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月滿窗，月光透過窗子照了進來，照在地上，印出一張帶血的臉。
那是剛才被小月一掌斃命的護院的臉。
而程媽媽，就站在這護院邊上，一雙眼睛，也一直盯著項承玉。
她不能移開自己的目光，即使現在她的心已經快跑到自己的嗓子眼兒了。
“幾位，哪裏人士？”
她，終是先開了口。
“好說，四海為家。”項承玉回答。
這四海為家四個字，讓程媽媽一愣，這種人，多數是亡命徒，若真是這樣，她怕也是凶多吉少，但她一眼看到鄧筱筱之後，心頭一喜，以他們的穿著，加上這姑娘的容貌，怎麽也不像是四海為家的主。
“小兄弟莫要騙我，四海為家，哪是你們這般模樣的。”程媽媽開口揭穿了項承玉的謊言。
說是謊言，其實也不算是，項承玉自出大漠以來，還真就是四海為家，居無定所，想到這裏，他倒是打算等武尊大試結束後，找個地方買個宅子，好好練功，過幾天安生日子。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這麽答了，這位媽媽貴姓？”項承玉問道。
“媽媽我在這裏經營飄香院幾十年，鎮上的人見我，都叫我一聲，程媽媽。”
這話說的頗有玄機，這是在向項承玉他們表明立場，向他們說明，這是她的地盤。
“程媽媽是吧？行，那麽程媽媽，床上那姑娘，是在下的朋友，現在在下過來，要將她帶走，還請您，行個方便。”
項承玉點了點頭，拱手施禮說道。
“你說她是你朋友便是了？莫不是你貪圖姑娘美色，想將她帶走？我若依了你，怕是將這若水姑娘送入虎口。”
程媽媽反咬一口，倒是讓項承玉有些意外。
“我們就是一起的，我能作證！”
小月回答。
“哼，你一個小丫頭片子，誰知道是真是假，搞不好，你們是一夥的，就是為了騙若水姑娘。”
程媽媽開始胡攪蠻纏了。
“程媽媽，今天這人，你是一定要帶走，你不是在問你的意見，我是在通知你，你應也得應，不應，也得應。”
鄧筱筱突然開口，言語之強硬，讓這程媽媽倒吸一口涼氣，但是，她卻並沒有因此而退卻。
“我告訴你們，這裏是赤霞鎮，這是老娘的飄香院，容不得你一個外人到這裏來說三道四，老娘今天跟你挑明了，這人，你們帶不走。”
說著那程媽媽猛的一拍桌子，外麵突然衝進來一群人，將項承玉幾人圍在當中，這群人看來是從外麵跑進來的，手裏還拿著火把。
“我說怎麽跟我們說這麽半天，原來是在等救兵啊。”
馬啟看著過來的這群人，說了一句，然後開始數：
“一、二、三、四……”
“你數什麽？”項承玉有些納悶，雖然這馬啟平日裏做事的確跳脫了些，但還沒見過他數人頭的。
“數人頭啊，看看一共有多少人，我們三個人怎麽分才合適。”馬啟回答。
“是四個人！！”那頭小月不高興了，這種事情，怎麽能把她忘了。
“四個人？那分太少了，我看了一下，差不多六十人，六十人三個人分，一個人能分二十個，倒還可以，如果是四個人，隻有十五，那太沒勁了。”
馬啟好似還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然後看向程媽媽：
“程媽媽是嗎？要不，你再叫來二十個，湊八十，一人二十，正好分了？”
這一問給程媽媽整懵了，半天才回過神來，衝著外麵叫了一聲：
“阿四，這裏有幾個賊人要搶走我新到的姑娘，趕緊幫我把他們殺了！”
“阿四？是阿三的弟弟嗎？阿三都這麽廢物，地地能……”
小月一聽阿四，就想到自己腳下這阿三，這話還沒說完，就聽到耳邊一陣破風之聲，一支飛刀自門外飛入。
“小心！！”
鄧筱筱趕緊叫了一聲，小月翻身閃過，那飛刀釘在了牆上。
“剛才誰說我哥的壞話！”
進來一人，拄著根拐杖，一瘸一拐的走了進來，項承玉看了看他，披頭散發，帶著一個發箍，臉上有道疤，雖然腳不利索，可從他剛才發出的那支飛刀來看，的確也算是有些本事。
“阿四，就是他們，打了你阿三！”
程媽媽見阿四進來，指著他們說了一句，阿四沒理會，走到阿三麵前，低頭看了看，一指點到他一個穴位，那阿三立馬站了起來，原來，小月是點了他的穴道，難怪他動不了。
“幾位，跟飄香院的事，沒得商量的餘地了嗎？”阿四看著幾人問道。
他也不是傻子，剛才小月輕鬆閃過那支飛刀，他就知道這四人不好對付，更何況，他認得馬啟。
他當然認得馬啟，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忘記馬啟，因為他的腿，就是拜馬啟所賜。
“馬少爺，咱們好像，有快十年未見了。”那人的問話沒有得到任何回應，他繼續衝著馬啟說了一句。
馬啟一聽，這人好似認識他，定睛一看，點了點頭：
“原來是你啊，怎麽跑到這兒來了，當起了地頭蛇？”
“認識？”項承玉看向馬啟。
“自然，他的腿，我打的，當年他是西涼出了名的馬賊，叫馬禦，馬賊嘛，在西涼是人人得而誅之，所以，他也逃不掉。”
馬啟說得輕描淡寫，卻是字字紮進那阿四的心口，他雙眼冒火，好似要把馬啟活剝了。
“看來我們還是有緣，十年來，居然還能在這裏遇上，我還是那句話，與飄香院的事，還有商量的餘地嗎？”
阿四繼續問道。
“那老鴇給若水姐姐還有我們下藥，讓那阿三進來想占姐姐便宜，好在我不怕蒙汗藥，不然，那阿三就得逞了。”
小月在那裏說了一句，聽得項承玉他們心頭一緊，得虧當時慕容若水帶著穀小月，這要是沒帶，怕是已經遭了不測了。
鄧筱筱一聽，立時火冒三丈，看著那程媽媽說道：
“沒得商量，今天，我們便要平了這飄香院！！”
阿四一聽，點了點頭，幽幽的說道：
“這房子四周，被我鋪上了火油，頂上也有，各位若沒得商量，那就一起死在這裏吧，我死便死了，能拉馬家少爺，西涼馬家現任家主陪葬，也算不枉此生了！”
那是剛才被小月一掌斃命的護院的臉。
而程媽媽，就站在這護院邊上，一雙眼睛，也一直盯著項承玉。
她不能移開自己的目光，即使現在她的心已經快跑到自己的嗓子眼兒了。
“幾位，哪裏人士？”
她，終是先開了口。
“好說，四海為家。”項承玉回答。
這四海為家四個字，讓程媽媽一愣，這種人，多數是亡命徒，若真是這樣，她怕也是凶多吉少，但她一眼看到鄧筱筱之後，心頭一喜，以他們的穿著，加上這姑娘的容貌，怎麽也不像是四海為家的主。
“小兄弟莫要騙我，四海為家，哪是你們這般模樣的。”程媽媽開口揭穿了項承玉的謊言。
說是謊言，其實也不算是，項承玉自出大漠以來，還真就是四海為家，居無定所，想到這裏，他倒是打算等武尊大試結束後，找個地方買個宅子，好好練功，過幾天安生日子。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這麽答了，這位媽媽貴姓？”項承玉問道。
“媽媽我在這裏經營飄香院幾十年，鎮上的人見我，都叫我一聲，程媽媽。”
這話說的頗有玄機，這是在向項承玉他們表明立場，向他們說明，這是她的地盤。
“程媽媽是吧？行，那麽程媽媽，床上那姑娘，是在下的朋友，現在在下過來，要將她帶走，還請您，行個方便。”
項承玉點了點頭，拱手施禮說道。
“你說她是你朋友便是了？莫不是你貪圖姑娘美色，想將她帶走？我若依了你，怕是將這若水姑娘送入虎口。”
程媽媽反咬一口，倒是讓項承玉有些意外。
“我們就是一起的，我能作證！”
小月回答。
“哼，你一個小丫頭片子，誰知道是真是假，搞不好，你們是一夥的，就是為了騙若水姑娘。”
程媽媽開始胡攪蠻纏了。
“程媽媽，今天這人，你是一定要帶走，你不是在問你的意見，我是在通知你，你應也得應，不應，也得應。”
鄧筱筱突然開口，言語之強硬，讓這程媽媽倒吸一口涼氣，但是，她卻並沒有因此而退卻。
“我告訴你們，這裏是赤霞鎮，這是老娘的飄香院，容不得你一個外人到這裏來說三道四，老娘今天跟你挑明了，這人，你們帶不走。”
說著那程媽媽猛的一拍桌子，外麵突然衝進來一群人，將項承玉幾人圍在當中，這群人看來是從外麵跑進來的，手裏還拿著火把。
“我說怎麽跟我們說這麽半天，原來是在等救兵啊。”
馬啟看著過來的這群人，說了一句，然後開始數：
“一、二、三、四……”
“你數什麽？”項承玉有些納悶，雖然這馬啟平日裏做事的確跳脫了些，但還沒見過他數人頭的。
“數人頭啊，看看一共有多少人，我們三個人怎麽分才合適。”馬啟回答。
“是四個人！！”那頭小月不高興了，這種事情，怎麽能把她忘了。
“四個人？那分太少了，我看了一下，差不多六十人，六十人三個人分，一個人能分二十個，倒還可以，如果是四個人，隻有十五，那太沒勁了。”
馬啟好似還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然後看向程媽媽：
“程媽媽是嗎？要不，你再叫來二十個，湊八十，一人二十，正好分了？”
這一問給程媽媽整懵了，半天才回過神來，衝著外麵叫了一聲：
“阿四，這裏有幾個賊人要搶走我新到的姑娘，趕緊幫我把他們殺了！”
“阿四？是阿三的弟弟嗎？阿三都這麽廢物，地地能……”
小月一聽阿四，就想到自己腳下這阿三，這話還沒說完，就聽到耳邊一陣破風之聲，一支飛刀自門外飛入。
“小心！！”
鄧筱筱趕緊叫了一聲，小月翻身閃過，那飛刀釘在了牆上。
“剛才誰說我哥的壞話！”
進來一人，拄著根拐杖，一瘸一拐的走了進來，項承玉看了看他，披頭散發，帶著一個發箍，臉上有道疤，雖然腳不利索，可從他剛才發出的那支飛刀來看，的確也算是有些本事。
“阿四，就是他們，打了你阿三！”
程媽媽見阿四進來，指著他們說了一句，阿四沒理會，走到阿三麵前，低頭看了看，一指點到他一個穴位，那阿三立馬站了起來，原來，小月是點了他的穴道，難怪他動不了。
“幾位，跟飄香院的事，沒得商量的餘地了嗎？”阿四看著幾人問道。
他也不是傻子，剛才小月輕鬆閃過那支飛刀，他就知道這四人不好對付，更何況，他認得馬啟。
他當然認得馬啟，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忘記馬啟，因為他的腿，就是拜馬啟所賜。
“馬少爺，咱們好像，有快十年未見了。”那人的問話沒有得到任何回應，他繼續衝著馬啟說了一句。
馬啟一聽，這人好似認識他，定睛一看，點了點頭：
“原來是你啊，怎麽跑到這兒來了，當起了地頭蛇？”
“認識？”項承玉看向馬啟。
“自然，他的腿，我打的，當年他是西涼出了名的馬賊，叫馬禦，馬賊嘛，在西涼是人人得而誅之，所以，他也逃不掉。”
馬啟說得輕描淡寫，卻是字字紮進那阿四的心口，他雙眼冒火，好似要把馬啟活剝了。
“看來我們還是有緣，十年來，居然還能在這裏遇上，我還是那句話，與飄香院的事，還有商量的餘地嗎？”
阿四繼續問道。
“那老鴇給若水姐姐還有我們下藥，讓那阿三進來想占姐姐便宜，好在我不怕蒙汗藥，不然，那阿三就得逞了。”
小月在那裏說了一句，聽得項承玉他們心頭一緊，得虧當時慕容若水帶著穀小月，這要是沒帶，怕是已經遭了不測了。
鄧筱筱一聽，立時火冒三丈，看著那程媽媽說道：
“沒得商量，今天，我們便要平了這飄香院！！”
阿四一聽，點了點頭，幽幽的說道：
“這房子四周，被我鋪上了火油，頂上也有，各位若沒得商量，那就一起死在這裏吧，我死便死了，能拉馬家少爺，西涼馬家現任家主陪葬，也算不枉此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