但也能接下。”


    陽威門掌門驚訝,果然是個裝嫩的老怪物。


    不像自己,老了就老了,不裝嫩。


    “三千丈?等會,四千丈!別再漲了!”陽威門掌門臉色巨變,心中驚起滔天海浪。


    這劍氣都比我山門高三倍有餘了!


    沒有劍意支撐,你娘的是怎麽弄出這劍氣來的!


    天空,低壓的可怕,雲層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了。


    隻見一道光柱斜插,龐大的巨物令人隻能仰視,許許多多陽威門女弟子嚇的渾身顫抖。


    花師妹更是直接癱倒在地,不要,我才不要做你徒弟!


    男弟子也不見得好到哪裏去,也是眼神呆滯,雙目無神。


    怎麽可能,這是要把天捅個窟窿嗎?


    “堅持,還沒到極限!”


    李玄逸心中第一次給自己呐喊,額頭已經有汗水凝聚而出。


    狂暴的靈氣甚至衝得他體內難受無比。


    他迫切需要一個宣泄的道口,但他知道此時並非最佳時機,因為他還有餘力可以衝刺。


    “我一定要使出九成靈氣的七成力量,不然難以對付無道的強者!”


    李玄逸牙關緊咬。


    “轟隆”一聲。


    天黑了,天空有雷電閃過,好似是天都怒了起來,雷雲在瘋狂的凝聚。


    陽威門掌門一愣,看著突兀形成的黑色雲層,好像想到了什麽。


    下一秒他幾乎目眥盡裂,認出了這是天囚!


    天囚,天地間一種玄之又玄的東西,與雷劫相似。


    區別在於,雷劫乃是除掉不該出現的東西。


    而天囚也是除掉不該出現東西,但卻是足夠影響到自然規律的東西。


    傳聞大修者與山海上三等異**手,每每交手之時便有天囚降臨,阻止二者相鬥。


    隻因二者相鬥引起的破壞力實在過於強大,堪稱鬥轉星移,山崩海裂。


    最強大的天囚莫過於萬年前的一次記載。


    那一次天囚,乃是萬年來最後一個聖人與山海上三異獸鯤鵬交手。


    那時萬裏黑雲,白日如同黑夜,無論燈火還是靈光都無法照亮萬裏區域。


    唯有紫電金光閃耀,雷鳴之音數十日不曾斷絕,恍若滅世。


    這是冥冥中天道降下偉力,橫亙在聖人與山海上三異獸鯤鵬的中間,阻止二者相鬥。


    也是最後一位聖人與鯤鵬那一戰,直接形成萬裏的海洋,後世命名為東海。


    而最近的天囚,也就是四百年前天虞山崩碎。


    那一次天囚雷雲覆蓋千裏,直接將風雲會的上任會長劈成粉末,若非天虞山乃大唐國運所在。


    恐怕駐守在天虞山無數將士修者都要被摧毀。


    此際,認出是天囚,怎麽能不叫陽威門掌門目眥盡裂。


    最小的天囚也意味著破壞力已經達到將百裏的地界打得塌陷,其引起的地震波及會以數百裏的速度恐怖的蔓延。


    這代表著下麵那個……前輩!


    已經引起了天囚的注意,認為他有可能破壞掉這一塊區域。


    “超認真,普通攻擊。”


    李玄逸咬牙,渾身都在顫抖。


    劍光還在漲,直接插入了黑色雷雲之中,他控製不住體內的靈氣啦。


    狂暴的靈氣直接衝入他腦海,不要命的注入純鋼劍中。


    劍光頃刻間漲了九千丈,約等於三個豬母狼馬蜂。


    兩千裏之外,一位正在迷路當中,並且迷路太久而惱羞成怒的小沙彌若有所覺。


    他猛的抬頭,背後諸多佛影閃現,臉色一變。


    “哪個臭癟三,無道之上了還敢在大唐境內肆無忌憚的施展修為,瞧這架勢,波及範圍不得有千裏!”


    小沙彌淩空踏步,背後金光漫天,佛影彌漫,一步十裏,眨眼就已經走出百裏地界。


    “散!”


    幾個呼吸後,小沙彌立於近萬丈的雷雲之中,凝視著這道劍光。


    他很是驚訝,居然有進入無道之上的新劍修。


    小沙彌一指點在單是寬度就如河流一般的劍光上。


    劍光如同春陽融雪一般開始消散,化作星星點點飄落。


    持劍的李玄逸心中著急,完了,要炸膛了,我控製不住我自己。


    不就是連突破了兩個境界,然後夜裏又殺了具體數不清多少妖魔。


    然後順便砍死八次九尾狐,到達大能巔峰的臨界值了嘛。


    怎麽就控製不住靈氣了。


    可是突然,李玄逸察覺到異樣,劍光上靈氣開始消散,仿佛劍光的盡頭有一個小黑洞吸食著一切。


    少頃。


    天際十裏仿佛有無數的蝴蝶揮舞,有星辰被擊成粉末散落。


    劍身碎了?


    再過一會兒,天空剛剛莫名其妙來的雷雲就消散了。


    李玄逸眨了眨眼睛,有些茫然,連上都是無辜和茫然。


    “道友,剛剛有些失誤,我們再來一次,我這次絕對能夠出招。”李玄逸望著陽威門掌門。


    “道友?”


    “道友!”


    微微一吼之下,陽威門掌門僵硬的轉過頭顱,有些手足無措:“前輩,您剛剛說什麽?”


    “我說,剛剛有些失誤,導致劍著沒有用出來,再來一次,我這次絕對成功。”


    “我可去……”


    陽威門掌門喉嚨咕嚕了一下,硬生生把問候的話語咽了回去。


    我剛剛說啥來著,受他一劍?


    我怕是腦子多少有點病!


    “前輩,其實我覺著吧,我等會可能會有些身體不適,要不……改日再打。”


    陽威門掌門尷尬而又不是禮貌說道,一摸衣服,濕透了。


    “改日?”李玄逸皺眉:“也行。”


    考慮到剛剛抽空了許多靈氣,也需要補充恢複,改日也不是不行。


    他剛想定日子,可天際卻下來了一位笑容滿麵的小沙彌。


    李玄逸一愣,是他?


    “我佛在上,剛剛是那位小施主在玩遊戲?”


    小沙彌笑著漂浮在空中,看向下方,眼神微微一愣。


    嗯哼?


    給我指錯方位的那個小施主?


    當真是緣分,等會和你好好談談人生,談談理想。


    “大師!是您?!”


    突然,陽威門掌門激動無比,遠遠一聲大喊。


    “你是?”小沙彌聲音略顯稚嫩,有些疑惑。


    “我是在大唐蕪湖之畔給您倒水的小司馬啊,我年年都去金山寺的,您與我老祖陽威道人是好友來著,您記得嗎?”


    陽威門掌門麵容激動,竟然拋去了剛剛對於李玄逸的恐懼。


    這是金山寺主持,慎虛神僧啊!


    “小司馬?”


    小沙彌努力回想了一下,腦海中浮現了一個點頭哈腰,非要幫金山寺修繕。


    且攔都攔不住,特別想要攀關係的小老頭。


    嘴上還非說什麽陽威道人是他好友,可明明本神僧和他就隻有一麵之交。


    那也是年輕的時候和陽威道人一起鎮壓過聻來著。


    整得他都差點以為自己和陽威道人有著八拜之交。


    一向隻有他忽悠人,沒想到還有後輩想忽悠他,所以對於陽威門掌門,小沙彌還是有點印象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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