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濤子要看信,晴天娃娃好似電風扇一下旋轉來了。


    濤子感覺也不對,急忙說道:“我不去看信了,我不看信了。”


    晴天娃娃這才平緩一點,身子慢慢的垂直下來不再旋轉。


    不過依舊是支支吾吾的想表達些什麽。濤子上前把椅子擺正,說道:“你是不是想讓我把你放下來。如果是,你就伸開手指。”


    濤子知道女鬼發不出聲,看著好似雞爪子一樣的手問問女鬼的意見。


    女鬼騰的一下把手指舒展開了。


    濤子登上了椅子,緊貼著女鬼,從腰間取下自己的鑰匙串,上麵隻有一把指甲刀比較鋒利,翹起腳尖,用指甲刀一點點的剪著跳繩。


    “等我把你放下來,你帶我一起出去。你同意就伸伸手指。”


    女鬼快速的舒展手指,表情似乎很愉悅,那種愉悅在濤子眼中更加慎人,晴天娃娃的長舌頭觸碰到濤子的臉頰,黏糊糊濕漉漉的。


    老式跳繩是那種麻繩材質,一絲一絲的,沸點功夫還是能剪開,濤子看到麻繩似乎都浸入女鬼脖子裏了。


    “啪嗒!”


    最後一指甲刀下去,跳繩終於被剪斷了,女鬼落了下去,腳尖好像有彈簧一樣,在地麵點了幾下,穩穩的站住了。


    不過站立的姿勢有些恐怖,依舊還是踮著腳尖,像個芭蕾舞演員。


    濤子也從椅子上下來,女鬼拽下陷在脖子裏的跳繩,露出了凹陷的麻繩印兒。


    “咱怎麽出去?說是要找……”濤子話還沒說完,吊死鬼把麻繩套在他的脖子上,掛在了暖氣管上。


    還防止濤子踩到椅子,將椅子推到一邊,跳繩又往高拽了拽,自己拿著信封跑了出去。


    此時的濤子腸子都悔青了,怎麽能信鬼話呢,自己抓著跳繩雙腿狂蹬,舌頭往外吐,眼珠著快要炸開,整張臉通紅,嘴裏噗噗的吐著唾沫。


    胡亂的抬手一抓,卻抓住暖氣管子了,雙手抓著暖氣管子,往上一拉,脖子一下鬆快了。


    吊死鬼一定是按照自己的身高吊濤子的,還特意往高拽了拽,沒想到,濤子能夠著暖氣管子。


    從上吊變成引體向上了。


    這時衝出門外的吊死鬼和濤子一樣,也想往樓下跑,可是鐵柵欄門是鎖著的,吊死鬼不停的晃動著,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音。


    宿管大媽聽到響起,從樓道那邊狂奔過來,地麵呼通,呼通的震顫,吊死鬼發出驚恐的叫喊。


    宿管大媽好像抓小雞一樣把吊死鬼抓了回來,吊死鬼抬頭一看,濤子一隻手扒在換氣管上,一隻腳也掛了上去,另一隻手正拿著剪指甲刀,嘎嘣嘎嘣的剪著跳繩。


    “他……想……逃……”,不過吊死鬼發出的聲音根本聽不清楚,宿管大媽也看不到濤子,隻是自顧自的說著。


    “鑰匙找不到了,你還想出去,我都出不去,除非找到鑰匙。你的上吊的繩呢?”


    “啊……他……套著……他剪……”


    宿管大媽管不了那麽多了,解下腰間的皮帶,套在吊死鬼的脖子上,皮帶往上一丟,好似靈蛇一樣纏繞在暖氣管子上,又把吊死鬼重新吊了起來。


    吊死鬼雙腿亂蹬,不小心踹了宿管大媽腦袋一下,宿管大媽揮舞起沙包一樣的拳頭,打在吊死鬼的肚子上,吊死鬼像個沙袋一樣晃悠,腿兒不再亂蹬了,身子緩緩的垂了下來。


    手中的信封,啪嗒掉在地上,與信封一起掉下來的還有宿管大媽的卡其奇褲子。


    宿管大媽的桃心花紋白色緊身大號褲衩子露了出來。


    濤子眼睛選擇性致盲,急忙緊閉雙眼,還是閉的晚了畫麵已經印在自己大腦裏了。


    宿管大媽解決要吊死鬼後,在屋裏一通翻找,嘴裏嘟嘟囔囔:“我的梅花形鑰匙哪兒去了?”


    沒有找到後,宿管大媽眼眶裏的牙齒又是一張一合的嘎嘣嘎嘣亂響。


    宿管大媽屁股一扭一扭的出了門,又去了其他房間找鑰匙,濤子繼續用指甲刀割跳繩,這次熟練多了,沒一會兒就把跳繩割斷,跳了下來。


    看著用皮帶吊著的晴天娃娃,氣就不打一處來。


    老子好心救你,你卻把繩子套救命恩人的脖子上,活該你吊死。


    “砰砰砰……”


    濤子也捶了吊死鬼幾拳。


    撿起地上的信封,濤子想看看上麵寫了些什麽,但是無論怎麽看信封上的字都是模糊的,就好像手機拍照對不準焦距的感覺。


    濤子把信扔了,腦袋探出去左右看了看,宿管大媽不在樓道,能聽一間宿舍有翻騰的聲音。


    如今想出去,看來就得找到那把梅花形狀的鑰匙。


    自己一定要在宿管大媽之前找到鑰匙,沒有鑰匙自己肯定是出不去了。


    濤子小心翼翼的出了門,避開腳下的垃圾和瓶瓶罐罐,來到吊死鬼旁邊的宿舍。


    宿舍布局大致是一樣的,有床,有書桌,有櫃子,臉盆架子,暖壺……都是些七八十年代的用具擺設。


    這間宿舍書桌前坐著一個女孩,正在寫作業。


    濤子進來之後,宿舍的門突然自己就關上了,和剛才在吊死鬼那間屋子的情況一樣。


    好像是關著門後,宿舍的女鬼們就可以肆無忌憚的說話了一樣。


    女孩的頭發不長也不短,剛把耳朵遮住,低著頭看著桌上的試卷。


    女孩緩緩轉過頭來,脖子發出軸承老化,沒上油的滋滋聲。


    當女孩的臉轉過九十度,完全麵對濤子的時候,又又把濤子給嚇到了,女孩一切都挺正常,就是左眼裏擦著一支鋼筆。


    女孩緩緩開口:“哥哥這道題怎麽做?”


    一聽隻是問數學題,不像剛才吊死鬼那樣殘暴,濤子鼓起勇氣,與之對話:“請問你知不知道宿管大媽梅花形狀的鑰匙哪兒去了?”


    “你告訴我這道題,我就告訴你。”


    看來還得幫女孩解題呀,雖然自己沒上過幾天學,但是加減乘除還是沒問題,跑外賣,算時間,算工資,從來沒錯過。


    濤子走到女孩身邊看向試卷,還是和看信封一樣模模糊糊的,揉了揉眼睛也沒用。


    女孩問:“你怎麽不說話?”


    濤子回答:“我看不清試卷。”


    女孩歎氣道:“這裏光線不好,如果有蠟燭照亮,你就能看清楚了。”


    濤子一驚:“蠟燭,我知道那裏有蠟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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