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兒一驚,轉身落荒而逃。


    文昌抬起眼眸,瞧著她的背影,眼中的不屑,一閃而過。


    他緩步向前,撇著不遠處草叢中的一個白花花的東西,緩緩地俯身撿起來。


    看著手中的那一枚雕刻著鳳凰的玉佩,文昌忽而輕輕勾起了嘴角,笑了。


    苗疆女子啊……


    嗬,那真是有意思了。


    文昌將那枚玉佩藏進袖中,轉身回到臥房中,在胡落落身邊坐下。


    他看著胡落落那依舊緊閉著雙眼的臉龐,蹙起了眉頭。


    而床榻上的胡落落,放在被褥上的手,忽然輕輕地動了一下,接著在一陣胸廓劇烈起伏的呼吸之後,胡落落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胡落落一睜開眼睛,就看見一張絕美男人的臉——


    啊,真的帥到好想流口水。


    胡落落迅速吸溜了一下快要從嘴裏流出來的口水,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望著那正垂眼看著自己的男人,小聲提醒他道:


    “先生,您好像壓到我頭發了……”


    文昌聞聲,順著胡落落的目光看過去,自己的手掌正結結實實地按住了胡落落的一綹頭發。


    文昌見狀,立刻將手從胡落落的頭發上移開,可接下來胡落落說的話,卻有點讓他摸不著頭腦。


    “現在群眾演員都長的這麽好看的嗎,您剛那樣看著我,搞的我都怪不好意思的。”


    “胡落落,你又在胡說八道什麽東西?”


    胡落落的眼中,看見那個男人原本倒置的麵孔,似乎很生氣地站起身,眉頭擰得緊緊的,那一張一合紅潤的嘴唇,仿佛馬上就要一口把她吞掉似的。


    胡落落撅著嘴巴,一骨碌爬起來,卻因為動作過於凶猛,腦袋一陣眩暈,差點兒一個重心不穩,從床上一跟頭栽下去。


    一隻寬厚的大手,如同一場及時雨,穩穩地扶住了暈暈乎乎腦殼子還不大清醒的胡落落。


    胡落落抬起頭,向眼前的那個男人投去萬分感謝的眼神,扯著激動地聲音,羞怯地說道:


    “謝謝你啊。”


    文昌的眉頭皺得更厲害了,對於胡落落現在的這種惡作劇,表現出格外的不耐煩。


    他伸手就要去揪住胡落落那不聽話的小耳朵,卻被胡落落一臉驚恐地躲開了。


    隻見胡落落警惕地仰起脖子,看著麵前的那個男人,迅速將自己的四肢縮成一團,蜷到角落裏,一臉防備地握起拳頭,看那架勢,是隨時隨地都在準備著反擊文昌的進攻。


    “你,你幹嘛?”


    胡落落說話的聲音明明都在抖,可睜大眼睛,死死盯著文昌的氣勢,一點也沒有敗下陣來。


    文昌見狀,歪過頭,冷笑一聲:


    “本座想要做什麽,豈不是顯而易見的?”


    說著,文昌就扯開自己的衣領,膝蓋抵在床邊,俯身就將腦袋湊過來。


    被文昌越收越緊的雙臂圈住,動彈不得的胡落落,掙紮著胡亂撲騰著,卻根本不是文昌的對手,完全被文昌壓製著,處於最劣勢的下風。


    終於,胡落落被文昌的左臂緊緊錮在懷裏,胡落落那倔強地想要轉過去的側臉,貼在文昌的胸膛上,甚至都能夠清楚地聽見那有力的心跳。


    隻是,這心跳,卻緩慢的有些異於常人。


    胡落落僵直地將脖子後仰,卻發現一睜開眼,正麵對的,就是文昌被扯開衣衫的胸口。


    而胡落落還沒有看清,眼前的這個一上來就對她動手動腳的絕世大帥比,到底有沒有長那一撮護心毛,腦袋就立刻被後腦勺的那隻手,給掰正了。


    “胡落落,你眼睛往哪兒看?”


    頭頂上那個衝她快要發火的聲音,語氣裏帶著不怒自威的氣場,讓胡落落根本沒有敢亂動的語氣,隻是傻愣愣地聳著肩膀,呆呆地望著一隻手就將她兩條小胳膊高高拎起的男人。


    胡落落顯得很委屈,說話的聲音裏自然而然地帶著些哭腔。


    “我是真的不認識你……就算你知道我的名字,我也不知道你是誰啊!”


    文昌仔細打量著胡落落說這番話時候的嘴臉,末了還不忘用手指扒開胡落落的眼睛,看看她到底是不是在說謊。


    爾後,文昌一把握住胡落落的手腕,一摸脈象,便全都明白了。


    脈象,前曲後居,如操帶鉤,說明胡落落當下正處於心死象,如若不做補救措施,多半活不過夏天。


    文昌一點一點地靠近胡落落,近得胡落落能夠清楚地聞到了這個男人身上好聞的馨香。


    “你當真什麽都不記得了?”


    文昌一動也不動地盯著胡落落的眼睛,似乎想要從她的眼中看出些什麽,可文昌方才也認真地聽了一下胡落落此時的內心活動。


    她,沒騙他。


    胡落落除了滿腦子“這個男人是誰”的疑問外,便再沒有其他。


    文昌忽然認輸似的鬆開了圈著胡落落的手,視線卻還是沒有離開胡落落。


    “你……到底是誰?”


    “是……新來的演員嗎?”


    文昌眉宇間陡然生出一絲憂愁和淒涼。


    好不容易養熟了的小東西,竟然連她的主子都不記得了。


    他不高興地抽了抽鼻子,從床榻上慢慢起身。


    爾後,一邊裝作無事發生一般,理了理自己的衣襟,一邊轉過身,故意不看胡落落道:


    “本座,是你的夫君。”


    文昌此話一出,嚇得原本窩在床角的胡落落,一下子從床上彈了起來,梳得筆直的發髻差點將床幔給撞翻,下意識地捂住胸口,迅速跑到文昌跟前,小心翼翼地跟他確定道:


    “那我們倆……沒有那個吧?”


    文昌眉毛一挑,輕笑著偏過頭來看她,爾後又將腦袋轉回去,目不斜視,回答的一本正經。


    “當然。”


    “既是你的夫君,那些事情,難道不是順理成章的嗎?”


    話音剛落,胡落落一屁股癱坐在了地上。


    這意味著,胡落落白撿了一個帥哥當老公是沒錯,但是說到她講的那種事情……


    胡落落怎麽一點感覺都沒有?


    “他是不是……不行?”


    胡落落在心裏正這樣想著,轉頭卻發現那個男人也正擺出一副要吃人的表情,惡狠狠地看著她。


    門外再次傳來敲門聲,文昌過去看,卻又看見了方才來找他的那個……


    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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